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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種推測最合理，可翟雨涵總覺得不對。不過還能有什麼可能？

「沒有？你昨天和患者說的可不是這樣。」

「你膽囊切除手術是什麼時候做的？你這個年紀切膽囊比較少見。」

「進。」

翟雨涵很快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闆，吉翔說服了12—3的患者，明天做核磁。」

他拿起手機，開始聯繫節目組。

「你說什麼？」楊主任詫異看著翟雨涵，難以置信地問道。

沈教授了解楊主任的心情，他笑了笑，「很可能吉翔這名實習醫生情商很高，而且正好趕上他做過膽囊切除術，所以能和患者共情。」

「我覺得不是。」范導說出自己的想法，「吉翔如果真的做過手術……不，絕對不可能。最後那一手欲擒故縱玩得太漂亮了，我甚至有個錯覺。」

核磁的轟鳴聲隱約傳來，翟雨涵的注意力不在患者的核磁影像上，而全在吉翔的身上。

「吉翔醫生，你真沒做過？」楊主任皺眉和-圖-書問道。

翟雨涵甩了一下頭，馬尾輕揚。

「怎麼了翟老師。」

「怪了。」楊主任背著手去點評間，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

自家老闆那種老狐狸對此束手無策，吉翔一個初生牛犢就行？

「這孩子運氣真好。」一名嘉賓笑道。

「沒有啊，我的膽囊好好的。」吉翔盯著屏幕，簡單回答道。

……

本科畢業這四個字被她咬的特別狠。

「楊主任，您說兩句？」沈教授作為客人，還是很客氣。

吉翔和12—3的患者「閑聊」嘉賓們看過了一遍，此時再陪著楊主任看，卻沒有不耐煩。

大約還是運氣好吧，只有這個解釋翟雨涵能接受。

遇到難堪的事兒，還是讓節目組找來的實習醫生自己解決比較好。

「那你和患者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楊主任也沒責怪翟雨涵，他熟悉自己手下的住院總，知道翟雨涵當時的想法。

「嗯，看看這個小傢伙說ｈｔtｐs://ｍ.hetuｂｏok•cｏm•ｃom了什麼。」楊主任道。

一切的一切都無聲的告訴所有人，這位年輕醫生老辣的像是鬚髮皆白的老專家，而不像是一名毫無經驗的規培醫生、實習醫生。

看完后，楊主任沉默，翟雨涵眉頭鎖的很緊，兩人都沒說話。

就是這麼一個油鹽不進、說什麼都不肯做詳細檢查的患者；一個被翟雨涵當成軟釘子想要讓節目組的實習生吃癟的患者，竟然被那個小傢伙說服了！

「……」翟雨涵愣住。

翟雨涵敲響主任辦公室的門。

范導也沒說是什麼錯覺，他沉吟著，反覆看著剛剛錄製的有關於吉翔的視頻。

「去點評間？」

「不知道，當時我沒跟著過去。」翟雨涵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麼好說的，這個患者我勸了很多次，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實習生給勸動了。真是……青出於藍啊。」楊主任無奈的笑了笑。

她很好奇這個小傢伙的診斷是不是對的。ｈｅtubook.coｍ.com

翟雨涵說的事兒讓楊主任感到驚訝，對吉翔刮目相看。

可是！

「吉翔，本科畢業的那個小傢伙，說服了患者。我核實了一下，患者的確想要做進一步的檢查。」翟雨涵仔細說道。

他對上電視並不感興趣，只是覺得有些煩，真希望明天就把這些實習生都攆走。

「怎麼了？」楊主任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正在悠閑的等著拍攝完畢好回家。

換做是楊主任自己，也不會跟著。

「走。」

什麼省自科，對楊主任來講一眼就「看穿」了事實真相——肯定是父輩有人幫一把，所以年紀輕輕就拿到了其他人拿不到的資源。

問了幾句后，楊主任掛斷電話。

時間已晚，嘉賓們也回去休息。

翟雨涵不信。

「范導，今天拍得不錯。」助理笑道，「沒想到吉翔竟然做過膽囊切除手術，這孩子可真倒霉。」

不說自己，連自家老闆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吉翔一個年輕人怎麼可能解決。

「害，總不ｈtｔps://wwｗ•ｈｅｔuｂｏｏk.ｃom.com能和患者每一句話都是實話啊。」吉翔隨意回答道，「我就那麼一說，為了和患者討個近乎，您可別信。」

……

這比節目組給楊主任的簡介上描述的那些詞更讓人驚訝。

來到點評間，嘉賓們還沒離開，楊主任先和各位簡單寒暄幾句，馬上坐在沈教授身邊。

可是！

「老闆。」翟雨涵推門進去，皺眉。

「怎麼說服的？」楊主任自動屏蔽了翟雨涵的私貨。

這是實話實說，可他的情緒有些複雜。

「吉翔。」翟雨涵在等患者做核磁的時候忽然說道。

畢竟是老患者，而且是將要出院的老患者，不擔心有其他問題。

「啊？導兒啊，你覺得不是？」

楊主任知道節目組有攝像機跟著吉翔。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楊主任道，「患者是我的老患者，我比較了解他的性格，平時油鹽不進。吉翔，吉翔……」

那個患者有多固執，他很清楚。

「你信？」范導鄙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助手。

翟雨涵皺著和_圖_書眉，大腦忽然莫名高速運轉起來。

兩次看同樣的內容，哪怕嘉賓們不懂醫療，但他們卻有了更多的感受。

楊主任沉吟，反覆念叨著吉翔的名字。

所以楊主任特別好奇吉翔到底是怎麼說服患者的。

翟雨涵也好奇，和護士交代了幾句，跟在老闆身後去一窺端倪。

第二天一早，吉翔很早就來到醫院。

屏幕之中那位年輕的醫生行為舉止老辣到了極點，幾個關鍵語句都說到了患者的心坎上，最後還有欲擒故縱的那一幕，並不著急。

把一切歸結于運氣么？

大家坐在一起交流了十幾分鐘，楊主任告辭。

這不是技術上的難題，而涉及到了人情世故。

「隨便說的，楊主任您別走心。」吉翔微笑。

楊主任親自帶著患者去核磁室，翟雨涵和吉翔跟著，吉翔也是自來熟，就站在楊主任身邊，死死盯著屏幕。

這隻能說吉翔身後的人牛逼，等他獨自面對難題的時候肯定會原形畢露。

「沒有。」

楊主任的手凝住，他忘了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