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四次衝擊
第74章 星球碎了？用膠帶纏兩圈不就好了？實在不行用方便麵
芭芭拉盯著比她大幾百倍的主處理器，就像是小螞蟻站在一張黑色餅乾前，她感嘆道：
就算宇宙大帝在這時候腦子瓦特了突然放棄吞吃星球，就伊述世界已經大陸架破碎的情況而言，這個世界也會在接下來的位面擠壓下飛快的崩碎成卑微的星塵。
源於不斷運作的熱熔消化缸還在渴求更多的物質以轉化做能量，使宇宙大帝能從沉睡中完全蘇醒。
「它要被傳送到宇宙深處了！」
芭芭拉將那東西握在手中，還沒來得及和巴特莫斯說句再見，她整個人就被以量子傳送的方式丟回了梅森身旁。
芭芭拉抱著自己的弟弟大喊到：
北美和非洲的大陸架已經在宇宙大帝的吞食觸角的擠壓下徹底破碎，整個世界就像是被捏開的堅果朝向星帝的那一側的地幔層都被撕裂開，滾燙的岩漿推動著碎裂的大地飛向外太空，又被宇宙大帝的物質入口不斷吸收吞入。
這個情況基本就沒救了。
我們計算過了，這是絕對可行的！
巴特莫斯拿這個東西完全沒辦法。
智慧已然誕生卻沒有被良好使用。
哈莉大叫到：
在數據之神的引導下，這些機器人們開始前赴後繼的沖入被宇宙大帝的金色大角扣碎的世界裂痕之中。
「那東西也太大了吧！」
巴特莫斯如此想到。
在萬物破碎的光景中，卡姐低聲說：
梅森對自己的機械座椅喊了一聲，但比量子傳送更快的是一道旋轉的黑色光弧從天而降，將一行人籠罩其中又在下一瞬將他們帶回了正在經歷星體瓦解的伊述世界表面。
眾人來不及問候便齊刷刷的抬頭。
卡珊德拉喊到：
像是在封閉空間里引爆了炸彈后產生的烈焰甚至撕裂了這恐怖之物近千公里厚的星球抗體裝甲，就像是源於地下的岩漿在噴出，代表著梅森那邊的行動已經取得了進展。
替我向梅森告別。
「它創造了你們卻不能給你們一個家，也完全沒想過要給你們創造一種歸宿。但沒關係，孩子們，沒關係，迷茫的機器人們。
只要拿走了核心火種，宇宙大帝的星體就無法再變形了，這個星球要塞就徹底歸你們了。」
眼前這塊誕生於宇宙初始的主處理器已經明顯超越了「科技」這個範疇，以黑客之神的11m•hｅtuｂoｏｋ.ｃｏｍ.coｍ級智慧無法破解，甚至無法理解它的存在。
這些鮮活的機械神靈在這個時刻的誕生只是為了完成某個目的的工具，它們之後的命運並不在宇宙大帝的思考之中。
「滴！」
「把它拔下來！」
小艾瑞斯·韋斯特這會是拼了命在本世界的神速力矩陣中逆向奔跑著，以此來延緩時間在此地的流速，給最後的轉移爭取時間。
「這顆主處理器控制著星體軀殼的所有模塊，它發出休眠指令才能讓這無敵的軀殼保持安靜，一旦主處理器被拔出，宇宙大帝的身體就會失控。
它們從誕生到現在的服從並非因為它們真正崇拜宇宙大帝，那只是生命在誕生時對於創造者的本能順從。
不管是物理層面的硬連接，還是插入虛擬介面統統不可行。
「宇宙大帝的星體要被送出位面深處，我和金屬之靈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來重設它的各個程序，才能讓它真正的無害化。
「宇宙大體的機械體外圍懸浮的那個世界碎片！看到了嗎？就是之前被它吃掉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一點物質存在的星體殘骸。
它們並不知道這個呼喚的聲音來自何處，但等待著行動指令的機械們又一次找到了用武之地。
又塑造出金屬的巨牆來阻擋伊述世界更多的星體物質被投入宇宙大帝的吞噬大口中，星帝的機械大腦遭遇重創，但這種吞噬的行動並未停止。
那顆主處理器留著也是個禍害。
這種可以在玄學層面影響一切機械與數據結構運作的力量很快就凸顯出了它的威力，那被鎖死的神經控制中心的銀色數據塔的封鎖指令失效，封存宇宙大帝核心火種的主處理器終於露出真容。
再留下了滿地狼藉之後，這個讓所有人心提到嗓子眼的大傢伙終於要離開了。
它要走了。
既然你有能力卻不做事，那就別怪我代替你來完成這些工作了。
你也不想看到一個沒腦子的機械瘋子在極端的混沌與瘋癲中摧毀它沿途見到的一切吧？
在哈莉身後，少年K小隊正背著最後一批刺客們在打開的神速力裂隙中向後撤退。
紫色的火，好漂亮啊，我一定要把這張照片拍下來，滾開！二桶，你擋著我自|拍啦。」
