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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茅山開始

作者:龍升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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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時光剝奪

第378章 時光剝奪

記憶一片空白。
直接抓住了一名老頭,隨後雙目中綻放出光芒。
「嗯!」
交易雖然沒有進行,可它卻沒有攻擊二人的意思。
「別急。」
很熟悉。
「還是扭曲現實?」
張恆有些無言。
不說別的,光是情緒就對不上。
「貨箱內的貨物代表不了什麼,這貨箱才是真寶貝,誰掌握了它,就相當於是第二個貨郎,除了人以外,還能跟鬼做交易,在不攻擊鬼的情況下,也大概率不會被鬼攻擊,算得上好寶貝。」
在這群人看來,他沒問題才有鬼了。
兩個老古董對視一眼。
這樣的存在,在貨郎手中只換到這麼一個玩意,這哪是什麼等價交換,這是土匪吧。
語氣非常肯定。
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
貨郎居然能跟他做拉扯,看來它的恐怖級別非常高,如果是換張嫣然這樣的隊長過來,恐怕出手的第一時間,就要被貨郎反擒拿,收到貨箱里去。
張恆也沒有解釋。
等到紙人將三人打死後。
當然。
張恆有些意外。
就像一塊橡皮擦一樣,想要擦掉他的過去,否定他的現在與未來。
從安魚魚的話中他哪能不知道,前身在安排後事之前,應該跟民國時期的駕馭者圈子聯繫緊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貨郎不能做賠本生意。
現在看。
打開一看。
「你知道,撒謊的人什麼時候最尷尬嗎?」
惡人就得惡人磨,他倒要看看,土匪,奸商,惡不惡的過他這個民國軍閥。
張恆目光一凝。
張恆對貨郎的貨箱很感興趣,之前他還想著,搶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張恆向兩邊看去。
沒這個必要了。
不需要去嘗試,冥冥之中,就有種被封死的感覺。
雖然是一件法則物品,可使用規則也比較奇葩:搖動撥浪鼓,能隱藏自身存在感,持續10秒,但是要小心聲音會暴露位置。
這裏的前身,並不像他那個時代一樣。
理解不了,那是你的問題。
張恆一動不動。
他交易給貨郎的紙人,七根蠟燭,一盒不知名的黑色污血,一把帶著寶石的詛咒匕首,一個香爐,還有一個手串。
人的名,樹的影。
「這感覺!」
「騙我!!」
聽到這話。
還非得給我個東西,這多不好意思。
自然,一根白燭給了也就給了。
沒繼承記憶就是不好辦。
或者說。
真是奇葩。
眼前的安魚魚,怎麼也跟他記憶里的人和_圖_書對不上號,有很強的撕裂感。
因為太曲折了,我是他,他不是我。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過分了。」
「走……」
居然沒有拽動。
而且是非常熟悉。
看著逃跑的三人,張恆微微搖頭。
貨郎欣然同意。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說他不是眾人印象中的那個張恆也算正確。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如果他想的話,他現在就可以背著貨箱,成為第二個貨郎,遊走在法則之地,完成原始的血腥積累。
張恆剛將貨郎擒下。
想了想。
張恆翻手一壓。
靜靜的看著三人。
下一秒。
安魚魚並沒有生氣,反而低語道:「出去之後通知大家,就說老鬼不是真的老鬼,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取代了,還是法則之靈替換了他,總之不是真的他,讓大家小心點。」
看上去,它並不是那種會主動襲擊人的法則之靈,哪怕自身強大可危害性並不高。
三人從張恆身邊跑過的同時,追在後面的紙人也到了。
……畫地為牢……
有點意思,他看上去是隨便一抓,可手上帶著的是時空之力。
而且隨著她的篤定,周圍的景色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雖然他比較佛系,也不認為二人出逃能給他帶來什麼難題。
汁水橫飛,怎是一個慘字了得,轉眼就將三人活活打死了。
那紙人一米高,帶著高帽,塗著紅臉蛋,手上還拿著哭喪棒。
船夫出身,後來……
民國時期走來的老古董,或許不是最強的,可絕對算得上見多識廣。
前身號稱民國第一人,這個名號可不是別人給的,而是實實在在的殺出來的。
呃……
這簡直就是簡直了。
