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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們一定把戲演好！」

強仔和阿祥驚掉下巴！

石志堅掛斷電話后，臉上浮現一絲笑容，對七叔道：「麻煩你了，七叔，把舞廳所有部門負責人叫過來，我有話同他們講！」

「對對對，把所有過錯都推到那姓石身上！」

所以在紫羅蘭沒甩掉他之前，他第一時間把紫羅蘭給甩掉。

旁邊七叔在一旁聽得清楚，怪不得自己老對不上賬，這幫人也太狠了，什麼錢都貪！

辦公室門被人推開，七叔帶著四人走了進來。

陳小貓不吭聲，只是盯著陳查理，在他看來他佔據絕對優勢，手裡握著舞廳小姐資源，沒了他，就沒了那些妞，舞廳還開個屁。

「呃，什麼意思？」

強仔和阿祥你一言我一句，搞得陳查理腦袋直大。

這位在美國對抗過的老朋友寫的書，石志堅還是要拜讀一下的，誰知翻看兩三頁就再看不下去，一眼假！也不知道是誰冒充巴菲特寫的。

「承受不起！當真承受不起！」李順發慌忙擺手道。

不管對方真厲害還是假厲害，他們先擺出低姿態，等到摸清底細，再做商議。

陳小貓也搞不清楚狀況了，陳查理的選擇讓他無所適從，只好惡狠狠道：「好好好！你不仁，別怪我不義！那麼多舞廳挖我，等我帶人過去，看你這金百瀚還怎麼開下去？！」

陳查理愣了愣，苦笑道：「難道除此之外，就沒別的方法？」

金百瀚歌舞廳。

「醒目！」陳小貓得意道，「等到我搶了那姓石的總經理位子，到時候就提拔你們當主管！到時候那些女服務員任你們揩油，還有那些老服務員任你們調遣！」

「咳咳，貓哥，三思呀！」

……

陳查理苦笑道：「不好意思，阿貓！對於你這個請求，我做不到！石先生是我親自邀請來幫我的，他所做的一切決定我全都支持！仲有，你一定要好好養病，醫藥費什麼的不要顧慮，我都幫你支付！」說完站www.hetubook.com.com起來，不再多講，準備轉身離開。

「石先生，我把人帶來了！」

不過這個女人的「廚藝」並不好，連「雙包夾腸」都做得好失敗。

換做平常，這四位主管鐵定不會把石志堅這個年輕人當回事兒，主要他太年輕了，資歷又不夠。

石志堅眯著眼看他一下，吐出一口煙霧，「你歲數比我大，稱呼阿發不好吧，我不如叫你發哥好了！」

李順發嚇得臉都白了：「污衊！這純屬污衊！我對舞廳忠心，蒼天可鑒呀！」

「還有啊，像這段日子金馬歌舞廳，凱撒歌舞廳要挖我過去，我都沒接受——我為乜要這樣做？講真，就一句話，你對我真心，我陳阿貓也絕對以心換心！絕對不會背叛金百瀚歌舞廳！」

按照陳查理的泡妞理論，在妞不看好你之前，就要甩掉，免得丟人。

「貓哥這話講的，我們可都是老實人！」

春風醫院。

石志堅掃了四人一眼，沒有開口，順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香煙彈出一支叼在嘴上。

他心焦的不是陳小貓被人打，而是心焦陳小貓會不會帶著歌舞廳那幫姑娘離場。

此時陳查理拿著電話，有些不知所措：「事情怎麼會搞成這樣？阿貓現在怎樣？」

陳查理是個夜貓子，往往喜歡晚上瀟洒，白天起床很晚，中午飯當做早飯吃。

「吶，給你多一些時間好好學習廚藝，等我回來給我做份大餐！」陳查理指了指餐桌上那烏漆嘛黑的早餐，「我現在去醫院辦事兒先！」

分別是兩名大廳主管，兩名酒水營銷主管。

這間總經理辦公室很氣派，安裝有空調，咖啡機，甚至還有個迷你小酒櫃，和很多人一樣，也有一個很大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種精裝書籍，《企業管理三百問》，《巴菲特投資哲學》，《職業經紀人十要素》等等。

