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只聽陳經理開口抱怨道：「我們的血糖儀價格是要高一些，不過我們給的返點也高啊！高主任就算是醫者仁心，也犯不著跟錢過不去啊！再說了，我們拜耳跟你們科的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老朋友，更應該互相幫忙啊！」

「李董事長，這個手機操作系統，你打算投資多少錢？」雷總開口問道。

高主任一邊低著頭看病歷，一邊開口說道：「不光是你們的下降了，羅氏的、強生的，銷量都下降了。主要是你們的血糖儀，價格比較貴，我們國產的血糖儀，價格比較便宜，只有你們的一半，所以患者更喜歡買國產的血糖儀。」

「是陳經理啊。」高主任指了指面前的椅子，接著說道：「坐吧！」

好在富士康只是單純的做代工，他們自己是不做電子產品的。

而且小狗的血糖儀更便宜，這邊拜耳賣一台，小狗那邊能賣四五台，最終算下來的話，小狗能給的返利還要更高。

所以對於患者而言，藥品的價格其實是不透明的，即便是明碼標價，患者也不知道這個葯是賣便宜了還是賣貴了。

患者在住院期間，所使用的藥品都是醫院提供的，雖然藥店里也出售各種治療用藥，但不可能說醫生開個單子，讓患者自己跑去藥店照單買葯，然後再把葯拿回醫院醫院做治療。

李衛東則依舊是原來的那般表態：我不懂，我只管出錢，十個億任你作。

若是放在後世，互聯網發達的時代，類似血糖儀這種完全市場化的產品，價格就更透明了，去購物網站上一搜，產品的價格一目了然，各種使用評價也應有盡有。

像是進口血糖儀這種產品，一台賣六七千塊錢，返個20％，就是一千多塊錢。

「當年蓋茨做Windows系統，也沒有花幾個錢，關鍵是研發方向。做軟體研發，方向對了最重要，至於技術上的問題，可以讓程序員來解決，反正都是要給程序員開工資的。」

「高主任，打攪您了！」西裝男客氣地說道。

「劉大爺，你現在的情況，血糖已經比較穩定了，可以去辦出院了。回家以後一定要按時吃藥，還有就是控制飲食，特別是大米粥，可不能再吃了，那東西升血糖太快了。除了管住嘴之外，還得邁開腿，平日里要加強鍛煉，做一些有氧運動。不過考慮到你的年紀，運動也得適量，不要做過於激烈的運動。另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監控血糖情況，早晨起來的空腹血糖，要定期的檢測並且記錄下來。如果血糖過高，吃藥也降不下來的話，就要及時來就醫了。」

醫療器械的利潤的確很豐厚。靠著幾倍的利潤率，小狗上季度的盈利還是非常亮眼的。

「但是國產的血糖儀，靈敏度不如進口的，像是羅氏的血糖儀，血滴上去的話，十幾秒就能出結果，國產的血糖儀要等上大半分鐘。」

李衛東在乎的只是項目能不能成功，對於話語權其實並不在意。於是李衛東開口說道：「一個好漢三個幫，你要是覺得有合適的人選，也可以拉到咱們這個項目里來。」

「0.5微升，就是個小血珠，差不多是普通蚊子一次吸血的量吧！」高主任解釋道。

陸光明頓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還是董事長高瞻遠矚，如果真的能構建起醫療器械的產業鏈，到時候我們將立hetubook.com.com於不敗之地！」

……

「先期的話，我打算投十個億。」李衛東微微一笑：「夠你作的了吧！」

一大早，高主任帶著手下的住院醫開始查房。

「李董事長，你這可是難為我了，畢竟是十個億的項目呢，我還要忙活金山上市的事情，一個人可力不從心。」雷布斯開口說道。

當年李衛東為了賣按摩座椅，第一個搞帶金銷售，如今在醫療行業當中，帶金銷售已經正常化了，各大醫藥企業都在搞。

在醫藥代表還能自由穿梭在醫院各科室的年代，拜耳的醫藥代表出現在內分泌科的頻率，比住院總醫師還要多。

只見這位陳經理一副卑微的表情，開口說道；「高主任，我看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我們拜耳的血糖儀在你們科的銷量，下降了七成多啊！」

