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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孟慶非愣了一下。

「背不下來。」孟慶非比劃了一下，做了一個「等身」的動作，「喏，至少3個等身高，這麼多書，怎麼背下來。」

「後來發現他上網搜索，以為自己是癌症，連遺囑都寫好了。」

「對！」孟慶非有些小興奮，「運氣不錯，相當不錯。」

他知道吉翔發表過頂級期刊的論文，但很多是什麼意思！

「是中字頭的期刊？你去南方，認識了某位院士？也不可能啊，院士打招呼，人家能給過一兩篇，那都是給足了面子。版面已經預定出去了，想要加塞很難。」

「嗯？」孟慶非一怔。

什麼善解人意，什麼坐而論道，這些事兒都像是童話一樣只存在於美好的想象之中。

「這，真可怕。」吉翔看著孟慶非，嘆了口氣。

而且這東西的難度是以幾何倍數往上增的。

孟慶非要是再年輕幾歲，就抓住吉翔的脖領子，把他按在牆上痛揍一頓。

「孟老師，其實這些東和*圖*書西書上都有寫啊。」

「……」

「是吧。」孟慶非也頗為唏噓，「過了很多年，現在我的記憶力已經沒辦法做到過目不忘了，但這一幕我卻依舊記得。」

「害，你看你，還真以為自己可以無所不能？給你舉個例子啊。」孟慶非笑道，「當年你孟哥我還是鋼鐵直男的時候，和大學追求的女生一起看電影。」

孟慶非有些疑惑。

「嘿，你猜你孟哥我怎麼辦的。」

「那是很多年前了，有一天一個患者來看病，說了很多似是而非的東西。我當時覺得奇怪，就問了一下細節。」

孟慶非很開心，雖然沒和吉翔說什麼，但卻哼著小曲兒。

《中華普通外科》，他專業的國內頂級期刊，一篇論文夠地市級三甲醫院醫生晉級用一輩子，影響因子不過0.89，連1都不到。

「恭喜孟老師，那論文您該不會不帶自己的名字吧。」

「當然是直接摟住。」吉翔道，和圖書「要不摸摸頭，不害怕，最差也要牽個手吧。」

人腦畢竟不是電腦。

「可我就是害怕。」

吉翔仔細想了想。

「！！！」

「嗯啦。」吉翔順著孟慶非的話說到，「我一直在寫論文，而且已經發表了很多。孟老師，您有需要就直接說，千萬別客氣。」

「最基礎的物理和數學知識也能推導出來類似的結論。力量來源於肌肉，力量的大小取決於肌肉橫截面的面積，簡單說胳膊越粗越有勁，而不是越長越有勁。等比例放大變成2倍，截面面積變4倍，而體積卻變8倍。變10倍的話，截面面積變100倍，體積卻變1000倍。所以一個蚊子如果變大成原來的100倍，估計也就20厘米高，雖然他的力量變成10000倍，體重卻變成1000000倍，別說飛了，可能站都站不起來了。」

孟慶非仔細看吉翔，最後確定這貨並不是在陰陽自己。

吉翔想想，似乎也是。

「m.heｔｕbｏｏｋ.ｃom.coｍ遇不到，那是運氣不好，不怨你，孟老師。」

吉翔看著孟慶非得意的表情，撓了撓頭。

細不可聞的聲音里，帶著歡快與愉悅。

「你還真是會安慰人呢。」孟慶非哈哈一笑，「小吉，你確定你剛說的話沒有殺人誅心的成分？」

「孟老師，怎麼了？」

「不說這個。」孟慶非並不在意吉翔的「殺人誅心」，他換了個話題，以免吉翔尷尬。

吉翔就是年輕，等他年長几歲就好了。

「孟老師，您是什麼時候開始上網看病的。」吉翔和系統NPC彙報了一下后問道。

「前段時間我不是給內科老賀寫了一篇論文么，有眉目了。」

吉翔竟然！

就算是背下來，情急之下也很難在浩如煙海的內容里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就算是上網看病，也要有檢索詞條來著。

吉翔說著，左手握住右手。

「還好吧，不算遺憾，其實要我的話估計也會說類似的話。」

有多，又快！

鋼鐵直hetubook.com.com男么，都這樣，自己像吉翔一樣年紀的時候肯定會這麼想。

吉翔並沒直接走，而是等待診斷性治療的結果。雖然他知道大概率診斷是正確的，但吉翔還是強迫症發作般的非要看見一紙結果。

孟慶非皺眉，死死地看著吉翔。

關鍵是為什麼會這麼快呢？

和患者家屬溝通，孟慶非隨後下了診斷性治療。

「喏，這就是差距。當年我就知道顯擺自己的記性，我跟女生說，這有什麼好怕的，昆蟲就不可能長這麼大，因為它沒有哺乳動物的心臟解構，血液無法載氧，氧氣循環只能靠空氣在體內自然擴散，所以等不到長這麼大，它們就死掉了。」

此時，和孟慶非一樣疑惑的還有林九則。

「十三篇吧，還有兩篇正在過審。」

「我那時候腦子靈光，和現在不一樣。電影是個恐怖片，迎面飛來跟人差不多大小的昆蟲，撲上來就咬人，嚇的女生直接就靠到我身邊。」

「跟講鬼故事差不多？」

「別跟我年輕的時hetubook.com.com候一樣，恃才傲物。我特么哪有什麼才華，現在一想，都是自己作。」

「咱這叫什麼？這叫與時俱進。」

「……」

找到診斷、找到病因，吉翔鬆了口氣。

「想什麼呢，老賀給我一筆錢，買的是一作，我是二作。」孟慶非道，「關鍵是吧，這東西時間太久，很麻煩。對了小吉，你別小看論文，也別覺得這東西沒什麼用。」

吉翔笑眯眯的看著孟慶非，聽他講故事。

「當時我就很好奇，上去看了一眼。那時候很多東西都不健全，沒法弄。但過了幾年，漸漸的我也習慣遇到診斷不清楚的時候打開手機。」

「我聽賀老師說過，說是廠家幫忙運作，很快就能發表。」

「都是sci的文章，我喜歡影響因子在20以上的，影響因子太低的論文我沒什麼興趣。以後要拿出來說事的話，作用也不大，所以就放棄了。」

「約她出來可費勁了，我們那時候比較保守，上大學處朋友的也大概只有1/4左右。」

「然後她握住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