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你電話聲音好喘
「之前我們說了要提前來給你幫忙，當然是要提前來，對了，蘇然在哪兒？」
沈青檸糾結的回到家，把蒜苗洗乾淨后。
沈青檸是在祁山老婆的二次元服裝店賣衣服，5000多一個月加提成，一個月平均有7000多（祁山老婆多給了些，怕給少了，蘇公子不理祁山）。
夏天的電費平均5000多一個月，因為夏天空調可以提前一個小時或者半個小時打開，就製冷的。
好在這輛豪華的林肯對於這種路面得心應手。
……
打了招呼，祁山坐下來陪老太婆聊天，這貨的職業習慣就是問土地承包多少錢一畝，當地的房價怎麼樣？
老舊的小平房，院子旁邊還搭了個雞舍。
此時，他們來了，沈青檸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班長怕冷得很。
可是，班長現在在曰本遊玩，應該是忘了，需不需要打一個？
命都這樣了，自己也來到了沈家，沈青檸儘可能的打工賺錢，支撐起奶奶的晚年醫藥費等等。
沈青檸知道自己在這個家不受待見，小時候經常做噩夢，伯伯們要趁她睡著，把她抱出去找個地方扔了，一了百了。
其實跟花錢的不在這裏，在於處園的維護，比如……
總之，沈青檸在沈家很沒有存在感，只有奶奶把她當心肝寶貝。
「祁……祁總……呼……」
電話那頭的蘇然頹廢的呼了一口氣，這種語氣沈青檸熟悉呢。
蘇然沒有說謊，他正在爬富士山。
「你問嘛。」
「蘇然在曰本，還沒回來，說明天來。」
開支太大啦～
「青檸，呼～」
她也搞不懂班長為什麼不一次性充個一百萬進去，這樣就不會通知停電停氣了。
「我奶。」
沈青檸氣喘吁吁的跑來，小臉蛋熱得通紅。
「青檸，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大伯和二伯晚上有空回來吃雞咯咯不？」
這幾天奶奶沈璧靈身體不太好，年紀大了，平時三天兩頭都會出現一些毛病。
祁山穿著阿迪達斯的運動裝在岸邊看其他人ｗｗw•ｈｅｔubooｋ•coｍ•coｍ釣魚。
「後天我奶奶過生，你會來嗎？」
……
蘭姐，名叫蘭馨，是祁山的正牌老婆，沈青檸的老闆。
沈老師的動作很嫻熟，片刻后，老母雞已經光溜溜的躺在簸箕里，即將成為一道風味美食。
穿著普普通通服裝，系著一條老式藍色棉麻圍裙的沈青檸，戴著袖套正在臭烘烘的雞舍里……
沈青檸撐起身，「祁總你來我家了？」
這車後排空間賊大，放倒很平整，懂的都得。
掛斷電話，沈青檸心情愉快，沒有哪個女朋友不希望男朋友來陪她。
沈璧靈見沈青檸一臉幸福，調侃的問道。
接通。
而且，沈青檸想過打電話給祁山問他來不來，後來想想算了，人家是寧海首富，而且酒桌上的話信不得，沈青檸就沒打，免得打了，人家不想來又必須來，不太好。
「啊？」
……
二人聽過沈青檸家窮，只是沒想到這麼窮？
首富的老婆蘭馨也不嫌棄這個老太婆，恨不得叫聲媽呢。
「蘇然，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蘇然，他借錢給我的那位。」
手機響了，是祁山打來的。
「喂，祁總。」
論身世，比不了聖女，更不比不了未來女王，她就是個棄嬰。
蘭馨：「要是蘇然來了就好了，大家可以一起打麻將。」
沈璧靈給了沈青檸生命。
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蘭馨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這就是個標準的貴婦了，穿著一身的奢侈品，搭配高跟鞋，一拐一拐的走過來摟著沈青檸的肩膀。
「妹子，我在村委會這條路上，旁邊有個荷塘，有個岔路，該怎麼走？」