「劉大爺，如果你覺得來醫院抽血麻煩的話，就買一台血糖儀嘛，扎個手指，第一滴血，就能驗血糖，幾分鐘就能出結果。我們院里就有賣的，要不然你順便買一台，一會兒我讓護士教你怎麼用。」高主任開口說道。

「去一趟強生公司，我想給強生做醫療器械的代工。」李衛東開口說道。

這裏住院的大多數是糖尿病患者。

或許國外有讓患者自己買葯再拿回醫院的情況，但以中國醫院的負荷量和工作效率，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李衛東明白雷布斯的意思，他知道雷布斯是想拉其他人入夥，畢竟這麼大的項目，李衛東又出這麼多錢，雷布斯想要有話語權，一個人肯定是不夠的。

聽了劉大爺的敘述，高主任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從醫二十多年，沒錢看病只能回家等死的患者都見過很多，這種家庭情況比較普通的，更是數不勝數。

會所的包間當中，李衛東與雷布斯談起了一些細節性地問道。

雷布斯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目前我想到幾個人選，首先是谷歌中國工程研究院的工程總監，名叫林文武，他曾經微軟亞洲工程院的創辦人，獲得過微軟公司最高貢獻的金星獎。這位林總監曾經參与過Windows NT3.51，Windows NT4，IIS，Exchange 2000，Windows 2000等大型軟體研發工作，在操作系統開發這方面，非常有經驗。」

面對這位可以出院的患者，高主任很是負責的仔細囑咐了一遍。

「國產的血糖儀多少錢？」劉大爺馬上問道。

查房結束以後，高主任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別的不說，內分泌科常用的那些向患者介紹含糖量的食物模型，幾乎都是拜耳所提供的。

對於劉大爺而言，多幾滴血可以省三千塊錢，他寧願多流血少花錢。

最近幾年，血糖儀的價格的確是下降了許多，原本高達一萬塊的售價，已經降低到六七千塊錢。這倒不是因為商家良心發現讓利消費者，而是因為競爭變得更加激烈了。

後來其他國家的血糖儀也進入到中國市場，比如美國的強生、雅培，日本的歐姆龍等。這些品牌也都是醫療器械行業中的國際頂流，論起知名度不比羅氏和拜耳差。

雷布斯沉吟片刻，開口說道；「人選倒是有，就是想要拉他們入夥，得花點時間。」

……

於是高主任開口說道；「劉大爺，你和-圖-書要是覺得進口的血糖儀比較貴的話，可以考慮一下國產的血糖儀，是小狗牌的，價格是要便宜一些的。」

「夠肯定是夠了，只要找對了人，根本用不了這麼多！」雷布斯則深吸一口氣：「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主導過這麼大的項目。」

李衛東微微一笑；「這些我就是外行了，我只管出錢，具體得你來運作。」

「我還擔心十個億根本不夠做一個手機操作系統呢！」李衛東回答道。

陳經理微微一猶豫，隨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的產品是貴一些，可我們的產品質量更好啊！而且我們給的返點也更高。」

美國人、德國人和日本人，為了搶奪中國市場，產品的價格自然也就降低了，最終讓中國的消費者受益。

「好。」陸光明先是答應下來，隨後開口問道：「去美國做什麼？」

李衛東就是懷揣著這種打算。

劉大爺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還是太貴了，我來醫院采個血才五塊錢，算上三塊錢挂號費，也就是八塊錢，來回公交車錢是兩塊錢，驗一次血糖一共就是十塊錢。買血糖儀的話，最便宜的都要六千塊錢，夠我來醫院驗600次了，而且那個驗血糖的市值，一張不也得十好幾塊錢么！這次住院已經花了不少錢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退休工人，一個月的退休金才一千五百塊錢，六千塊錢的話，我得不吃不喝四個月才能攢下來。」