陳查理找到病人房間，還沒進門就聽到這一陣陣「哀嚎」，心m.hetubook.com.com裏咯噔一下，心說那石志堅下手也太重，看把人給打的。

「貓哥現在在醫院，傷勢很重！」電話那頭，陳小貓心腹強仔說道。

說完這些，陳查理再不猶豫，轉身離開了病房。

「我這就去看看他！讓他好好治病！」陳查理放下電話，心焦不已。

那些人很多都是懶懶散散的，有的甚至還沒來上班，無奈七叔只好打電話通知他們，告訴他們新官上任三把火，務必要到。

「是啊，貓哥，給陳老闆多些時間，他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兒的！」強仔和阿祥在旁邊打圓場道。

前天在對話中陳查理就發覺那個紫羅蘭看自己眼神不對，女人心海底針，陳查理又混跡歡場這麼多年，把女人心思摸得透透。

「是啊，原本活蹦亂跳的一個人，現在只剩下半條命！」

幾個意思？

「陳生，您一看就知貓哥狀況很不好！」

「查理哥，你可要想清楚啊！」陳小貓最後說。

留在陳小貓在床上發愣。

敲門聲響起。

陳查理走出病房，掏出手帕擦了擦鼻翼，嘴裏罵了句：「蒲你阿母！敢用話威脅我？還是阿堅講的對，這陳小貓根本就是顆毒瘤，遲早要根除掉……」

總經理辦公室。

不料——

很快電話接通，陳查理對著話筒只講了一句：「你做什麼，我都支持！」

內容很愚蠢，尤其那些關於投資的內容典型的假大空，心靈雞湯，誰要是認真看了，絕對會毒死！要真按照書上內容去做，鐵定會傾家蕩產！

「是，石先生！」七叔可不敢小看眼前這個年輕人，連陳阿貓那樣的刺頭都被一瓶子爆掉，絕對的心狠手辣。

陳小貓愣住了！

等到敲門進入，陳查理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模樣半死不活陳小貓，「阿貓，你怎麼樣？」疾步上前，伸手握住陳小貓的手，目光關切。

「冇！」陳小貓道，「有他沒我，就這麼簡單！」

見陳小貓發狠，https://www.hetubook.com.com強仔和阿祥互望一眼，不知該如何選擇。

「貓哥，按照您吩咐我已經給陳老闆打了電話，想必他很快就會趕來！」強仔畢恭畢敬地對陳小貓說道。

石志堅看完報表，就抽出《巴菲特投資哲學》那本書看了看。

「COME IN！」石志堅說著，把老朋友的書丟回書架，這才走回辦公桌後面，坐下后，翹起腿，斜靠在老闆椅上，表情嚴肅。

於是，四個人排成一排，跟在七叔後面進來，一個個把手搭在肚子上，目光恭敬地等待著新上任的總經理訓話。

「可是現在，哎——」陳小貓嘆口氣，「你也有看到，我被人打成這樣，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開除，這讓我陳小貓情何以堪？以後還哪裡有臉留在舞廳，繼續為你工作？」

「陳生，你可千萬要替貓哥做主呀！好歹貓哥和你關係不錯，一直都在事業上撐你！」

他們有的人渾身還冒著酒氣，雙眼布滿血絲，不過石志堅可以理解，做這一行少不了陪人飲酒，睡得也比較晚。

第一時間，陳小貓竄到床上，讓女護士把點滴紮好，自己蓋著被子，不斷哀嚎著，「疼啊，疼啊！疼死我了！我要死了！」

陳小貓暗中觀察陳查理表情，見陳查理表情糾結，他只好親自出馬：「查理哥，你千萬不要因為我而破壞與新經理感情！既然您委託重任與他，那麼他定有過人之處！我呢，在歌舞廳這麼多年，講真也沒什麼建樹，除了幫舞廳拉拉人氣，也沒什麼大的本領！」

……

「貓哥，這次那姓石的倒霉了，敢和你作對，簡直找死！」祥仔捶著腿，拍馬屁道。

其他人也嚇了一跳，因為石志堅所講的這種事兒他們都干過，並且這在夜場也不新鮮，甚至還有幫客人偷偷開房間，只收取客人一些小費，塞進自己腰包，卻不入賬的！被人查到就直接來一句老顧客，朋友場！

