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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歌笑靨如花，偏頭看他：「你是怎麼做到一心二用，還可以臉不紅心跳的？」

在駕駛座，陶歌隔著老遠就看到了米見和張宣。

米見說：「我媽是老師，我可能從小受她的影響。」

張宣回答說：「我在京城。」

米見想了想說：「有初步的想法，當老師。」

張宣揮手打斷：「行了啊，嘴上留情。」

見電話那邊不做聲，阮得志更急了：「那獲獎了沒？」

陶歌怔住了，隨後收斂玩鬧的表情，「姐知道了。你放心吧，有我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沒人敢打擾她。」

陶歌下車發現：張宣站在米見身邊時，他笑容最純，眼神最真誠，動作最小心。

接著不等文圖遠搭話，周容直直地盯著丈夫又說一句：「年僅20歲！」

阮得志呼吸加速幾分，語氣中都透著滿滿驚喜：「真獲獎了？」

文圖遠還沒反應過來：「好像聽到了？」

張宣說：「聽到了。」

米見似乎心有感應，適時側身望向他。

張宣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真獲獎了！老舅你想要確認一下的話，晚上的報紙應該會有報道。」

張宣岔開話題：「四合院的事情，還請你留個心，安全是首選。」

文圖遠默不作聲，許久才罕見地誇讚一聲：「這般年紀，了不起！」

陶歌再次插嘴和圖書，右手伸向米見：「米見你好，你以後跟著他喊我姐。」

「嗯，打完了。」張宣回答。

張宣說：「我在一個朋友家裡暫住。」

「對，朋友，這個人叫陶歌，就是剛才通知我獲獎的人。」說著，張宣把陶歌和自己的關係詳細說了一遍。

張宣說：「嗯，你外甥都親自出馬了，那肯定獲獎。」

說到丈夫孩子的時候，陶歌通過內視鏡瞄了一眼張宣。

「吃了，你人在哪？」

陶歌點頭：「不錯，女性當老師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社會地位高、穩定、而且假期比較多，以後還能多陪丈夫孩子。」

2分鐘后，周容放下電話，回到餐桌上說：「消息屬實，就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張宣獲得了茅盾文學獎。」

陶歌陪著喝完，放下杯子說：「今天晚上，我們請洪總編一起吃個飯，這次他出了很多力。」

只是不同的是，米見在北大留校當了老師。

……

張宣說：「我們高中是同學，還是一起玩的死黨。」

你看我，我看你，兩人還是有些恍惚……

中間趁米見去洗手間的功夫，陶歌問：「跟姐說實話，你想在京城買四合院，是不是為了米見？」

有些事情做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阮得誌喜不自禁地開口：「不用ｈttps://ｍ•hetubook.ｃom•cｏｍ，舅舅信你！」

張宣聽笑了，一向比較穩重的老舅，此刻竟然心急了？

張宣故意說：「老舅你要有個心裏準備。」

陶歌問：「你今年多大？」

兩人剛到校門口不久，一輛黑色奧迪就從遠處駛了過來。

報完四部獲獎作品，主持人還快速補充說了一句：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潛伏」的作家三月，成為歷屆茅盾文學獎的最年輕作家，今年年僅20歲！

