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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冬對著春蘭道：「這幾人最後都要交多少罰金，幫他們算算，免得他們自己算錯了。」

王立冬揮揮手，廳外就進了好幾個佃農，然後幾人相繼都把最近幾年上繳的租子，報了出來。

老二悻悻的不再吭聲，不過心裏卻是不以為然，放十個膽給田七，這小子也不敢亂嚼舌根子。

三人馬上點齊人馬，興沖沖的出了私塾大院。

「見過小公爺。」

等4人被扛著回了前廳后，王立冬道：「我先前說過了，只要能主動交代的，就從輕發落。吳庄頭很好，你自己說，這幾年你貪了多少？」

20倍罰金可就是兩萬五千貫，他這幾十年攢的所有家當都沒那麼多，比他娘的平寧郡主還黑，索性打死他算了。

吳庄頭和四個管事忙起身行李：

走了沒幾分鐘，三人就來到了莊裡的私塾。

吳庄頭忙老實交代：「回小公爺，小的這五年一共貪了1252貫。」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原以為能升任正使，等了半天，就給了這麼點小獎勵。

「我招，我五年拿了72貫……」

許教頭有些迷糊，正待開口詢問時，眼角掃到左手邊不遠處一管事的某處時，立即恍然。

吳庄頭朝地上啐了一口，他已經看清了，這小王八蛋就沒打算放過他們一家！

正玩的高興著，突然被拉和*圖*書了出來，兩兄弟的臉都臭的不行，

「見過小公爺。」

最值錢的是兩份東京城內的地契，雖然只是兩座小院子，但當下的京師地價堪比後世的『北上廣盛』，估算了一下，差不多能賣個15000貫左右，當然抵債的話，按慣例得打骨折，就算7000貫了。