……

「多等半分鐘而已，沒啥大不了的。不過你說的什麼0.5微升和1微升，到底有多少，相差多大？」劉大爺開口問道。

在內分泌科，最常見到的醫藥代表，大概就是拜耳公司的人。

到時候幾個品牌獨立運作，市場卻都是自己的，還不算是壟斷，真是美滋滋！

「以強生這種企業的規模，就算是我們不給強生做代工，他們也會來中國設廠的。與其讓他們自己設廠，不如我們先發制人！」李衛東呵呵一笑，接著說道：

劉大爺怕自己記不住，乾脆就拿出紙筆記下來，等高主任一一囑咐完了，劉大爺這才說道；「高主任，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吃藥，控制飲食，加強鍛煉這些，倒還是好說，關鍵是這監測血糖這一大早就來醫院，挂號排隊抽血驗血糖，的確是有些添麻煩了。」

「國產血氧儀？您指的是小狗血糖儀吧！據我了解，小狗血糖儀的檢測誤差比我們的檢測誤差要大，而且靈敏度還低不少。」陳經理顯然也掌握了一些信息。

「血糖儀？那東西得挺貴的吧！我聽說一台血糖儀得上萬塊錢！」劉大爺開口說道。

「怎麼會？WPS那麼大的項目，開發資金肯定也不少吧！」李衛東開口問。

不一會，敲門聲響起，高主任說了一聲請進，只見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進來。

走到其中一個老年患者窗前，高主任看了看這名患者今天早晨空腹血糖的數據，然後又仔細的詢問了一番，隨後開口說道：

這樣的情況下，價格更低廉的小狗血糖儀，自然可以快速的佔領市場。

但實際上，富士康通過代工，卻構建了一整套的供應商產業鏈，這些產業鏈不乏有富士康直接投資的企業，他們都是跟著富士康走的，富士康去哪裡設廠，供應商產業鏈就會跟著去哪裡。

「時間的話，我們有。」李衛東接著說ｗwｗ.heｔｕbｏok•ｃom.com道：「蘋果的iPhone要到六月底才會正式的上市，我們的系統可以借鑒蘋果的IOS。在iPhone正式上市之前，應該夠我們組建團隊的了。」

只聽高主任接著解釋道：「要說血糖儀性能的話，肯定是德國羅氏的最好，羅氏血糖儀的靈敏度是最高的，其次是德國拜耳的。而且羅氏的采血量也是最低的，大約只需要0.5微升，拜耳的則需要1微升。只不過羅氏的價格也是最貴的，我剛才說的七千多塊錢一台的，就是羅氏的。」

所以小狗血糖儀賣到三千多塊，利潤足足夠好幾倍。而當年羅氏萬元級別的血糖儀，純屬就是欺負中國人自己不會造，含淚賺了幾十倍的利潤。

試想一下，如果富士康自己也做電子產品，搞一個富士康手機跟蘋果競爭，等到蘋果出新品的時候，分分鐘就能在生產端卡住蘋果的脖子。富士康只要隨便找個借口，延遲幾天出貨，蘋果的股價就得來個幾連跌。

王住院醫的話，讓陳經理豁然開朗。

雷布斯接連提了幾個人，都是未來小米公司的班底。

這位陳經理的職業是醫藥代表，現在服務於拜耳公司。

「谷歌的工程總監？」李衛東眉頭一皺，接著說道；「據我了解，谷歌也在做手機操作系統，之前有一個安卓操作系統，就是被谷歌收購的。這個人必須得挖到咱們這裏來，要不然就便宜了谷歌了。」

富士康和蘋果任何一家，但凡能找到替代者的話，那麼兩者的平衡關係立馬會被打破，整個蘋果生態鏈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產品的定價是總公司決定的，我說了可不算！」陳經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更重要的是，血糖儀跟藥品是不同的。

「那是以前，算上幾盒檢測試紙的話，真得上萬塊錢。」高主任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現在沒那麼貴了，單買機器的話，也就是六七千塊錢，主要是品牌不同。最貴的是羅氏的，七千多塊錢一台，便宜的像是歐姆龍的，六千出頭就能買到。」

