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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宋末

作者: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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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 脫胎換骨

第六百一十五章 脫胎換骨

大管家統管一切,五個分管家各分管一房。
「父親,效果如何?」蘇曉芒心裏其實也沒有底子,他畢竟是第一次做馳道。
「現在工地忙碌沒有時間,所以也沒有夜學堂。」其實熊世想說的,這裏工地不是趙家莊,這些活路又是暫時,顯然不適合辦夜學堂。
蘇曉芒看到哥哥要嘔吐,感覺不好意思:「稟告父親,小弟忙於工地,屋子疏於打理,確實有一股味道,不過小弟早已適應。哥哥如不能適應,可以到營帳住宿一下。」
用他的話說,三房能否崛起,就看蘇曉芒的所作所為。
這裡有一個監工,也是短袖褐衣,大約二十多歲。
馬兒興奮,可是人沒有盡興,因為道路不遠,只有一里之路,很快就跑完了。
庶子變成這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馬夫一路小跑,很快牽來兩匹好馬。
蘇寒年翻身下馬,一臉興奮,哈哈大笑:「蘇家可以興矣。」
三房管家蘇健大約五十左右,聽到喊叫急忙一路小跑過來。
他心裏這樣想到,庶子,你這個明明就是泥漿,還要找一些理由來掩飾。
當然,蘇曉芒不會說出,避免蘇曉東產生更加誤會。
蘇寒年一邊喝茶,一邊不經意問道:「這個比例影響有多大?」
這些小木框面積有多大呢,大約有兩個巴掌大小。
工地竟然有書籍,還有醉春風茶葉,頓時讓蘇寒年好奇起來。
他只提父親,倒也盡了禮儀。
聽見蘇曉東的聲音及奇怪動作,熊世看到這個同齡之人一身文人打扮,哪裡不知他所想。
這個木架的木塊粗細是多少,與瓦房檁子差不多大小,感覺就是把瓦房的檁子平放在地面。
不過雖然住宿不同,其它都差不多,吃都是一樣,管飽。
裝,你就裝,明明你這個就是水貨,明明沒有堅固,澆水不過做樣子,蘇曉東一邊想到,一邊不停冷笑。
營帳其實是普通工匠所住,只有他們這些掌柜監工之類才有資格住。
「駕駕,」父子兩人駕馭駿馬,在官道上面飛奔。
蘇寒年父子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就是仙水泥嗎?
這一邊馳道沒有問題,另外一邊呢?
監工一看,是一個中年文士,後面還跟著一個少年,不知此人為何要找掌柜。
聽到蘇曉芒如此說,蘇曉東心裏更加高興,想哈哈大笑。
熊世恭恭敬敬一禮,眼裡完全是佩服的神色:「掌柜上過夜學的,進步很快,已經能夠識字三千,還給小人們當了老師的。」
蘇寒年正在書房看書,突然聽到敲門聲音,而且聲音非常緊急。
現在蘇寒年聽說蘇曉芒出事,心裏大吃一驚,恨不得馬上就到工地。
不過現在還是土路,還沒有馳道的樣子。
看到此人與掌柜相像,料到應該是掌柜的哥哥之類。
蘇寒年一邊不停抽打駿馬,一邊在喃喃念道:「小芒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不要出現不可收拾。」
但是此人明明是一個短袖褐衣,地地道道的勞役的下賤之人,難道在說謊?
不但蘇曉東這樣想,就是蘇寒年也如此想。
蘇曉東冷冷看著眼前這一切,覺得蘇曉芒在說謊。
「大人,外面風沙很大,請到屋子裡面等待。」熊世拱手一禮,作了一個請的姿式。
更加奇怪的還在後面,工匠撮箕挑著如黑色豆腐或泥漿一樣物事,倒在木框裏面。
他想強行自己去,可是覺得實在丟不下那個臉面。
他手裡拿著一個喇叭花形狀物事,聲音能夠傳得很遠,正在指揮工匠。
https://www•hetubook•com•com「父親,工地確實出了一點事情,不過已經解決了。」蘇曉芒不著痕迹看了蘇曉東一眼,知道一定是這個嫡兄告密。
這是在修路,還是在玩兒戲?
