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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哪還好意思問你收利息，再讓四姑娘吹吹枕邊風，本金不就也能免了……」

皇祐十一年五月十日」

齊父道，「那就讓火槍兵練習騎馬，也不用像契丹人那樣熟練……」

帖中筆畫有方有圓，有粗有細，或溫潤、含蓄，或厚重、老練，或輕靈、秀氣。細看任何一筆，均妥帖得宜，無論運筆如何多變，無一敗筆，如第四列的「當「字就多有轉折，但筆法不亂……「好！好字！衡兒，這是在倭國皇宮裡找到的？」

話說的很漂亮，盛長楓實則也是被逼無奈。

王立冬道，「我這邊不行，不過有個地方卻不用什麼抵押，而且就長楓你的身份，15萬貫肯定沒什麼問題。」

老皇帝還是挺上道的，老師沒白叫。

長柏來借我不要抵押，那其他親戚來了也沒法要抵押物，我家親戚不多，但五服之內的也有幾百人，各個都這麼來一遍，有多少家底都不夠霍霍的。」

要是考不中進士，也能混進自家隊伍，作為小弟兼同窗兼三舅哥，王立冬也不能虧待了他。

兩口子喝了兩杯茶，磕了幾粒奶糖，緩了一陣子，才平復了心情，齊父捋了捋鬍鬚道，「沒想到這麼小的一個島國，竟然藏了那麼多金銀。我大宋疆域如此遼闊，可一年的產銀也就二十幾萬兩，黃金就更加可憐，也就上萬兩。」

王立冬拍拍長楓肩膀道，「放心吧，他家做生意一項實誠，只認錢不認人，百分百借你！」

王立冬問，「你還跟著兗王？」

王立冬有些詫異，打量了幾眼盛長楓，問道，「長楓你要幾千上萬，我不會問緣由，直接就給你了。可十五萬貫不是小數目，能和我說說理由嗎？」

王立冬點頭，「在倭國國王的書房翻到的。」原本他打算把倭國的三件國寶天叢雲劍、八咫鏡、八尺瓊勾當禮物，可后冷泉的三個老婆和幾個重臣直言，從來沒聽說過倭國有什麼三神器。

齊母道，「你和爹爹都一同上朝幾十年了……」

按著老爹的收入，要還清15萬貫，起碼要十來年，想到這種日子要持續這麼多年，他都有些崩潰了……

王立冬好笑道，「不就借錢。說吧，要多少？」

裝逼要被雷劈的！

王立冬放下手中茶杯，說道，「長楓，借錢沒問題，但十五萬貫不是小數目，親兄弟明算賬。你拿什麼東西當抵押，房契地契金銀細軟都可以。

王立冬拿過發給他的官袍，嫩綠嫩綠的，還好不用打卡上班，否m.hetubook.com.com則天天穿著，時間久了說不定人也變綠了……

盛長楓眼神大亮，一拍大腿，自己怎麼忘了這茬，反正這錢借了是給妹妹當嫁妝，到時候找他要，就韓國公府的找墨蘭要去。

王立冬好奇道，「陛下給我封了個什麼官？」

和堂哥發個電報，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家裡一趟。」

而且未來丈母娘心裏絕對會不舒服，王氏可是被林小娘踩了十幾年了，這次總算挨上了天大的好機會，自己這個女婿卻幫外人……

齊父手掌拍了拍高麗半島，「把高麗全部拿下，再招些火槍軍，等時機成熟從高麗發兵，契丹也就一千萬左右人口，滿打滿算最多湊出百萬軍士……我覺得七八萬火槍兵足夠拿下了契丹了。」

單單幾個礦，一年收穫就是整個大宋的好幾十倍……

感慨，娘家人牛叉腰杆子就是直！雖然盛老太和娘家斷絕了關係，但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和韓國公三郎關係怎麼樣？」

盛長楓不好意思道，「這個……我……我想向小公爺借點錢。」

王立冬出海東院時已近黃昏，到家后被齊母絮叨了好一陣子，說好二十天，一下逾期了十來天。

王立冬道，「問誰借不是個借。老話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家雖然利息有些高，但等你妹妹嫁進韓家，你們就是一家人了。