「想要請他過來的話，光給錢可不夠，當年華爾街有幾家投資銀行，給他開出的薪水比微軟高几倍，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去了微軟。所以得給他一個合伙人的位置，而且還得給他足夠多的自主權。」雷布斯開口說道。

「三千多塊錢，算上一年的試紙，也用不了4000塊錢。」高主任開口說道。

在高主任這裏沒有討到好處，陳經理只得離開。走到病區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剛下夜班的住院醫。

「歐姆龍的六千出頭，這是日本貨，靈敏度要比德國產品要差一些。」高主任回答道。

後世的國產血糖儀，價格已經打到了百元階梯，花個二百多塊錢，就能買到一台高性能的國產血糖儀。

雷布斯接著說道：「第二個人選是新際設計的首席設計師趙德，他以前是京城科技大學工程設計系主任，專業水平是沒的說，無論是做軟體還是做硬體，都需要他。第三個就是現任微軟中國工程院的開發總監……」

「便宜這麼多！」劉大爺吃了一驚。

先通過做代工，學習國外品牌的先進技術，等到合適的時機，直接將他們的業務收購到自己手上。

就好比富士康生產一台蘋果手機只賺四美金，再分配到工人手中可能只有和-圖-書幾十美分，聽起來只是賺個皮毛。

真正了解代工行業的人會明白，富士康最恐怖的地方，不是雇傭了八十萬的工人，而是背後那個龐大的供應鏈體系。

「其實也沒有那麼多，就以WPS為例，這些年來做了這麼多的版本，我們累計的研發投入，也就是幾千萬人民幣。」雷布斯回答道。

但六七千的價格，對於當時的中國老百姓而言，仍然是太過昂貴。

要說玩帶金銷售，小狗健康可是鼻祖，拜耳只能算是後輩。既然拜耳這個後輩都知道使用帶金銷售，小狗健康怎麼可能不使用這種營銷手段！

雷布斯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軟體開發不等於是編寫代碼，做一個軟體，也是分為好幾個步驟的。首先要制定計劃，也就是明確要做一個什麼樣的軟體。然後是做市場的需求分析，有市場需求，產品才能賣得出去嘛。之後就是產品的設計階段，簡單的說就是明確軟體的具體功能，這一階段甚至不需要程序員的參与。設計完成後，才輪到程序員開始進行編程，通過編程后出來的產品，會進行測試，繼續完善功能，修復其中的BUG，然後才會投入運行。而投入運行之後，還有後續的維護工作。」

也正是由於富士康自己不做產品，所以富士康與蘋果之間，最終也只能是相互制約，相互依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平衡關係。富士康離不開蘋果，蘋果離不開富士康。

外國品牌當中，完全交給中國代工，價格也殺到了一二百塊，普通的進口品牌五六百塊，即便是行業老大哥羅氏的進口貨，也是千元以內就能買得到。

「沒問題。只要你覺得值，要啥咱們就給啥。」李衛東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

然而高主任卻不為所動的撇了撇嘴：「我們醫生在進行治療和用藥的時候，也會考慮患者的經濟情況，進口藥品的效果的確是更好一些，但是很多患者也是真的用不起。所以我覺得吧，要不你們拜耳降降價？」

「才幾千萬這麼少？我以為做軟體研發的，都得幾億幾億的投錢才能出成果呢。」李衛東恍然般地說道。

高主任接著說道：「另外國產血糖儀的采血量也大，羅氏只需要0.5微升的血就可以，但是小狗的血糖儀，得需要2微升的血，才能驗出比較準確的結果。」

聽取了陸光明的彙報后，李衛東開口說道；「老陸，過兩天跟我去一趟美國吧！」

「六千出頭的是哪一種？」劉大爺馬上問道。

「我們中國製造最大的優勢就是成本，面對中國製造低成本的競爭，外資企業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退出中國市場，另一種是將自己也變成中國製造。你總不能指望強生退出中國市場吧！平心而論，外資的技術水平的確還是要高於我們的，就好比血糖儀，歐姆龍，雅培，拜耳，強生，他們的技術比我們強得多，更別說技術最好的羅氏了！我們想儘快的學習和吸收外國的先進技術，拉近我們之間的技術差距，最快的方法就是給他們做代工，這也算是師夷長技以自強。而且做代工，只要規模夠大，就很容易構建整條的產業鏈，等我們構建好了產業鏈，就可以掌握這個領域的話語權。到時候就算是我們不接代工訂單了，那些外國企業想另起爐灶再見新廠，也得看我們的臉色，因為相關的產業鏈掌握在和-圖-書我們手上。」

