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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高手

作者:紫氣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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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小露身手 第二百八十六章 審判

第三卷 小露身手

第二百八十六章 審判

「河澗鎮?」聽到這個鎮名,譚友林眉頭不由猛的一皺。河澗鎮距離譚坊鎮並沒有多少路,距離並不是非常遠,但是卻因為山路崎嶇,而且公路建的很爛,所以兩鎮官員可以說是基本老死不相往來,井水不犯河水。如果這些是駐紮在河澗鎮的部隊,那麼他們如此興師動眾的跑來這裏又是卡車又是直升飛機的到底想要搞什麼花樣?
被范偉用槍指著和那些士兵拿槍指著這概念可完全不一樣,譚仕通嘴雖然硬但是當然更怕死,鬼知道範偉是嘴上說說威風威風的還是真一氣之下會開槍,所以他急忙嚇的叫道,「范偉!你可別衝動,你要知道,開槍之後將意味著……」
譚仕通氣勢的突然扭轉讓很多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直到這個時候那些和譚仕通或多或少有些關係的人們這才在內心膽寒,永遠不要小看譚仕通這個人物啊!這傢伙雖然表面看起來普普通通,可是卻是八面玲瓏,什麼時候都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看的出,他譚仕通能在范偉突然降臨所有人都嚇呆的狀態下如此堅定流暢的反駁出聲,很顯然他早就考慮過范偉萬一活下來該怎麼辦才能讓自己接受最小的懲罰了。
「兒子,你視線好,有沒有看清楚那幾個從飛機上下來的傢伙面相?你認識他們嗎?」譚仕通看不清楚那幾位明顯就是這軍隊領頭者的傢伙面容,眼見著這些荷槍實彈的士兵距離自己這別墅越來越近,他的心開始有些發虛起來。
「砰!!」還未等譚仕通的話說完,范偉幾乎毫不猶豫的便扣動了扳機!那手槍內的子彈如同狂風般嗖的一下便穿膛而出,朝著譚仕通便呼嘯而去!
「理由……嚴重些的?」山老闆聽到這裏,似乎想到了什麼,扭頭朝商人們的人群中下意識的望了眼。
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士兵們譚家上下根本不可能會有任何反抗能力,所以他們只能站在這山中別墅的大院內等待著將其包圍的軍隊向自己這邊靠攏。由於別墅是建在半山腰,而一旦山腳的身影從別墅外圍開始向山腰前進后,以別墅大院的視角就會被屏蔽而看不見,所以當那從直升飛機上下來的幾人帶著士兵們沖向別墅大門這段時間,譚家父子和他們身邊的合作夥伴們紛紛陷入一片未知的恐懼之中。
「哼,你忘了,我可沒忘!」范偉死死的注視著他,咬牙切齒般的陰冷道,「我說過,若是我范偉能從這裏活著出去,那麼若是我再次出現之時,就是你譚家滅亡之日!譚家上下,雞犬不寧!」
「有,有的……譚仕通從我這每拿走一批錢,我都會進行拍攝備份和登記,還有,我開的違法私人小煤礦,他都有三分之一的股份,這些協議我都有。」山老闆見范偉沒有怪他,不由更加激動的急忙把手上的證據一股腦的給報了出來。
聽著商人們嘰嘰喳喳的說了半天,范偉最終嘴角洋溢出一絲冷笑道,「賭博,搶女人,受賄,抽頭,開私礦,賣毒品,濫用職權濫用到你這種份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你。你說,你這樣的人不去死,這老天還有道理嗎?我這是替天行道,不把你給整治了,這譚坊鎮就沒有光明的一天!就沖這些你的昔日朋友的口供來看,你死一千次都不過分!來人啊,給我把譚仕通,譚友林兩人羈押,送到拘留所暫時看管,等待法律對他們進行最終的審判!至於這位大寶先生,就抓送去警局,讓警察好好審問審問,再來定罪!」
「兒子……」譚仕通捂著還在流淌著鮮血的大腿處傷口,有氣無力的擔憂般望向自己兒子那受傷的手臂,他的信心終於崩潰了,絕望的尖叫道,「范偉,你亂用槍械,你也在違法,你也在犯法!」
范偉聽了譚仕通頗為義正嚴詞的一番狗屁謬論,臉色依舊沒有變化,反倒是輕輕鼓起了掌聲。他難得露出一絲微笑朝著他道,「不錯啊,還知道替自己辯護了。很精彩,你說的一點沒錯,確實我並沒有抓住你多少的把柄。但是我想你可能疏忽了一句話,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以你譚仕通的所作所為,難道還怕我范偉抓不住你的尾巴嗎?」
那位徐團長笑著搖了搖頭,順手將腰帶上的手槍給解了下來,遞了過去道,「我是沒這福氣,不過范先生你今天倒是好運,行,這槍就先借你用了。」
天,漸漸開始變色,就如同所有人心中所明白和清楚的那樣,譚坊鎮,恐怕真的要出大事了!