本來大伯說是他和二伯一起平攤，可是二媽來了一句：「沈青檸你奶奶那麼疼你，在這一年在外面上大學又兼職，應該賺了些錢吧，不給你奶奶大辦一下，儘儘孝道？」
此時正在和女神深入溝通吧？
「咯咯咯咯咯咯……」
不過，這次回來並不是因為奶奶生病了，而是奶和圖書奶馬上要70歲大壽。
對，班長就這麼事後厲害的人。
蘭馨是個超模，長得高挑漂亮，這次來沒帶女兒，完全看不出生過孩子。
畢竟班長之前說過的你奶奶過生，通知他，他來。
沈青檸去交過3次費，因為班長每次繳費的時候，很巧合的都去魔都了。
畢竟，沈青檸是蘇然的女朋友，這位就是蘇然的奶奶了。
沈青檸摘著蒜苗，想起後天就是奶奶70歲大壽，家裡是決定大辦農村壩壩宴的，600元一座，一共擺20桌，煙是『軟雲』，等等加起來要花2萬左右。
沈青檸是一聽到奶奶生病了，就會立馬趕回家陪她。
……
但是吧，賺多少是一回事，能存多少是另一回事。
之前在處園吃燒烤的時候，祁山聽蘇然說要去，祁山表示自己也要去，本以為是開玩笑的，沒想到真來了。
沈璧靈微笑，沒有說話，他沒見過蘇然，也不發表意見，見孫女幸福就對了。
隨著『咯咯咯……』雞飛狗跳，一隻老母雞被沈青檸逮出雞舍。
猶豫再三，鼓起了勇氣給蘇然打去電話。
菜園子。
上次生病都是向班長借的50萬，現在都還沒還，好在一直有陪班長睡，偶爾動動嘴，這樣算是抵消利息？
蘇公子的開支不小啊，平時在處園的開支，都是沈青檸煮飯，蘇然是有錢人，吃得也很講究，沈青檸每次都買好的給蘇然吃，這筆開銷不費。
但是，她一個女孩子，沒什麼特長，賺錢太難了。
……
沈青檸這個女人吧……
祁山兩口子一點架子都沒有。
論長相，她也不是傾國傾城，驚為天人的女人。
不過，她自強不息，這一點，蘇然很喜歡。
「班長。」
平房旁邊依靠著一個籬笆磚瓦房，輕煙從磚瓦的間隙間透出來，隨著風飄散到竹林上空，熏得幾隻麻雀扇動翅膀去另外的樹上站著。
她能活下來，全靠奶奶沈璧靈。
回到老家，沈青檸自然說的也是四川方言，口音偏資和*圖*書陽、內江這一帶。
冬天，幾千個平方的處園地暖也是一直開著。
班長回家要感受到冬暖夏涼，這才舒坦。
可是這比開銷不費啊。
「嗯。」
每次班長知道沈青檸交了費，都會問沈青檸多少錢，我轉給你。
「好，贏光他，呵呵呵……」
……
開發商嘛，一天天都想著到處抬高人家的房價，他才賺的盆滿缽滿。
蜀都，西南方，一個名叫石玉村的很偏僻小村子。
不過，沈青檸是心甘情願的，若不是，那麼她看到繳費單，自然是會視而不見。
幾輛摩托車，兩輛麵包車，一輛林肯領航員3.5T領航員壹號，全部辦下來花了祁山快300萬。
三人上車。
「我……我……呼……」
「青檸……」
「哦，是你男朋友吧。」
所以……
沈青檸去交電費和氣費，那叫個頭疼。
「好的，荷塘口等你。」
祁山來之前，路過縣城，就覺得房價才5000多，好低，看樣子我可以來搞點商業投資，把當地的房價往上抬一抬？
「嗯。」
沈青檸掛斷電話，解開圍裙，給沈璧靈打了個招呼說接朋友，就篤篤篤的朝村委會方向跑去了。
「他們晚上要回來。」
夏天，幾千個平方的處園中央空調一直開著。
沈青檸笑了。
這兩個人對她來說都很重要。
「這樣啊，我以為他也提前到了。」
「疼……」
沈青檸帶蘭馨去了她屋子裡，換了套運動裝，看顏色和祁山的是情侶裝。
奶奶沈璧靈很熱情的和祁山兩口子打招呼。
……
找了個富二代男朋友之後，沈青檸越來越窮了。
「哥哥哥哥哥哥……」
「那好吧，拜拜。」
祁山逢人就掏出大重九香煙散給村民。
不過……
祁山啟動林肯沿著河邊泥巴路搖搖晃晃的往前走，蜀道難，真沒錯。
「你在幹嘛，那麼喘？」
沈青檸打了一年工，除去給奶奶看病的錢，以及給蘇然買菜、繳費的錢。
聽得沈青檸羞愧得想把電話掛了。
「青檸，打電話什麼事？」
她其實很想改善自己和伯伯嬸嬸們的關係，只是一直找不到改善的辦法。
「嗯。」