蘇家的工段在成都不遠,這個是地地道道的面子工程。
如果他們蘇家莊有這麼一門技術,絕對是里裡外外都是蘇家莊的在掌握。
「父親,這個就是仙凝土,雖然它現在如泥漿,但是兩天之後,它就會堅硬如鐵,其硬度遠遠超過石板。」蘇曉芒知道父親顯然不相信,畢竟他從來沒有見過。
自己兒子僅僅三個月,就基本上把仙凝土技術學到手裡,還讓兒子識字超過三千,達到了文人水平。
原來是自己兒子手下,做事應該放心。
蘇曉東不禁大喜,你這個明明就是泥漿,只不過加上炭灰而已。
只見昨天這裏黑色泥漿已經一片平坦,顏色也由黑色變成灰色。
蘇寒年鬆了口氣,看來這個還有希望。
果然蘇曉東聽到這個庶子沒有邀請他這個嫡子,頓時火冒三丈。
蘇寒年對著一個他喊道:「爾等的掌柜呢?」
蘇寒年聽說只有一樣沒有學會,心裏頓時覺得輕鬆許多。
蘇寒年仔細一看,倒在木框還不夠,必須全部把木框淹沒,還要用鐵鏟把它抹平。
蘇寒年注意到這個監工竟然是趙家莊之人,不由得問道:「汝是趙家莊之人,做什麼活計,與掌柜是什麼關係?」
他立即從座位站起,對著蘇寒年拱手一禮:「父親,孩兒正想帶著大人去看看。」
蘇寒年只好放下書本,把門打開,卻見是蘇曉東進來。
他不解釋還好,如此解釋讓蘇寒年更加憤怒。
又過了一天,蘇曉芒對著蘇寒年說道:「父親,現在成型,可以使用了。」
在蘇曉東看來,熊世把他們留在這裏,不讓他們去現場,顯然害怕露餡。
現在已經是十月,秋冬交接季節,在陣陣冷風吹起來時,灰塵撲面而來。
蘇寒年來到監工面前,他心裏有氣,手裡的馬鞭指著監工。
「趙家莊有夜學堂,有老師傳授。」熊世恭恭敬敬又是一禮。
「這個與泥漿差不多黑色物事,是什麼物事?」蘇曉東覺得找到把柄,忍不住嘲諷,「難道是泥漿加上了炭灰變成了黑色?」
「稟告大人,小聖人說過,這個識字的法子,僅僅限於趙家莊使用。」熊世急忙解釋說道。
「夜學堂,就是下班之後的學校,有牛油大燈,老師通過黑板傳授,時間大約一個時辰。」熊世一邊回憶,一邊感到自豪。
看到兒子又變得更加又黑又瘦,蘇寒年心裏有些感動。
說完,他用袖子把條凳與茶几擦乾淨,泡了兩杯醉春風茶葉,放在蘇寒年父子面前。
想到這裏,他一邊喝茶,一邊不停冷笑。
「稟告大人,趙家莊希望手下匠人,個個盡量能夠識字。」他拱手一禮,恭恭敬敬回答。
高興的是,這個庶子終於識字跨過三千大關,成為了文人。
「備馬,備馬。」蘇健一聽是馳道之事,知道耽誤不得,立即對著一個馬夫喊道。
「稟告父親,仙凝土為凝結過程之中需要水,如果沒有水,就要產生裂縫。」蘇曉芒放下水桶,拱手一禮,恭恭敬敬回答。
可能是沒有開門的緣故,聲音越來越緊急。
這是什麼物事,難道是趙家莊製作的傳聲器嗎?聲音傳得如此之遠。
蘇寒年見到庶子進來,心裏複雜至極。
他口裡是這樣說www.hetubook.com.com,心裏卻這樣想到,朽木就是朽木,朽木豈能雕刻呢?
