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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難道這傢伙那方面有問題？不應該啊，印度不是有神油么？神油都治不好，那是有些嚴重了。得看大夫，要不給他介紹個中醫？」丁友亮有些話癆。

與之相比，富康工程只有一個十幾平方米的展位。跟利勃海爾比起來，大概就像是路邊麻辣燙跟海底撈連鎖店的差距。

德國的利勃海爾是歐洲老字號企業，利勃海爾的業務範圍很廣，並不僅限於工程機械行業，因此他們手裡面握有很多的關鍵技術。

「放心好了，這招對那拉萬尼沒用的！」李衛東一臉淡定地說。

若是真刀真槍進行競爭的話，富康工程還真不是那些國際巨頭的對手，肯定會被按在地上反覆摩擦。

那拉萬尼肯定不是來迪拜度假的，再聯想到之前在酒吧里打聽到的消息，印度剛剛批准了一筆1.2億美金的工程機械採購預算，李衛東馬上猜出來，那拉萬尼跟這1.2億的採購有關。

而且不光是整機價格高，配件的價格也高，若是發生故障，多換幾個零件的話，都夠再買一台二手整機的了！

中東土豪們光鮮亮麗的生活，也正是靠著剝削這些南亞打工仔換來的。

就品質而言，沃爾沃的確是最棒的。

那拉萬尼親自將奧拉夫送到了電梯口，然後才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筆軍售買賣，經過印度國內各個環節的層層加價，最終6000萬美金就變成了2.4億美金。

這種大額度的機械採購，廠家會額外支付一筆交易傭金，也是常有的事情，當然這筆傭金也會用一個合法的名義進行支付，比如諮詢費之類。

但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貴，這方面也跟沃爾沃的汽車一樣。

然而後續支付的改造費用和翻新費用，卻高達70億美金。要知道美國尼米茲級核動力航母，造價也就是62億美金。

「那好吧，我期待能與那拉瓦尼先生展開深入的合作。」奧拉夫說完便點頭告辭了。

……

在商業情報方面，李衛東遠遠不如那些國際巨頭，而那些國際巨頭企業也不可能將重要情報告訴李衛東，所以李衛東只能跟在那拉瓦尼後面，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去搜集信息。

展區內，前來參觀洽談的人也不在少數，利勃海爾畢竟是全世界最頂級的工程機械企業，無論是技術還是產品品質都是一流的，又有著極佳的品牌口碑，是很多人購買工程機械的首選。

崔斯特也看到了奧拉夫，他衝著奧拉夫禮貌性的笑了笑，然後徑直走向了電梯。

當地人即便是參加工作，乾的也是一些輕鬆的活，一天工作四個小時就算是辛苦的了，相當於是上半天班休息半天。而且每年還要有假期，算起來的話，一年十二個月，能有八個月在工作就算是辛勤勞動了。

瑞典沃hetubook.com.com爾沃的工程機械，優勢在於品質和安全性。沃爾沃的工程機械和沃爾沃的汽車一樣，安全性高，駕駛舒適、發動機的燃油效率高，動力也非常不錯，而且噪音很小。

……

丁友亮則接著道：「剛才卡特彼勒的那個女的，看起來不想是正經人。」

而這一幕全都被不遠處的李衛東盡收眼底。

然而這樣的勞動參与程度，以及低下的工作效率，是無法保證社會正常運轉的。大家都在家裡數錢，沒有人去勞動，或者只進行短暫的勞動，那麼國家豈不是要癱瘓了？

「不一定，很多人都喜歡胸毛呢！」丁友亮也開起了玩笑。

電梯里，助手有些不滿地說道；「我們開出的條件這麼好，那個印度人竟然沒有答應，還要再考慮，真是不識抬舉！難道他以為別的企業的條件能超過我們么？」

而這些國家都比較有錢，社會福利也非常的好，公民即便是不工作，也能從政府領到福利金，這也催生了很多不願意去工作的人。

如果那拉萬尼是印度方面派來的採購代表，這對於李衛東而言顯然是個好消息。

「他是個兔子？」丁友亮饒有興趣的問道，八卦之火在心中熊熊燃起。

像是那那瓦尼這種長相的人，也不會受到特別的關注，至少李衛東這個東亞面孔，站在人群里要比那拉萬尼顯眼的多。

印度人做生意就是這個德行，佔便宜沒夠，哪怕是明知道是最低價了，依然期待著還有更便宜的東西，可以占更多的便宜。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做決定的。