至於利息……我們倆同窗那麼多年，而且要不多久，我還得喊你一聲三舅哥，只要你三年內還清，一分不收。」

另外通知不為，抽出2000火槍兵，進行騎兵訓練。」

春蘭見小公爺沒什麼反應，以為不想見盛長楓，請示道，「公子要是不想見盛家三郎，我現在就去打發了？」

齊父好奇道，「這幅字是誰帶到倭國的？」

盛長楓擠出笑容道，「哪裡哪裡，是我冒昧了。」

朝奉大夫，從六品，屬於寄祿官，有官名、有待遇、有月俸、但沒有實際職事，不需要上朝，屬於光拿工資不幹活的職務。

王立冬道，「長楓，你這是做什麼。我們之間用不著來這套，有事就說。」

兩口子都忍不住翻翻白眼。

盛長楓反覆思慮，一切的緣由來自墨蘭的嫁妝，只要這筆嫁妝不讓家裡承擔，那麼盛家就會恢復如常，而他還是爹爹的好兒子，盛家三公子。

想了下勇毅侯家現狀，兄弟幾個都在軍中任職，最高的官職已經做到了禁軍廂指揮使，手底下有五六千軍士。

齊https://www.hetubook.com.com母隨手打開一個木匣，全是蠶豆大的珍珠，滿滿當當估計有上百顆。拿起一粒，手感舒適細膩，圓潤光滑，色澤自然亮麗，「衡兒，這珠子看上去比我們這的要更加亮澤些。」

齊母岔開話題道，「衡兒，你的官職下來了。」

盛長楓激動的拉住王立冬手道，「小公爺你說的是哪家？」

這麼大禮，是有事相求。

齊父走到書架邊，牆上掛著一副大宋和周邊國家的地圖，看了看安南的位置，用手粗略量了量，皺眉道，「遠了點。這一來一回就要大半個月。而且瘴氣遍布，一不小心就會的瘧疾痢疾……」

王立冬皺眉道，「那也不用你出面借錢吧？你爹爹，你二哥，準備不管四妹妹了？」

「公子，盛家三郎到了府里，有事找你。」這日回到家，剛下馬車，候著的春蘭上前彙報道。

「不用，他人現在前廳？」

王立冬訝然，沒想到勇毅侯獨女的面子竟然值五萬貫。

……

林夕閣三人更慘，頓頓清湯白菜，米飯也換成了高粱和各種豆子，沒幾天他人就廋了兩圈。

韓國公府可是一項只認錢不認什麼交情，除非遇上拳頭比他們硬，否則該多少就多少。

「小公爺，你也知道祖母和我啊娘關係不好。我爹爹雖然做了好多年官，可為了來京師，攢的錢全做打點了，如今就靠著爹爹的月俸和幾個莊子的租子，每年的過得緊巴巴的……」

盛長楓『撲通』跪下，磕頭道，「小公爺，我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抵押。只要小公爺能借我15萬貫，以後我盛長楓維小公爺馬首是瞻。」

盛府也開始了節衣縮食，全家除了盛老太太的院子，所有人的月例砍四分之三，吃食開銷全部降七成。

「這……我去借錢，韓國公府會借？」

就是在他這借不到錢，盛長楓跑東跑西幫著籌錢的舉動，也會被盛紘看在眼裡，以後的日子肯定會好過些……

一家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等吃過晚飯，再陪父母喝了幾杯茶后，王立冬回到自己小院，站在地圖前，環顧了大宋周邊的幾個國家，想到齊父剛才的建議，早晚要攻打遼國，不過在此之前機動性的問題一定要解決，對著富貴道，「通知參謀長，馬上開始新一輪的徵兵，人數兩萬。等完成新兵訓練階段后，一萬五千派駐到倭國，五千派去高麗進行實戰訓練。

盛長楓見到齊衡，忙起身深深一禮，「小公爺，好和-圖-書久不見。」

王立冬道，「母親可以試用一段時間，要是效果好的話，以後就用海珍珠了。我明天就讓商社送幾斗小點的海珍珠回來。」

齊父有些感慨，千年來中原王朝總以為自己是天朝上國，根本瞧不起周邊的國家，稱之為化外蠻夷，認為這些小國都是煙瘴荒漠之地，沒料到屁點大的小國，金銀如此之多……真是坐井觀天了！

