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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腳步聲，三樓的樓|鳳小金寶把門打開，穿著風騷旗袍裝，身子妖嬈地斜靠在門上，嘴裏叼著一支薄荷型壽百年女士香煙，衝著石志堅吐出一口裊裊煙霧，媚笑道：「下班這麼早？」

「呃？」

「呃，哪裡不對？」阿吉傻乎乎道。

小金寶目瞪口呆，「頂你個大頭鬼呀！我的要是男人，不是栗子！可惡！」想要把手中栗子丟掉，想一想卻放入嘴裏，嘎嘣脆道：「總有一天我吃定你！」

「背叛你？我們只不過是各取所需！你善待我，還不是為了沽名釣譽？我呢，是貪錢，可是你能給我多少？十萬，百萬？還是一千萬？你給不了的！我知道你為人，對外人很大方，對身邊的人卻刻薄寡恩！你說你最佩服的人是大清帝國的雍正！可你知道嗎？你就是雍正！鐵面，冷血！」

小金寶朝他拋個媚眼：「那要不要進來玩玩？」

石志堅忙搖頭。

「哦，我明白了！」

利耀祖目光閃現一絲狠辣，猛然間又想起了黃棟樑和自己的曾經往往……目光瞬間又變得暗淡下來，說道：「讓他們主動寫個辭職報告，到時會我批一下……」

鬼使神差地，阿香伸出舌頭對著瓶口舔了舔——

利耀祖點點頭，「你說的也是！你是小人物來著，又怎麼會和我們雪炫有所交集？是我想多了！咳咳咳！」

阿香搖搖頭，覺得頭有點暈，看看紅酒瓶，一大瓶竟然只剩下半瓶，糟糕！

大肚婆伸手拍拍石志堅肩膀：「那你回去好好想一想，等你想明白了再來找我哦！」

頓了頓利耀祖又道：「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在終身大事方面太遲鈍，到現在身邊還沒有一個男仔！也是，她為人一向高傲，很多男孩子看不在眼裡！」

滴滴滴！

「我沒事兒，你有心了！」

李大齊這才心裏忐忑地離開雅間。

「阿香姑娘，你陷害我！我沒有偷喝石先生的酒！」

阿香姑娘忙堵著他，「噓！小聲點！」

「不知道。」

想到這裏，阿香頓時和*圖*書滿臉羞澀，咯咯笑著放下紅酒在沙發上打滾！

石志堅笑笑：「既然那位三小姐那麼有誠意收購股份，那麼我們就陪她玩玩？」

偽君子三個字深深地刺|激了利耀祖，他臉色發青，嘴唇顫抖，指著黃棟樑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話，猛地捂住胸口，臉色變得難看。

「呃，什麼？」利耀祖不明白石志堅為什麼會突然提及自己寶貝女兒利雪炫，臉色詫異。

「那好，來一包！」

「哇，一點都不甜！」阿香皺著眉頭，吧嗒嘴巴，「真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喝這種東西！」

利耀祖哈哈一笑：「我老了，沒那種心情！至於你們年輕人，該怎麼玩就怎麼玩！趁著年輕，多揮霍幾次！」

阿香見石志堅開啟這瓶酒喝過，當時讓她品嘗，阿香卻很矜持地拒絕了，此刻難免有些後悔。

聽到動靜，正在收拾廚房的阿吉懵頭懵腦走出來：「石先生——」

「當然甜咯！不甜不要錢！」

「吶，我就倒一點嘗嘗看！」阿香說著就起身走到酒櫃前，取了那瓶紅酒偷偷看看四周，那個死鬼阿吉還在廚房收拾鍋灶，自己時間充足的狠！

阿香急忙對著杯口溜邊吸溜著喝了幾口，這才把滿滿的一杯紅酒喝下去，不至於濺出來。

「對了，阿堅，你也是從香港過來的，聽到我們家雪炫什麼消息沒有？」利耀祖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抬頭望著石志堅道。

「那麼黃總和李主管這件事情——」石志堅目光看向利耀祖。

「收到，利先生！」石志堅笑道，伸手攙扶利耀祖，「不過我很好奇這算不算是奉命搗亂？」

「利先生，你沒事兒吧？」石志堅好歹也是利耀祖女婿，雖然這個便宜岳父至今還不知道他是誰，石志堅還是要代替利雪炫照顧好他。

總不能兌水吧？

「怎麼會呢？我可不是那種狠心人！」石志堅說著從紙袋抓住一把糖炒栗子塞到小金寶手中：「請你食栗！最起碼能頂一天！」說完笑著上樓ｈｔtps://ｍ•hetubooｋ.ｃoｍ•ｃｏｍ。

