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章 突如其來的熱烈
從某種角度講，文慧同自己的合拍程度不低於雙伶和米見，要不是自己的人生中有她們兩人的存在，自己最想結婚的對象無疑是文慧，其次才是希捷。
這般思緒著，他更堅定了國慶之前去見見文慧的想法。
「你知道他去滬市幹什麼嗎？」廖芸忽然問。
文慧看一眼自己滿是灰塵的衣服，靈巧的小嘴微微嘟了嘟，搖頭退後一步。
董子喻：那你別太累了，我睡了，晚安。
掏出手機，點開。
莉莉絲堅持說：「不一樣，不管米見將來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和他的第一個孩子姓文。」
為了照顧文征的面子，他和莉莉絲都沒有過線，恰到好處的捏著這根分寸。
四目相視……
金陵到滬市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將近300公里的路程，開車要好幾個小時。
猛地，左手往上移、扶住她的左臉，同時在她耳跡摩挲的嘴唇改變方向，一下子吻住了她。
但虎頭奔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穩穩噹噹聽到樓下時，趙蕾忽然「咦」了一聲。
袁枚離開門口，走向他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莉莉絲問：「子宮現在都被我空出來了，你什麼時候給我個孩子？」
貪婪地嗅了嗅她的髮絲，老男人輕輕問：「怎麼這個點來搞衛生了？」
張宣再進一步，得意地笑了笑，雙手一攏，把她抱了個滿懷。
這次見面或許溫柔，或許爆發猛烈，可不管是哪一方面，它好像都不受自己掌控。
張宣伸手拉過她，攬到懷裡：「在想一些事，你怎麼醒了？」
五角廣場是張宣和杜雙伶的家，復旦大學那邊是裘雅為了拍他馬屁替文慧買的。
她整個人晃了下，就被帶著親密無間地跟他貼在了一起。
文慧被親昵地人都要暈掉了，左手不自覺一松，任由抹布掉在了地上，此刻她覺得自己猶如置身大海中的浮萍，風雨飄搖，不得不揪緊他的衣裳做支撐點。
袁枚側身指了指裏面，小聲告訴他：「在，正在書房整理。」
Pia嘰一聲！
張宣回答：「還幾天就要去柏林了，我會在這之前趕回來。」
莉莉絲揮揮手：「別用這種眼神看https://m.hetubook.com.com著我，我只是想跟米見學學帶孩子的經驗。」
……
張宣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果然亮著燈，而且連窗戶都是打開的。
張宣明白，這不是眼前女人的真正答案，但他什麼也不說了，雙手緊緊抱住她。
「那正好，我也睡不著。」
去滬市的路上，張宣一直在琢磨今天莉莉絲的態度。
莉莉絲的回答出人意料：「等米見的孩子出來后吧。」
國慶在即，柏林之行避不開，涉及到雙伶、米見和文慧，臨到關鍵時刻他心裏突然隱隱有種不安。
張宣抬起左手瞧了瞧：10點都還差幾分，睡這麼早？
帶著這想法，他在趙蕾的目光中小跑著進了樓道，很快就不見了，消失在了樓梯拐角。
他仔細衡量過，這次柏林之行肯定有小動作，只要不太大，他睜隻眼閉隻眼就好了；可如果會出重大幺蛾子的話，那被逼起了逆反心理的文慧的可能性更大。
都是聰明人啊，自己一說滬市，立馬猜到了幾分。
就在他心裏下了主意時，杜雙伶推開書房門從外面進來了。
這是她們一家子和張宣早就達成的默契約定，既然姓文了，那就沒資格去爭寵。
莉莉絲坐過去挽著親媽手臂，解釋：「媽，我是這麼想的，反正第一胎不在我這，我就不去爭了。」
要是這樣，那真的是恓惶人了。
當然了，廖芸內心深處還是有一些不甘心的，她就一個女兒，當然希望世間最好的都屬於她。
「喲……」
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廖芸沒有挽留張宣，目送他上車離去后，母女倆就回了家。
視線在她身上細緻地游弋一圈，張宣率先打破沉靜，走進去，張開雙手。
聽到姓「文」，廖芸沉默了。
莉莉絲吃吃地笑：「雙伶確實不是外人，才隔一個晚上，你身上還有雙伶的味道吧，要不我們再恩愛一次？這樣算是變相的大被同眠了。」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老男人把掃把放一邊，走了進去。