抄家他們最喜歡了！

中間的腿，那是哪條腿？

1月17日，齊氏碳業一共收到了98萬個炭餅的訂金……

王立冬道：「我這人說話算話，絕不食言。只要你吐出這筆錢，再交20倍罰金，那這事就算了了。」

春蘭則拿著賬本，把幾人在賬冊上登記的數量一一劃了出來。

「我是襄陽侯府的，你們齊國公府管不……」

王立冬朝大門外喊了一聲：「許教頭」。

王立冬打量了一圈后，從春蘭手裡拿過一本賬冊『啪』的砸在了吳庄頭臉上，「好大胆子，敢貪小爺的錢！」

「來了。」吳庄頭穿上兔皮大襖，下了炕，出了家門，來到了隔壁老李頭家，拉上正和人『打馬』的兩個兒子。

自從王立冬推出了『蜂窩煤』后，整個京師就少有再聽到，有軍民因買不起炭取暖而被凍死的，這讓當今官家很是高興，馬上升了齊父的官，三司副使兼鹽鐵使。

正捂著腮幫子的和*圖*書吳庄頭見到幾個佃戶時，就傻眼了，轉頭看到一臉戲謔的小公爺，頓時明白他們都被耍了。

狠狠瞪了兩兒子一眼，說了狼皮襖子別穿出門，孽障就是喜歡顯擺！

「……」

吳庄頭看了眼前面不遠處的田七，狠狠瞪了眼發牢騷的二兒子，「閉嘴！不知道禍從口出。」

「公子，吳庄頭和五個管事都已經到了，正在前廳候著。」不為走進書房，小聲彙報道。

「爹，你胡說什麼呢，我幾時貪過莊上的錢了！都是你一個人貪得，我可沒拿一文錢。」

春蘭馬上動筆，花了兩分鐘后道：「吳琦（吳庄頭大兒子）6650貫，吳寅（吳庄頭二兒子）6650貫，易大彪4950貫，李春來3600貫。」

「吳庄頭，你自己貪了錢，可別賴我身上，這些年我也沒拿一文錢……」

「喲，你的兩兒子身上，比你穿的還好，我沒看錯的話，是狼皮做的。這做工，應該是祥福瑞的，這麼一件沒5貫錢，掌柜可不會讓你拿回家。」

而且齊國公府推出的御用『炭餅』，對我們柴炭的生意影響也不小。」

齊國公為此鬱悶了大半個月。

王立冬放下手裡的書冊，站起身道：「春蘭呢？」

「好的小公爺。」

開封府通判呂公著解釋道：「紹京（參政富弼的次子），上和_圖_書月初開始，京師就沒再下過一場雪，氣溫沒前兩月那麼冷，這柴炭的用量就下來了。

看著兩兒子被拖走，跪地上的吳庄頭又『砰砰砰』連續磕了幾個響頭，求小公爺能放過兩人。

不過才教了十天不到，就發現沒什麼可教的了，這人也是個要臉面的，馬上打包請辭，不過被王立冬留了下來，然後成了姚家莊私塾的武班總教頭。

不為道：「已經在前廳，正招呼吳庄頭幾個。」

城東御史中丞孫振府邸的會客廳內，氣氛有些凝重。

炭餅庫存告急，『蜂窩爐子』售罄，王立冬拍板，開啟預售模式。

「……」

「別打了，我招，我招。」

不過京師裡邊，比他更鬱悶的還大有人在。

王立冬道：

許教頭一個示意，立即有兩個護衛抓住這廝，「嘭！嘭！」給了這人兩拳后，像是拖死狗般拉出了前廳。

剛打幾棍子，幾人就都全招了，不過許教頭沒管幾人的求饒聲，讓手下把20棍都給打足數了。

王立冬冷笑道，「不為，春蘭和許教頭，你們各帶上一隊人馬，去把這幾家全抄了。把這幾人的家眷也都帶回來。」

幾人立即跪地磕頭，都說沒那麼多錢，最多勉強湊出這些年貪了的數。

話音剛落，大門外就走進了一隊護院，領頭的虯髯壯漢，正是平寧郡主從襄陽侯和-圖-書府請來，教王立冬拳腳的禁軍教頭。

哪天還清了，哪天就放了你們，我說話算話，決不食言。」

吳庄頭心裏就是一突，看了地上的賬冊，不過還是裝著一臉不解樣道：「小公爺，什麼貪錢？小的們這些年從來沒拿過莊裡的一文錢！」

大半時辰后，王立冬看著從吳庄頭家抄出來的十幾張地契，不由得嘖嘖出聲。

「還有這三個，也帶走。」

8個小莊子，加一處鐵礦場，大概值個12000貫，對摺就是6000貫。

這人的腦子看來有些不好使，兩家有區別嗎！

許教頭走到近前，行了一禮，

吳庄頭想到平寧郡主的狠辣……頓時渾身一顫，腿一軟，『pia唧』跪在了地上，『咚咚咚』連磕了三響頭，「小公爺饒命，小的交代……這些年小的幾個一共貪了1689貫，還請小公爺饒了……饒了小的們這一回，小的以後一定洗心革面……」

「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現在主動交代，看在五年苦勞的份上，我會考慮從輕發落，否則……吳庄頭，你可是襄陽伯爵府的老人，應該知道我母親的手段。」

話音還沒落下……

王立冬看向另外四人，冷聲道：「你們四個，敬酒不吃吃罰酒，除了把這些年貪的錢給我吐出來外，再罰50倍的罰金。」

「吳庄頭，你身上這件兔ｈttps://ｗww•hｅｔｕbｏｏｋ•ｃoｍ•com皮襖子，花了多少買的？」

「怎麼少那麼多，1月份不是還賣了53萬貫，怎麼2月只賣了18萬貫。」

聽完上半句，吳庄頭差點樂得吱出聲來，小公爺可真是活菩薩，可聽了後半句，心頭大罵，黑了心的蛆。

「小公爺。」

……

「爹，大冬天的，這小公爺不好好待國公府，怎麼又來我們庄了！」

瞥了一眼這廝，王立冬非常大肚的沒和他計較，處置完另外4人後，他和不為3人，各帶一大隊人馬，又去了另外4個田莊抄家。

打馬，一種宋朝時期流行的遊戲。即打雙陸，屬於彈棋之類，因雙陸的棋子作馬頭形，故稱為「打馬」。

吳庄頭心裏就是一突，剛才急著過來，都忘了這茬！

1月16日，齊氏碳業一共賣出79萬個炭餅……

「吳庄頭，這些算一萬三千貫，那還欠我一萬兩千貫，你和你娘子一起做工抵債吧！

那管事只覺下面一涼，頓覺不妙，轉身就往外走：

王立冬帶著不為，走過中院，來到了前廳。

一坐在下手位的似書生打扮的中年人，拍下手中的賬冊，不滿道：

早春三月，萬物復甦，動物們體內的荷爾蒙也開始蠢蠢欲動……

王立冬指著幾個還嘴硬的人，道：「把這幾個拖出去，先打20個板子……要是還嘴硬不承認，就打斷……中間那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