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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五年前了，我值班也遇到了一個墜樓的患者。」孟慶非講述從前的故事，「患者傷勢很重，年齡也不小了，大概55歲左右，急診手術後去icu住了20多天。」

孟慶非第一時間進入「戰鬥」狀態，一溜小跑的跑去急診搶救室門口站著，吉翔跟在他身後，留下林九則還在吃半個餃子，有些不知所措。

話是這麼說，骨科的住院總應該相當喜歡做類似的手術。

「犯法？也得有人告才算，要不然基本都是民不舉，官不究。」

「那不對吧……」

「據說他們不光要伺候大老闆，還要伺候老闆的客人。兩口子齊上陣，也算是……齊心協力。他第一個孩子是大老闆的，第二個孩子是自己的，有了孩子后找患者的愛人來照顧。」

到底事情繁瑣成什麼樣，竟然還要整理思緒。

正說著，外面傳來凄厲的120急救車的聲音。

他開了檢查讓護工帶著患者去做，並且臨走的時候告訴護和*圖*書工要是沒什麼事兒就別回來了，直接送去骨科。

「我見過最無法理解的患者是……是什麼呢？我想想怎麼描述。」孟慶非猶豫了幾秒鐘。

林九則在自己身邊，導致自己周圍出現急性心梗的概率驟然飆升。

「小吉，準備回去做股骨幹骨折的手術么？」孟慶非安靜下來問道。

「嗯，不是，是他弟弟的。」

「這是想要用錢砸一個老頭子？」吉翔問道。

「也是，那就是個木匠活，沒什麼意思，沒一點難度，不做也罷。」孟慶非道，「用點鋼釘、鋼板一固定，完事。」

「有可能是打工的。」孟慶非說著，忽然流露出很怪的表情。

「患者頭上有幾個大包，我估計是血腫，神經科查體正常，去做頭顱CT，等回來……」

「可能是大老闆有主角光環吧，患者的兒子很快開始吃藥，變成偽娘。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什麼是偽娘，被護士一頓笑話。」

他和急診內和圖書科醫生緊張地等待著答案。

孟慶非和林九則說了一句話后就把他忘到腦後，繼續給吉翔講八卦。

「我哪懂這些，內分泌的事兒特別複雜，我一外科醫生，對吧。」孟慶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誰知道呢。」孟慶非道，「沒轍，這世上啊，人都是形形色|色的，三觀這種事很無法描述。」

「誰弟弟？」

吉翔想了想，最後用復古這個詞來描述。

孟慶非拿出手機，當他看見上面的電話號碼時，臉色瞬間鐵青。

說得倒也是這麼回事，吉翔想到。

「哈哈哈哈。」孟慶非笑著準備收拾桌子，吉翔撓頭，剛想提醒孟慶非，忽然他身子抖了一下，「這兒怎麼還個人啊！對了，林九則林醫生，你看我，忘了你還在，倒把自己嚇了一跳。」

「事情還沒完，患者一年前和他第二任妻子離婚了，孩子也沒要。有錢的中年男人么，總是會找到各種女人的。他覺得年輕的女人不靠和-圖-書譜，還是找個年齡相當的比較好。」

「後來聽說住院費都是大老闆掏的，出院的時候大老闆不知是不是內疚，親自來接的患者，並且當場拿了200萬現金給他。」

「媽去看孫子，很正常的事兒。可不知道怎麼弄的，大老闆把這位也給睡了，一家老小……所以患者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選擇了跳樓自殺。」

「不是，是外院送來的。下面小醫院的120急救車拉的患者，輕患者留在他們醫院就診，來的都是重患！不是心梗就是大車禍。」

「這還真是……復古啊。」

也不是什麼病，連心理疾病都算不上，醫生可不是萬能的。

「然後呢，找了個將近四十歲風韻猶存、知道照顧人的女人結婚了。不幸的是，他今天發現這個女人在幾年前是他爸的小三，至今還有來往。」

不過患者的父親應該六十多快七十的樣子，也算是老當益壯，老馬識途，老而彌堅、老而彌辣。

這種事兒，他完全不m.hetubook.com.com想感同身受。

患者被送到急診搶救室，是一名女患，看樣子不到30歲，股骨幹骨折，骨折斷端有嚴重的扭曲、畸形。

「！！！」吉翔愣住。

「不是他的？」吉翔問道。

孟慶非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

「兩人屬於奉子之名成婚，婚後3個月生了孩子，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患者就帶著孩子去做親子鑒定。」

孟慶非瞪大眼睛看著吉翔，「這種破事有什麼好開導的，回家自己去想唄，想明白就好。要是想不明白，稀里糊塗也是一輩子。」

「孟老師，您怎麼開導的患者？」吉翔問道。

「呃……」吉翔怔住。

「那倒是。」吉翔笑道，「不過做這種事情不犯法么？」

急診內科醫生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輕鬆，她拍了拍孟慶非的胳膊，「老孟，那我回去了。」

「孟老師，您要說什麼？」吉翔問道。

「患者的弟弟。」孟慶非道，「也就是說他女兒其實是他侄女，後來又經過一些渠道得知他原ｈｅｔｕboｏk.ｃｏｍ•ｃｏm配出軌的對象也是他弟弟。」

吉翔一句話沒問完，忽然孟慶非的手機瘋狂叫了起來。

「沒看見患者家屬呢。」

「媽的！」孟慶非第一時間罵了句。

血壓略低，但屬於在失血性休克邊緣遊走的程度，還可以接受。床旁B超發現盆腔少量積液，脾周少量積液。

「外科，跳樓的！」

「120出診了？」

「孟老師，吃藥變偽娘，是雌激素類的藥物吧，是不是會對患者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吉翔好奇，林九則更加好奇。

竟然還有這麼離奇的事件。

附二院急診科的醫生護士算是訓練有素，第一時間按上心電監護，留置靜脈通道的同時順便抽了一管子血去送檢。

問題不大，孟慶非有自己的判斷。

「股骨幹啊，不想去。」

「……」吉翔嘆了口氣。

很快，平車出現在視野里。孟慶非大聲問道，「外科內科！」

「我後來聽護士們八卦，說他兒子是一個大公司老闆的馬仔，幫老闆接盤，娶了老闆的小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