范偉將她輕輕的從山老闆面前拉開,自己走上前去主動將其扶了起來。面對著山老闆那黃瘦的面容,范偉拍拍他的肩膀,讚許道,「做的很不錯,山老闆。不管你在這裏面有沒有犯下大錯,至少你肯揭發譚仕通就是一種贖罪。我需要證據,你有嗎?」
「轟!!」就在譚友林鐵青著臉朝自己父親肯定般的回答說到一般之際,只聽見別墅大門口|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
「山老闆,還有沒有其他證據?比如他譚仕通乾的一些非法的,嚴重些的事。」范偉扭頭朝山老闆問道,「你的這些證據聽起來雖然嚴重,但是畢竟在法律上還並不是有絕對能搞死他的理由。」
是的,這個聲音的主人,來報仇了!
至於山老闆,那就更不用說了,這傢伙在譚坊鎮經商,所乾的黑心事和缺德事哪一樁不是譚仕通給擺平的?如果他現在就這樣不管譚家這樣一跑了之,在這完全被士兵包圍的情況下逃不逃的掉暫且不說,就算他真的逃掉了,可是這種不管朋友死活的做法不用想都肯定會激怒譚仕通,下地獄?譚仕通絕對會讓他一起陪著!
「被你所賜,讓我吃過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也謝謝你,讓我明白生命的可貴。」范偉盯著譚友林,視線根本沒有移動過半分半毫,「因為你的趕盡殺絕,讓我幡然醒悟,這個世界比我想像的要黑上許多,我以後在絕對的潛在危險下絕對不會單槍匹馬的去冒險。所以我今天才邀請了河澗鎮軍分區駐紮的地方部隊徐天啟團長帶著他的精兵一起,來會一會你們這對視法律與無誤,囂張跋扈的譚家父子!」
譚仕通望著身前這些武裝到牙齒的士兵,他到現在還有一種處在夢中的不踏實感。一切來的太快,讓他實在有些難以接受。爆炸讓大院內一片狼藉,這種景象和電視里的那些戰爭片又有什麼樣的不同?這真的是現實?他竟然已經開始有些變的和*圖*書疑惑起來。
山老闆憋紅著臉,眼神中透露著害怕,恐懼,內疚,掙扎,但是唯獨沒有的,就是後悔。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內心有多麼糾結,但是卻沒有對自己做出這個決定而覺得有任何悔意。他是真的想揭發譚仕通,只有揭發了譚仕通,他還能保住命,保住家當,東山再起。
許薇紅著大眼睛,輕咬著粉唇點了點頭。半餉后,她才開口道,「這個世界,還是少些壞人好。但願譚坊鎮從此以後都能平平安安,再也不要出現像譚仕通這樣的壞人了……謝謝你,范偉,你不僅是幫我,更是幫助譚坊鎮這麼多百姓除了一個惡霸,我們都會從心裏感激你的。」
「你……你這個惡魔!」譚友林憤怒的扭頭瞪著范偉,彷彿要將他給吃了一樣,咬牙切齒握緊雙拳的怒道,「你憑什麼開槍,憑什麼要傷我父親!」
「撲通……」山老闆第二句話都沒說,就直接跪倒在了許薇的面前,哭喪著臉道,「對不起許小姐,你叔叔是在礦井裡滲水出事故給淹死的,我之所以隱瞞事故不說,最主要都是受到了譚仕通的唆使。他為了想從我這撈到更多的好處,不惜幫我封鎖了消息,並且還故意造謠說工人下班路上失蹤的謠言,其實這一切都是譚仕通的錯!」
「是!!」士兵們聽見徐天啟的答應之後,這才齊聲應是,立刻將譚家父子以及那位倒霉的光頭大寶也給控制起來。
林縣長恭敬的走到范偉身旁,開口便用不屑的口吻朝著譚仕通道,「譚仕通!縣委高書記的事情在我的秘密檢舉揭發下已經正式受到紀委的調查,高書記現在已經被雙規,你沒了這最後的靠山,我看你還拿什麼囂張!」他說到這裏,朝著面前的商人們道,「大家好,我叫林有法,是黃宜縣的縣長,我可以向你們保證,范先生所說的,只要你們舉報,不追究你們過去這句話是有效的,我代表縣政府也向大家表個態,只要你們肯把以前的非法產業給自動撤銷,並且向縣政府提供相應的賠償和處罰金,我保證你們不會受到法律的審判!當然,這要看情節是否嚴重,和你們提供的證據價值如何來看。只要你們肯指證譚仕通,並且證據有力,那就是有功。對於有功之臣,法律上都會酌情嘉獎,所以請你們放心,大胆的把心裏的秘密都說出來,由我,來給你們做證人!」