「朋友？」米見有些意外。

陶歌嘆口氣說：「你以前死活都不願意喊我姐，看來米見真的對你很重要了。」

陶歌搖搖頭：「那我可不敢保證，我對雙伶的感覺非常不錯……」

張宣：「……」

陶歌說：「那你和張宣是同年啊，你們是初中同學還是高中同學？」

……

不過她此時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米見身上。

傘雖然在張宣手裡，但傘蓋的三分之二都斜向了米見。

當老師，果然同前生一樣，米見、自己和雙伶都當了大學老師。

話到這，張宣瞄一眼洗手間方向，壓低聲音說：「她對我很重要，明人不說暗話，你知道我帶米見和你見面是什麼意思的吧。」

「好。」

張宣看著酒杯說：「你又不是外人，你總不會坑我吧？」

張宣沉默不做聲。

聞言和-圖-書，阮得志迫不及待地問：「情況怎麼樣？」

幾秒後周容放下碗筷，離開餐桌走到茶几旁，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視台的號碼。

這種呵護備至的形態，讓陶歌一下就知道了這意味著什麼？

迎著特八卦的眼神，張宣沒打算隱瞞，厚臉皮說：「這事你心裏知道就行，不要問出口。」

可能是早就守在電話機旁，電話一下就通了。

米見回答：「高中同學。」

見他這樣，陶歌也不再往深里問，只是有點遺憾地說：「我其實蠻喜愛雙伶的。」

張宣翻翻白眼，介紹道：「這是陶歌，我……」

正在餐桌上和家人吃午飯的周容，突然被「午間新聞」的一條插播新聞給震撼到了。

滬市。

「成。」

「欣怡，幫姨查個新聞，就是剛才午間新聞欄目播放過的……」

要不是杜雙伶外在、內在條件確實很不錯，陶歌甚至有慫恿張宣拿下文慧的想法。

張宣真心實意地感慨一句，就道：「她應該在來的路上，我們去校門口等她吧，等會一起吃個飯。」

「謝謝姐。」

張宣還是不做聲，端起酒杯跟她碰一下，一口乾掉。

張宣請客，三人在附近一家老字號飯店吃的中飯。

「老舅，吃中飯了嗎？」

她長這麼大，文慧這樣的女孩在她看來是萬中無一，很少見。https://www.hetubook.com.com

張宣喝口茶，慢慢悠悠道：「那可能讓你失望了。」

陶歌細細打量一番米見，心裏各種數值直接拉滿，隨後笑著問張宣：「你瞞著姐，就是為了見這位？」

陶歌插嘴：「我是他姐。」

雙伶跟自己在金陵一個二本院校當老師。

張宣看著她眼睛說：「比我的命還重要。」

陶歌問：「在外省能考上北大，姐很佩服你，你以後畢業有什麼打算嗎？」

阮得志右手食指尖尖扶扶金絲眼鏡：「你說，我有準備，我今天都做了一天心裏準備了。」

掛完電話，張宣抽出IC卡，走向了未名湖畔。

陶歌瞭然，又問：「那你以後怎麼辦？」

因為這種特別，她只在張宣面對杜雙伶時僅有的見過幾次。

「確實，文壇這條路不好走，有她幫忙省去了我很多麻煩。」

米見把傘遞給他，人也很自然地跟著靠了過來，「雪有些大，你住的酒店離這裏遠嗎？」

「打完了？」米見問。

一把傘，兩個人，在雪中走著……

和老媽結束通話，張宣思來想去又給阮得志去了個電話。

陶歌偏頭看了看她，問：「為什麼想當老師？」

「好，應該的。」

米見莞爾一笑，伸手跟陶歌握了握。

可是現在遠遠瞥一眼米見后，陶歌忽然能明白張宣為什麼放著文慧這樣的女孩不去撩和_圖_書拔了。

只見新聞主持人說：下面插播一條新聞，根據本台最新消息，第四屆茅盾文學獎評選結果剛剛出爐。「戰爭與火」、「白門柳」、「騷動之秋」和「潛伏」成為本屆茅盾文學獎的最終贏家。

陶歌打趣：「我就想看看你心虛不心虛？」

陶歌見過杜雙伶，見過文慧，見過鄒青竹，見過楊蔓菁，甚至還見過小十一。

米見靜靜聽著，等他說完才開口：「有個這樣的朋友幫你，你應該會輕鬆很多吧。」

米見回答：「20。」

阮得志緊著問：「在京城？和茅盾文學獎組委會在一個城市，那你聽到消息了沒？」

張宣無語：「別打岔，讓我說完。這是米見，我……」

一路上，陶歌完全把張宣這個新科茅盾文學獎獲得者晾在了一邊，一個勁地在跟米見說話。

其他人可以不去管，但這個兩輩子都把自己當兒子對待的老舅那是必須打，不然說不過去。

為什麼天天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一起過日子，張宣能忍得住不對文慧下手了。

正在低頭吃飯的周容和文圖遠一愣，面面相覷小會後，周容率先打破僵局：「你剛才聽到了？」

陶歌睜大眼皮問：「有多重要？」

當時陶歌被文慧暗暗驚艷到了。

原來有不比文慧差的，甚至隱隱更好。

陶歌應允一聲就問：「雙伶知道米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