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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吉翔才是罪魁禍首一般。

「從文，這事兒有問題。」沈浪沒接話，而是開始邏輯分析。

原來是這樣，吉翔到此才全部瞭然。

「沈浪，幾天不見真得刮目相看啊。」周教授笑吟吟地說道。

「找到了，藏屍地點已經找到了，王亮的。至於王成發，好像從冰櫃里取出來，送去殯儀館了。」

辦公室里又安靜下去，吉翔也不願意打破尷尬，他靜靜地看著周教授。

「害，打了一把傘，遮擋視線，王成發低著頭，臉色慘白還有點潮濕，估計是死了之後被王全放到家裡的冰櫃里保存。」

「那點？」沈浪現在看吉翔特別不順眼，瞥了他一眼，鄙夷道，「一個月小兩萬，什麼都不用做，能做出這種事的人絕對不少。」

「從文，有古怪。」沈浪不再八卦，但他眼睛里的火卻更亮了幾分。

「！！！」吉翔無語，沈浪這腦迴路真心奇葩。

「從文，找到了么？」

沈浪無奈，氣嘟和_圖_書嘟的一屁股坐在主任辦公桌上。

這段話吉翔就不懂了，但他想起那個腎結石的學生。

「浪哥，是你告訴我的。」

元芳，你怎麼看？

不管對不對，這些話能有條不紊的說出來，沈浪就是個人才。

八卦……

「從文，別扯淡了，泡在水裡在凍上，根本拿不出來。」沈浪道。

「從前很多人秘不發喪，就為了領離休、退休金。所以不能死在醫院里，王全這個觀點是沒問題的，要不是他把王亮給打死，頂多被罵一頓。」周教授興緻寥寥。

難道周教授身邊的人都這麼奇葩么？

「你說說，放icu里至少能再帶著喘半年。」

「那是八卦，八卦！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八卦？那都是糊弄人的，說著好玩。」沈浪瞪著吉翔，彷彿一切都是吉翔的錯。

他接了電話后嗯嗯啊啊的一直應著，最後才說道，「感謝馮局，有時間一起吃飯。」

「失手？一半一半吧和圖書，我不覺得完全是失手，或許是故意。」沈浪道，「要是一起做，離休金要倆人一起分，要是沒了一個，離休金王全自己獨得。利令智昏，王全就沒想到殺人犯法。」

「低溫可以讓屍斑晚出現，冰櫃的溫度不算低，頂多保證1—2個月而已。王全這裏的處置有問題，還不如泡在水裡，那樣的話會更慢。」周教授道。

周教授也沒生氣，在電腦前寫著什麼。

「要是王成發真的在家，那是不怕人看的。推出來給大家看，肯定是有鬼。大概率是王成發死了，結果王全秘不發喪。」

「別理他，小吉。」周從文輕聲說道，「他不管說什麼，都願意往怪力亂神那面湊，其實他自己都不信。」

這裏面竟然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

不過窗戶紙捅破，吉翔大約明白了這裏面的門道。

回到912，見沈浪安安穩穩回來，又見吉翔手裡拎著板磚一直監督，周從文拍了拍吉翔，以示褒獎m•ｈｅｔubｏok•ｃｏm•com。

他手邊放著板磚，格外扎眼，和辦公室里的種種一點都不搭調。

吉翔猛然伸手，「我還要做手術！」

吉翔耳邊回蕩著這麼一句話。

「哈哈哈。」周教授笑了。

但周教授和沈浪似乎沒聽到他的話，一眨眼，吉翔回到系統手術室。

為了離休金，真能把爺爺的遺體放到冰櫃里保存么？

「當天我看見兄弟倆在家打架，後來就熄燈了。我當時沒想法，但現在回想，應該是王全失手把王亮給打死了。」

「浪哥，後來呢？」吉翔問道。

「辦理完出院手續，其實這時候一切正常，但我接到老患者的電話后覺查出來哪裡不對勁兒。」

掛斷電話，周教授雙手放在身前，手指在不斷繞著，含笑看著吉翔。

吉翔本來覺得不太可能，但仔細一想，沈浪的邏輯沒有絲毫錯誤。

只是……

「主任，您覺得老王頭吸人陽壽的事兒最後怎麼處理。」吉翔覺得辦公室里的氣氛有些古ｈttｐs://ｍ.ｈetｕbooｋ•com.cｏm怪，便打破沉默。

「拿出來給大家看看，然後回去再扔到冰櫃里。本來毫無破綻，至少能瞞幾年，我沒學過法醫，不知道冰櫃……」

這些事兒自己也經歷了，但卻根本說不齣子丑寅卯來。

哪怕他再怎麼好奇，周教授沒同意，他都得憋著。

「等著，別離開我的視線。」周教授從吉翔手裡接過板磚，笑吟吟的看著沈浪。

「哪還有什麼後來，後來就是王全推著王成發出來給大家看看。人都死了，屍體還被作踐，真特么的。」

「他不是寫小說么，讀者願意看。讀者就是大爺，對吧沈浪。」

「就為了那點退休金？」吉翔詫異。

過了很久，周教授的電話響起。

沈浪看見周教授就像是老鼠看見貓一樣。

「沒什麼，很正常。為了領離休金，類似的事情不少見。」周教授淡淡說道，「不過兩兄弟發生爭執，王全失手把王亮給打死，這事兒你怎麼看？」

「王成發的倆孫子一個想把他扔到iwww.hetubook.com.comcu里躺到死，一個想著瞞天過海，要多拿幾年的離休金，於是就產生了爭執。」沈浪說道。

吉翔看沈浪的眼神都變了，這貨看著就是一隻知道八卦的漢子，可沒想到人家心裏門清著呢。

「第二天，王全過來辦理住院手續，他說王亮出差。當時我就覺得不對，但這是人家的家事，我沒多問。」

可能吧，浪哥說得對。

周教授饒有興緻的看著沈浪，「繼續。」

光芒閃爍。

「……」

「小吉，猜猜，是怎麼回事。」

「你還真以為會有人吸陽壽？」沈浪沒好氣地說道。

「那……」

「不知道。」吉翔實話實說。

「你老老實實坐著。」周從文拍了拍身邊的板磚。

「也算是給國家醫保省錢了。」周教授的話語中帶著些許戲謔，吉翔沒聽懂。

吉翔感覺這三人里戰鬥力最強的不是自己，也不是壯的跟牛一樣的沈浪，而是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周從文周教授。

吉翔看著沈浪，真不知道這種奇葩的腦迴路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