接下來的日子，王立冬上午到四海商社，處理一個月來堆積下來的文件，下午就到京師附近的幾個田莊，查看棉花生長情況。

盛長楓猶豫片刻，小聲吐出一個數字，「十五萬貫！」

看著跪在身前的盛長楓，王立冬心想，這傢伙的確是個聰明人。

騎兵是要訓練一些，不過只能當做輔助，畢竟再怎麼練也比不過從小玩馬的遼人。想了下建國初期，簡易耐艹四個輪子的交通工具……

齊父微微嘆息道，「我還想著和衡兒一起上殿參加朝會……」最近盛紘和盛長柏有幾次一同上殿，讓眾官員羡慕壞了。

要是自己答應借錢，不僅解決了他自身的危機，疼愛妹妹的好名聲也會傳遍京師，只要考中進士，盛紘肯定會幫著找一門家世不會差的兒媳婦，再加上盛家的幫忙，仕途一片光明。做了官后，下手黑一點，十幾萬貫，也就幾年時間就能攢夠。

王立冬道，「盛家拿不出十五萬貫？不可能吧。姨丈就是再清廉，一年也有一兩萬貫錢的收入，這麼多年下來，十幾二十萬貫肯定有的，而且盛老太太可是勇毅侯獨女，當年嫁妝可不少，兩邊湊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盛長楓起身後，環顧了廳堂里的一眾僕役，王立冬揮揮手，片刻后，整個前廳就剩下三人，「現在能說了吧。」

齊父小心收起『喪亂帖』，「衡兒，高麗和倭國都拿下了，下一個目標，你想好了沒有？」

「父親打開看看。」王立冬遞上一個金絲檀木長木匣，齊父接過小心打開，匣子內躺著一副畫軸，拿到書桌前，把書桌清理乾淨，慢慢打開，「羲之頓首：喪亂之極，先墓再離荼毒……臨紙感哽，不知何言！羲之頓首頓首。」齊父驚呼出聲，「王右軍的喪亂帖？」忙彎下腰，湊近字帖，一個字一個字仔細觀摩。該帖是平時來往的書信，有信筆而書的特點，所以該帖的筆法比之其他更加率意、天然，突出了筆法的精深造詣。

王立冬道，「傳聞說是鑒真和尚東渡的時候捎帶過去的，不過根據倭國皇ｈｔtps://m•ｈｅtubook•ｃｏm.cｏm室的記錄，是唐時，倭國的『遣唐使』帶到倭國的。」

平寧郡主高興道，「衡兒有心了。」

齊國公府

他的幾個通房丫頭，到了晚上也開始躲著自己，一個個矜持起來，裝起了清純！

呀呀呸！！！

盛長楓道，「今早祖母去了趟韓國公府，國公大娘子就降了五萬貫，只要十五萬貫。」

王立冬提醒道，「契丹也就比倭國多了四百萬左右。可父親別忘了，他們的士兵可都是騎兵，機動能力和倭國高麗士兵不可同日而語。而且遼國面積那麼大，我們火器是犀利，可也得追上敵人才能開槍……」

等了片刻，見娘子的火力有所衰弱后，齊父上前拉兒子坐下，關心道，「這次怎麼花了那麼多天，打的不順利？」

王立冬道，「這些都是海珍珠，往常母親戴的全是淡水珍珠，光澤是有些不一樣。聽說海珍珠做的珍珠粉，美白效果比淡水的更加好些。」

他來做什麼？

下人見了他也是愛答不理，一轉身，全是指指點點和唾棄聲。

搞半天，三神器全是小本子瞎忽悠出來的，怪不得從來沒有公開展示過實物。

最近他老做噩夢，夢到墨蘭出嫁后，家裡隨便給他訂門親事，娘子是個普通農家女，五大三粗一口黃牙，扔給他百來貫銅子，就被掃地滾出了盛家，搬到一破落小屋……

走進前廳，盛長楓正坐立不安，時不時往大門處觀望，王立冬笑著打招呼道，「長楓，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

