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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家長，算什麼本事！

「……」

「哦？跳樓了？前幾年有個孩子因為考試考了全年級第二，受不了這種屈辱就跳樓了。我聽到后就想起我兒子，他要有這個心氣兒就好了。」白處長道。

「見面后我看他也沒什麼大的變化，就是整個人無論何時何地都在賢者狀態。」

「結果，這7個哥們都被退學，畢業證、結業證都沒有，被視為惡性事件。那時候的大學生，真是可惜啊。」白處長感慨了一句。

媽的！

但吉翔也就是隨便罵了一句，感同身受的多了，吉翔的內心早已經不是青蔥少年，早就沒了那種懵懂意氣。

吉翔挑眉。

憑什麼。

不過白處長只是隨口嘮叨了一句，他隨後笑道，「小吉，你認為醫院里最讓人毛骨悚然的事兒是什麼。」

這個結局還算是好一點，吉翔心裏略微舒適。

不過白處長轉念一想，不是https://m•hｅｔｕbｏｏｋ.cｏm.ｃoｍ每個家長都有這本事，比如說自己，就絕對不可能和兒子聊到一起去。

吉翔心氣有些不平。

「不至於吧。」

「不是我們水平差，而是——他媽的人命真的不值錢！」

吉翔想著想著，嘿嘿一笑，在他心裏面，包括去系統手術室找系統npc都算是找家長的一部分。

「白處長，您呢？」吉翔問道。

吉翔想起盧剛盧主任和患者家屬說的話。

「已經過了很多年，我差點忘了這件事。」

「叫了個雞。」白處長一臉戲謔說道。

「小吉，你上學的時候遇到印象最深的事兒是什麼？」白處長問道。

「定下婚事，他家傾家蕩產給他買了婚房。結果呢，婚房拆遷，給了7套100平以上的房子。再往後，再拆遷，他現在每天收收租、喝喝茶，兒子都大學畢業了。」

「白處長，您真ｗｗw.hｅｔuｂoｏｋ•ｃom•com是……三觀獨特。」吉翔想了很久，實在找不出來合適的詞彙，最後含含糊糊地說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發憤圖強吧。」

吉翔發現不管自己說什麼，白處長都能對得上，這算是閱歷豐富吧。

「呵呵。」

「哈哈哈，白處長，您還真幽默。」

這種家長……也太過分了吧！

「當時那老哥說是喝多了，我覺得他就是個牲口，什麼酒後亂性都是借口。」白處長道，「不過前幾年我去南方開會，同學聚會叫了他。說是他當年東窗事發，兩家的關係還不錯，他爸把他吊起來用皮帶抽了一天，差點沒打死。」

心梗了？吉翔想到。

「嗯，我也沒別的辦法。」白處長道，「習慣，接受，除此之外還能做什麼。無所謂好不好，湊合過吧。」

「我……想起來一件事。」吉翔把話題翻回到剛剛，「我上高中的時https://m.hetubook.com.com候有一個女生學習成績全年級一直都是前五，可能因為壓力大，她腦子多少有點問題。」

「平車輪子和大理石地面碰擊的聲兒。」

「再早個三五年，他們得集體吃花生米，哪像現在，婦產門診天天流產的人排隊。」白處長道。

吉翔跟在白處長身後，他看見大院長表情不對，臉色慘白，額頭上濕乎乎的，手捂著胸口，側身凝視走廊的那一端。

「白處長，您好一些了？」吉翔問道。

吉翔愣了一下，無語。

「大學畢業么，那時候的身體是真好。女生也熬下來了，一早還洗漱來著。後來收了錢離開，本來平安無事，但臨了臨了出校園的時候女生暈過去。」

吉翔見白處長的情緒好了點，便順著他的話繼續問道，「怎麼紀念的？」

「不。」白處長搖搖頭，微笑說道，「是——那我再簡單說兩句。」

「不懂，你也別瞎打聽，這種和_圖_書人、這種事我們少碰。」白處長道，「等她走了，你留下來，我找麻醉科的人一起來，我扮演患者看看問題出在哪。」

「……」白處長也愣了下。

「……」吉翔搖頭。

到底怎麼回事？

「你笑什麼呢？」白處長問道。

有些事自己倒是也能改變，可吉翔並不想一直依賴家裡。

難不成最後找出問題所在，一切還要歸功於那位大師？

「沒有特別深的，我爸買了個老Q號冒充女生跟我談戀愛，說是給我個教訓，這算么？」吉翔問道。

不過一家一本難念的經，好像白處長的兒子不怎麼爭氣。

走廊里忽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有人大聲吆喝著。不過他們吆喝的像是唱戲，也不知道是哪的方言，吉翔沒聽懂。

「那位怎麼要休息呢？」吉翔問道，「難道說是給患者看事兒，也消耗了很多精力？我聽人說這種人一般都不長命。」

「沒有，白處長。」吉翔道，「那名女和-圖-書生在高三的時候每次大便完后就用手蘸著大便在牆上寫數學題。」

「……」

白處長奔著大院長走過去，他目光一掃，身體明顯滯澀，腳下打了個踉蹌，差點沒跌倒。

白處長面色一凝，站起身回到手術室的走廊。

「問心無愧，走到哪都適用。」白處長道，「我問你一件事，咱們當醫生的為什麼掙不到錢？」

白處長凝神想吉翔說的這事兒，真是不知道吉翔從小是怎麼熬過來的。

可所有人的焦點並不在大院長身上，他應該是看到了什麼可怖的事情。

沒想到白處長這種人竟然也會有調皮的時候。

「現在呢？」吉翔問道。

「對，我上學的時候聽說80年代長安城有一家大學，臨畢業的時候7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決定要紀念一下自己的大學生活。」

人哦，這命是真奇特，吉翔略有感慨。

吉翔聽白處長這句話，心中莫名難受。

想到這裏，白處長心底最深處竟然略有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