世界前幾的工程機械巨頭可謂是各有千秋。

……

奧拉夫則不屑的笑了笑：「乞討的人總是貪得無厭的。比如一個乞丐，他平時每天可以乞討到二十塊錢，有一天他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乞討到了二十塊錢，那麼他會提前收工么？不，他會繼續乞討，期望另外半天也能乞討到二十塊！」

酒店外面的停車場上，李衛東和丁友亮坐在一輛汽車裡，丁友亮手裡還拿著一個小型望遠鏡，正盯著酒店大門。

諸如印度、巴基斯坦、斯里蘭卡等國，每年都會有大量的人去中東打工，他們從事的都是那種當地人不願意做的工作，工資不高，工作環境和居住環境都比較差，是社會的最底層。

「1000萬美金啊！沃爾沃可真是大手筆。不過根據我的調查，沃爾沃的設備，價格也是真的貴，同樣是1.2億美金，買沃爾沃的工程設備，數量上要少買好多台吧！」那拉萬尼喃喃自語地說道。

但工程機械並不是衣服鞋子等低端製造業產品，光是價格便宜，是沒有競爭力的。

李衛東對那拉萬尼印象比較深刻的一件事情，是在一次採https://m.hetubook.com.com購當中，那拉萬尼故意去買了一批二手設備。

機械行業的傭金比例大概是交易額的3％到5％。某些高端的機械設備，比如盾構機、龍門吊之類的，傭金可能還會高一些，當然這一類機械的價格會更高，利潤也更大。

那拉萬尼的五官本來就跟白種人差不多，膚色也不是那種偏黑的印度人種，如果不是那標誌性的鬍子，還真會有人將他當成是歐洲裔。

另外日本產品的價格，相比美國和歐洲，是要便宜一些的，售後服務也更加的及時。當然及時歸及時，錢是一分都不會少收的。

利勃海爾這種巨頭企業，有室內和室外兩個展區，室外展區停放的是各種實物設備，包括幾台非常高端的工程機械；而室內展區也有足足四百多個平方，布置的像是個獨立展覽館。

另一家美國企業約翰迪爾，在發動機方面也很擅長，除此之外他們的液壓系統，是世界最頂尖的。

印度政府做海外採購的時候有兩個顯著的特點，要麼是特別捨得花錢，花超出正常價格的去購買產品。

美國的卡特彼勒是靠內燃機起家的，內燃機也是他們的優勢，比較看中動力和機械功率的客戶，往往會優先選擇卡特彼勒。

日立建機的特點則是產品比較耐用，穩定性強，在材料工藝方面，日本是領先的，而日立建機就充分利用了這一優勢。

「利勃海爾的高管親自出來接待，有意思了！」李衛東心中暗道。

「可惡的美國佬，竟然用這一招，真是太無恥了！」奧拉夫咬了咬牙，自言自語地說道：「希望那拉萬尼那傢伙能把持住下面，別被美女誘惑力！不過讓印度人把持，好像有些難啊！」

現在的那拉萬尼，才剛剛拿到工程採購的肥差，算是初出茅廬，圈內人還不知道那拉瓦尼的做事風格。

國際市場上，印度政府向來都是人傻錢多的冤大頭。而這個那拉萬尼，在眾多工程機械供應商眼中，也是個有錢的凱子。

「原來是美人計！」丁友亮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自古英雄都難過美人關，那個那拉萬尼也不是什麼英雄，會不會中了美人計啊！」

聽到1000萬美金這個數字，那拉萬尼顯然是心動了。

然而奧拉夫的目光，卻停留在崔斯特身邊那個衣著性感的漂亮女秘書身上。

日本的小松製作，以全面而著稱，在小松製作可以找到任何一種工程機械，而且品質都還很不錯，沒有明顯短板。

由於宗教文化的緣故，那裡的女性不參加工作，這就少了一半的勞動力。

帶著一個容貌靚麗，身材火辣，而且衣著性感的女秘書來談生意，目的性可想而知。

那拉萬尼對面，坐著一個歐洲人，他叫奧拉夫，是瑞典沃爾m.hetubook.com.com沃的代表。

南亞地區比較貧窮，距離中東又不遠，而且很多人在宗教信仰上也與中東比較相似，因此南亞裔成了中東土豪國家的勞動力來源。

或許是因為禁酒的緣故，阿拉伯人是非常喜歡喝咖啡的，在迪拜這座國際大都市，可以找到各種各樣世界上最棒的咖啡。

「那傢伙對女人沒興趣。」李衛東接著解釋道。

這件事情在當時倒騰二手機械的圈子裡並不是秘密，從那以後那拉瓦尼便上了二手設備商的優先客戶名單了，大家都很希望跟那拉萬尼做生意，二手設備當一手設備賣，油水可是大得很。