王立冬看了眼老爹，詢問，「那父親覺得下一個目標該定哪國？」

「仗打的很順利，就是後面收稅的時候，遇上了些反抗的，我就多待了幾天……」王立冬簡略的把這次倭國之行講述了一遍，等兩口子聽到這次倭國之行的收穫時，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十一萬萬貫……大宋朝廷一年的收入也就八千多萬貫……

「衡兒自有打算，你瞎出什麼主意。」平寧郡主瞪了眼官人，對著兒子道，「別聽你父親的，他就念念不忘燕雲十六州。就按你自己的計劃來，一步一步，穩紮穩打。」

盛長楓？！

王立冬擺手道，「我先前說過了，親兄弟都明算賬，就是長柏來了，想要借這麼大數額，也得有抵押！

「見了面會打個招呼，聊上幾句，很一般般。」

王立冬道，「長楓，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給了富貴一個眼神，富貴上前一把拉起了盛長楓。

盛長楓點頭道，「最近爹爹看管的緊，沒機會出去。」

和*圖*書好處全被這廝佔了，自己卻成了最大冤大頭！

齊母讓大丫鬟送上一紫紋絹捲軸，王立冬拿過捲軸，『宋齊衡告身』，攤開在了桌面上，

王立冬笑道，「長楓你真佛不拜，卻拜我這個泥胎。你難道忘了，你未來的妹婿家是幹什麼的？」

盛長楓喵了眼齊衡，如果如蘭和王氏肯鬆鬆手，別說十五萬貫，就是一百五十萬貫，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可這兩人和林夕閣不對付，不落井下石，已經三清保佑了。

王立冬拿起茶杯，用杯蓋輕輕颳了刮茶沫，「四妹妹的事，有所耳聞。聽聞韓國公家要20萬貫嫁妝，你借15萬貫，是給四妹妹當做嫁妝？」

要不是自己親兒子，必定會噴上兩句！

「是。」

王立冬讓富貴擺上準備好的禮物，「倭國就是幾個小島子，多山多河，沒什麼好東西。」

盛長楓一臉失望，起身道，「今天打擾小公爺了。」

盛長楓一咬牙就把墨蘭乾的『好事』粗略說了說，等說完后，見齊衡沒一絲驚訝，盛長楓詢問，「小公爺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妹妹的事？」

王立冬心裏鄙夷，兗王最近正大肆招攬武將軍士，銀錢全流到拿刀的口袋裡了，哪還有閑錢請一群幫閑去勾欄瓦舍嗨鼻。

齊母眼神一亮，忙道，「真比淡水效果好？」

「敕皇祐十一年，辛丑科一甲第一名齊衡，可特授朝奉大夫。

王立冬拿起茶杯喝了兩口，「目前暫定安南！」

盛長楓忙擺手道，「爹爹準備明天就找同僚和親戚籌錢。不過這禍事是墨蘭闖下的，我是她親哥，理所當然由我來借，而不該讓全家來擔著。」

大娘子帶回20萬貫嫁妝消息的當天，他和墨蘭，加上老娘的所有私房錢，各種田莊鋪子，古玩字畫等統統被沒收了。

王立冬淡淡道，「我回來的時候，順手佔了幾個金銀礦。白銀一年能產七八百萬兩，黃金就少點，有十五六萬兩。」

王立冬笑道，「以後你們可是一家人了，肯定會經常來往。」

盛長楓一臉驚訝道，「小公爺你是說讓我去韓國公家借錢？這……這也太……」

吏部侍郎闕；權工部侍郎兼權吏部侍郎文鳳，奉敕如右，牒到奉行。

王立冬起身相送，拍了拍盛長楓肩膀道，「今天沒幫上忙，長楓千萬別往心裏去。」

齊父訕笑了兩聲，拿起茶杯喝起了茶水。

朕仰上天之瑞謨，行戊申之縟典……

最接受不了的是盛紘看向他的眼神，滿是厭棄。

盛長楓打了個激靈，激動道，「小公爺，你肯借錢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