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我帶你去個地方
「在哪兒？」
「你稍等我一會兒。」
瞬間，徐默秒懂為什麼叫舊巷。
「睜眼！」
這時候徐默遲疑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鄭超似乎是做出了什麼決定，突然抬頭問：「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試圖思索整個過程，尋找出明顯的漏洞加以反駁，證明對方是在胡扯，而自己經歷的一切才是真實的。
徐默安頓好，邁步上樓。
因為它們三個是自己找的，隨機性太大，應該沒有問題。
屋子裡，回過神的鄭超和他爸媽交待了一聲，也走了出來，關上了門。
一句話，鄭超目瞪口呆，下一刻，他想到了什麼，眼神中帶著一絲激動。
「你在這兒看，我去辦事，辦完了再來找你。」
「對，一開始，這東西在我身上，後來，我搞丟了，但我不知道它在哪兒，直到你來找我，我才知道，它在你身上。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問你，咱們是第幾次見面嗎？因為我也擁有過它，我知道它的價值，只要死了，就會重啟一切。至於你是誰，我不知道，而我，自然就是我。」
「行，我不說！」鄭超做了一個捂嘴的動作。
「叔叔，我找鄭超，我是他朋友。」
鄭超這個時候表情嚴肅，但也像個神神叨叨的精神病。
然後徐默就看到，此處有個木牌，寫著『舊巷六百九』。
畢竟，鄭超根本沒有理由否認他曾經在詭異世界里的經歷。
「等一下，我先假設一下。」
和上次一樣，敲門。
那套說法，徐默現在腦袋都是懵的。
「你覺得現在你看到的世界，是真實的嗎？」
突然，鄭超問道：「我們現在見面，是第幾次？」
說完，徐默直接推開了三寶錄像廳的門。
「等一下，你剛才說什麼？」徐默心頭一跳：「什麼是假的？詭異世界？什麼是寫虛，你究竟在說什麼？」
鄭超依舊沒說話，不過眼神這時候閃著莫名的光芒。
徐默突然看到一處道觀十分眼熟。
想要搞清楚這樣一切，得自己去探索，徐默只能相信自己。
他根本不信，哪怕這些話是鄭超這個先驅者說出來的。
裏面的鬼不少，也有厲害的，但徐默也不是善茬兒，尤其是他現在心情不好。
眼中有驚色，有點像是不敢置信，又有一絲絲迷惑不解。
此刻徐默倒是體會方才鄭超的心情。
徐默感覺自己把自己給搞迷糊了。
一下子，他陷入了沉默當中。
也不知道這傢伙從哪兒搞來的武器。
徐默明白，對方開槍是為了讓自己從某種危險中擺脫出來，畢和*圖*書竟當時那種情況，地動山搖一般，明顯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靠近。
他想進去看，鄭超攔住了他。
徐默又有點迷糊了。
連念三遍。
後者說完，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平靜了下來。
「去舊巷？」
「看起來你也發現問題了，這舊巷已被封存，尋常情況下是進不來的，我是機緣巧合，才尋到一個進入這裏的法子。而之所以進這裏，就是怕讓『他們』知道，若是讓『他們』知道就麻煩了。」
鄭超知道死後可以循環的事情。
「樓下！」
至少目前分不清。
震驚、疑惑、不解，又似乎意識到什麼，總之百念叢生，思緒如亂麻糾纏，難以理清，而且越是思索，越是不明所以，疑惑更盛。
「我說的就是真的。」
「別怕，對了，你喜歡看這個片兒？」
徐默拍了拍彌芥子那扭曲恐怖的腦袋，走出了錄像廳。
徐默快速略過肉攤，然後到了玩具店門口。
對了，他自己都不承認去過詭異世界，那麼，他就不是先驅者，如果是這樣，那他的話更不可信。
徐默繼續道：「你說過，你選擇回家，無論承擔多大的痛苦，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你還留了你的號碼，13XXXXXXXXX，說你有酒，不過我打過這個號，你銷號了，所以這酒也就沒喝成。」
徐默依舊聽不太懂，但也大致明白鄭超的意思。
（三十八）
就在這時候，地面突然震動起來。
再睜開眼，已經到了舊巷破廟。
徐默道：「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了！」
「天地乾坤，斗轉星移！」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徐默這時候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符篆，然後念道：「天地乾坤，斗轉星移！」
彷彿說話大聲了，會被什麼人聽到一樣。
這時候徐默快步前行，大黃和瞎虎跟在旁邊。
可現實是，鄭超給徐默來個了『王炸』。
就如同天方夜譚。
鄭超這時候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示意徐默聲音小一點。
「第一次！」
從徐默的角度來說，他希望鄭超是在胡說，因為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在詭異世界里的一切經歷，都是『虛假』的。
對於這三個，徐默覺得它們出問題的可能性極小。
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實際上，周圍的確在發生恐怖的變化。
倒是沒發現什麼問題，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徐默沒有進入，而是略過。