「稟告父親,孩兒正要邀請你們看看這個仙凝土如何成型的。」蘇曉芒拱手一禮,對著蘇寒年說道,「不過在仙凝土成型之前,人千萬不能進去,否則要影響它成型。」
如果事情沒有辦好,他不但要抽庶子鞭子,還要把一切並不合理要求撤消。
「官人,請問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管家蘇健來到蘇寒年面前,恭恭敬敬問道。
他萬萬沒有料到,他一向瞧不起的庶子,不但在趙家莊找到出路,而且還進入文人行業。
蘇曉東再次聞到這個味道,差點嘔吐出來。
監工熊世心裏恍然大悟,難怪相貌如此熟悉。
此人不但是文人,更是掌柜的大人,一定要有禮有節。
他感覺此人有些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
「稟告父親,就是仙凝土比例。這是趙家莊不傳法寶,沒有人學會。」蘇曉東看了一眼旁邊的熊世,繼續把這個事情說清楚。
熊世不好意思,拱手一禮:「讓大人見笑,屋子太凌亂。」
他故意只提父親,不提哥哥,顯然心裏對這個哥哥不太舒服。
蘇寒年父子回到家裡,看到《大宋中華報》,不禁目瞪口呆。
不過父親在這裏,他覺得非常太失禮,急忙捂住嘴巴,裝成咳嗽的樣子。
蘇曉東聽到這裏,臉色不禁大變。
如此識字利器,為何偏偏掌握在趙家莊手裡,能夠傳遍天下,這個才是真正積善積德惠及天下的大事。
不過父親在這裏,他不敢說話,說出此話極易得罪人。
可是他突然想到,蘇曉芒即使成為文人,但是他丟了蘇家的臉。
對於這個庶子,他現在寄託很多希望。
「像樣,仙凝土有一個凝結過程,同時它凝結時有彎折現象,檁子起著抗彎折作用。」蘇曉芒想了想,還是把原委說出來。
踏踏,踏踏,一匹快馬在官道奔跑。
靈泉縣雖然在修建馳道,但是官道並沒有廢棄。
其實他這樣說法也沒有錯誤,天大地大,父親最大。
整個屋子不但凌亂,而且還有一股酸臭味道,不過他只是皺眉一下,也沒有說什麼。
蘇寒年與蘇曉東兩人接過馬韁,翻身上馬。
蘇寒年覺得有些可惜,嘆息之後問道:「汝學習多久時間了,能夠識多少字?」
雖然他心裏不太高興,但是他豈能顯露出來。
一個時辰之後,他們來到工地。
「什麼人,竟然膽敢在蘇家莊縱馬。」護院一看,正要呵斥,卻見那人已經下馬。
蘇寒年也仔細打量這個澆鑄過程,心裏同樣存在與蘇曉東一樣的問題。
蘇寒年一看,工地附近有幾個小木屋,還有一排營帳,點點頭,正好進去躲避風沙。
即使過了兩天,它顯然幹了,也只不過是幹了是泥漿,變成泥土。
由於地勢極為平坦,駿馬興奮之極,不用主人催促,飛快跑了起來。
道路已經有了雛形,整個路面大約四丈寬,中間有一個一尺寬隔離帶,兩邊還有一個陽溝。
蘇寒年其實心裏同樣難受,但是人生經歷要豐富一些,倒也勉強能夠忍受。
「小人學習三個月,能夠識字三百左右。」熊世感覺不好意思,「夜學堂有人能夠識字五百。」