怎麼辦？

……

「你的栗子甜不甜？」

那些孩子見石志堅如此大方，一個個吸溜著鼻涕喜出望外，使勁兒地朝石志堅鞠躬道謝。

然後想起石志堅飲酒時候好像還對著木塞聞了聞——

「呃，什麼狐狸？」

「不用了！」利耀祖站起來擺手道，「我這是老毛病，再加上幾天前夜裡受涼，回去隨便吃點葯就好！」

大肚婆看著石志堅逃跑背影，嬌羞地扭扭脖子：「看你能不能逃出我掌心？小靚仔！」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講真，我今天還沒開張呢！你總不能眼睜睜看我餓死？」

講真，一開始利耀祖是不怎麼喜歡石志堅的，石志堅表現的太隨意，尤其在氣場方面讓利耀祖感受不到震懾人那種感覺。

「他今天下班超級早！」

石志堅脫下西裝搭在左手臂上，另一隻手托著糖炒栗子嘗了一口，總感覺沒香港那邊炒出來的好吃。

「了解！」石志堅想要從她身邊過去，大肚婆又攔住他，「阿堅，你知不知道我有三棟樓收租？」

石志堅掩飾道：「我聽聞利先生和利小姐關係很好的，現在利小姐遠在香港，如果利生你出了什麼事情，她一定會很著急，搞不好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那就說明他公司一定有事情發生！」

石志堅楞了一下，記得在香港時候好友古龍最喜歡吃糖炒栗子，並且還把這種吃法寫在他的武俠小說里。除此之外，聶詠琴在舞廳唱完歌回去時候，也喜歡在路邊買這種東西吃。

阿香間不容髮！她飛身而起，把手中紅酒和杯子一股腦塞到阿吉手中，然後指著阿吉大喝：「夠膽！你竟然敢偷喝石先生的酒？！」

很快，賣糖炒栗子的就把一包炒好的栗子放到石志堅手裡。

利耀祖聽完石志堅解釋，笑了，「雪炫那丫頭是挺上心的，做事有時候也不講分寸——咳咳咳！這事兒千萬不能被她知道，被她知道的話我可就睡不好覺了，這和圖書電話就會一個接著一個……」

阿香姑娘也就很好奇地拿起拔|出|來的木塞左右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門道，於是就也學著石志堅模樣把木塞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還是沒感覺出來什麼。

石志堅也不嫌臟，拍拍他們小腦瓜道：「不要整天在街上乞討，好好讀書才是出路！」

石志堅：「改日吧！」

大肚婆媚笑道：「那你知不知道這世上什麼飯最好吃，也最容易吃？」

石志堅扭頭正要上樓，旁邊一個賣糖炒栗子的見石志堅這麼大方，連小乞丐都打賞這麼多，忙招攬生意道：「先生，要不要買包糖炒栗子嘗嘗看？」

石志堅摸出一把硬幣，一個罐頭罐裏面丟幾枚，硬幣掉入罐子里叮噹響。

石志堅怔了一下，忙道：「我是小人物，哪裡會知道利小姐消息？」

石志堅付了錢，對方千恩萬謝。

石志堅在洗漱間回答：「兵果！明天我要同謝小姐約會！」

說完忙不迭從身邊溜走，徑直上樓。

黃棟樑看著身子晃悠站立不穩利耀祖，心中莫名地一陣心酸，想起了以前和利耀祖在一起時光，那時候的他很純粹，利耀祖對他也很好。

石志堅搖搖頭，「不知道。」

利耀祖笑了，忽然看向石志堅：「你覺得呢？」

阿香拿起木塞想要把紅酒塞住，忽然，她看到瓶口，像是想起來什麼——

「你明白就好！」大肚婆眉開眼笑道，「阿堅，你是聰明人，有時候有些女人是碰不得的，你一碰啊就髒了身子！男人的身子也很寶貴的，髒了很難洗乾淨！你一定要認準目標才行——」

石志堅點點頭，「那麼那位三小姐安排的聚會呢？」

阿吉萬萬沒想到天上會掉下來這麼大一個黑鍋！

想到這裏，阿香姑娘就用手吧嗒，拔掉木塞！

「累死了，真要命啊！沒想到這麼不大的地方這麼難打掃，哎呦呦！我這小蠻腰！」阿香揉了揉腰肢，忽然看見酒柜上石志堅新購買的紅酒，「聽說這種紅酒很貴的，並且女人飲了美容養顏……和圖書我要不要來點試試看？」

