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儘力而為
「我去！」劉主任握著酒杯，差點沒被嗆到。
趙院長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屏幕。
這都是臨床經驗。
……
「急診急救，沒辦法，吉翔做得對。」趙院長很平淡地說道。
畫面變成奔跑、顛簸。
「你是醫務處干時間太長了。」劉主任給白處長倒了一杯酒，安撫老友，「喝一口，別總想著你們醫務處糾紛辦天天遇到的那幾個爛人、爛事。」
他算是年輕醫生里的翹楚，但從沒見過吉翔這種暴力的手段。
「儘力而為。」
但吉翔剛剛那一筆，像是戳在凌天的大氣道上似的，讓他心生寒意，讓他心生退意，讓他心生悔意。
他除了被嚇一跳之外，還驚訝于吉翔怎麼敢這麼莽！
吉翔到底是在哪積累的臨床經驗？！凌天一瞬間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中間剪輯掉了一段內容，但只是這一段，就足以印證某些東西。
一口烈酒，整個食管火辣辣的，白處長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從和圖書前，回到那個鮮衣怒馬仗劍天涯的少年時光。
他搶過筆，一把掰斷，用尖銳的筆管一把戳向患者的脖頸。這種動作只會出現在電影中，在一檔綜藝節目看到這麼暴力的動作是所有觀眾都沒想到的。
那時候的想法現在看來，凌天覺得一切都錯了，吉翔這個妖孽一般的存在根本就不是規培醫生！
「害，誰還沒個年輕熱血的時候。」劉主任自然知道白處長這句話罵吉翔是因為什麼，他微微一笑，毫不在意，「胸科老李，年輕的時候遇到心臟刀刺傷、心包填塞的患者，直接開胸直視下按壓。」
劉志怔了很久，最後笑了笑，舉起杯，對著電視機揚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
他受到的驚嚇和普通人還不一樣。
做夢都沒曾想到吉翔會如此暴力。
「額……」白處長沉默。
畫面雖然用馬賽克擋住某些鏡頭，可依舊能從之前吉翔的動作中判斷出來他到底做和圖書了什麼。
有外科主任在場主持搶救，吉翔卻義無反顧的掰斷一桿筆，把尖銳的筆管直接插到患者的大氣道上。
算了？
無論是手術強悍還是執業醫師考試滿分全國第一，亦或是省自科、《柳葉刀》的文章，這些在凌天看來都不是不可戰勝的。
急診急救，說起來簡單，可真能做到恰到好處的人少之又少。
馮雨晴一聲凄厲的慘叫，她被嚇到了，真真正正被嚇到了。她臉色慘白，雙手半捂著臉龐，輕輕顫抖。
劉主任對白處長這種護犢子的拳拳之心很理解，哈哈一笑，和白處長撞了一下杯。
120急救車趕來，楊主任和120急救的醫生交流后把患者抬上去，吉翔也跟著上了車，卻把攝製組拒之門外。
只兩期真人秀節目，凌天就閱讀出來吉翔彪悍的臨床能力以及其他人對自己、自家老闆的看法。
凌天心裏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
他在作死么！
趙院hetｕbｏok.ｃｏm•ｃｏm長雙手放在身前，十指交叉，拇指相互環繞，沉聲說出四個字。
說著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可一旦你在外面遇到急診急救的情況，怎麼辦？」
足足過了3分鐘，趙天驕才略微安靜下來。
「後來還不是讓人給告了。」白處長想了想，嘆了口氣，「雖然被患者告並不是因為剖開胸壁按壓，但就這魯莽的性格不適合臨床工作。」
如果他躲在地市級醫院，天高皇帝遠，沒人理睬他。可一旦吉翔想要走上國家級舞台，必然要面對老闆。
這麼多年凌天見過很多好心辦壞事的事情，都屬於無知者無畏。
但吉翔這次不一樣。
打不過，真的打不過！
「傻逼！」白處長鄙夷道。
沒見過十幾個死人的年輕醫生遇到這種情況只會手腳發麻，不知所措。
……
一剎那，凌天打了一個寒顫，心生退意。
「啊～～～！」
可吉翔偏偏就能做到！
凌天默默地看著節目。
吉翔的m.hetubook.com.com水平遠遠不止看起來那麼簡單。
「有什麼不得先救人。」趙院長瞥了一眼趙天驕，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小時候，我一直跟你講的是別拘泥於治病救人。那就是一口大鍋，什麼都往裡面放。聽得多了，自己也就信了。幹活不給錢，一個勁兒的上價值，這種屁話不要聽，也不要信。誰說，你就笑笑，但凡是往心裏走那就是傻逼。」
「老白，小吉急診急救也不錯啊。」
雖然節目畫面已經打了馬賽克，但兩位臨床經驗豐富的老醫生很清楚吉翔做了，或是正在做什麼。
「小吉做得對。」白處長端起酒杯，凝神說道，「可要看在哪。在家，出事我給他抗；在那面，萬一出事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吉翔出現在屏幕中。
甚至閱片無數的經驗加持下，攝製組加上去的馬賽克並不存在，兩人眼前粉紅色泡沫樣痰四濺，甚至隱約能聽到憋了很久的氣體噴出來發出的嘶嘶聲。
在學術會之後，凌天和
和圖書自家老闆的看法一樣，碾死吉翔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似的簡單。「爸！吉翔……」趙天驕被驚的臉上的肌肉痙攣，不住地顫抖著，以至於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可這有錄像啊！」
「作為一個職業，最基本的操守還是要有的。平時在醫院，你可以聯繫醫務處，可以聯繫上級醫生，甚至可以聯繫我。背鍋的事兒，輪不到你。」
……
他有點亂，心亂如麻。剛剛吉翔衝上去的那一刻，趙天驕的血都沸騰了，要是自己，那該有多好。
三凹征應該有所緩解了吧，患者應該能喘上這口救命的氣兒了吧。
沒見過死人的年輕醫生根本不敢動手，即便是敢動手，也絕對不可能做的恰到好處。
儘力而為，趙天驕品咂著這四個字。
要不。
趙天驕想到剛剛吉翔遇到的情況，他的手有點麻。
被捏碎的手機屏幕看起來是那麼的扎眼。
唐嫣也錯愕地看著這一幕，吉翔在搞毛線！
「可是吉翔……」
「爸，吉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