不時碰到一個監工,看見蘇曉芒三人行禮問好。
蘇寒年父子兩人向著眼前望去,不禁目瞪口呆。
他指著外面那些正在辛辛苦苦勞作之人,憤恨不平:「如果趙家莊把如此識字利器上交朝https://m.hetubook.com•com廷,不是可以教化天下百姓嗎?」
蘇曉芒對於老師熊山感激之心,是除了父親的第二個男子。
他對著管家大聲喊道:「管家,管家。」
十九郎就是三房蘇曉東,乃是地地道道的嫡子。
想到這裏,他急忙捂住嘴巴,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
蘇曉東嘴皮動了兩下:「爾等這些下賤勞役之人,也配讀書?」
痛苦的是,他竟然把馳道沒有修好,大大地丟了蘇家的臉。
蘇寒年略微拱手還禮:「吾乃是爾等掌柜的大人。」
「見過父親,見過哥哥。」此時門外閃過一道人影,正是短袖褐衣打扮的蘇曉芒。
蘇寒年感覺更加好奇:「夜學堂,什麼是夜學堂,如何傳授?」
蘇曉東不禁大喜,他只要過去,就能夠撕開這個庶子醜陋的本來面目。
說到這裏,他望著蘇曉芒,臉上與嘴角全部都是嘲笑神色。
蘇曉東看見蘇曉芒的眼光掃視過來,並沒有迴避,反而有目光爭鋒相對。
中間還有石匠,他們手裡的器具老遠就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整個木架最外面是一個大木框,裏面有許多小木框。
你這個庶子,為了能夠壓倒我這個謫子,竟然不惜撒謊成性,而且吹牛不打草稿。
想到這裏,蘇曉東不但一臉輕鬆,而且對此次充滿了希望。
可是他丟的不是他一個人的臉,而是丟的是老子的臉,丟的是三房的臉,丟的是蘇家的臉。
他不但沒有把馳道修好,反而把事情搞砸了。
次日父子起來,不禁目瞪口呆。
「原來如此,老夫明白了。京城說的是雅音,斷然不能接受視為窮鄉僻壤的川音。」蘇寒年嘆息一聲,顯得心事重重。
甚至蘇曉芒提出讓嫡子讓小妾請安這種過分要求,他都答應了。
這個哥哥一直瞧不起他,以前是侮辱他,現在又設計壞他。
蘇步德也是一個狠人,也不顧其它兒子的意見,讓管家專門照顧蘇寒年一家人。
但是自從蘇寒年的兒子成為建坊掌柜之後,他就被蘇步德趕了過來。
兩人乾脆更換到另外一邊道路,很快就回到原地。
蘇曉芒的小屋與熊世的小屋差不多,不但凌亂,而且同樣充滿了酸臭味道。
「孩兒的老師在趙家莊靈泉縣建坊當掌柜。孩兒找到老師,他對孩兒非常熱情,馬上丟下手裡活計,帶領八十個匠人來幫助孩兒。」想到老師熊山不顧靈泉縣的活計,親自帶領八十個匠人,蘇曉芒感動得熱淚盈眶。
「稟告父親,孩兒在趙家莊把仙凝土幾乎所有技術都學到了,但是有一樣沒有學到。」蘇曉芒一邊坐下,一邊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坦白。