或許……以後奶奶不在世了，沈青檸會被伯伯嬸嬸們逐出沈家，從此再次成為『棄嬰』。
都是留守老人。
想著如果不打，過段時間回到江寧，班長一定會責罵她，「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我玩歸玩，但是你給我打電話了，我一定會回來。」
畢竟，冬暖夏涼，她也享受了。
「蘭姐，祁總，你們怎麼來了？」
村委會，荷塘。
「爬富士山，中午吃了2塊壽司，還不夠塞牙縫，餓得很，又爬山，我真的快……快……累死了……」
林肯停在院子外，三人下車，祁山兩口子提著很多禮品，都是昂貴的人蔘、蟲草等等。
……
問出這話，沈青檸後悔了，班長去曰本了，能幹嘛呀，說不定都找到了他的硬碟女神『三上醬』了。
「好勒，我去菜園子摘蒜苗回來，二伯喜歡吃蒜苗回國。」
為了給奶奶補身子，這隻雞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她一直都沒覺得自己是班長的女朋友，因為過於自卑的性格是感覺配不上班長那麼優秀的人。
嘟嘟嘟……
本來家裡就窮得叮噹響，沈璧靈還撫養一個拖油瓶長大，晚年每次住院都花很多錢，伯伯們自然對沈青檸沒什麼好眼色，尤其是嬸嬸們更是討厭她。
沈青檸那好意思開口說多少錢啊，每次只是說：「沒事。」
錢是沈青檸和兩位伯伯平攤的。
祁山張望一圈，沒看到蘇然。
「你在幹嘛呀，說話怎麼斷斷續續的？」
「青檸，在請誰來做客呀？」
祁山笑了笑：「跑那麼急幹嘛，我們又不會走。」
老太婆沈璧靈坐在屋檐下，做著布鞋，說著一口流利的四川方言，時而用針在頭髮上滑一下，又繼續做布鞋。
而且，柳飄飄歪到腳了，蘇然扶她到旁邊大石頭坐下。
說起來，就是命苦。
冬和_圖_書天就不得了了，一個月要8000多，天氣轉冷，處園的地暖就開大了，一直到來年回暖才關閉。
沈青檸高高興興的回廚房燒火燉老母雞去了。
祁山：「等明兒他來了，再一起打麻將，贏光他的錢，免得他一天到晚到處跑，不陪青檸妹子。」
當前餘額：15312.3元。
換好衣服出來，休息了一會兒，時間還早，沈青檸帶祁山兩口子在村上逛逛。
奶奶也沒去伯伯家住，就住在老房子里和沈青檸相依為命，老人家知道自己去兒子家住理所應當，但是嬸嬸們是不會接受沈青檸的，本來多個老太婆就要花錢，再養一個拖油瓶，才不會願意呢，畢竟都是窮人家，精打細算過日子，都有難處。
沈青檸露出燦然的笑容。
「不止我，我把你蘭姐也帶來了。」
奶奶掛斷電話朝廚房裡喊了一聲。
一刀封喉，血漿當場，扔進開水桶里，拔毛。
半個小時后。
電話那頭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的是中文？
一處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白磚平房，依稀還能看到時代的痕迹【一人超生，全家結紮】。
論才藝，她能湊齊大學學費，已經很不錯了，才藝可不是他這種家庭該培養的。
只是，沿途有些村民看著這輛越野車，不知道牌子，不過應該和哈弗差不多吧。
呃……至於事中厲不厲害，沈青檸嘴巴表示，挺厲害的。
村子很窮，村子所有戶口加起來大概有130多口人，但平時村子里的常住人口只有40來口人，平均年齡50歲以上。
此時，沈青檸在猶豫要不要給班長打個電話問他後天來不來我家？
祁山心說來早了點。
沈青檸不敢給伯伯們打電話，因為她從小是拖油瓶的存在，伯伯們不喜歡他，因為沈璧靈為了撫養沈青檸長大，50多歲了還出去撿破爛，到了現在馬上要70歲生日了，落下一身的病。
嘟嘟嘟……
蘇然治愈了沈青檸的心靈。
「祁總你和蘭姐等一下，我馬上來接你。」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