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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說紛紜。

靜了足足一分鐘，鄭雲起也魂不守舍，趙祥明才問道，「鄭主任，怎麼回事？」

「他那身體，一動都掉渣，還給，給什麼給，拿什麼給。」

年富力強，手術水平超越自己一兩個檔次，連魔都的秦老闆都被吉翔踩在腳下。

白處長對此的評價很含糊，能有很多解讀，趙祥明想到的是最差的那一個——自己要和吉翔站上擂台！

但做直腸癌有什麼好處，得罪胃腸外科不說，還耽誤出去做手術。所以鄭雲起根本不接觸直腸癌，只是老老實實做他的內外痔、混合痔等。

此時此刻，吉翔和孟慶非在急診，幾名主任在喝酒。

「老鄭啊，不是我說你，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這就有點過分了。」

「祥明，你以後準備怎麼辦。」一人問道。

「他媽的你就不知道請哪科？不行就請所有科室來看！」

但現在可沒了當年的好時光。

桌上幾人對鄭雲起的話都不置可否。

「凝和*圖*書血正常么？」

「喝酒喝酒！」

「正常，其他檢查也沒什麼太特殊的。這滲血來的莫名其妙，可能我最近水逆。」

「鄭主任，你怎麼了？是和哪個小護士勾勾搭搭被家裡發現了？還是人家要的多，你不想給。」

「一個小護士，畫幾張大餅就搞定了，你何必這麼為難。」

說著，鄭雲起很不高興的掛斷電話。

每一個科室一家獨大對院里來講並沒有好處，在科室內部分組，讓幾個組之間爭鬥，獲勝的標準是手術量以及事故率。

「前天開會，我聽人說醫務處好像正在和院里申請，準備搞一個試點。」

趙祥明攤手。

桌上的氣氛有些怪。

但一檔綜藝節目把吉翔推的更高，躥升的速度超乎想象。

配合工作？那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

鄭雲起點了點頭，側頭看向趙祥明。

「喂，怎麼了。」鄭雲起終於還是接起電話。

所有人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和_圖_書的露出不屑的神情。

「哈哈哈哈！」所有人哈哈大笑。

他的臉色一變，非常難看。

鄭雲起皺眉，「我前幾天做了一個內痔，估計是又他媽的出事了。」

可鄭雲起給的處置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哪怕趙祥明再怎麼風輕雲淡，對名利沒什麼追逐的想法，也不會把科主任的權利和平交給吉翔。

規培醫生吉翔剛一來附二院就展現出極其強悍的介入手術手法，但當時趙祥明並不在意。

附二院開展介入手術在全國都算早的，畢竟那些年東北經濟不錯，還處於長尾衰落期。

都是老熟人，本應該喧囂酣暢的酒局今兒有些沉悶。

介入科這種光幹活吃線沒什麼好處的科室竟然被盯上，也是沒誰了。

「規培生不輪轉，專門負責他們的省自科項目。」鄭雲起道，「你說這不是開玩笑么，就算是省自科，也得按照規矩辦事啊。」

話說到這裏已經進了死胡同，有人馬上舉杯。

和-圖-書自己？

「……」

鄭雲起嘆了口氣，看著手機，任憑電話響著。

遇到難題找白處長，這是潛規則。

而趙祥明一臉酒氣，一直不在狀態，似乎在想著什麼。

「我準備全心全意配合吉翔醫生的工作。」趙祥明沒好氣地說道。

鄭雲起剛舉起杯，手機忽然響起。

那些年四大金剛爭奇鬥豔的年代過去了，只剩下一個沒什麼鬥志，只想著混吃等死、技術水平最差的趙祥明。

「請全院會診吧，找白處和盧主任來看一眼。」

肛腸科的手術術后出血絕大概率是打結的線結送了，導致的血管出血。

「想什麼呢，一天到晚就知道這些烏七八黑的東西。」鄭雲起斥道。

一個痔瘡，能有屁事！

「……」

鄭雲起很苦惱地說道。

第一時間上手術啊，給3組止血藥……就算是血管里都是止血藥也沒用。

吉翔完成的手術那是人做的么？

是科室打來的。

內痔，出事，一眾主任們的頭頂冒www.hetubook.com.com出無數問號。

一想到和吉翔打擂台，趙祥明差點沒哭出來。

「喂，鄭主任，你該不會真的被抓現行了吧。」一人嚴肅說道，「雖然說沒有小貓不吃腥的，但被抓住……你說你，也不謹慎點。」

「什麼試點？」另外一人問道。

肛腸科屬於活少責任輕的科室。

他的不滿雖然沒寫在臉上，但所有人都清楚。

白處長對介入科是有意見的，這件事大家都知道。

「知道了，先對症治療，給3組止血藥，明天一早請會診。」

這也是院裏面經常用的一個手段。

「別提了，一個內痔的患者做完手術，術后出血。我急診拉上去看了一眼，是滲血。做了處置後下來，結果還是出血。」

一般的肛腸科就做做肛|門的手術，把精力用在院外，各種民營醫院請去做手術，手術費也不菲。

「以後你可難嘍。」鄭雲起笑道，「你說介入科也不肥，人家血管下一個大支架多少錢，夠你們做多少台手術的和*圖*書，白處為什麼非要盯著你呢。」

肛腸科主任鄭雲起摟著趙祥明的肩膀說道。

白處長為了介入科壓下去過幾次醫療事故，包括一些重大搶救，介入科都或多或少出過紕漏。

有人湊過來，看了一眼鄭雲起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就是把吉翔按住。」趙祥明憤憤說道。

一個規培生，連編製都沒有，自己要是疑神疑鬼的話未免太LOW了，也沒必要。

莫名其妙的出血是最頭疼的，這事兒肛腸科很少見，主要是心臟外科與神經外科對此痛入骨髓。

牛逼的肛腸科會把直腸癌攬下來。

「按住？怎麼回事，怎麼個按法。」

有錢買機器，有人做手術，發展的自然快。

回憶，一點一滴湧上心頭，趙祥明的表情變了又變。

「科里的電話，真是小護士？！這是在科里鬧的么？」

要是被推上去，得被虐的體無完膚。

「老趙，你以後的日子估計不好過嘍。」

「祥明，我聽說你們介入科能做痔瘡手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