他雖然不是文人,可是在趙家莊做事,竟然還有機會讀書。
想到這裏,他拱手一禮,對著蘇寒年說道:「稟告父親,馳道乃是蘇家的驕傲,也是靈泉縣驕傲。父親從來沒有看過,今天正好看看。」
「一起去看看吧。」他不著痕迹打量兄弟兩個一眼,點點頭。
不是嗎,老子已經把管家供你驅使了,如果沒有做好,必然唯你是問。
他感到好奇,一邊喝茶,一邊問道:「汝這些都是啟蒙書籍,如何識字呢?」
「小芒,泥漿幹了之後,只是泥土而已,不會變成石塊的。」蘇寒年雖然大失所望,但是出於一個父親,說話就要婉轉得多。
走了大約一里路,蘇曉芒對著蘇寒年恭恭敬敬一禮:「稟告父親,已經到了。」
沒有料到,此人只是利用夜晚一個時辰時間,短短三個月就能夠識和圖書字三百。
沒有人偷懶,挖土的挖土,築路的築路,打石的打石。
蘇寒年打開《三字經》,卻發現這些蝌蚪文,竟然一個也不認識。
如果你不是蘇家莊之人,那你就是仙凝土從頭到尾整個過程你肯定不會看到。
熊世點點頭:「小聖人就是考慮這些緣故,只好先在趙家莊內部使用。」
但是這裏就是不一樣,而是在平整的地面,鋪設已經上了桐油木架。
什麼人,竟然來打擾分看書,蘇寒年不想開門。
不過他聽說蘇曉芒說自己解釋,就要張口質問。
除此之外 ,每天還有十文銅錢。
一路之上還有不少工匠,正在忙忙碌碌施工。
蘇曉東雖然對著這個監工有如此一個傳聲器嫉妒,但是想到兄弟馬上就要丟醜,頓時頓時高興起來。
蘇寒年揉了揉額頭,看到兄弟兩個爭奪,感覺有些頭痛。
蘇寒年一邊並沒有感到高興,他感到父親是在向他施展壓力。
裝,你就裝吧,明明是泥漿,你以為弄一個檁子結構,就想遮蓋了嗎?心虛了吧。
不過父親的問話讓他停止詢問,畢竟父親問話才是最好不過。
「大人說得有理,本來應該這樣。」熊世先是贊同蘇寒年的說法,接著話題一轉,「小聖人說過,他不是不想上交朝廷,可是上交會有疸。因為此拼音,乃是以川音為基礎,與雅音存在衝突。如果上交給朝廷,反而要受到其他之人攻訐。」
蘇健一般待在三房長老蘇步德那裡,平時很少過來,一般安排家丁過來。
看到蘇寒年父子的疑惑目光,熊世打開《三字經》,指著上面的蝌蚪文。
父親,你不是看好蘇曉芒這個庶子嗎,怎麼還是出事了?
駿馬跑了一個時辰,早已餓了,就自己低頭找草吃。
旁邊就是營帳,不過仔細一看,竟然不能擋風。
「稟告大人,小人乃是掌柜的手下,與掌柜在趙家莊建坊做事。掌柜在趙家莊是工頭。」想到此人乃是掌柜的大人,他耐心地一一道來。
「稟告父親,孩兒想騎馬試試效果。」蘇曉東根本就不相信,向著蘇寒年說道。
不過他看著蘇曉東澆水,覺得不解:「小芒,既然已經凝結成塊,為何還要澆水?」
蘇曉東聽到此話,不禁向著營帳望去。
馬不停噴出白霧,騎士緊緊貼著馬背,向蘇家莊跑來。
仙凝土乃是趙家莊的獨門絕技,他能夠放心大胆傳授給你嗎?
