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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石志堅朝盧雅雯揮了揮手，攔著盧雅雯的人放開攔截，讓盧雅雯進入工廠。

「是嗎？那以後我就不讓你採訪他了，讓你做些其它事情。」戴鳳妮湊近盧雅雯，「你用的什麼香波，味道很好聞。」

「咩話？」

「告訴戴鳳妮，我要吞下永康公司！」

「對了，戴小姐，有句話我忘了轉告你！」

盧雅雯在石志堅的引領下朝辦公室走去，嘴上道：「我是記者嘛，做我們這一行的消息不靈通可不行！」

盧雅雯猶豫了一下，師爺蘇推著她道：「去吧，信我，這是你的福分！」

「好名字，我很鍾意你的名字。」戴鳳妮朝盧雅雯靠近一些。

師爺蘇湊上去，摸出一支香煙遞給陳彪：「怎麼，大小姐又看上這個女記者了？」

石志堅夾著香煙指了指沙發：「稍安勿躁，我話未講完！」

盧雅雯覺得這位戴家大小姐怪怪的，具體怪在哪兒，又說不出來。

盧雅雯身子微微一顫，回頭朝石志堅笑道：「石先生真是幽默，告m.ｈetｕｂｏok.ｃｏm•coｍ辭！」

「什麼？」戴鳳妮鳳眸寒芒一閃：「死到臨頭還敢說大話！我看他以後不要叫石志堅，叫做吹水堅好了！」

七天！

說完忙踩著高跟鞋，篤篤而去。

盧雅雯把記錄本放在茶几上，雙眸看著石志堅笑道：「石先生記憶力真好。沒錯，我是明報的。」

「呃，那個石志堅說，他要吞下永康！」

「他真有那麼厲害？」

「好可憐的，像你這樣的美女應該用上好的洗髮香波才對。」

「你很怕那個撲街石志堅？」

師爺蘇嘿嘿一笑，「不要生氣嘛，我們合作都這麼久了。那個撲街石志堅又不是妖魔鬼怪，你不是做的很好嗎？」

石志堅夾著香煙，撓了撓眉梢，「犀利！三個問題全部切中要害！」

「如果我記得不錯，盧小姐好像是《明報》記者對嗎？」石志堅摸出一支香煙讓給盧雅雯。

盧雅雯愣一下，似乎沒想到石志堅會回答的這麼乾脆。

她就能把石志堅碾爆！

只需要七天！

……和_圖_書

盧雅雯：「還請你回答。」

盧雅雯微微一笑，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然後撩撥一下自己鬢角秀髮，抬頭對石志堅說道：「我只問石先生三個問題，第一，貴公司是不是資金緊張？第二，貴公司如何面對追賬討債之人？第三，貴公司是不是把所有資產抵押給了遠東銀行？」

「石先生，請你放尊重些！」盧雅雯噌地站了起來。

「你不知道那個石志堅有多麼難纏，他每一句話都帶著刺兒，很是傷人！」

打死戴鳳妮也不信，這次石志堅能夠翻身。

她可是業界大名鼎鼎的美女記者，何時被人當做小丑看待？

「盧雅雯。」

「呃，對不起戴小姐……那個我，還有事情要做……」盧雅雯緊張得結巴起來。

「只是覺得他很難採訪。」

盧雅雯氣呼呼重新坐下，石志堅道：「現在給你第一個答案，我們神話的確在資金方面出現了問題。第二個答案，我會以真誠態度對待那些追債的人，有拖無欠！第三個答案，沒錯，我公司資產大多抵押給了m.hetubook.com.com遠東銀行。這些答案你滿意嗎？」

身後，石志堅望著她背影，雙臂張開搭在沙發上，夾著香煙，吐出一口煙霧：「我講真，你以為我在講笑？！」

盧雅雯身子停住，沒有回頭。

盧雅雯擺擺手，表示不抽煙。

說這句話的卻不是師爺蘇，而是不遠處轎車內的人。

「盧小姐消息挺靈通啊，這麼快就知道我們工廠出事兒了！」石志堅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請盧雅雯去工廠辦公室坐坐。

「我……我沒用香波，我用的香皂。」盧雅雯家並不是很有錢，父親爛賭，她做記者這幾年賺的錢也都拿去還了賬。

「好個為事實說話，為正義發聲。」石志堅贊了一句，指了指端上來的茶水，「飲茶先！就算要發聲，也必須嗓子夠靚才行！」

「我的意思你很清楚。」石志堅漫不經心地說，「你要的不是答案，而是過程。就算我給了你答案，可能明天刊登到報紙上的內容也是掐頭去尾面無全非。這種工作，像你這種毫無道德毫無底線的記者ｗww•hｅtuｂｏoｋ.ｃｏｍ.coｍ最拿手了，不是嗎？」

「石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哦，我明白了，上面說遇到神話公司不好的事情，最好不要主動報道。」盧雅雯朝石志堅燦爛一笑，露出整齊貝齒，「不過我們上司也說過，如果這些不好的事情是真實的，那麼我們作為報紙人，有必要為事實說話，為正義發聲。」

辦公室內，石志堅讓人先去沏茶，自己在沙發上坐下，盧雅雯在他對面坐下。

盧雅雯這才猶猶豫豫朝車上走去。

「你叫什麼名字？」

盧雅雯楞了一下，她是第一次接觸戴家大小姐，以前都是和師爺蘇接觸。

「還有，」石志堅望著盧雅雯背影，「有句話麻煩盧小姐捎帶一下……」

陳彪從車上下來，打開車門，讓盧雅雯坐上車，然後關好車門，走到不遠處背對著汽車。

「謝謝你的回答。」盧雅雯收拾東西，轉身要走。

「那個石志堅不是一般人，你想要問他什麼，他比誰都清楚。還有你想要做什麼，他更是心知肚明。在他面前，你簡直無所遁形！」

「怎麼會呢？我和*圖*書最鍾意被美女採訪了！尤其像盧小姐這樣漂亮的女生！」

戴鳳妮把車窗徐徐打開，探出一張異常嬌艷的俏臉，朝盧雅雯勾勾手指頭，「來，上來講！」

石志堅就自己攏手點了一支，翹著腿，抽了起來。

「有必要嗎？」石志堅語氣輕蔑地瞥了她一眼，然後盯著盧雅雯的眼睛，「你來這裏當真是為了尋求答案？還是只需要坐個三五分鐘就OK？」

「那是你沒有去採訪他！」盧雅雯一想起剛才採訪石志堅的情形，就覺得心裏面發憷，尤其石志堅那輕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小丑在舞台上表演，而自己就是那個小丑。

盧雅雯接過師爺蘇遞過來的五百塊錢，有些惱羞成怒地抱怨道。

「那麼你的上級沒告訴你一些什麼？」

陳彪不吭聲。

……

「太丟人了！最後一次！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做事！」

師爺蘇見盧雅雯還在發獃，就忙道：「你還愣著做什麼，我們小姐請你過去談！」

師爺蘇就把遞出去的香煙又收了回去，「裝什麼酷！我丟你老母！」自己叼了煙，摸出火柴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