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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吧，患者怎麼會裝病。」趙萌萌皺眉不解反駁道。

「臨床經驗的確是。」翟雨涵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吉翔回到肝膽外科，看見翟雨涵正在和趙萌萌寫病歷，他上前問道，「翟老師，我回來了，我來寫吧。」

「所以，這病是個富貴病。」

「是什麼？」趙萌萌一直豎著耳朵聽，但翟雨涵說了一半的話就戛然而止，她有點懵，問題脫口而出。

「患者診斷腰間盤突出，下肢放射痛。術前癥狀很嚴重，左下肢疼的動不了。當時我老師把他收入院，後來做了手術。」

「好好好，等有時間咱們再溝通。」

而介入科的李明李主任竟然對吉翔另眼相看，這讓翟雨涵對吉翔也有了別樣的心思。

「等節目結束，小吉醫生你就算是不留下來，也一定要來我這面多交流。」李主任用力拍著吉翔的肩膀說道。

「李老師，那我先回了。」吉翔道。

一個投訴醫院的人怎麼可能比被誡勉談和_圖_書話的醫生有耐心，翟雨涵已經知道了結果。

「手術很順利，神經根減壓很理想。術后第一周，癥狀改善明顯，從我的角度來看，患者再有幾天就能出院。我們附院不像咱這面，多住幾天、回復幾天完全沒關係。」

「哦？為什麼呢？」翟雨涵問道。

翟雨涵完全沒想到吉翔竟然在介入手術室做了那麼大一台手術，做夢都不會想到。

「這無賴辦法……」翟雨涵也沒想到那位白處長會想出這麼一招。

「那面手術還順利？」翟雨涵問道。

「據說是那樣，後來好像是白處長趕上臨床檢查，一個醫生犯錯去醫務處誡勉談話，他就把這個患者讓那名醫生負責。」

「負責？」

「磁共振沒見血腫和神經壓迫，CT顯示釘棒融合器位置標準，肌電圖未見神經受損證據。」翟雨涵一股腦把主要的檢查都說出來。

「我在附二院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急診科的老師，他水平很高和*圖*書，所以沒事的時候就跟著多看幾眼。算是接觸了一些臨床？算是吧。」吉翔笑著說道。

翟雨涵輕輕吁了口氣。

不能像對待實習生一樣對待眼前這位，這是自然的。

「……」趙萌萌無辜地看著吉翔，完全不懂吉翔在說什麼。

按說開奧迪A6的人雖然不至於說什麼大富大貴，但有點小錢還是很正常的。

輔助檢查沒事，可患者自訴癥狀卻很重，用通俗的話講就是查體和客觀檢查相悖。

「話說秦老闆非要收你當關門弟子，當時我接到消息的時候覺得完全不可思議。現在看，秦老闆……哈哈哈，背後不說是非，至少秦老闆的眼光還是很準的，在業務這方面他算是業內翹楚。」

李主任每句話說的都是業務，吉翔知道李主任的意思。

「順利。」

說完，李主任微微昂頭，看著吉翔的眼睛，加重語氣認真地說道，「小吉醫生，在你之前我不太承認天賦這種事，但看見你的超和-圖-書選手術，我真的信了。」

「我聽我們醫院醫務處的白處長說過一個病例，患者是四環素牙，在我們醫院口腔科做根管治療，治療后他說四環素牙是根管治療導致的。」

「不能吧。」趙萌萌驚訝說道。

「難道是損傷了神經根，水腫消退後出現的反應？做核磁了么？」趙萌萌繼續問道。

「小吉醫生，坐。」翟雨涵說道，「介入手術披著鉛衣，特別累，你先歇歇，不著急。話說啊，我看你臨床經驗很豐富，你實習、課間見習的時候經常在醫院？」

「你們怎麼處理的這件事，或者說解決。」翟雨涵問道。

翟雨涵說著，目光看向吉翔。

投訴的那人騎著單車來，肯定不想讓人知道他其實是有錢的，有一名醫生一直纏著，就沒辦法去開奧迪A6走。

翟雨涵很清楚這位高材生一直在象牙塔里，根本不知道人心險惡，也不知道臨床有多難。

「呵呵。」翟雨涵對比一臉懵懂的趙萌萌和和_圖_書表情平淡如常的吉翔，心裏知道他們對這件事的認知是完全不同的。

「翟老師，患者時裝病吧。」吉翔很淡然地說道。

吉翔沒回答，只是微微笑了笑。趙萌萌說道，「翟老師，患者查體怎麼樣？」

與此同時，吉翔和李主任客客氣氣地說道。

「白處長不信患者會這麼窮，就讓人盯著他。果然，有一次患者騎著共享單車來的，聊了一上午後離開，騎車出了醫院，就開著奧迪A6走了。」

「不過術后第八天的時候，患者自訴左側下肢疼痛明顯，臨床查體急轉直下。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你們怎麼判斷。」

她饒有興緻的看著吉翔，沒想到吉翔竟然和他那面醫院的醫務處長還很熟悉。

這下子趙萌萌難住了，她完全不知道患者是什麼情況。

「李老師，您太客氣了。」

「那個患者衣衫破爛，看著很窮，來了就哭，說家庭條件不好。白處長說四環素牙主要出現在七十年代末期和八十年代早期，那時htｔｐs://wwｗ.hetuboｏｋ•com.ｃｏm候四環素很少見，能用得起的人很少。」

「給你們舉個例子。」翟雨涵放下手裡的工作，準備休息一下，「我幾年前實習的時候遇到過一個患者。」

「就是陪著投訴的那個人聊天，他不想聊都不行。」

「……」這回連翟雨涵都有點懵。

「查體，患者的肌張力1級，比術前還要差。各種試驗都是陽性，一碰就喊疼。」

介入手術，肝膽外科算是接觸比較多的，翟雨涵知道這類手術有多難做。

見趙萌萌一臉茫然，翟雨涵問吉翔，「小吉醫生，你怎麼看？」

這種人會用一個荒謬的理由不斷找醫院麻煩，就為了訛點小錢？

李主任把吉翔送到病區門口，忘形的拉著吉翔的手，熱情洋溢。

「術后一周之內，患者擔心疾病恢復，還是很配合的。等過了一周，知道自己沒事了，就開始裝病想要訛點錢，類似的情況不少見。」吉翔笑道。

吉翔撓撓頭。

翟雨涵抬頭瞄了吉翔兩眼。

無賴遇上無賴，比誰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