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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翔心中疑惑，凝神來到系統手術室。

「臨床經驗？嘿。」孟慶非笑道，「你從前總說實習的時候如何如何，我最開始還琢磨這孩子真能吹，實習一年，能遇到幾個患者，能記住多少。看樣子，你實習的時候也很上心。」

「我有一個朋友，在地質大學讀博士。」吉翔道，「他上學的時候就對地動儀很感興趣，但始終做不出來。後來呢，我倆一起搗鼓，按照圖片的外形訂製了地動儀。」

附二院的所有人都以發表一篇sci論文為榮，至於別人會不會引用，那都是「細枝末節」。

這些進階名詞唐嫣根本不知道，她好奇地問道。

「……」

「小吉，你最近科研好像很多，沒必要總陪著我值班。你要是想見面閑聊，只要我不值班，咱倆出去喝酒。」孟慶非癱在椅子上和吉翔說道。

趙哲和唐嫣根本沒細想吉翔說的所謂的「地動儀」，可林九則卻仔細琢磨，並且細思恐極。

而且還夾雜著嘔吐m.hetubook.com.com物的味道。

孟慶非早就要了B超，查了一圈后也沒見有內臟出血。

「咱外科的？」

「雖然不知道張衡當年是怎麼做的，但我們搗鼓出來的這東西似乎也差不多。」吉翔哈哈一笑，「或者說張衡是穿越的人士，用的就是我們搗鼓出來的孤品也說不定。」

唐嫣不明白地動儀為什麼和論文有關係。

吉翔熟絡的去穿孟慶非的白服跟著忙叨。

「水的論文當然沒有，正經論文都有。」林九則平淡說道，嚇了唐嫣一跳。

「不是，該查的都查了，就是單純的自發性氣胸。血壓低點，看著狀態差點，這都是正常的。」

「打完，收工！」吉翔轉身下台。

而且吉翔說的不是廢話，反而印證了林九則關於論文的一些假想。

血壓也偏低，只有80/56毫米汞柱。

九點多，終於閑下來。

林九則有些迷茫。

「送胸外。」孟慶非道，「跟胸外的老總說，患hetuｂooｋ.coｍ.com者沒啥事，住一兩天就能出院。」

吉翔年紀雖然小，但總是能說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名詞。

送患者的陪檢應了一聲，推著患者離開。

「嗯，剛才你縫合的時候120出診，下級醫院遇到一個氣胸患者，閉式引流後患者出現休克。」

「好論文會被人引用，一般來講10個引用已經算是及格線。」

只是今天的急診科的味道里，血腥味兒濃了很多，應該是搶救過患者。

「……」

畢竟孟慶非是那個自己全麻蘇醒之後還念念不忘的男人，吉翔每次想到這事兒，都會心裏大笑。

平車把患者推進來，吉翔先看掛在平車上，位置比患者低的胸瓶。

今天的手術完成，時間已經不早了，吉翔心裏還有事兒。

繼續看患者，吉翔見患者滿身大汗，臉色蒼白，眼瞼也是白的。

「害，光是外形啊，那有什麼用。」唐嫣鄙夷。

「孟老師，患者……是失血性休克吧。」吉翔疑惑的問道和-圖-書，「不做點別的檢查？我怎麼感覺他要上台止血呢。」

來到急診科，熟悉的味道迎面而來。

見唐嫣還是有些迷茫，吉翔想了想。

不過吉翔沒著急，患者全麻送回病房后等患者病情平穩才換衣服離開。

那休克是哪來的？

唐嫣高度懷疑吉翔在凡爾賽。

「論文他引是一個衡量學術論文水平的重要標誌性因素。論文有價值，才會被引。有學些經典論文都會被成百上千的引用，十次以上會有高被引標誌。」

「就是個熟練活兒，做多了自然而然就習慣了。」吉翔道，「發個sci文章也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引用次數。」

來到急診外科門診門口，孟慶非看見吉翔后一串鑰匙扔過來。

「張衡的地動儀，你知道吧。」吉翔問道。

「呃……」

「真的不高。」吉翔用肯定的語氣解釋，試圖說明自己不是凡爾賽，「現在的論文，只要熟悉行文格式就能寫出來一連串的東西。」

展開聯想，林九則隱隱覺和圖書得自己受到了一定的啟發。

吉翔微微一怔。

「不知道，看看情況。」

「……」

「簡單講，引用次數就是論文的知名度，流量。」吉翔淺顯的回答道。

「論文竟然還有流量！！」唐嫣驚訝。

吉翔知道孟慶非孟老師是有些不好意思。

看樣子內科也不閑著，酒精中毒要洗胃的患者也不少。

孟慶非值班，吉翔要去陪他。

雖然聽不太懂，可唐嫣卻感覺很厲害。

而且吉翔從來不是一個吹牛的人，他說的最後基本都變成了現實。

「知道啊。」

胸瓶的水柱波動良好，沒有血性液引出，估計只是自發性氣胸。

剛說了兩句，120急救車的聲音傳來。

「沒啦，孟老師。」吉翔道，「總來急診看看，漲漲臨床經驗也是好的。」

這東西雖然屬於假冒，可細節方面卻飛揚的很，思維並沒有禁錮于原地。

「啥是引用次數？」

「這……」

吉翔眯了一下眼睛，用更溫和的語氣跟唐嫣解釋。

「哈哈哈，別想太多，www•ｈeｔubｏｏk.ｃｏｍ.ｃoｍ我又沒攆患者出院，送住院部多好。就是老總得絮叨我，說我亂收患者。」

「龍嘴裏含著珠子，有程序控制，程序用爬蟲外接到國內的專業地震網上。一旦地震網有預測地震，程序會自己啟動，珠子就掉下去。」

孟慶非孟老師已經簡單的描述了一個失血性休克的特點，可他後面卻說沒事。

就像是引用次數，唐嫣就沒聽別的教授、專家說過。

「！！！」

這兒怎麼還有個人！

雖然自己實習的時候很上心這話沒錯，但臨床經驗和很多事兒基本都是感同身受的時候遇到的。

吉翔對孟慶非的話無法理解。

「出血么？」

吉翔汗顏。

孟慶非深深嘆了口氣，起身走出診室。

「那你的論文呢？」唐嫣問道。

「現在引用次數只有200多次，還要繼續努力。」

第一感覺是失血性休克，可哪來的血？

不過配台多了，唐嫣也慢慢的接受了這一點。

經過小半年的鍛煉，吉翔已經能憑藉著味道來判斷急診科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