強仔隔著窗戶看到他的車，忙對www.hetubook.com.com正在和女護士打屁嬉鬧的陳小貓說：「老闆來了。」

這邊，石志堅脫下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穿著馬甲斜靠在老闆椅上，翻看上面的各種報表。

可惜，石志堅從接聽電話到掛斷電話只用了一兩秒鐘，這讓七叔根本猜不出內容。

旁邊強仔和阿祥兩人開啟戲精模式。

「醒目！」陳小貓咬一口香蕉，贊道。

七叔出去通報各個部門領導，新經理要找他們開會。

石志堅半拉屁股坐在辦公桌上，一隻手夾著香煙，一隻手掛斷了電話。

尤其陳小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自己已經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陳查理寧可冒著舞廳倒閉風險，也不願意開除那姓石的？

「不用謝的，石先生！我叫李順發，你叫我阿發就好！」對方低眉順眼。

是跟著陳小貓投奔光明，還是繼續呆在快要倒閉金百瀚？

……

所以此刻能夠陪同陳查理一起飲咖啡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陳查理鬆開陳小貓的手：「如果我拒絕接受的話，阿貓，你會怎麼做？」

「吶，等會兒陳老闆來了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老闆竟然還死撐那個姓石的？

陳小貓要的就是陳查理這句話，當即道：「查理哥，出來混無非要個面子，我別的要求也沒有，我只有一個小小要求——」

「是啊，我們老實到除了懂得伺候貓哥，其它一概不會！」

陳查理聞言很是感動，狠狠地握了握陳小貓的手：「阿貓，你是什麼人我最清楚，對我如何我也心裡有數。這樣，你話我知，怎樣才能留下？只要允許，我都可以滿足你！」

「什麼要求？你講，我聽！」陳查理顯得很真誠。

「什麼？阿貓被人打了！還被開除了？」當陳查理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驚得差點連咖啡都噴出來。

「貓哥，這……什麼情況？」

「就是那讓姓石的當面給我跪下！」陳小貓發狠道，「他跪低，這事兒才算揭過！」

「怎麼會呢？你那麼有才，才華橫溢和*圖*書，名氣都傳到外面去了，連賣粽子的大哥都知道！」

石志堅吐口煙：「多謝。」

可是當他們聽說石志堅一瓶爆頭陳小貓，還炒了陳小貓魷魚后，立馬就改變了看法。

「什麼意思你清楚的！做酒水營銷嘛，平時飲酒打屁也都算了，只要不傷害舞廳利益，一切都OK——可是你做了什麼？」石志堅夾著香煙，笑眯眯地望著李順發：「客人在舞廳花一千多港幣訂的人頭馬，你收取現金，卻不入賬！第二天再從商店花三百多買來把昨晚消費的人頭馬補上！一來一去賺足七百，好犀利的！」

陳小貓坐在床上，腦袋上貼著繃帶，手裡剝著香蕉，另外一個手下祥仔在給他捶腿。

「那姓石的經理也太可惡，怎麼能這樣打人？」

想到這裏，陳查理走到附近電話亭，稍等了一會兒，等前面人打完電話，他這才拿起話筒，先用手帕擦了擦話筒，又掏出硬幣投幣，打給石志堅。

陳小貓咬一口香蕉：「所以講，做人一定要掂量自己份量，像他那樣敢對我下狠手，簡直活膩味了！」

咚咚咚！

總之在夜場做賺外勞的方法五花八門，像金百瀚這種的，就都是被這些蛀蟲搞得快倒閉。

在他旁邊，七叔正好奇地看著他，猜測陳查理同石志堅在電話里具體講了什麼。

這已經是赤果果威脅了。

「怎麼做？」陳小貓臉上浮現一絲戾氣，也不裝可憐了，盯著陳查理道：「那麼就對不起了，查理哥！你也知我很搶手的，不愁找不到工作，到時候做出一些對不起您，對不起舞廳的事兒，你可不要怨我！」

「老闆他……真的走了？」

「我已經想清楚了！阿貓，好好休息！」陳查理最後說，「最後，祝你早日康復！」

醫院來人來人往，看病的人很多。

那個渾身酒氣的營銷主管眼疾手快，不等石志堅摸到打火機，已經先一步掏出火機，啪，上前幫石志堅把香煙點燃。

陳查理開著黑色福特小汽車匆匆忙忙來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