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一眼看穿
劉主任沒看懂，然而白處長猛然坐直。
不懂的人聽得有些懵，只覺得吉翔厲害。
「楊醫生，怎麼回事？」女人疑惑問道。
「隨便聊聊，也算是問病史的一部分。」吉翔道。
白處長說到這裏，他也說不下去了，已經開始強詞奪理，再說就會有失身份。
「媽的。」劉主任一隻手緊緊握著酒杯，嘴裏輕聲罵道，眼睛里閃著光。
「老白，一氧化碳中毒有慢性的么？」劉主任皺著眉小聲問道。
「可能患者會塗口紅，讓她把口紅擦掉。」吉翔道，「現在女生都做指甲、塗口紅，第一時間未必能看得出來。」
「您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吉翔繼續問道。
「不。」楊主任堅持道，「你既然找來想參加節目，說句不客氣的話，請你配合。」
「特么的什麼人啊！這可是故意難為人！！」劉主任高聲喊道。
「我哪知道。」白處長道，「好多年前，鵬城有一個年輕女孩，找冠希拍電和圖書影，有吻戲，你知道么？」
電視里。
「哈。」女人掩嘴，微笑，「一氧化碳中毒的話早就被送到醫院急救了，等不到現在。再說，我平時連飯都不做，接觸不到煤氣。」
可是當吉翔詢問了一個怪異的問題后，女人用手按著耳機，猶豫了十幾秒。
楊主任和一排身穿白服的主任正襟危坐，對面有一個30歲左右的女性，塗抹著口紅，手指甲布靈布靈的。
「不。」白處長的表情嚴肅起來，「我高度懷疑另外一個診室里有專家在會診。」
「！！！」
「你戴著婚戒呢。」吉翔道，「而且您真的不像每天都跑步、瑜伽的舞蹈老師。不說這個，我感覺……患者口唇有沒有發紺？」
女人用手捂著耳朵，似乎在做什麼。
「爛節目！」劉主任憤憤說道。
「先做一樣檢查。」吉翔道，「抽血化驗，不疼的，您別擔心。」
「……」
「也不能隨便開藥啊，我這
和_圖_書裏……」
「我最近嘴饞，總吃火鍋、麻辣燙、串串。」女人在十幾秒后說道，「明知道不健康，但就是喜歡吃。」
「是。」白處長道，「當時我也很驚訝，不說這個，你猜患者的口唇會不會發紺？」
劉主任搖了搖頭。
畫面一轉，來到另外一個診室。
她的頓挫感比吉翔剛剛的頓挫感強了很多倍，表現的特別生硬。
「您的核磁看著沒什麼事兒，T2加權信號略高一點，但也說明不了問題。」
現在不光是年輕人，連中年人都習慣戴著耳機。
女人的嘴唇微微一動，還沒等她說話，吉翔繼續說道，「您平時喜歡自己吃火鍋還是和別人一起吃？」
女人前後病史並不一致，但吉翔沒有錯愕，他只是微笑著伸手，在印表機「吐」出一張紙的時候第一時間藉助那張紙。
但是觀看節目的醫生們卻同時慎重起來，聯繫起剛剛吉翔詢問「患者」的問題，他們腦海里出現了一個ｈttps://wwｗ•ｈｅｔubooｋ.ｃoｍ•cｏm診斷——一氧化碳中毒。
「醫生，你準備給我開什麼葯？」女人問道。
「難怪您身材保持的這麼好。」
女人也怔了一下。
「有。」白處長道，「不過一般屬於工傷，都是在有一氧化碳產生的工廠里出現的。現在越來越少，我幾年前參加過一次工傷認定，見過類似的患者。」
「偶爾和男朋友一起吃。」
「麻煩你把口紅擦一下。」楊主任一點都不客氣地說道。
不過他信任老白，沒有繼續質疑，凝神看著電視。
「她戴著耳機！」白處長道。
「耳機？難道是平時都戴耳機導致的眩暈症？自從有藍牙耳機后，類似的病人不少見。」劉主任問道。
「這重要麼？」
女人這回沒有遲疑，「我是舞蹈老師，現在孩子們都上課，周末稍微忙一點，但要說特別忙，得等到孩子們放假。」
吉翔說著，已經坐正，開始點擊鍵盤。
「……」
「老白！她是誰？https://www.hetubook.com.com」劉主任驚呼。
「所以說，你管她是誰。」白處長道，「人家就是為了好玩，上一次節目。但沒想到歪打歪撞竟然發現了問題！」
他的問題似乎沒有頭緒，就是在拖延時間。
原本高高在上，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瞬間消失，雙方的位置互換，吉翔反而成了那個掌控全局的人。
這話說得……女人一下子怔住。
「！！！」
所有人驚訝。
「的確有點難為人了。」白處長無奈的笑了笑，「不過這是綜藝節目，要是吉翔展現出太強大的能力，碾壓了其他人，反而……」
「吉翔醫生懷疑你是一氧化碳中毒。」
女人猶豫了一下，起身去卸妝。
說著，吉翔看著對面的女人，笑容里有些戲謔。
無論是接聽電話還是在閑暇時間聽小說、聽節目、聽評書打發時間，這都是極好的。
「老白，怎麼回事？」
隨著時間推移，劉主任也看出來問題所在。
「！！！」
老白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www.hetubook.com.com，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情節。
女人怔怔地看著吉翔，像是看一個妖怪。
「您讓真的患者去采血，一定要采。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由咱們醫院的專家會診。」吉翔把那張紙遞過去的時候，和女人說道。
「小吉醫生，你的意思是……」女人也不裝了，她沉聲問道。
所以女人戴著白色耳機出現的時候也沒人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老白，和冠希拍吻戲？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兒。」劉主任道，「肯定是08年以前，那個什麼門之後，冠希就走了。」
吉翔笑容絲毫未變。
「您剛說跑步減肥，但還是瘦不下來，每天飲食怎麼樣？」吉翔忽然換了一個問題。
說著，吉翔流暢的語速微微一頓，給人一種高速路上開車120邁忽然一腳急剎的頓挫感。
劉主任一下子怔住。
他們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對，吉翔的笑容里彷彿隱藏著什麼。
電視機前的白處長和劉主任都沒說話，他們靜靜地看著屏幕，甚至連呼吸都控制的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