「是嗎?我這可都是和你的!你會耍無賴,難道我就不會?」范偉將槍扔給了徐天啟,隨口便朝他問道,「徐團長,我問你,剛才是我開的槍嗎?譚家父子怎麼身上會有槍傷的?」
徐天啟接過發燙的手槍,筆挺的敬了個軍禮很利索的便回答道,「報告首長,在抓捕嫌疑犯譚家父子的過程中拘捕,屬下帶著士兵與其發生激烈對抗,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動用槍械,終將犯罪嫌疑人阻攔在指定區域內,在激斗過程中,譚家父子均有不同程度的傷勢,或者……意外死亡。」
硝煙與火焰氣流夾雜在一起讓人眼睛都無法睜開,驚恐莫名的人們開始朝後撤去,只有譚家父子獃獃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剛剛發生的這一切。對於他們來說,這驚天動地的爆炸簡直就好比赤|裸裸的扒掉了披在身上最後的僥倖外衣,將他們所有的驚慌與恐懼全部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山老闆現在腿哆嗦著嘴巴顫抖的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現在這一刻他真是要多恨譚家父子便有多恨,他恨譚友林竟然沒有把范偉給幹掉,他更恨譚仕通惹上這麼厲害的敵人竟然如此的掉以輕心!一想到范偉還活著將要發生什麼事,他就有種想要暈厥過去的衝動。
「是人是鬼這不都是被你譚少爺所賜嗎?」范偉撇撇嘴,用手指了指自己臉頰上還隱隱留下的一道淺淺傷痕,「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啊,沒有你,我這些傷痕也不會出現,也不會體驗到從懸崖跳下來時那種沒有繩索安全保護的真正騰飛感覺。」
「哼,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都說了他們是商人,商人愛財更愛命,我相信這些人里肯定會有願意指證你們的人出現。想死還不容易?可惜我並不想讓你們死的這麼舒服。我要讓你們身敗名裂,讓你們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和審判!」范偉望了眼譚友林,朝著面前的這些商人冷冷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再說的清楚些,你們這些商人,我不管以前和譚家父子有多少勾搭,只要今天出面指證譚家父子,並且拿出充足證據,以前的事我一概不會管,也不會抓你們。但是前提是,你們必須全部給我離開譚坊鎮,並且以後再也不能做犯法的生意!」
商人們聽見范偉的話語聲后,紛紛竊竊私語起來。半餉後有人戰戰兢兢的開口道,「你說的好聽……我們怎麼知道你能說到做到……再說,你也不是什麼有權威的人,說這話萬一我們聽了后你又反悔怎麼辦……」
「嘩……」范偉的這句話讓譚仕通請來的這些商人們原本安靜到大氣都不敢出的狀態一下子爆發出來,嘩然一片。大家都是明白人,范偉說出這樣的話已經等於發出了一個信號,那就是他今天對付的主要就是譚家父子,只要他們肯出面指證兩父子,拿出證據來揭發兩父子,不管他們或多或少有多少牽連,最起碼他們的命是保的住的。如若不然,那麼他范偉不需要動手,那些將他們徹底包圍的士兵們就會用手裡的槍將他們一個個給打成篩子!
