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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們換一條狗養養看！」

「就是他們幾個？」

戴鳳年把手中報紙丟在一旁，左手摘下眼鏡，用手捏著眉心。

石志堅夾著香煙，笑眯眯地反問金算盤，「那你們是鍾意放假，還是鍾意上班？」

「怎麼辦？現在我準備加把火，給食品安全署寫信，讓那邊的人過去查一查永康。」

「哇，一天拿三天工資？」有人忍不住叫出聲來。

鬍鬚勇在旁邊說：「也有我們和記的人，一天時間就把血書貼滿了整個香港。」

說真的，這人要是抽慣了好煙，再抽檔次低的真有些不習慣。

戴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是啊，好像還驚動了什麼香港食品安全什麼會的，事情鬧得很大！」

「能放假幾天當然好咯！不過我們這些人都是打工的命，手停口停，春節做工能多搵錢也是好的！」

昨天還跟自己演苦情戲，讓自己一時疏忽，又貼了一大筆錢到永康那邊，現在他出毒招把火燒了起來，永康陷https://m.hetubook.com.com入泥潭，戴氏集團恐怕也難獨善其身。

李錦記家族掌舵人李世倫坐在沙發上優雅地晃動著紅酒對香港華商食品協會會長利兆天說道。

這個年代的勞工可沒這樣好的待遇，工廠資本家不剝削壓榨你已經不錯，哪裡還有給你三天工資的。

戴鳳年的回答是，「給我一天時間，我會搞掂！」

中午時候，工廠工人聚集在外面大排長龍，都在排隊領工資。

利兆天笑了，「看起來我要先看看這條狗的成色了！」

一些年輕女工當場就興奮的歡呼了幾聲，穩重些的婦女也都面露喜色。

「這次永康吃了虧，不過很快就能翻身，這些招數根本不能置之死地。」石志堅說道，「戴鳳年在商界經營這麼多年，底子深厚，也認識很多媒體報刊的人，只要搞個說明會，解釋一切，就很容易脫身。」

「呃，聽著這麼熟悉？」

工人們排隊領過工資之和-圖-書後，忙碌完勉強能直起腰喘口氣的金算盤才看向石志堅，大大咧咧的問道：「老闆，已經快三十了，工廠過年時放不放假？」

「怎麼秒殺？」

「是嗎？」石志堅從抽屜摸出兩盒煙丟給兩人。

「以其人之道，還彼之身！」

那些男工也都很高興，養家糊口是他們責任，如果能加班加點多拿錢，不過年也是好的。

石志堅眼神犀利，「而我們就要趁著永康大出血，一招妙殺！」

果然，接通電話后那些大佬在那邊七嘴八舌，可見他們聚在一起正在開會，對著戴鳳年頤指氣使，罵戴鳳妮是癲婆，非要搞那家神話公司，現在被人反過來搞，騎虎難下。

……

電話響了。

石志堅點點頭，隨即打開抽屜，從裏面掏出一萬港幣丟給大聲雄等人：「皇帝不差餓兵！這裡是一萬拿給兄弟們過年用！」

利兆天搖搖頭，「我突然有個不成熟的想法……」

「這段時間沒給你們發工資，見你們抽的https://m.hetubook.com.com都是那種最便宜的，換過來！」

「那怎麼辦？」

「堅哥，不過看你樣子像是不怎麼高興。」

「堅哥，有心啦！」大聲雄和鬍鬚勇笑眯眯。

利兆天眼神充滿戲謔，看向李世倫。

頓了頓，「那我們呢，要不要出手？」

等到貼血書那些人出去之後，大聲雄和鬍鬚勇回過頭，沖石志堅道：「堅哥，你這一招可真是犀利，現在報紙上面都傳瘋了！」

除了董事會那些大佬，沒人敢在這時候打攪他休息。

李世倫笑笑，「他能不能躲過這一劫我當然清楚，現在石志堅只需要補上一刀，那些食品安全署的人就會咬上去，不咬掉一大塊兒肥肉是不會罷休的！」

「那就自由選擇好了，鍾意加班的一天拿三天工資，鍾意放假的就放足七天。放心，過完年過來上班我照樣會發紅包！」

李世倫也把紅酒一飲而盡，「那也要驗證它的成色才行！千萬不要挑中一條瘋狗！」

「沒聽到嗎？和*圖*書過完年來上班還有紅包拿！」

感慨了一下即將要春節，石志堅又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正準備寫一封信寄給香港的食品安全署，卻見大聲雄和鬍鬚勇跟幾個員工聊著，手裡捏著幾份報紙，臉上有說有笑的。

「天龍八部？慕容世家？堅哥，難道你是慕容出身？」

「利先生，這次看起來是你看走眼了，那個石志堅不但沒有撲街，還逆風翻盤！」

元朗工廠。

「是啊，這次他們幾個做的不錯。」大聲雄說，「都是我們洪義海的人！」

「多謝堅哥！」眾人一起朝石志堅鞠躬致謝。

……

石志堅無語，對這兩個分不清武俠小說和現實世界的粗人無話可說。

可不要小看這一百塊錢，對於這些打工仔來說，能白白拿到這麼多錢，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叮鈴鈴！

「他們會做嗎？」

「總之，你們兄妹二人做的事不要連累到我們！要不然，戴氏集團就要換主人了！」這是那幫大佬說的最後一句話，充滿了威脅。

「過年和_圖_書了嗎，大家都缺錢，他們正好可以趁機撈一筆，永康要大出血一次。」

戴鳳年被驚醒，即使不接電話，他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他萬萬沒想到，石志堅會這麼陰險。

他們說是有一千人貼血書，其實真正幹活的也就五百，這種事兒很簡單，也不怎麼辛苦，現在一人一天能分到20港幣，可比做什麼都強。

利兆天有些不爽地一口飲盡杯中紅酒，擦了一下猶如沾血的嘴唇：「石志堅這小子的確夠狠，是個人才！戴鳳年好歹是我半個門人，也是我幫忙拉進協會的，幫你我擋槍這麼多年，根基如何你我最清楚！」

看見石志堅，大聲雄和鬍鬚勇忙恭敬地站立好，那幾個也忙把叼著的香煙滅掉，一起看向石志堅。

兩人接過，卻是沒拆封的新煙萬寶路。

一些工人故意放慢腳步，似乎等著聽石志堅的話。

香港私人豪宅內。

工廠的那位老會計金算盤，噼里啪啦打著算盤，石志堅照舊，親自給工人發工資，還有年終福利，每人多發一百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