其中的差價，自然是落到了他自己的腰包，又或者是他那個高官堂兄的口袋裡。

然後那拉萬尼將這批二手設備刷了刷漆，便當成是新設備運回了印度，這價格自然也是按照新設備來計算，甚至還有一些溢價。而那個給那拉萬尼提供二手設備的商人，也賺了一大筆錢。

「看她穿的衣服，露著大半個胸口，比我那兩根筋的跨欄背心露的都多，走路還一扭一扭的，肯定不是個正經人。」丁友亮開口說道。

那拉萬尼在採購工程機械的時候也是如此，一台十萬美金的是設備，他會花費二十萬乃至三十萬美金購買。

答案就是都落入到印度自己人手裡了，法國人可一分錢都沒撈到。

崔斯特是卡特彼勒的代表，他出現這裏，不用猜也知道，是來找那拉萬尼的談那1.2億美金採購的。

F35A好歹是最先進的隱形戰鬥機，印度買陣風這種三十年前的產品，價格卻是F35A的三倍。

李衛東卻知道，這傢伙胃口大得很，而且有一個高官堂兄做靠山，撈錢的時候也更加的肆無忌憚。

……

「你怎麼看出來的？」李衛東開口問。

之所以如此，不是因為印度採購人員腦子蠢，而是因為印度的政府採購當中，腐敗問題非常的嚴重。

「看來那拉萬尼一直都在大企業的客戶關注名單當中，所以才會由企業高管親自接待的，值得各家大企業的高管親自出馬接待，印度這1.2億美金採購的負責人，應該就是那拉萬尼了！」李衛東心中暗道。

而事實上，法國達索公司對於陣風戰鬥機的出售報價一般都是在6000萬美金左右。印度卻要花2.4億美金購買，其中1.8億的差價去哪裡了？

奧拉夫老奸巨猾，瞬間意識到，這個美女是個職業女公關。

「人家那是弔帶，又不是跨欄背心！再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就算不|穿跨欄背心，整個胸脯都露出來，也沒有人看你啊！」李衛東笑著說道。

沃爾沃的工程機械，同一檔次的產品，肯定要比美國的卡特彼勒和德國的利勃海爾價格高，更別說跟日本的便宜貨比了。

所以那拉萬https://www.hetubook.com.com尼雖然是個有錢的凱子，但卻是個很聰明的凱子，他懂利用採購設備的機會撈錢。

中東地區那些靠著賣石油富起來的土豪國家都是比較缺勞動力的。

「沃爾沃的人出來了，他應該遇到了卡特彼勒的人。」丁友亮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董事長，咱們什麼時候進去？」

後世印度花了88億美金，買了36架陣風戰鬥機，平均每架戰鬥機的單價高達2.4億美金。而這款陣風戰鬥機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產品，印度購買的時候，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老戰鬥機了。

也是因為那拉萬尼是知名的有錢凱子，李衛東一眼就認出了那拉瓦尼。

酒店的套房內，那拉萬尼靠在沙發上，品味著手中的咖啡。

「熊貓倒是有不少人喜歡！」李衛東呵呵一笑，接著說道；「不過你這次猜得沒錯，這個女的應該是個職業女公關，就是在床上籤合同的那種。」

那拉萬尼的堂兄是印度的某位高官，因此那拉萬尼也獲得了一個工程機械採購的肥差。

利勃海爾的工程機械，核心零部件基本不需要外購，他們自己就能生產。而在變速、傳動和控制方面，利勃海爾是比較有優勢的，這也是德國企業傳統的優勢項目。

隨後在卡特彼勒、小松製作、日立建機等等的展區，那拉瓦尼無一例外的全都受到了高管的接待。

然而那些大企業卻能夠在人堆里認出並不起眼的那拉萬尼，還派了高管親自接待，唯一的解釋就是，那拉瓦尼是一位重要的客戶。

富康工程的產品在性能方面毫無優勢，技術也要落後那些國際巨頭兩三代，品牌也毫無知名度，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價格便宜。