在所有人驚呆的目光中,子彈連讓譚仕通眨眼的時間都不給就這樣狠狠的鑽進了他的左大腿中,立刻飛濺起一片鮮血灑落而出。
「好,很好。」范偉笑著望向滿臉殺氣眼神中卻充滿絕望的譚仕通,冷冷道,「姓譚的,我說過,要讓譚家滅亡。現在我不但可以讓你們這對父子滅亡,還能讓你們身敗名裂!有了你的把柄,我就可以讓官方進行通報,讓所有人都看清你們父子的嘴臉!」
「真是活見鬼,我譚仕通這半輩子下來,還沒見過這麼邪門的一天!」譚仕通又氣又怒,可硬是脾氣沒地方發。他有些懊惱的一跺腳,咬牙切齒道,「到底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叫來的這些軍人,我就還不信了,把部隊拉出來就能嚇倒我!我倒要看看,這些傢伙沒有老子的把柄怎麼發威,如何發威!」
並不是說山老闆和大寶不想現在就離開這裏,恰恰www•hetubook•com•com相反,他們到大院以後看見那滿山遍野荷槍實彈的士兵就知道大事不好,可是他們想逃又怎麼可能逃的掉?大寶剛剛和譚仕通簽了協議,協議書還在他的手上,那協議里寫著的可全是見不得光的東西,萬一這些軍人真的是來打垮譚仕通的,他大寶就這樣逃離,譚仕通當然會落井下石,把他給抖出來!
早就被炸成擺設的大門處再次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一位是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並不顯得怎麼老相,估摸年紀也就在四十歲上下,而另一位則是穿著白色羽絨服非常漂亮的年輕女人,這兩人在場的人們剛才也都見到過,因為他們正是與范偉和徐天啟一起下直升飛機的四人中的另兩位。
范偉並沒有接下他的話,而是又朝旁邊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譚友林望了眼,淡淡笑道,「譚少爺,我想你應該不會忘了幾天前我在跳崖前說的話吧?」
「譚少爺,幾天不見,怎麼臉色這麼不好?」范偉說笑的走到譚友林面前不遠處,目光就這樣直直的盯著他的臉,平淡之極道,「怎麼?看見我,你不覺得很開心?」
爆炸所產生的餘威很快過去,門口的火焰與塵灰也逐漸消失隕滅,從外面很快便衝進來一大批荷槍實彈穿著迷彩服的士兵,他們面色嚴肅,目光對著大院里站著的人們迅速的包圍,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整齊劃一的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這院子里的所有人。
范偉接過徐團長遞過來的手槍,頗有些玩味的把玩了幾下,突然打開保險就將槍口對準正面前的譚仕通,平淡的說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大可以成全你。」
「范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橫豎都是死,你乾脆一槍殺了我來的痛快!」譚友林也明白過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在劫難逃,狠著心紅著眼吼道,「這些商人是不會幫你忙的,你想讓他們來幫你?簡直是做夢!」
而此時的山老闆一聽河澗鎮這個詞,不由忽然似乎聯想到了什麼,開口便急道,「譚少爺,我記得幾天前范偉那小子就是準備往河澗鎮逃吧?你說難道會是……」
「小王,小王!對,你給我過來。」譚仕通見山老闆低頭不說話,朝著旁邊不遠處面帶慌張的手下招了招手,等他來到面前時才吩咐道,「去,給我叫上幾個人出別墅去問問,外圍這些當兵的到底是哪個部隊的,來這裏要幹什麼。」
「你……你……你是人是鬼?不可能的,你竟然真的能從那麼急的譚河中活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譚友林真的瘋了,崩潰了,他實在是承受不了范偉活著站在面前的這種強烈打擊,這種強烈的刺|激甚至比讓其去蹦極還要難以承受!