目光透過窗戶望著外面漆黑黑的夜空，靜坐許久的張宣做了一個決定，得提前見見文慧。
馬站聊天室中正在聊文慧，退出來的張宣不知道，但他此刻卻真的莫名想起了文慧。
廖芸看了看女兒，坐下問：「他怎麼說？」
廖芸給張宣倒杯茶，在沙發上陪聊了一會後就對張宣和莉莉絲說：「你們先坐會，我去買菜。」
廖芸目不轉睛地盯了會女兒：「要是米見生的是女兒呢？」
張宣跟著起身，試探問：「阿姨，奔波一路了，要不去外面吃？」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太快，文慧蒙蒙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一幕有點出乎意料，但隨即一喜。
張宣：嗯，你在幹什麼？
然而沒有辦法，雙伶和米見是BUG的存在，張宣對這兩女的執著，包含愛情，但同時也超出了愛情的範疇。
文慧不會沒來吧？
接收到他那如狼般的渴望眼神，文慧低頭猶豫幾秒，把準備再後退的左腳悄無聲息地收了回來，立在了原地。
張宣下意識問：「怎麼了？」
董子喻：昨晚沒怎麼睡好，現在眼睛都睜不開了，所以要睡了，你在哪？
等到親媽走後，剛才還一本正經的莉莉絲像狗一樣在他身上亂嗅，最後嫵媚地問：「昨天沒在我身上得逞，回去是不是跟雙伶鴛鴦戲水了？」
張宣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別鬧，這是你家裡，左鄰右舍都是眼睛，不要給咱岳父抹黑的好。」
得，這話一出老男人雙腳瞬間閉嘴了。
面對這沒頭沒腦地發問，莉莉絲卻聽懂了：「他沒意見，依我。」
對於這些，廖芸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了解，只是身為人母，本能地為女兒未來做謀划。
國慶來臨，想到爽約，他本想藉此多說幾句的，但臨了還是打字：晚安。
張宣默默地看著她。
掃把往他手裡一塞，袁枚就往樓梯口走，邊走邊說：「我去二樓了，晚上你們小點聲。」
莉莉絲搖了搖臀部：「也不用完全改口的嘛，私下裡叫爸爸就好，公開場合你敢和-圖-書叫，他還不敢應呢。」
說完，袁枚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今天慧慧突兀地跟我說房子很久沒住人了，落了很多灰塵，於是拉著我過來了。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們不會是約好的吧？」
金陵人多眼雜，就算自己和莉莉絲的關係在很多有心人眼裡不是什麼秘密。但猜測是一回事，光明正大又是另一回事。
聽到雙伶不是外人。
一個小時后，渾身冒大汗的老男人抱著雙伶去了主卧浴缸，大手在她光滑的背上一邊撫摸一邊說：「明天莉莉絲她們要走，嗯……我要跟著過去看看金陵那邊的施工情況。」
「親愛的，你怎麼還不沒睡？」
當車子進入滬市楊浦時，手機「叮」地一聲，進來一條簡訊。
一口氣奔到三樓，發現大門也是敞開的，只是看到門口的人時，老男人有點鬱悶，好像白高興了一場了，竟然是袁枚，正在倒垃圾。
張宣用熟人的語氣開玩笑說：「要是約好的，那她不能換個時間么？比如昨天，比如白天，為什麼挑晚上？現在我們有錢，用的起電，不缺你這個大燈泡。」
這不行！
文征不在家，去外面開會去了。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萬千種種都蘊含在這一個眼神里。
人都來滬市了，雙伶又不在，他做戲給誰看？
用一句古話講，此生沒有雙伶和米見，那死不瞑目。
……
要是擱以往，她肯定會不管不顧纏著自己過夜，但今天卻站在他的角度揣摩問題，讓他很欣慰。
董子喻：東西收到了，很喜歡，謝謝你。
不過他還沒到書房門口，裏面正在彎腰搓洗抹布的文慧怔了下，下一秒站直身子，半轉身看向了門口。
上次來滬市，還是7月底，而現在剛好是9月底，正好兩個月沒來了。
這種熱烈很少見，至少文慧是第一次見。
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好。
見他又恢復了體力，杜雙伶閉上眼睛，緩了緩說好。
趙蕾無語，心道文慧就是文慧，很少看到老闆這個樣子。
下午四點過，知道他此行還有事的莉莉絲直接說：「你去滬市吧，我就不留你了。」
聞言，他快速往書房而去。
