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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北魏末年

作者:我怎麼可能是曹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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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處置

第七十七章 處置

高澄又對候在室外的婁昭親信吩咐道:
婁昭這才反應過來,高歡確實是一個愛惜名聲的人,他懊惱道:
「可有錯漏?」
「首惡不除,人心難定,臣請陛下治以死罪。」
洛陽宮城巍峨,儘管高澄官居侍中一職,有隨時面聖的權力,但他很少出入其中。
爾朱英娥點點頭,看著自己的小男人,俏臉上洋溢著幸福。
元亶任尚書令,居尚書省攝政,親信多任要職,如今留在洛陽的黨羽都已下獄,平素繁忙的尚書省如今已然蕭索。
翌日,清晨。
「高侍中欲要如何?」
元善見臉色煞白,他沉默許久,說道:
斛律光自無不可,他知道高澄急需調派親信領軍。
爾朱英娥割下一片牛肉,喂進高澄嘴裏。
「臣遵旨。」
正是因為宮城讓高澄缺乏安全感,他才在斛律光之外,特意安排爾朱英娥隨行。
「廣平王元贊、御史中尉元仲景、御史中尉元玄、前冀州刺史元孚、左衛將軍元順……」
「清河王暴斃而亡,你找人將屍首送往清河王府。」
和_圖_書向元善見行過臣子之禮,高澄起身打量這位十歲的少年天子。
由婁昭的親信引路,高澄來到羈押元亶的偏室。
「還請高侍中莫要禍及家眷,再留給清河王一份體面。」
況且爾朱英娥與高乾、李元忠、高隆之等人結下一份善緣,又有爾朱榮留下的人脈,只怕宮變之後,也能迅速穩定局面。
當初爾朱榮便是喪命在明光殿東廂房,擔心爾朱英娥觸景傷情,高澄還是把她留在殿外,只帶了斛律光覲見。
聽著屋裡掙扎的動靜,高澄握著爾朱英娥的手越發緊了起來。
「阿惠為何不等高王處置?」
一家人的視線都聚集在元仲華身上,元仲華低頭哽咽道:
說罷,又不放心地交代道:
陳元康被高澄喚了過來。
元善見咬著牙道:
說罷,又看向爾朱英娥道:
「我聽聞大王欲要在舅父迎我之時,命人襲殺,拿下我與舅父的首級,可有此事?」
片刻后,斛律光走了出來,向高澄點頭示意。
一見面,元亶便連連懊悔,希www.hetubook.com.com望高澄能向高歡求情。
元亶聞言兩腿一軟,癱倒在胡床上。
「送她回清河王府。」
元善見關心道。
「高卿奔波勞苦,何不多休息兩日。」
他也確實幹不出讓元善見親自草詔蓋印,賜死其父的事情。
出了明光殿,不等高澄去尋,婁昭已經趕了過來。
「罪證確鑿之人盡數押往閶闔門外處斬,充沒家產,家眷子弟貶為平民,送往晉陽安置。」
元亶無言以對,但為了保住性命,他還是硬著頭皮道:
高澄解釋道:
「用完膳,你與我進趟宮。」
高澄耐心咀嚼著牛肉,吞咽下去,這才緩緩道:
雖然被高隆之以護衛的名義監禁了一天,受到過些許驚嚇,但今天的氣色倒還不錯。
「據聽望司探查,臨汝縣開國公源子恭雖與元亶多有往來,但並未參与其中。」
「逼子殺父這等惡行,怎能勞煩父王。」
「通知了家眷便走,莫要起了爭端。」
元善見說要留一份體面,指的便是不要讓元亶因謀逆罪而被明證典刑和_圖_書
何進的故事久遠了些,爾朱榮的例子可近在眼前。
「我是受了斛斯椿的蠱惑,失了心智才會任他擺布。」
這時候,有奴僕進來通稟,元仲華在府外求見。
高澄離了宮城,有衛隊隨行,便讓爾朱英娥先行回府,自己徑直往尚書省去。
「清河王謀逆,罪行昭昭,世所共見,陛下若要包庇,恐受天下人非議。」
清河王妃胡智見到元仲華垂淚而歸,心裏涼了半截,卻還是問道:
高澄不為所動,他呵斥道:
胡智的精氣神,肉眼可見地衰敗下來。
「朝臣都有哪些人?」
打定主意,禁軍要由自己的嫡系調任,眼下這批人,將來必須裁換。
清河王府。
「殺人正可立威,舅父不必擔心。」
「可否留住清河王性命,其餘黨羽高侍中可盡殺之。」
知道婁昭為他著想,打算攬下這件事,但既然高澄進了洛陽,無論是誰下手,旁人都會說是出自高澄授意,又何必再將婁昭牽扯進來,他笑道:
越走,高澄臉色越是陰沉。
「元子干留下來,另外,所和_圖_書得莊園用來安置京畿將士的家眷。」
「高澄答應沒有?」
「太傅長孫稚、王盟……」
於是高澄便給了這份體面,元善見即位后,元亶連續將元恭、元曄、元朗三位廢帝用棉被悶殺,今日之事,也算是報應不爽。
「如今被捕的元亶黨羽都有哪些人?」
他沒來由地擔心起將來之事,若是爾朱英娥之子掀起宮變,禁軍之中會不會有人感懷恩情。
高澄打斷道:
沿途所遇的禁軍將士紛紛向爾朱英娥跪拜叩謝,感激她解救家眷的恩情。
高澄拿出陳元康昨夜所擬的詔書,將印璽蓋上。
高澄堅持道。
高澄卻不肯退讓,自古以來更多的是只誅首惡,寬赦黨從之人,從來沒有誅殺黨羽卻放過首惡的道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斛律光便成了他的黑手套,專門干臟活。
正要告退,元善見強忍悲痛說道:
她又捏起一片牛肉,遞到高澄嘴邊。
高澄深深看了眼元善見:
高澄拍著斛律光的肩膀,說道:
「若是朕不答應,高侍中可是要學高隆之搶奪印璽?https://m•hetubook.com.com
終於,元善見神色頹然,揮手示意宮人把印璽交給高澄。
高澄牽起爾朱英娥走出偏室,留下斛律光用棉被將元亶悶死。
說罷,高澄繼續吩咐道:
「臣請陛下治清河王及其黨羽死罪。」
高澄很清楚元仲華見他的用意,無非是為了父親求情,索性閉門不見。
保護耕牛確實重要,但增長骨骼,健壯身體對於高澄來說更為重要,他早就厭倦了抬著腦袋看人。
昨日回洛陽時,天色太晚,休息了一夜,也是時候處置叛逆了。
「他不願見我。」
「京畿守軍組建之後,明月便往軍中任職。」
行至明光殿外,高澄突然笑了起來,一想到自己連未出生的兒子都要猜忌,他終於理解了高歡對自己的防備。
「當日我就不該留下活口,阿惠,你把詔書交給我,我去處置。」
「有勞陛下挂念,但國事為重,臣不敢推脫,清河王元亶及其黨羽謀逆,陛下曾下旨斥責其罪,臣特來向陛下請旨治罪。」
「岳丈謀事之時,就該想到事敗的後果,你且放心,清河王府,罪止於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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