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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肝膽外科！聯繫骨科去肝膽會診！告訴他們，患者狀態挺好的，但是要做急診手術！」

吉翔能感覺出在聽到「跳樓的」時候，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輕鬆勁兒。

「嗯。」

推平車的120急救醫生對這一幕很熟悉，他沒等內外科醫生問，便大聲吼道，「跳樓的！」

目送患者被推走，護士也輕鬆下來。

「老師，您說遇到類似的事情該怎麼辦？」

系統npc給了一個「庸俗」的答案。

似乎怎麼回答都不對，但什麼都不做的話，也好像哪裡不對。

吉翔笑了笑。

吉翔把剛剛見到的事兒跟系統npc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經過搶救，血壓暫時升高，怎麼都不會有力氣折騰才是。

「患者是真想死，想死就死唄，非要死活攔著。」護士小聲的腹誹。

他的回答帶著些許冷漠，和年輕護士完全不一樣，回答里根本沒有熱血，也沒有評判，只有淡淡的冷靜與冷漠。

糞坑一樣的地兒，醫院里的狗m.hetubook.com.com都嫌棄。

急診。

「感同身受的話也沒什麼意義，你確定么？」

兒科曾經也是糞坑，但隨著生育率越來越低，現如今的兒科倒沒那麼忙了。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要是這樣的話，自己想要感同身受似乎真的沒什麼意義。

「小屁孩，你懂什麼。」孟慶非斥道，「快點去幹活，沒事就去玩手機。話這麼多，是抖音不香了，還是韓劇不好看。」

吉翔去打電話。

吉翔只想看外傷，哪怕自己被撞的四分五裂，也要比感同身受抑鬱症的患者強。

護士對孟慶非說的小屁孩有點腹誹，但她也知道自己說這話應該是站在公序良俗的對立面。

系統npc沉默了少許，隨後展顏一笑。

只需要切脾、骨盆骨折要是嚴重的話用介入手術進行栓塞治療等等。

留置靜脈通道，液體成溜給進去，患者血壓回升，可當她稍微好了一點，她卻開始胡亂抓靜和*圖*書脈輸液通道。

孟慶非站起身，走出診室，和內科醫生並肩站在走廊里。

系統npc饒有興緻的看著吉翔。

「……」

患者張嘴咬在他耳朵上，這一下咬的極狠，要不是沒力氣的話，吉翔估計會把男人的耳朵都咬掉一半。

吉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患者骨盆骨折，股骨幹骨折，估計有脾破裂，血壓很低。

「娟兒，你別動，你別亂動。」男人一邊說，眼淚一邊落下來，「有我呢，有我呢。」

吉翔想了想，走到窗邊，摸出一根煙點燃。

或許是因為愛情？

患者的傷勢看著嚴重，但手術卻並不難。

事情很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我想看看。」

而股骨幹骨折沒有刺破皮膚，徐樂宇徐總估計不會急診手術。

「好。」

吉翔覺得奇怪，患者是失血性休克。

孟慶非點了點頭，「要是你……你同學呢？朋友呢？」

可畢竟是女性，力量弱，再加上失血性休克，讓她完全扛不住男人和圖書的力量，被按在急診平車上。

「來吧，這次我建議從患者家屬的角度去感同身受。」

「嗯？」

兩人來到值班室，孟慶非打開窗戶，點燃一根煙。

「來，陪我抽根煙。」

孟慶非馬上取出捆綁帶把女人的手腳都綁在平車上。

「我平時很少抽煙，但急診急救後來上一根，真是舒爽。」

孟慶非下了一連串的醫囑。

最起碼在自己有限的醫療生涯里，還沒遇到類似一心求死的患者。

「孟老師，沒事的話我回去了。」吉翔說道。

如此情真意切的一幕卻沒有打動患者，也不知道是失血性休克導致的精神障礙還是別的什麼，患者奮力掙扎，想要繼續她沒完成的自殺「大業」。

吉翔微微一怔。

內科醫生吁了口氣，拍拍孟慶非的肩膀。

「那個老流氓。」孟慶非鄙夷道，「小吉，我問你一件事。」

「涼拌。」

「嗷～～～！」

「……」

孟慶非快步衝上去，吉翔跟在他身後開始搶救。

「老師。」

「孟www.hetubook.com.com老師，您說。」

孟慶非的提問相當古怪。

「嘿，王大校王老師願意抽煙，每次做完手術他都要來一根，還說是事後煙。」

吉翔完全不懂系統npc為什麼會引用毛姆的這段話。

沒等吉翔感知資料，謾罵聲便在身邊響起。

「愛情是毛姆在《面紗》里說的：『我知道你愚蠢、輕佻、頭腦空虛，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的企圖、你的理想，你勢利，庸俗，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是個二流貨色，然而我愛你。』」

系統npc帶著吉翔來到隔壁術間，光影閃爍。

「我們是醫生，這些事兒跟我們沒關係。」吉翔回答道。

「等一下。」孟慶非不和小護士說，但卻攔住吉翔。

「剛剛患者一心求死，你也見了。」

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有答案。

蒼白的手抓在輸液管上，隨著患者的手臂雜亂揮舞，輸液管被拔|出|來。

「孟哥，我又沒說錯。」護士看見孟慶非瞪自己，還嘴道，「前幾年有個老爺子要自殺，被和_圖_書家裡人攔住，送來住院。後來大年三十的晚上，拎著胸瓶從12樓跳下去。你說說，何必呢。」

可就在吉翔要拒絕的時候，系統npc道，「你去看看也行，畢竟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患者應該已經屬於早期抑鬱狀態。」

吉翔嘆了口氣。

急診科最怕的就是急診。

孟慶非瞪了她一眼，但卻沒說話。

「按住，按住，搞什麼！」孟慶非大聲吼道。

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

很淡的鮮血噴涌而出。

跟上去也沒意思，吉翔對這類「小」手術毫無興緻。

藉著看窗外的機會，吉翔屏氣凝神，來到系統空間。

她惡狠狠的反瞪了孟慶非一眼，轉身去忙。

「……」

吉翔來到系統手術室，找系統npc看看老人家有沒有什麼見解。

男人忽然發出一聲慘叫。

「這種事情和醫療沒有關係，我看你來找我，是想感同身受？」系統npc反問道。

一個年輕男人慌張的虛虛趴在患者身上，雙手按住患者的雙臂。

吉翔仔細想了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