張宣答非ｈｔｔｐs://m•ｈｅtuｂｏｏｋ•cｏｍ•ｃom所問，「文慧在嗎？」
感受一番睡衣里的咸豬手，杜雙伶嬌嗔，「我就一直沒睡著。」
「哦。」
董子喻：剛躺下，準備睡覺。
雖然認識5年不算短，可這個時間不能讓他敢拍胸口保證說完全了解文慧，尤其是她的家庭並不簡單。
「能猜到一些。」莉莉絲模稜兩可地打著啞謎。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他和雙伶、米見相處了兩輩子，了解她們的性情。而只有文慧，只有文慧他還不能說算是完全了解。
杜雙伶聽得頓了頓，有些事情她心知肚明，稍後輕聲問：「去多久？」
「好。」
三分鐘過後，莉莉絲鬆開他，開心地說：「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改口呢？」
張宣：「……」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虎妞明顯長大了，比以往更穩重了。
趙蕾聽了沒做聲，方向盤稍稍一打，直直往複旦大學那邊奔去。
吃過中飯，三人去新街口逛了逛，順便參觀了正在建設的商城。
張宣懶得敷衍：「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害得？再說了，雙伶又不是外人。」
廖芸眉毛緊蹙，很是不解地看著女兒，要不是忍心好，氣得差點就發飆了。
廖芸笑著擺擺手，「不用，你好不容來次家裡，還到外面吃像什麼話？」
吻了個結結實實！
莉莉絲說：「等米見生了孩子后。」
然而，三個在自己心頭佔比最重的人，卻要見面了。
「姐，過來幫我捉一下梯子，書柜上面起蜘蛛網了，我擦擦。」張宣才進門，還沒換鞋，就聽到書房方向傳來呼喚聲。
張宣：在滬市。
張宣低頭親她一口：「岳父啊，又沒叫錯。」
懷中的莉莉絲揚起頭：「你喊我爸爸什麼？」
趙蕾指著三樓說：「三樓的燈是亮著的，有人。」
前胸貼前胸，夏天那薄薄的衣服有似無，她莫名地生出了一種窒息感。
莉莉絲搖頭：「認識他這麼久了，我了解他，他最希望第一胎是米見所生，這次沒有，還有下次。」
她的意思很簡單：是去五角廣場那邊的房子？還是去復旦大學附近的房子？
張宣反問：「你想什麼時候？」
張宣心疼地望著她，知道她在期待著什麼，想了想和圖書道：「等咱們有了孩子，我會試著完全改口。」
感受到耳邊傳來的溫熱，感受到耳垂被濕潤含住了，文慧右手抵在他左胸口，恬靜地說：「白天比較忙。」
之所以是提前見見文慧，而不是同雙伶和米見洽談柏林之行，那是因為自己已經夠混蛋了，無法要求雙伶和米見退讓太多了。
唯獨文慧，他是介於遷就者和無所謂者中間，兩人關係主動，精神上獨立，有著靈魂上的共鳴。
甚至在他的潛意識中，面對雙伶和米見，他是一個遷就者；在其他女人面前，他是一個強勢的人，或者是一個無所謂的人。
進入YP區后，趙蕾一直在觀察老闆的動態，見他收起手機后，就適時問：「老闆，去哪？」
聽到「大燈泡」，袁枚哪裡還不懂他這是在趕人？
張宣覺得，不管前世因果的話，文慧是他今生最特殊的存在，是他一生中難得的紅顏知己，永遠可遇不可求。
張宣搖下窗戶，目光在外邊掃了掃，末了說：「去復旦大學那邊看看吧。」
聞著她的淡淡女人香，張宣的眼睛越來越亮，像是有一團熊熊大火在燃燒，愈燒愈旺。
他明白，三樓肯定是文慧，如果是賊，那肯定不會開窗；如果是袁枚，那應該在二樓才是，那麼有分寸的人肯定不會去三樓。
廖芸哦一聲，又問：「那你是怎麼講的？」
見狀，老男人跟進一步，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張宣沒有客氣，他確實不適合跟她回家過夜。
莉莉絲伸手抱住他的頭，熱情地坐在了他大腿上，來了個180度的浪漫之吻。
左邊到右邊，又從右邊到左邊，被迫錯位的她彷彿在高溫中炙烤，整個味蕾被他塞滿。
廖芸可不這麼認為：「你就確定米見這次能懷上？」
文慧的一顰一笑，文慧的一言一行，文慧彈鋼琴時的端莊爾雅，文慧做菜的味道，文慧同自己接吻時的害羞，以及在床上時面對自己的各種小動作，都是張宣真心喜歡的類型。
次日，張宣跟著莉莉絲和廖芸去了金陵。
說句老實話，相較於雙伶和米見，儘管平時聯繫文慧的次數沒這麼頻繁，見面也相對少一些，可這個女人卻讓他感到無比的舒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