想了想,他最後放下手裡書本,喝茶一口,望著蘇曉東。
蘇曉芒在前面帶路,蘇寒年父子兩人跟在後面。
看到蘇曉東上馬,蘇寒年也想親自試試,也翻身上馬,開始跑馬。
蘇寒年一看茶几上面的《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規》,顯然都是啟蒙書籍。
蘇寒年一邊喝茶,一邊陷入沉思。
三千,在這個時代,識字三千就是文人的標誌。
蘇寒年打量他一眼,有些著急說道:「備好兩匹好馬,我要到馳道看看。」
對著這個沒有多少兄弟情誼的哥哥,他有多少好感才怪。
父子兩人整理一下衣物,從座位起來。
蘇宅上千人,有一個大管家,還有五個分管家。
他覺得自己已經看到勝利,已經看到這個庶子被他狠狠地踩在腳下,萬世不得翻身。
蘇寒年覺得更加奇怪:「現在工地還有夜學堂沒有?」
但是現在在這裏,我還害怕什麼。
這個物事從哪裡來的呢?他們從一個黑色小屋子把那個如泥漿物事挑了出來。
蘇寒年點點頭:「趙家莊留下最關鍵的技術倒和-圖-書也能夠理解,那麼小芒是如何解決呢?」
至於你這個哥哥,來也可,不來也可,反正我沒有禁止你不去。
他只好放下這個有蝌蚪文的《三字經》,心裏暗暗嘆息一聲。
蘇曉東翻身上馬,踏踏開始跑馬起來。
蘇寒年父子兩人下馬,把駿馬扔在一邊。
「你們掌柜能夠識字多少呢?他上過夜學堂沒有?」想到自己兒子也在趙家莊做事,出於一個父親,當然關心不已。
要知道,以前修路地面平整之後,就是放置長條石板。
他恭恭敬敬說道:「趙家莊傳授與以前不一樣,識字必須要認識這個拼音。認識拼音之後,遇到生字就能夠拼讀出來。」
想到此處,他的臉頓時變成憤怒之色:「小芒,聽說工地出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混合乃是最為關鍵之處,顯然就是蘇曉芒的都是熊山在操作。
他不禁眉頭一皺,不喜歡兒子進來打擾。
那人向著護院拱手一禮,帶著笑容說道:「護院,在下受十九郎委託,有事向他稟報,還望通報。」
「不錯,竟然還有書,汝識字?」蘇寒年看到有書,頓時對於此人好感直線上升。
想到這裏,如果這個逆子敗壞蘇家的聲譽,他都有一頓痛打的心都有。
他一邊把馬鞭放在茶几上面,一邊這坐下喝茶。
現在已經是初冬,冷風吹來,營帳開始晃動。
蘇寒年再也沒有心思看書,放下心裏茶杯。
蘇寒年心裏暗暗鬆了口氣:「只要沒有出事就好,小芒,你坐下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裡有上千工匠,上到六十,下到十五的少年都有。
至少在馳道修好之前,官道依然還在發揮作用。
它裏面擺放著床,凳子,茶几,仙爐、仙炭等,茶几上面還有幾本書箱。
想到這裏,他對著蘇寒年拱手一禮:「父親,這個仙凝土難得一見,正好看看它是如何化腐朽為神奇的。」
蘇曉芒心想,如果老師沒有來,確實我會露餡。
「稟告父親,馳道遇到問題,出事了。」蘇曉東雖然臉上露出冷笑,但是對著蘇寒年恭恭敬敬說道。
想到這裏,他臉上又是嘲笑的面容。
蘇曉東瞪了他一眼,當初他學習一年,能夠識字三百已經不錯。
小木屋大約兩丈見方,四周都有小窗,因此顯得並不黑暗。
護院不敢怠慢,立即點點頭,隨即進去,留下騎士在這裏等待。
這一段馳道只有一里路遠,寬度是四丈,中間是一尺的隔離帶。
蘇曉東還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難道,這些人竟然比文人識字還要厲害。
「敢問客官是誰,有什麼要事?」想到此處,監工拱手一禮,想弄一個明白。
「當然影響不小,它會影響仙凝土的堅固與成型。」蘇曉芒自己試過多次,但是還是覺得始終不理想。
蘇曉芒早已起來,提著水桶用木瓢給仙凝土澆水。
可以說,趙家莊絕對是天下對匠人最好的莊子,沒有之一。
可是蘇曉芒沒有邀請他到工地去,他究竟去不去呢?
「父親,孩兒還是住小木屋。」蘇曉東看到營帳晃動,感覺自己渾身起棘皮。
蘇寒年也想試試效果,點點頭。
看到蘇寒年一臉的痛惜樣子,熊世哪裡不知道他所想。
如此一想,他心裏想通了。
他漫不經心問道:「小芒,是哪樣沒有學到?」
不過他是父親,不好當面揭穿,而是感到有些不解:「小芒,既然仙凝土能夠成型,為何還要把檁子放在上面呢?」
既然你們有這種勾當,那我今天就偏偏要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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