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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每天出來的都要晚一些，眼看著發在群里的照片時間從不到六點變成六點二十、六點二十一……

每一天呢都枯燥乏味，每一天都極其難熬。

屠夫醫生在老主任面前沒了戾氣，他乖巧的像是一隻小綿羊，滿臉的諂媚，邁著小碎步。

或許，這就是人間地獄？

吉翔是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執著的做一件事。

可「自己」眼前滿滿都是白色的鞏膜，密布的血絲。

砰～！

不過「自己」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等東邊的太陽慢慢升起，第一縷陽光灑下來，這才走進醫院，把交接班記錄拍下來。

砰～！

屠夫一般的醫生薅著「自己」的頭髮來到衛生間。

雖然拍的照片不是很清楚，但足夠了，今天的早交班平安度過，老主任身邊沒有黑色霧氣出現，那個白衣女人也沒出現。

「你就是故意的，要不知不覺地在主任面前表現你的厲害！」

終於，平安無事的模式被打破。

「自己https://m.hetubook.com.com」似乎找到了一條無損通關的路，每天都固定時間起來，每天都等陽光灑落，普照大地後去拍照。

「自己」上傳照片的時間變成6：32！

至於具體原因吉翔並不清楚。

可吉翔沒有離開，他敏銳的發現事情要有變化——秋天已經離開，冬天到來。

一陣刺痛從頭頂傳來。

吉翔怔了一下。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走廊里。

吉翔皺眉。

真他媽的！

「狗日的，你他媽再耍老子，你猜會發生什麼？」他滿是戲謔地問道。

砰～！

說著，他一把抓起「自己」的頭髮。

「自己」雖然一早鼓起勇氣和白衣女人對峙，可過了那個場景還是怕得要命。

他惡狠狠地瞪著「自己」，語氣里充滿了不屑與蔑視。

屠夫醫生和老主任也沒找「自己」麻煩，一天就這麼過去。

又過了幾天，「自己」等太陽出來去拍照，吉翔一直盯著時間和圖書。

他把「自己」的頭塞進馬桶。

還只是說「自己」就是一個單純的好人。

難得他能一直笑，這心態也是沒誰了。

乾嘔了一會，「自己」見時間到了，只能胡亂的擦了把臉來到醫生辦公室。

那人繫上腰帶，一腳蹬在「自己」的後腦上上，把臉塞進馬桶的水裡。

「讓你早點把交接班內容發群里，結果你他媽發了個虛的看不清字的照片。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醫生、護士、患者、患者家屬默然走來走去，行屍走肉一般，他們沒有圍觀，也沒有品頭論足，彷彿「自己」和屠夫一般的醫生根本不存在。

「你是個爺們有什麼不高興的就當面說，要是再玩陰的，別說我對你不客氣！」屠夫醫生厲聲吼道。

再來到科室，吉翔已經做好了準備。

其他醫生、護士都行屍走肉一般看著這一幕，沒人為「自己」說一句好話，也沒人把屠夫醫生拉開，讓這場霸凌中止。

吉翔很憤htｔｐs://ｍ.ｈeｔuｂoｏｋ.ｃoｍ.cｏm怒。

屠夫一般的醫生吼了很多句，越說越氣憤，薅著「自己」的頭髮再次來到衛生間。

趙哲以前在源遼的日子，應該就是這麼過的吧。

可是「自己」沒有反抗，或許從前反抗過，但沒卵用。

吉翔嘆了口氣，換玄幻小說里，這種人就是路人甲，活不過三集。一旦活了兩萬字，讀者就會棄書。

吉翔似乎忘記了這隻是感同身受。

人散去，「自己」坐在馬桶旁邊，眼前滿滿都是那雙血絲密布的白眼球，耳邊傳來的是白衣女人的聲音——我～好～餓～！！

咳嗽了很久，「自己」又勉強站起來開始洗臉、漱口。

第二天一早，起床后「自己」快步來到醫院。

宛如身處地獄。

他把「自己」的頭塞進馬桶里，解開腰帶，痛痛快快的放了次水。

真是，現實中為什麼總是有這種傻逼存在。

屠夫一般的醫生沒說一句，都抓著「自己」的頭向牆上撞。

雖然是白天，可吉翔感覺wｗｗ.hｅｔuboｏk•coｍ•cｏｍ宛如百鬼夜行一般。

陽光灑下，白衣女人沒有出現，「自己」安全的把交接班本上記錄的內容拍下來，發到群里。

馬桶不知道哪個患者用過後沒沖，尿騷味撲鼻……尿騷味已經鑽進鼻子里，甚至鑽進嘴裏。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他媽是不是皮子痒痒了！」屠夫一般的醫生吼道。

這裏到底是人間還是地獄，吉翔已經分不清。

平淡無奇的一天過去，吉翔感覺「自己」被霸凌后無論是同事還是患者、患者家屬都像是沒看見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甚至連輕蔑的目光都不存在。

那之後呢？

那名屠夫一般的醫生沒有讓吉翔失望，「自己」剛走進值班室，就被薅著頭髮從值班室拽出去。

吉翔能感覺到最開始的時候「自己」還想要保護一下，但很快「自己」放棄了所有掙扎，彷彿心灰意懶。

定好鬧鐘，時間比六點半要早，但比今天要晚。

「我說到做到，你他媽一點人事都不幹。既然你想害死老子，和圖書那老子就給你點好看的。」

或許，這就是責任感、使命感？

耳邊迴響的依舊是那個聲音——我～好～餓～！

吉翔想到了一個極其荒謬的念頭。

回到家，「自己」特意去泡了個澡，用力刷牙，彷彿這樣的話一早的事情就沒發生過。

一瞬間，他想起趙哲，想起那個社牛＋話癆的患者。

「自己」不想面對白衣女人，可「自己」又想把交接班的內容拍下來。

後背又挨了重重一腳，「自己」被踹的一口氣沒憋住，嗆了幾口馬桶里的尿。

這……

溫熱的水柱澆在臉頰上，吉翔感受到了屈辱。可「自己」卻麻木了一樣，連掙扎都沒掙扎，任憑那人對自己做什麼。

吉翔心裏罵了一句。

「你他媽每天越發越晚，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

但只要他心裏有疑惑，趙哲的臉龐就會出現在眼前，和那個白衣女人似的。

隨後那名屠夫一般的醫生穿著白服咧著懷大步走出來，凶神惡煞一般。

「做這麼點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