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犀利的「患者！」
盛氣凌人，這話劉主任懂。
「我肯定說好啊，後來下班，看見患者家屬陪著患者在走廊里聊天，我順口就說你們是在商量去帝都做肝癌的手術吧。」
護士長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一般的小醫生根本不是對手，就別說節目組的幾個小實習生了。
越是大型三甲醫院，護士長的權利就越大。
新一集節目開播。
「醫生都是在不斷犯錯誤中成長的，區別在於犯錯誤的多少。」白處長道。
「早都不看了。」
就算是吵到劉主任這裏，他也得訓帶組教授，因為護士長幫自己背著很多事兒。
兩個老男人心裏有滿滿的期待。
「門診，沒什麼特殊的。你難道指望吉翔在門診表演一個剝皮包？他倒是能做，做的也好，但放不出來，後半夜也不行。」
屏幕里，光頭主持人歪著嘴問道，「沈老師，您說醫院怎麼沒有24小時開診的門診呢？」
他們是那麼努力，也都是知名院校畢業的高材生，可一旦來到臨和*圖*書床就原形畢露。
當年兩人住寢室的時候睡覺前都要聽相聲，到時間了說點電視台不讓播的，這個老梗已經融入他們的血脈之中。
「我？我怎麼會像你們這群凡夫俗子一樣犯錯誤。」
順序不順序的無所謂，觀眾看不出來。
像劉主任手下的護士長，也就他一個人能管，其他帶組教授哪個遇到護士長都得低三下四的。
這一次呢？
「哈哈哈。」劉主任哈哈一笑，「可別鬧了，那玩意上不了電視台的節目。」
「說出這句話以後，我整個人都懵了。大概是什麼感覺呢？好像有一道雷從天而降，砸在我的頭上。四肢發麻，尤其是雙手。」
「哪個醫生年輕的時候沒做過錯事。」劉主任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我剛上班的時候，管的前十個患者里有一個肝癌的患者，家裡很小心地跟我說千萬別讓患者知道。」
「企鵝NBA的直播間裏面擺的套子廣告，真是有夠離譜的。」劉主和圖書任道。
「年輕么，沒辦法，也沒那個意識。」劉主任嘆了口氣，「當時患者家屬的眼神就是想打我，我趕緊逃走。後來患者出院了，不知道去了哪家醫院。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覺得對不起患者、對不起患者家屬。」
鏡頭一閃，趙萌萌緊張的面孔出現。而在她身邊，吉翔陽光明媚的笑赫然出現。
3天後。
「一看就是哪個病區的護士長。」劉主任笑道。
劉主任哈哈大笑，沒反駁白處長的話，繼續看電視。
「擺什麼無所謂，給錢就行。」白處長倒不介意。
幾名實習生輪番登場，第一個患者出現，白處長看見后噗嗤一下笑出聲。
「這裏面的貓膩你還不知道么。」白處長鄙夷說道，「肯定有一部分是醫護人員假扮的，甚至全部都是醫生護士，乃至於護理部的人出現，我都不驚訝。話說大志啊，當年你們上學的時候沒考過類似內容？」
嘉賓們閑聊了幾分鐘，開宗明義的點名今天節目hetubook.com.com第一個內容是實習生們出門診。
和往常一樣，白處長、劉主任坐在萉垟燒烤的單間里喝酒、看綜藝。
只要給錢，擺什麼在桌子上都不是事兒。只要錢夠，把廠家的骨灰盒擺上來都無所謂。
「我聽說培養一名飛行員需要等身高的黃金，那培養一名成熟的醫生呢？」
「有啊。」沈教授道，「可能它叫另外一個名字——急診。」
這做不得假。
沈教授的回答好像和自己的問題不一樣，但又似乎的確是這樣。
果然，實習生在護士長假扮的「患者」面前毫無抵抗之力，被問的狼狽不堪。
「你說這一期吉翔能有什麼新表現？」
沒錢，趕工趕製的節目怎麼能精益求精？
排床，這是護士長手裡掌握的權利。
看著嘉賓們閑聊，劉主任有些困了，他打了一個哈欠，「老白，你說沈教授當特邀嘉賓給多少出場費？」
「其實吧，要24小時有門診的話，醫生的需求量至少要翻三倍。培養
和_圖_書一名醫生很難，要是可以，最好還是別折騰了。」「你可真蠢啊。」白處長鄙夷說道。
正在看綜藝的白處長很直接地說道。
「幾十萬吧，不能和明星比，但比做手術多很多。」
沒錢，那麼精美的動畫怎麼製作出來？
「每次去門診我都要躲著你們泌尿外科門診，小孩子剝皮包的哭聲太凄厲，聽不得。」白處長道，「看著吧。」
「老白，你說節目組讓實習生去門診，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貓膩。門診患者，可不像住院部的平診那麼好說話。」
「需要的是……」沈教授猶豫了一下，沒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每一次都覺得節目已經做到了極致，但每一次節目組都有如神助一般能玩出不同的花樣。
而門診護士長權利要小一些，屬於養老的地兒。
但兩人怡然自得，看的開心。
觀眾們不知道範導反轉了順序，那台手術放到了後面，先讓實習生們出門診。
雖然節目里的「女患者」故意掩飾，但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hetubook.com.com的那種氣勢劉主任和白處長很熟悉。
「那就是了，我要是杭醫大一附院的醫務處長或是主管臨床的副院長，肯定不會讓他們真的去接觸患者。」白處長說著，微微一笑，「當然，吉翔除外。」
結論有點荒謬，但這就是事實。
熬過又長了幾分鐘的廣告，節目終於開始。
高值耗材出入庫記錄等等可都是護士長在做。
這是喜聞樂見的讓實習生出醜環節，以提升大家對一名合格醫生得認知程度。
「……」光頭主持人哈哈一笑，努力化解自己的尷尬。
「老白，你還看NBA么？」
「考過，很匆忙。」
雖然平時不至於為難帶組教授，可遇到特殊情況，讓帶組教授難受只是一件小事。
兩個老男人相約看綜藝，怎麼看怎麼古怪。
「我估計是門診護士長。」白處長淡淡說道，「有些官威，但沒有病區護士長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勢。」
「需要人命。」
點評間里擺上了純凈水和飲料，估計是新加盟的贊助商。
「老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