德國品牌店血糖儀，是最早進入到中國市場的，比如羅氏和拜耳，德國貨的品質是沒的說，但價格也是真的貴。時至今日，羅氏血糖儀的價格也是最貴的。

陸光明思量片刻，開口說道；「董事長，我們現在做研發，做自己的產品，無論是銷量、市場佔有率，還有利潤，都是很不錯的。我們沒有必要再給別的企業做代工吧！做代工的利潤並不高，而且若是我們給強生做了代工，強生的產品成本必然會降低，他們的產品價格也會下降，反倒會給我們自己造成競爭！」

就算患者想要貨比三家，也是治療完之後才能看到賬單，那時候已經完成消費了，葯都用在身體里了，想退款都不成。

拜耳公司根植中國市場多年，好不誇張的說，國內所有醫院的內分泌科，都能找到拜耳公司的影子。

小狗健康公司，陸光明拿著上季度的財報，興緻勃勃地介紹著。

一台手機四美元的組裝費的確不高，但要是算上整個零部件供應鏈，那利潤可就很可觀了。

「這麼多！」雷布斯猛地一驚。

「那2微升，也就是被蚊子多咬上幾口。」劉大爺點了點頭，隨即馬上說道：「那我還是買國產的吧，能省三千塊錢呢，多流幾滴血也無所謂！」

然後陳經理就開始聊起了拜耳血糖儀銷量下降的事情。

又做代工，又做品牌，再能夠控制整個產品供應鏈，分分鐘可以反客為主，等於是這個行業的話事人了。可以算是代工模式的終極形態。

「王老師，您這是下班了！」陳經理趕緊湊上前。

做代工就是流水線狗，掙個辛苦錢，大頭都被品牌拿走了。

住院總還有打盹休息的時候，醫藥代表則恨不得24小時待在病區里，最好是一對一盯著大夫開藥。

雷布斯還頭一次見這麼大氣的老闆，若不是聽說過李衛東白手起家的發家史，雷布斯還真以為遇到個冤大頭憨憨老闆。

王住院醫微微一笑，隨後開口說道：「陳經理，你們拜耳給的返點是不低，可小狗健康給的返點也不少啊！雖說他們賣的便宜，但勝在薄利多銷是不？更何況，血糖儀這種產品，又不是我們專賣的，就我們院門口那幾家醫療器械店，哪家沒有賣血糖儀的？你們拜耳的賣七千，小狗的才賣三千五，在醫療器械店裡都是明碼標價的。人家患者又不是傻子，去店裡面打聽一下，也能對血糖儀的性能和價格了解一個大概，哪家的產品更實惠，還不是一目了然！」

某三甲醫院的內分泌科，這裏人滿為患，病房裡的床位已經不夠用了，所以連走量上都加滿了病床。

「但小狗的血糖儀是真的便宜啊，一台才三千來塊錢。」高主任說著合上了一本病歷，抬起頭來：「我聽說他們的電子血壓儀更便宜，還不到一千塊錢，心內科那邊強生的血壓儀都賣不出去了！」

終極形態的結果就是給人家做幾年的代工，幾年後順便就把人家的業務給收購了。

這種代工終極形態的企業，在中國也不是沒有，比如中國的家電行業，像是美的、格蘭仕等，都是又做代工，又做品牌。

但是血糖儀不同，只要是個醫療器械店，就有銷售的，這是完全市場化的產品，無論是產品性能，還是產品的價格，都是透明的，患者可以在消費之前就貨比三家，選擇更適合自己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