石志堅笑道：「是啊，今天公司沒什麼事兒！」

石志堅點點頭：「是啊！」

沒想到阿吉還真就傻乎乎問：「石先生，你是不是要做什麼大事呀？這麼早下班？」

放下木塞，阿香學著石志堅模樣，取了紅酒杯，然後倒了一滿杯紅酒，又學著石志堅模樣走到沙發前翹著腿坐下，紅酒瓶放在茶几上，手中托著紅酒晃動著，因為晃動幅度太大，差點把酒晃出來。

阿香姑娘忙完了一天工作，把廚房，卧室，客廳全部擦拭乾凈，就連馬桶也……讓阿吉擦拭了三遍，這才深吐一口氣，活動一下腰肢，撤掉水裙，洗了洗手，然後回到客廳一屁股躺到沙發上！

石志堅心道，不是沒有男人，那個男人就在你面前，我和她還早就啪啪啪了！那丫頭很精靈古怪的，一直想要讓你早點抱上親外孫！

「利先生，我真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李大齊在身後再次對著利耀祖求饒道。

心說，如果石志堅再倒酒的話，那麼他會不會吃到我口水？那麼我們算不算間接那個啥？！

她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紅酒杯，酒瓶，木塞——

她想起了石志堅打開紅酒，飲酒模樣。

石志堅倒了一杯茶水，輕輕喂利耀祖飲下。

「呃？」石志堅看著如此大方善解人意的便宜老丈人，直接無語。

「剛才那個騷狐狸有沒有攔著你？」

面對黃棟樑咆哮，利耀祖也坐不住了，站起來指著對方鼻子道：「你要錢？可以！但也沒必要背叛我！」

「利先生，要不我幫你叫車吧？去醫院看看也是好的！」

石志堅推開門，業已進來！

阿吉懵逼半天，這才反應過來：「不是啊，不是我偷喝！我沒有啊！」。

石志堅繼續上樓，沒走幾步，包租婆挺著大肚子站出來：「下班了？」

石志堅沿著樓梯咯噔噔上樓。

「就是三樓那隻！」

黃棟樑的指責讓利耀祖血脈賁張，「你你——」

「什麼事情？」

「我哪裡知道？」阿香掏出一hetubook.com.com粒糖炒栗子丟入嘴中，「你怎麼不親自去問他？」

沒等他開口辯解，石志堅已經看呀然地著他，然後說了句：「想喝就直說，沒關係的！」說完放下外套，又把手中捧著的糖炒栗子塞給阿香說：「請你吃！」然後去洗澡間洗漱。

「我什麼？我戳到你痛處了是不是？沒錯！我是無恥，我是卑鄙！算起來我是真小人，而你——」黃棟樑一指利耀祖鼻子：「你則是偽君子！」

石志堅居住公寓內。

當石志堅開著車回到居住公寓樓下，把車停靠在路邊，剛從車上下來，就有三四個衣衫襤褸孩子手裡搖著鐵皮罐頭罐向他討要錢。

等到兩人走後，利耀祖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

那些孩子也不知道聽懂沒有，點點頭，歡笑著跑開。

正在吃栗子的阿香差點嗆死！

利耀祖朝他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阿香堵著他的嘴：「現在邊個偷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發現石先生今天哪裡不對？」

阿香一個鯉魚打挺，石志堅回來了！

石志堅忙點頭，「一定！一定！」

「難道方法錯誤？」於是阿香伸出舌頭對著木塞舔了舔！「嗯，有點酸！」

阿香想要把紅酒倒掉，又覺得可惜，最後捏著鼻子一口氣把杯中紅酒喝完，「呃！」這才舒服地打了一個酒嗝。

吭哧！

石志堅見此忙上前扶著他，「利先生，你還好吧？」

利耀祖努力穩定住情緒，朝石志堅點點頭，然後讓石志堅鬆開自己，這才深呼一口氣，對黃棟樑和李大齊說道：「你們……走吧！」

「那位謝家三小姐很靚妹的，你不要搗亂，完全可以當做泡妞嘛！」

「要不去醫院看看吧，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利小姐考慮！」石志堅說道。

利耀祖看著石志堅，心中微微有些動容。

「那你知不知道我除了三棟樓，還有五家店鋪？」

「利生，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黃棟樑咬著牙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