「誰會喜歡胸毛啊，我說的是熊貓！人人都喜歡熊貓！」

只見奧拉夫開口說道：「那拉萬尼先生，工程機械交易的傭金，一般是在3％到5％，我想其他企業給你的，應該沒有超過5％的吧？1.2億美金的5％，是600萬美金。但是如果這1.2億的採購全都交給我們沃爾沃的話，我們願意為此支付1000美金的傭金！那拉萬尼先生，我們的這個條件，已經破壞了這個行業的潛規則，我想這也足以彰顯我們沃爾沃公司的誠意，還希望你能夠認真的考慮一下我們的條件！」

1000萬美金很有誘惑力，然而那拉萬尼並沒有馬上表態，而是開口說道：「奧拉夫先生，我需要幾天的時間考慮一下。我想在展會結束以前，我會給您一個答案的！」

「不急，再等等，看看還有什麼牛鬼蛇神。」李衛東開口說道。

那拉萬尼走進你利勃海爾的展區后，剛開始也沒有人搭理，但僅僅過了一分多鍾，一個高管模樣的人就走了出來，親自接待那拉萬尼，他與那拉萬尼聊了很久，臨走的ｈtｔps://ｍ•ｈｅtｕbooｋ.cｏm•coｍ時候還遞上了一張名片。

但即便是有這1000萬美金的傭金，那拉萬尼也沒有馬上答應下來。

歐洲人做生意歷來都是比較功利的，那種看起來只是來湊熱鬧，而不是正兒八經買家的人，利勃海爾的講解員也懶得去搭理。

也正是因為沃爾沃賣得貴，所以他們才有足夠高的利潤，也能夠掏出一千萬美金的傭金。

就比如印度買的那艘二手航母，買的時候花花了9.74億美金，跟天上掉餡餅差不多。

只是不知道在這1.2億美金的採購案中，那拉萬尼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是不是這次採購的主要負責人。

所以土豪們想到的辦法，就是雇外國人去幹活。

但遇到一個想撈錢的採購代表，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不誇張的說，只要對方膽子夠大，一切皆有可能！

印度人那拉萬尼從不遠處經過，李衛東馬上跟了上去。

丁友亮只覺得菊花一緊，他趕緊說道；「你肯定是搞錯了，他喜歡的是熊貓！」

比如在購買武器的時候，掏錢從來不含糊，經常花大價錢買來一堆縮水的武器。

與之相比，美國的F22戰鬥機，賣給美國軍方的價格才1.5億美金。F35A賣給美國軍方是8000萬美金，賣給美國盟友大約是一億出頭。

「是崔斯特！」奧拉夫眉頭微微一皺。

普通的工程機械，利潤沒有那麼的大，5％的傭金已經是封頂了，很多企業甚至連5％都不捨得給，大概是看在1.2億美金的份上，才會給個4％。

更何況在迪拜這種地方，南亞裔是非常多的，數量僅次於阿拉伯人。

緊接著，那拉萬尼又去了沃爾沃的展區，沃爾沃的高管也同樣出現，親自接待了那拉萬尼。

奧拉夫所提出的給1000萬美金的傭金，相當於是8.33％的比例，已經遠超5％了。沃爾沃願意給出這樣破壞潛規則的條件，也足見他們對這單生意志在必得。

前一世的時候，李衛東做二手機械設備的時候，與這個那拉萬尼有過數面之緣。

「不，是胸毛！你剛才不是說了么，很多人都喜歡胸毛。」

在迪拜這種城市，見到南亞裔面孔更是很正常的。

兩人先聊著，電梯便抵達了一層，奧拉夫走出了電梯，向著酒店大門走去，迎面剛好看到有人走了過來。

「說不定還是個喜歡胸毛的兔子呢！要不然我帶你來幹什麼！」李衛東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那拉萬尼在會場內閑逛著，然後駐足在利勃海爾的展區前。

要麼則是花小錢吃大虧，看似撿便宜買來的東西，結果加上各種後續服務費，最終掏的錢反而更多。

利勃海爾帶來了十幾個僱員，專門給客戶進行講解，推銷自己的產品。但即便是這樣，也就有些捉襟見肘，很多客戶在展區內逛了大半天，才會有講解員上前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