「難道不是？」徐默反問。
閉目！
和*圖*書「下次？」
「還是我給你講吧。」鄭超穩住語速，緩緩道：「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漆黑的街巷，冷冷的陰風，就像是浸濕冷水的紗布，拍在徐默的臉上。
他似乎也在思索一些事情，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他沒有說任何話，看得出來，是在思考。
「你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對吧？」鄭超彷彿看出了徐默的想法：「我問你，你有沒有發現，你的一些記憶，和實際情況是出入的，打個比方，你記憶里本來有個妹妹，但實際情況是，你發現你只有一個弟弟。」
可這個事情太不可思議。
彌芥子的聲音響起。
「寫虛門，他們怎麼會發現這裏的？」鄭超面色難看，表現的十分驚恐，如同大難臨頭。
「來，你給我講講你的經歷。」鄭超小聲道。
「舊巷！」
「閉目，繼續念！」
徐默嘆了口氣：「假設你說的是真的，有所謂寫虛門，那我究竟是誰？你又是誰？還有，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徐默只好主動挑起話題道：「我和你一樣，去過那個世界，經歷過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最後修鍊了陽神大道，這才能回來。」
「可能，因為這裡是無光鬼境的緣故，我在詭異世界里進入過無光鬼境。」徐默解釋了一句。
「跟我念，天地乾坤，斗轉星移！」
主要是找到對方后，對方的反應完全出乎了徐默的預料。
「你是？呃，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我沒想到，沒想到真的有人……可，這不可能啊，不可能的，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鄭超表現的有些語無倫次，徐默也能理解，換位思考一下，如果突然有個人來找自己，說了這麼一番話，自己估摸也會懵逼。
「能證明這一切都是假的。」
鄭超的這個問題聽上去十分簡單，但要回答，卻是十分麻煩，主要是整個過程十分複雜，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講清楚的。
見到鄭超，對方的表情和上次一樣，帶著疑惑和不解。
「大黃，瞎虎，你們在一樓等我。」
上次循環，鄭超用一把槍讓自己再次進入了循環。
可能是一個，也可能是多個。
「先別問。」
記憶里，他是有父母的，可在這裏，他卻是一個孤兒，出生在孤兒院。
心中自然是疑惑叢生，鄭超明顯知道，所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鄭超一愣，當下面色一變。
「噓，別驚動他們，你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腦子有點亂。
「去哪兒？」
徐默按下心ｗｗｗ•ｈeｔｕbｏｏk.ｃｏｍ•cｏm中思緒，將情況大致講了講。
「修鍊某種大道，穿過詭異隧道回來？不對，這是誘餌，你中計了。按理說，你已經被他們發現了，可為什麼輪迴道還在你身上？這不合理，也不可能，寫虛門那幫傢伙很少犯錯。」
他立刻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小黑裙呢？
鄭超又不說話了。
徐默還沒反應過來，鄭超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槍來，衝著徐默的腦門就是一槍。
和之前新街多少多少號如出一轍。
似乎鄭超也發現了他現在情緒有些激動。
但問題是，自己記憶和現實情況的確存在差異。
徐默直接懵了。
「懂了，懂了，上次是不是寫虛……等一下，等一下，咱們不能在這裏說。」
道觀？
徐默想了想，還是簡單一點，開門見山直接道：「我讀了你留在三清大教的日記。」
徐默明白鄭超的意思。
可實際並非如此。
不過這個事兒，徐默也沒有完全信任鄭超。
因為這裏的一切詭異之地，都是古代的模樣。
「你別說話，我先假設，你說的是真的。」
而且仔細回想，的確是有一些可疑的地方，這最大的問題就在於，他本以為現實世界里並沒有詭異。
只不過，徐默覺得對方是在胡言亂語。
「超超，超超，你朋友找你。」
徐默想好了，這次直接去找鄭超，問清楚『寫虛門』究竟是什麼東西。
「完了！」鄭超咬牙切齒，突然看向徐默：「對了，你說你還帶了幾個朋友？一定是他們，你記住，他們當中有寫虛門的人，你要把他找出來，還有，下次來的時候，單獨來找我，誰也別帶，記住了，下次誰也別帶。」
鄭超說完，徐默睜開眼一看，卻發現，他們已經不在之前的樓道當中，此刻所在，是一個破爛無比的室內，像是一間破廟。
徐默很不理解，鄭超說的話，就如同一個有嚴重精神問題的瘋子說出的，前言不搭后語，語義混亂又莫名其妙。
看到徐默在思索，鄭超笑了：「你瞧，我就知道，一定有，因為寫虛門那幫傢伙總是會犯這樣的錯誤，不，這也正常，沒有人能保證不出錯，這世上不存在完美無缺的東西。」
直接把這貨給看毛了。
所以就算鄭超這麼說了，徐默依舊持懷疑態度。
「這是，怎麼回事？」
這次，鄭超足足愣了有一分鐘。
朝雲觀！
這話換做別人，肯定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徐默卻是秒懂。