把它交給我！
巴特莫斯的意識在領導模塊塑造的能量之海中勾勒出身形，在放逐者飛船的數據鋼纜連接到神經控制中心的同時，他對芭芭拉指了指上方那如一座小山般大小的主處理器，說：
仔細去感知這金屬盒裡好像有一團永不熄滅的烈火在燃燒。
「它停下了！」
巴特莫斯呵斥道：
「帶上這個，把它帶出去給梅森！」
但你們必須足夠快！
在她驚訝的注視中，這玩意就像是自我摺疊的金屬魔方，以一個向內塌陷的方式飛快的縮小，最終變成了和領導模塊一樣大小的金屬盒子。
伊述守護者卡珊德拉的身影在飛舞的弧光中出現，虛弱的卡姐在落地時一個踉蹌差點被星球破碎產生的大裂隙吞入地下，又被哈莉眼疾手快的用魔化芬里爾靈活的機械觸鬚捕捉固定在了機體上方。
在芭芭拉的催促下，剛剛經歷了世界末日的人們根本沒時間傷春悲秋，他們轉頭去做各自的工作，而在這萬物破碎的末日光景中，那些被宇宙大帝用火種力量賦予了自由意志的塞伯坦人們一個個也放棄了破壞。
他作為黑客與數據之神本該在這玩意里投放編寫的病毒來進攻宇宙大帝的思維，然而他完全找不到可以連接其中的埠。
「都這樣了，還要推進那個見鬼的世界融合方案嗎？」
金屬之靈概念位面的存在和信息被以複製粘貼的方式存入了每一個茫然心靈的核心處理器深處，那是巴特莫斯對它們發出的呼喚。
「他們成功了，宇宙大帝停下了，但我們的世界已經……」
他們沒能在最後時間截止前將宇宙大帝擊退，導致這吞噬星體之物將自己的邪惡觸角插|進了伊述世界體內。
「快出去！」
巴特莫斯的聲音中帶著強烈的好奇。
從第三方視角來看，梅森等人的最後反擊應該是失敗了。
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走啊你，還停在這幹什麼？」
在哈莉的尖叫聲中，傑森驟然回頭看向身後的天穹。
看那個大機器人腦袋上著火啦！
在宇宙大帝的和*圖*書神經控制中心被紫色的吞星能量洗刷到被迫停機的同時，一個奇特的意識也藉由機械與數據的聯通幾乎同時在伊述世界存在的每一個塞伯坦人的核心處理器中出現。
但事實就是如此。
「我一個人可沒辦法扛走它呀。」
你們可以回家了。」
在巴特莫斯的呼喚下，因為失去了對宇宙大帝的感知而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的新生機器人們很快就行動起來。
就如一片片寸草不生的荒原，又像是一張張空白到毫無痕迹留下的畫布。
暈暈乎乎的蝙蝠少女被送出飛船時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宇宙大帝那如神跡一樣的機械大腦殼不斷被能量填充的場面。
巴特莫斯讚美了一句便對放逐者飛船下達了位面傳送的指令，既然他已經回歸，那麼作為暫時操縱者的芭芭拉就可以從那個機械王座上下來了。
「這個世界已經完了，還要留在這裡會讓你窒息死掉的！」
「啊，各位！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我們要死啦！」
已經將獵食的大角刺入伊述世界的宇宙大帝在「消散」，就像是像素化的投影震動，那是星體傳送正在被啟動。
來吧，塞伯坦人們。
「那就做個『換頭手術』。」
在它的神經控制中心裏，被梅森製造團改造又被約翰·威克打開的領導模塊懸浮於紫色的能量之海中，以它的存在為信息中繼被投入此處的並不只是巴特莫斯的數據，還有源於金屬之靈位面的根源之力。
我相信在衝擊結束的那一天，我們終會再見的。」
「你說的輕鬆！」
梅森心思急轉，在眼前領主超人轟碎反卷過來想要埋葬眾人的抗體裝甲的時刻，他對巴特莫斯回應到：
你們有足夠的耐心和能力與我一起完成機械神國的鑄造。
「來吧，若你們不知該往何處去，那就跟我來！機械的神國將在今日開啟，而你們就將是第一批踏足其中的訪客。
那東西可以幫你們修復世界主體的破損，被宇宙大帝吞吃掉的物質也完全可以通過這場碎裂融合得到補充。
我會向你們的位置空投一部新的伊述極光裝置，隨便找個地方把它架起來。
「你們先走！」
「瞧啊，這麼多的茫然靈魂……」
剛才還駕駛著魔化芬里爾戰甲干倒了殲星塔機器人大發神威的