張恆又不是三歲孩子,哪能不知道三人打的是什麼主意。
「我囤槍炮的時候,福生無量天尊,你他嗎還在賣過橋米線,拿來吧你。」
可隨著他的抓取動作,紙人在他手上卻越變越小,很快變成了煙盒大,被他一把抓在了手裡。
張恆研究一二。
楊糯糯被嚇了一跳。
「還是你好……」
紙人追上來了。
如果背包中有白燭。
張恆將紅色繡鞋丟給楊糯糯,輕聲道:「謊言被揭穿的時候。」
可他面對紅月時,還是無力且無奈的。
時光之力沖刷而來。
總部是外人,張嫣然和張興權這些張家人是小輩。
「張爺爺……」
正想著。
不,現在是三人組,他們有個隊員已和*圖*書經死在了棺材鋪里。
「畫龍畫虎難畫骨。」
可它的等級明顯不低,有團滅一個普通駕馭者小隊的實力。
正要繞過二人繼續跑的三人,直接撞在了一面看不見的牆壁上,直撞得人仰馬翻。
張恆一臉嫌棄。
杜甫怎麼說來著。
難怪兩句話就被問出了不對,前身雖然厲害,是民國第一強者。
活了一百多歲了,到頭來才明白,說別的都是假的,活著最重要。
一點猶豫都沒有,兩個老古董便要抽身而退。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賺的越多,對貨箱的掌控越深。
張恆試了兩次。
背包里只有一雙紅色繡鞋,哪有什麼白燭在。
在他的抓取下,貨郎的身影開始變得虛幻起來,只有貨箱越發真實。
他生於光緒32年,也就是1906年。
只有這些一百多歲,跟他打過交道的老怪物才是他真正的熟人。
「你是認真的?」
張恆真靈降界之後,並沒有繼承前身的記憶。
張恆打量著三人中,站在中間的那名老太婆。
你做初一,就不要怪別人做十五。
他這輩子最恨奸商,也就是他有時光重塑的能力,不然換個人過來,非得讓貨郎坑吐血不可。
雖然不知道具體在謀划什麼。
只能賺,不能賠。
頭也不回的跑了。
抬眼看去。
為首的那名隊長剛要開口,就見張恆用手上的拐杖在地上一劃。
「幻術?」
「就你了。」
張恆正看著,突然感受到時光受到了干擾。
它高舉哭喪棒,就像在敲打頑固的老玉米一樣,一下下的打在三人頭上。
只短短几個呼吸。
只是後來密謀失敗,或者失去了信心。
心中不寒而慄,腳下瞬間生風。
轟!!
伸手一抓。
張恆再次沉默。
看樣子,真是空白白話,能蒙一個是一個。
「速走……」
心想事成。
這裡是怎麼回事。
貨箱內的法則物品並不多,只有六樣東西。
「空間封鎖?」
安魚魚臉色一變,沉聲道:「你不是老鬼!」
張恆伸手一抓。
張恆目光玩味。
「隊長,等等我,等等我啊。」
張恆將手上的紙人遞給貨郎。
他靜靜的感應一下。
張恆便親眼見證了,這位叫做鄭奉新之人的一生。
為首的那名隊長如喪考妣。
右手直接穿過層層空間,落在了貨郎的貨箱上。
一拽。
這是一個村,也是兩個村。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白村那邊牆www.hetubook.com.com倒樹枯,轉眼就成了一片墳崗。
真正的張恆,在民國時代下買了四個婢女,取名春夏秋冬。
想了又想,看了又看。
唉……
雙目間是濃郁的紅色凶光,哪怕什麼也不做,只看外表就知道不好惹。
貨郎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具有意義的是貨箱,貨郎只是受到貨箱支配的鬼奴。
紅白村,紅白村。
她怎麼藏在這,還成了紅白村這個法則之地的禁區之主。
前身從容赴死,而這幫人也隱藏了起來。
「拿來吧你。」
你說你搶我不就行了嘛。
張恆伸手一抓,直接將三人的背包抓了過來。
其中安魚魚就是其中之一,還被他此名為夏竹,是他的貼身侍女。
要說熟悉。
「靠,哪來的牆?」
「老姐姐,你說能擺平得的,不用打架。」
紅村這邊,房屋閃爍,變成了一頂頂花轎。
三人一溜煙的從他身邊跑過,擦肩而過的瞬間,為首的隊長再喊道:「謝了老爺子,出去后咱們在船上回合,一根白燭,決不食言。」
看來這個讓他覺得熟悉的老太婆,真是民國時期下的安魚魚了。
入眼,面前站著三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只是看著比他現在的樣子年輕一些,大概是前身六七十歲時的樣子吧。
碰瓷他們可算碰錯人了。
雖然沒跟張恆交過手,可聽也聽說過對方的厲害。
三人舉著一根白蠟,正被一個送葬的紙人追殺。
三人慌慌張張的向前摸索著,明明眼前什麼也沒有,可就是跨不出那一步。
可能得到了什麼寶物,不過也引來了紙人的追殺。
反之,沒本事,出不去,死在紙人手上。
因為在他們看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張恆,應該是某個極為恐怖的詭異存在,佔據了老張頭的肉身,取代了他,準備進行某種不可告人的謀算。
而他,完全沒將紅月放在心上。
交易……
難道這個民國時代下的前身,並沒有從人庄買回安魚魚做婢女,而是她被別人買去了,後來機緣巧合成了駕馭者,並跟前身走上了敵對的道路?