反正徐默聽到這番話，第一個反應依舊是不信。
徐默終於問ｗwｗ.hｅｔuｂoｏk.coｍ.ｃoｍ了一句。
只不過這裏換了個叫法。
「老大，你這麼看著我，我有點怕。」
砰！
「不好，他們發現了。」
新街，舊巷，也算是互相輝映。
徐默這時候捂著鼻子，眼神卻是盯著彌芥子看。
徐默正準備講，剛說了一句，鄭超就擺手：「不，不，你說的那個詭異世界的事情，不用講，那都是假的，是假的，是他們寫虛出的東西，你就說你回來之後的經歷。」
徐默分不清。
「你是誰？」鄭超皺著眉問。
「我讓你先別說話。」
快走兩步細看，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字。
對面鄭超一愣。
有破廟，有亂墳，有無人的驛站，有隱約聲響傳來的戲台，甚至還有寺廟、道觀。
「他們想要輪迴道！」鄭超低聲說。
這次徐默很主動，先一步走到了外面樓道里。
片刻后。
這不就是門牌號么？
徐默看向鄭超，心中疑惑如驚濤駭浪，只不過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
「這什麼地方？」
而且對方說的那些，聽上去的確像是胡扯，但如果仔細分析，便會發現居然是能講通。
「喜歡！」
「明白了！」
這次徐默觀察的仔細，鄭超的手在背後。
愣了愣。
「對，去舊巷！」
「他們？」徐默不解，不知道鄭超口中的『他們』意指何人。
鄭超邁步而出，徐默也是緊隨其後。
徐默想過各種可能性，例如，把酒言歡，一起聊聊在詭異世界當中的經歷，又或者說說將來的打算，因為有著相同的經歷，肯定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徐默沒聽懂，於是細問，鄭超便道：「你講的，關於那個世界八百年前真仙傳說，這本身就是一個誘餌，就是為了引誘你去探索，讓你入套，因為有輪迴道在，他們根本不敢輕易出手，因為一旦被你察覺，想要再抓住你就難了，所以才會大費周章。而所謂返回現實世界的通道，就像是一個灑滿了誘餌的陷阱，你鑽進來了，按理說不可能逃脫，除非，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此處詭異兇險，切莫亂入！」
「你好好想想再回答。」顯然，徐默剛才說的，不是鄭超期望的『正確答案』。
還是靠著小乖的預警，提前躲避斗篷怪物，這一路有驚無險，算是順順利利到達鄭超家所在的住宅樓。
遞給徐默一個。
天上小乖也在飛。
「是真實的啊。」徐默不解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問。
「誰？」
「你問。」
周圍黑暗中，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在靠近。
出來一和*圖*書看，果然是間破廟，外面是一條破路，有趣的是，這條破路蜿蜒向前，似乎上到山坡，只不過前面昏暗，看不真切。
「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下面還有一條狗，一隻老虎，它們沒有問題，其他人，我沒帶。」
隔絕了屋內的聲音。
「那進去看。」
「還有幾個朋友。」
「當然不是！」誰料，鄭超語氣肯定：「你覺得，真實的世界里，會有這種荒唐的地方？你看看，這裏的屋子就和一塊塊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積木拼湊出來的一樣，這是真實的嗎？」
按照鄭超的說法，自己身邊跟著的『人』有問題，當中有寫虛門的人。
「究竟什麼是寫虛門？」
「對，你應該假設，假設是解答疑惑的一個很有用的法子。」
鄭超又開始激動了，不過這次他很快回過神來，壓低聲音，放緩語速：「我現在這麼說，你可能不信，但是我要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去過什麼狗屁的詭異世界，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寫虛門給你留下的誤導信息，他們是靠這個來定位你的位置和身份。」
徐默照做。
「這個能證明什麼？」徐默問。
徐默還想問。
「鄭超，你出來，我有事找你。」
對方說的『輪迴道』，『寫虛門』又是真是假？
「你等一下。」
居然是從口袋裡取出了兩道符篆。
與此同時，鄭超也在思索，他這時候看了一眼徐默：「你剛才說，你從那個世界回來？怎麼回來的？」
既然知道小黑裙的位置，大不了下次再來找她。
如果鄭超不是先驅者，豈不是反而證明，對方剛才說的是真的？
「我說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鄭超咬牙切齒，似乎對此有巨大的恨意：「我說的『他們』就是寫虛，他們虛構了這一切，目的就是為了找到你，你現在很危險知道嗎，一旦被他們找到，一切都完了。」
之前的樓道雖然也詭異，但卻是現代的樣式，而這裏，從腐朽的支柱房梁，從那邊倒塌破碎的神像，處處看，都是古代的東西。
也不對。
估摸，對方后腰插著手槍。
「我說過了，那個詭異世界是寫虛出來的，是幻覺，就像是胡亂寫在紙上的字，我在一張破紙上寫了一萬億元，莫非，我就真的有一萬億了？假的，懂嗎，是假的。所以你拿一個虛假的世界觀來證明眼前發生的一切，那結果必然也是虛假的。」
可如果仔細琢磨，就會發現一個問題。
「老大，這片兒還挺好看的。」
「輪迴道？」
還是鄭父開門，連問話和上次也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