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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ta醫生在434例關節鏡肩袖修復術後患者中發現9例出現肩峰下骨溶解，大約2.1％的比率。」

鄧朝洪聽到了陸凱的敘述，他轉頭微微一笑，「叫患者來吧，我收。」

「害，看病啊，那還出去說什麼。」徐樂宇笑了，但轉瞬就感覺哪裡不對，認真盯著陸凱，「你這是開始干陪檢師了？」

「！！！」

徐樂宇怔了一下。

「不算陪檢師，至少現在還不算。」陸凱臉上已經冒出油光，能看出來他的緊張與小小的興奮。

鄧朝洪在抽屜里拿出來一個本子，開始撥打電話。

誰的手術不是做呢。

「咱倆出去說？」陸凱有些不好意思，胖墩墩的臉上滿是討好的笑。

「小事，什麼患者，到了么？」徐樂宇問道。

吉翔問道，「鄧老師，骨質消失，應該是溶解吧，您考慮是什麼問題？」

「這可是寶貝。」

鄧朝洪見吉翔沒說話，他把手壓在本子上，側頭認真看吉翔。

陸凱又和-圖-書鞠了一個躬，一溜小跑出去打電話。

陸凱感激莫明。

雖然陸凱只是規培醫生，但平時很勤快，加上鄧朝洪為人和善，所以也沒難為他。

「附一院那面關節鏡……」鄧朝洪看著自己的本子上記錄的患者姓名，略一走神，說出了半句心裡話，但隨即打住，「小吉，知道肩袖損傷用關節鏡做手術，術后很少見的併發症是什麼么？」

「小陸的口才不錯，估計能來。」鄧朝洪淡淡說道，又開始給患者打電話隨訪。

那些數據都是經過大家認可並發表在頂級期刊上的，對於醫生來講那就是最專業的數據。

吉翔每天跟著鄧朝洪上手術，完全沒有傳說中的囂張跋扈。而趙天驕最近很少來，鄧朝洪開始還想勸勸趙天驕，但漸漸的，鄧朝洪越看吉翔越是順眼，趙天驕被他故意遺忘。

可吉翔開口就能在其他醫生的文獻里挑毛病，自己可不敢。

徐樂宇用手撫額，他多hｅｔｕｂoｏk.ｃｏm.ｃｏm少了解吉翔，知道這貨的記憶力好到離譜，數據能如數家珍的說出來並沒什麼奇怪的。

「鄧教授，鄧教授。」徐樂宇拍了拍陸凱，起身來到鄧朝洪身邊，「小陸有一個患者，您這面肯定拿手。」

「不過呢，兩位醫生的文獻里提到的都是術后6個月進行的隨訪，不包括6個月後。我考慮隨著時間的延長，可能性還會再多一點。」

「我們縣裡那誰家的孩子，18歲打籃球肩袖受損，之前去附一院找教授做手術。手術做完了，康復一個月，說是功能得到明顯改善。」

鄧朝洪想說，但強行忍住，看向吉翔。

鄧朝洪瞥了一眼徐樂宇，微笑，「讓患者先來，我看看情況。光聽你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吉翔在泌尿外科還有一個「隱形」的工作組，下面配備了一個基層醫院的老主治——趙哲，而且白處長還把脾氣古怪、診斷精湛的盧剛給派過去。

但吉翔最近忙著和圖書考試，雖然沒有特意找出大塊時間看書，畢竟還是耽誤了很多時間，以至於這塊沒找過資料。

「說說什麼情況，第一單得找最好的教授。」徐樂宇笑呵呵說道，「我給你選，你不好意思說我去說。」

「術后三個月，本來都準備開始打籃球了，疼的越來越厲害。」

一天，做完手術，鄧朝洪下台見吉翔在寫病歷。

「小吉醫生，所有手術都有併發症，或多或少，和患者交代的時候要小心，多說說術后不好的情況。哪怕概率很低，也要說。」

「蠢貨！」徐樂宇笑罵，「當然就說你幫著聯繫了咱附二院最能打的教授，手術做的特別好！連咱院長家的孩子都送到鄧教授……」

「哦，你說說。」鄧朝洪饒有興緻的看著吉翔。

在吉翔一路披荊斬棘的同時，陸凱每到一個地兒都和住院總熟絡，吉翔認為這也是一種本事。

「徐總，徐總。」陸凱從外面進來，神神秘秘的招呼徐總。

「趕緊的，這麼絮叨呢ｈｅｔuboｏｋ•ｃoｍ•ｃｏｍ。」

鄧朝洪主要的領域在關節鏡上，每天手術頗多，省內名氣很大。要是沒本事的話，趙院長也不會把自己兒子託付給他。

「有幾名醫生在專業的期刊論文中發表了數據略多點的文獻。」吉翔說道。

「你辦什麼錯事了么？」徐總疑惑。

泌尿外科的病歷吉翔基本不插手，但在骨科，他卻安安分分的做著自己的工作。

「Park醫生報告了118例患者中有2例在關節鏡肩袖單排修復術后出現肩峰下骨溶解，大約1.7％的比率。103例患者中有1例在關節鏡肩袖雙排修復術后出現肩峰下骨溶解，不到1％的比率。」

「好，好，謝謝鄧教授。」

關節鏡本身是微創手術，這一個月他和鄧朝洪做了7台肩袖損傷的關節鏡手術，術前交代的確有骨質損傷這一塊。

「怎麼了。」徐總問道。

「鄧教授，謝謝。」陸凱給鄧朝洪深深鞠了一躬，表達著自己的感謝，「您估計是什麼問題，我怎麼跟患者www.hetubook.com.com說。」

「鄧教授，您估計患者能來么？」徐樂宇覺得有些尷尬，他把話題轉了個方向。

「習慣了，我上班的時候就開始記，本子都換了5個。」

徐樂宇雖然這麼說，但他這種年輕人很難理解鄧朝洪的堅持。

鄧朝洪也很驚訝。

「鄧教授，您這太老舊了，在電腦上做個文檔多好。」徐樂宇建議道。

「沒有，真沒有，那個……是老家有個人來看病。」陸凱很小聲的湊到徐樂宇耳邊說道。

「鄧教授，關節鏡手術術后導致骨質出現問題患者概率有多高？」徐樂宇問道。

徐樂宇言多必失，一句話只說了一半就頓住。

……

屏氣凝神，吉翔來到系統手術室。

「做了一個核磁，說肩峰下及盂肱關節內積液增加。」陸凱道，「給對症治療，效果也不好，就這麼半年多。前天查了一個X光，看見肩峰下的骨頭沒了一些。徐總，那孩子現在就算是19歲，也不至於啊。」

「還沒。」

「有檢查么？」徐樂宇插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