和_圖_書哈莉這會站在地動山搖的大地上，看著眼前那扣碎大陸架的金色互鎖臂的合攏與星體的破碎讓她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這一幕對於這些新生的機械生命而言不亞於親眼看到天堂墜落的畫面，對於它們尚未真正理解智慧的心靈造成了相當可怕的衝擊。
這是何等傲慢的浪費啊！
數據之神的思維藉助金屬之靈對機械體的感應在一個個茫然的塞伯坦人的處理器中跳躍著，就像是傑出的畫師不吝於在這些美妙的畫布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眼見巴特莫斯遲遲不動手，這會正在從暴走失控的宇宙大帝星體內逃離的梅森頓時急了，總隊長對那邊大喊到：
蝙蝠少女大喊到：
「放逐者飛船！把它開進來，讓它代替主處理器維持機械星體的休眠狀態，它的算力應該可以做到吧？
另外，哈莉還有二桶，你們還沒撤回奧斯本塔就先別回來了。
它們將得以展現出自己的價值，作為被塑造出的地地道道的工具人而言，這就已經足夠成為行動的緣由了。
下一步就該是宇宙大帝的物質吞噬口與伊述世界完全連接在一起，從世界破裂口作為品嘗的開端，直到將整個世界的內核與物質吞吃完畢。
呃，這個說法怪怪的。
快！」
「唰」
很顯然，宇宙大帝具備創造生命的偉力，塑造一整個世界的機械大軍也在彈指之間，然而它卻絲毫不願意給自己的造物賦予更多的關注和引導，將它們視作與被吞噬的星球一樣的草芥之物。
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塞伯坦人的機械靈魂之中，但隨後他驚訝的發現這些機械生命的精神世界貧瘠的不可思議。
我把它拔下來，這傢伙就會瘋掉的！」
確實如哈莉所言，一團紫色的火光正從無敵的宇宙大帝星體結構的前端爆發開。
卡特隊長正帶著萬磁王前往那裡，你們要在世界主體破碎前將磁場約束重新啟動！」
哇！
「莫烏比斯！帶我們離開這。」
它們變形自己的身體一個接一個互相鎖定，在短時間內組成了金屬的連接將還在不斷撕裂的大地暫時彌合。
但實際上，這位毀滅之神已經失去了在短時間內蘇醒的可能。
我們的完美國度尚在建設之中。
二桶撲過來敲打著魔化芬里爾戰甲的駕駛艙，對裏面正抓著小丑相機在咔和_圖_書咔咔拍照的哈莉喊到：
一聲刺耳的尖嘯過後，芭芭拉疲憊的聲音再度響起，她說：
大陸架的破裂已經影響到星體穩定，十分鐘內必須重啟磁場約束，否則一旦宇宙大帝撤退回它的位面，沒有了它的星體引力穩定場，你們的世界會在瞬間分崩離析。
「瞧你說的，這核心火種可是相當神奇的東西，若不是我還沒辦法處理它，我才不會把這麼珍貴東西交給梅森呢。」
這確實是它的腦子，但不是它唯一的腦子。
從未有人教過它們該怎麼使用它們的電路板思考，只能如塞伯坦傳說中的巨猙獰機械野獸們一樣以本能行事。
把你們被賜予的機械偉力用在正確的地方，來吧，你們腳下的世界在祈求你們，被你們傷害過的文明需要幫助！」
「你這傢伙的腦子一如既往的好用啊。」
「我們的世界已經碎了！就算重啟磁場約束也沒辦法……」
正在撤離宇宙大帝星體的一行人仰起頭就看到蝙蝠少女尖叫著墜落下來，又被水體轉換的梅森在空中接住。
「看頭頂！」
全身都散發著烤肉香氣的黑奇異張口便噴出一股黑煙，隨後整個人虛弱的癱坐在了地面。
「它沒有教過你們對與錯，卻給了你們這麼多自由，這是不對的。」
它可能要花無數年的時間才得以在物質世界重現，但時間于不朽機械而言是慷慨之物。
「小甜心讓我在這裏等他，我要等到他回來之後和他一起離開，他不會丟下我的。我和你們這些沒有信心的蠢蛋可不一樣，K先生說他會拯救這個世界！
包括那些龐大的殲星塔機器人霸主們也傻獃獃的像是停機一樣等待著星球破碎的時刻。
它們獃滯的停在一片廢墟的地表，怔怔的看著天穹之上屬於它們的神在紫色烈火中發出痛苦的嘶吼。
我想辦法封印掉它。」
這讓巴特莫斯感覺到了難以形容的悲哀。
巴特莫斯撇了撇嘴，引導著蝙蝠少女伸手接觸到了宇宙大帝的主處理器。
只要不被星球破碎時的能量擊毀，即便失去了腳下的大地它們也依然能在太空中繼續存活下去，直到能源耗盡為止。
它們是機械生命。
「累死我了，通訊終於恢復了，真是見鬼。卡姐！卡姐你在嗎？梅森讓我轉告你立刻前往地心，重啟那裡的磁場發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