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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鬼精鬼精的，一眨眼就猜到了事實真相，雖然很難解釋得通——吉翔的手術做的要比骨科鄧朝洪好。

不過趙哲的確心裏有逼數，能坦然稱呼吉翔為領導，光是這一點就讓人佩服。

吉翔心領神會，也沒糾纏，「有轉播信號么？」

「還好。」吉翔微笑，看了一眼還在看病人的趙哲，回頭說道，「孟老師，那我先走了。」

「去吧。」孟慶非又仔細打量了一眼馮教練，直到他確定沒問題才點了點頭。

「小吉醫生得骨科手術做得這麼牛逼么？！」孟慶非愕然。

「逃費，不是很正常的么。」趙哲怔了一下，也滿心疑惑，「我很久沒出急診了，不知道急診科針對可能逃費的患者時婉約還是豪放。」

「才比？」

「不錯，真是厲害。」孟慶非沉聲贊道，「趙醫生，你怎麼不去。」

「有話好好說。」孟慶非攔在馮教練和吉翔之間，謹慎地看著這位表情古怪的男人。

而且馮和-圖-書教練說是多特蒙德的青年隊。

「大力是……」孟慶非試探問道。

「術后多長時間了？」

「但術后5天患者就可以下地活動，十幾天能跑步，不到一個月能參賽，這特么簡直太牛了。」

吉翔是什麼意思？二次手術，還是運動員的手術，術后能恢復到正常水平？

「趙醫生，怎麼回事？」孟慶非滿心疑惑地問道。

孟慶非水平可不低，前交叉韌帶斷裂，哪怕是不完全斷裂也會讓一名運動員的職業生涯戛然而止。

「……」孟慶非瞪了趙哲一眼，「我問你剛才那個馮教練是怎麼回事。」

「正常來講是沒問題的。」吉翔笑了笑，「別擔心，幾點開始，咱倆一起看。」

「孟哥，尤其是小吉縫合前交叉韌帶，他用的是6—0的羊腸線，臨床上最細的線，我都懷疑能不能帶住。別術后一用力，砰的一聲斷開，那就操蛋了。」

「不到一個月。」

「我也搞不m.hetubook.com.com懂，手術我看了，但沒看太懂。最開始我以為小吉是為了凸顯自己的水平，把一台關節鏡手術變成雜交手術。可不看廣告看療效，這效果，真是很厲害！」趙哲絲毫不吝惜讚美之詞，豎著拇指稱讚道。

「孟哥，理智上我是覺得肯定不行的，但心裏面卻又感覺可以，你知道我的矛盾吧。」

不，是看趙大力。

可是……

「是省青年足球隊的主力球員，被多特蒙德青年隊看中了。前段時間左膝前交叉韌帶不完全斷裂，是鄧……是小吉醫生做的手術。」

雖然孟慶非不認為馮教練是來鬧事、找麻煩的，但他還是下意識地保護著吉翔。

「領導去的。」馮教練簡單說道。

趙哲滔滔不絕的說著，孟慶非啼笑皆非。

趙哲給孟慶非簡單講解了一遍始末原由。

「嗯，沒敢讓大力直接上，我堅持了很久，才爭取休息了一場。」

孟慶非沉默，仔細琢磨那和_圖_書個馮教練以及在此之前發生的事兒。

「！！！」孟慶非怔住。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跑的跟兔子一樣。

和那群壯的跟牛犢子一樣的傢伙踢球，術后不到一個月，連中三元。

「是這樣。」

從肩袖損傷線結撞擊綜合症開始，到前幾天趙大力從附一院直接自動出院來附二院求醫問葯。

吉翔換了衣服，和孟慶非打了個招呼，與馮教練小聲說著什麼在走廊的盡頭消失。

「術后大力恢復的特別好，跟以前一樣，跑的跟兔子似的。可我……心裏還是害怕，這個小兔崽子要是再把腿跑斷了怎麼辦。」

前交叉韌帶不完全斷裂的修復手術對普通人來講並不大，可對於運動員就是另外一回事。

看著兩人離開，孟慶非見患者出來，他給患者讓路。

「……」孟慶非無語。

哪怕這一切他親身經歷，當回想起來的時候好像做了一場夢。尤其是一想到趙大力那個小子在綠茵場上像是兔子一和_圖_書樣不知疲倦奔跑的時候，趙哲也想去看球。

「我……我……」馮教練見孟慶非的動作，微微一怔，馬上解釋道，「今天是大力第一場比賽，我想找小吉醫生一起看。」

「二次手術？」孟慶非問道。

馮教練臨時改口，孟慶非注意到了這一點。

「小吉，前交叉韌帶的手術很難做。」

吉翔做的手術，手術效果這麼好？！

趙哲說到這裏的時候，也有一種不真實感。

趙哲道，「孟哥，剛才看了五個患者，沒有重患，沒有疑難雜症。還有一個小縫合，單子我都開完了。縫合的患者估計要逃費，我不知道你這面怎麼……」

「嘿嘿。」趙哲笑道，「我心裏有逼數，什麼論文、什麼省自科，那都是小吉醫生的，我就是個牌坊，是下面幹活的。我也想去看，但我怕萬一趙大力那兔崽子真的再把腿給跑斷了……孟哥你說那得多尷尬。這種尷尬時刻，我還是不在的好，要不然我都擔心小吉會滅口。你想https://m.hetubook.com.com啊，領導信心滿滿，然後忽然掉了鏈子。我不是說手術肯定不行，概率這玩意誰能真的說得好。」

術后就要高強度運動，吉翔還那麼自信，孟慶非心裏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他也想去看比賽。

馮教練愁苦地說道。

多特蒙德，德國聯賽是體育頻道第一批轉播的體育賽事，那還是幾十年前的事兒，孟慶非當時還是青蔥少年，他對此有印象。

多少人在分果子的時候鬼迷心竅，鬧的分崩離析。

「有的。」馮教練拉著吉翔白服袖子，忐忑問道，「小吉醫生，我看那誰的二次手術後效果特別好，大力的手術也沒問題吧。」

孟慶非饒有興緻的看趙哲，饒有興緻的想著吉翔。

「哦，前幾天給省女子舉重隊的一名患者做了線結撞擊綜合征的手術，術后恢復的還不錯，據說已經回到正常水平了。」吉翔道。

「您怎麼沒去？」吉翔問道。

這些詞合在一起，讓孟慶非有些恍惚、疑惑、不解。

完全無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