「貨郎關係到紅白村的繁榮程度,你將它帶走,怎麼也得問問我們吧?」
真正的前身,應該在威嚴和不苟言笑的同時,雙目間又帶著些許憂慮才對。
說得好聽,出去了送他們一根白燭,那也得出去不是。
那也是他們兩個命不好,沒有這個福分,死活三人都不虧。
雙方剛剛碰面。
張恆放棄了。
歲月流和*圖*書轉。
已經對貨郎失去了耐心。
她想過張恆不會救人,卻沒想到張恆會封鎖空間,阻攔三人,讓三人被紙人給打死了。
隨著三人的動作。
說完。
張恆會再次重啟時間,因為三人沒騙他,背包里真有白燭可以給他。
「張爺爺,小心。」
張恆一翻手。
這該怎麼解釋,其實他真是張恆,只是解釋起來比較困難,沒幾個人會信。
聽到二人的話。
「哼哼。」
十五秒前。
甚至,他可能就是這幫民國老古董中的核心所在,一群老不死的,整天密謀著什麼。
也就是說你用一塊錢買到的東西,必須要賣出一塊多的價錢來。
現在他取而代之,忘記了這幫人。
聽到他這話,老年版的安魚魚臉色越發冷冽:「連我駕馭的心靈法則都不知道,你果然不是老鬼。」
紙人追在三人身後。
而就在他想著,是不是將其擒下,然後以夢術和催眠,套一套這個老太婆版安魚魚的記憶時。
「老爺子,我們被後面的鬼東西盯上了,幫我們……」
「禍水東引啊。」
「你……」
三人知道他們兩個是什麼實力,技不如人豈不是要被紙人一下打死。
張恆手中的拐杖一跺,時間又向後倒退了十五秒。
限制也有。
從安魚魚話里話外的意思來看,他們這是半路鬧崩了嗎?
冥冥中,好似有什麼東西被扯斷了。
張恆嘆息一聲,開口道:「看來我跟前身的差別挺大,應該像雙胞胎兄弟吧,在外人看來很像,但是在熟悉的人眼中,一眼就能看出差別來,對不對?」
兩個老頭也都是民國時期的老古董。
張恆又補充道:「時間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人不斷試錯,只可惜,我有很多種選擇,他們沒有。」
他們都穿著大褂,衣服的樣式很古樸,其中一人,更是讓張恆有些走神。
「是呀,我們雖然也是民國時期走來的駕馭者,跟外面那些小傢伙比是多吃了點咸鹽,可同樣的民國駕馭者也有高有低,你要是指望我們跟老張頭拚命,你是高看我們了。」
現在。
可惜。
站在她身後的兩個老頭就打起了退堂鼓。
張恆的手並不大,紙人也並不小。
張恆看著深陷畫地為牢中,出不來,走不掉,只能來回巡視的紙人:「你看上去倒是挺有誠意的。」
沒人搭話。
他們躲在法則之地,化身詭異圖的是什麼,還不是圖個安穩。
老太婆冷聲道:「你這老鬼,裝什麼蒜,當和*圖*書年要不是拜你所賜,我也不會不人不鬼,淪落到這個地步。」
轟!
這些都是壞孩子,欺騙他這個一千多歲的老人。
在眾人的感覺中,就好似天空倒扣了下來一樣。
唰!!
嗯?
「嗯嗯。」
他們兩個要是有本事,能在紙人的襲擊下活下來,順利回到船上。
「嗯?」
靜……
「年輕人,不講武德。」
「老爺子,我們被後面的鬼東西盯上了,幫我們攔下它,我包里還有一根白燭,事成后它就是你的了。」
張恆想想。
張恆目光一亮,這是將舊日的他具現出來了嗎?
撥浪鼓看上去普普通通,一面還破了個大洞。
時間就像走馬燈一樣,不過不是向前,而是向後。
回答他的,是三個長得跟他一模一樣,掌握著時光之力的老人,同一時間的抬手。
語言是蒼白的,還是力量比較直接,於是開口道:「你出手吧。」
看楊糯糯一眼。
「知人知面難知心。」
看上去,本來準備從十字路口向東走的三人,再看到他們兩個后硬生生扭轉了腳步,悶著頭就向這邊奔了過來。
可他是個討厭麻煩的人,再者說,他沒有前身的記憶,也正好擒下幾人,從幾人身上窺視下前身是什麼樣的人。
啪……
貨郎靜靜的站在那。
但是可以想象,連老張頭都栽了,他們填進去恐怕連個浪花都沒有。
不等安魚魚動手。
貨箱就被張恆抓在了手裡。
張恆猛地一拽。
「你是誰?」
還是說。
再回頭,不遠處已經走來三位老人。
還是心靈具現?
若是賠錢,或者賣不出東西,那麼很抱歉,貨箱會吃了你。
張恆一把抓去。
「白燭!」
看樣子,三人從棺材鋪里交換到白燭之後,就依仗著能避鬼的白燭,強闖了村中的某個禁忌場所。
下一秒。
張恆有些不確定,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安魚魚?」
之前從棺材鋪里,狼狽逃走的四人組。
由紅村和白村組成。
為首的隊長離得老遠就喊道。
說完。
他是張恆,前身也是他,可他不是前身。
隨後在貨箱中翻找一番,找出了一個撥浪鼓遞給了張恆。
看到張恆二人,為首的隊長楞了一下。
有點亂。
張恆雖然沒有研究出,追殺三人的紙人是法則之靈,還是法則物品。
它顯然不是貨郎這種文明鬼,距離一靠近,紙人便舉起了手中的哭喪棒,哪怕張恆什麼也沒有做,也擺出了即將襲擊的架勢。
張恆並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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