「姓范的,你別欺人太甚了!是,我兒子一時糊塗,幹了些絕情的事,但是你一沒證據二沒理由,就算我譚家父子落到你手上,頂多也就是進去呆幾年,你難道還敢殺了我?」譚仕通鼓足勇氣咆哮道,「我譚仕通也是在刀山火海里走過的,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今天我們父子認栽,可是你別得意,就算軍隊開來又怎麼樣?我們也是接受法律的制裁而已,我就不信,一個礦場謊報事故我一個鎮長背著最大的責任又能有多少?大不了不做了官進去呆幾年,十年後老子又是條好漢!」
「放屁!」這會譚友林還未發作,倒是他旁邊站著的譚仕通先發飆了,他指著山老闆的衣領用力戳著吼道,「老山,你的烏鴉嘴亂說什麼呢你!如果那小子還活著,那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這麼多天了他都還沒消息,怎麼可能還能活下來?你可別忘了,若是他活下來,不光完蛋的是我,還有你!」
是的,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厚重的鐵門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飛起來,兩扇大鐵門飛起來的原因很明顯,就是剛才有人用炸彈炸直接開的!
聽見范偉這樣的承諾,山老闆自然開心不已。錢沒了還可以賺,命沒了拿什麼來換?命才是商人的無價之寶,只要能換回性命,什麼事又是他所不能做的?
聽著范偉略有些尷尬的話語,許薇很明顯當然也想到了那個寒冷卻充滿激|情的夜晚,不知不覺的,兩朵紅霞漸漸浮現在了她那美麗的俏臉之上,嬌艷欲滴,動人之極……
「爹,我看這些士兵頂多是誰派來嚇唬嚇唬你的,現在是什麼社會,怎麼可能有人還敢明目張胆的動用武力。殺人償命,就算是軍人也一樣,我就不信,這些傢伙真敢開槍放炮的衝進來,我就不信他們有這個膽子,沒什麼好怕……」
不光是譚仕通覺得驚訝,譚友林更是驚呆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整個人都處在了不敢相信的狀態之中。而旁邊的范偉,許薇,也都面露出驚訝狀。是的,誰都沒有料到,第一個率先揭發譚仕通的人,竟然會是山老闆。
「爹!!」譚友林終於回過神來,見到自己的父親倒在血泊之中立刻發出一聲痛苦的吶喊,整個人都撲倒在了譚仕通的身上。
「尾巴?我有什麼尾巴能讓你抓的?范偉,雖然你後台很硬,但是也別把話說的太圓滿了,我譚仕通的尾巴,就算你想抓,又豈會這麼的容易!」譚仕通瞪著雙眼,憋著口氣就是不肯松。很明顯,他現在就是要開始耍無賴,讓范偉拿他沒辦法了。
山老闆一聽譚仕通咆哮的話語,頓時便不敢作聲。他當然也會感覺到害怕和恐懼,當然也不希望他猜測的一切都是真的,畢竟范偉活下來,對他只有百害而無一利!
「別這樣說,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而已。」范偉搖了搖頭,輕笑道,「我也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在譚河中捨身奮力的把我救上岸,還為我烤火取暖,甚至……那,那個什麼的話,我恐怕現在早就淹死或者被凍死了。」
那幾個人中男女都有,很快他們中有位身穿軍裝的軍官指揮下,這別墅外包圍著的士兵們紛紛在呼喊中朝著別墅這邊更加靠近過來。那些被軍隊士兵直接拿槍頂著的譚仕通的手下與保安們也紛紛無奈的高舉著雙手跟隨著大部隊就這樣越來越靠近這別墅大院附近。
不管譚家父子與徐大寶怎麼哭怎麼鬧,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居。山老闆的背叛,等於帶給了他雪上加霜的開始。很快,其他商人也紛紛終於坐不住,開始伸手便朝著范偉舉報起譚仕通的不法之事起來。
范偉看著兩人一唱一合https://www.hetubook.com.com,剛想說些什麼,沒料到說的興起的譚仕通突然直接道,「范偉,我知道你進礦場偷|拍了,也知道你把抽水機給拍了下來。而且,你扔掉的相機里並沒有發現有存儲卡,所以我敢斷定,那存儲卡你一直保存到了現在,對嗎?可惜啊可惜,你拚死活下來保存的存儲卡根本沒有什麼用,頂多隻能證明礦場滲水出了事,頂多隻能證明這是個國家禁止的私礦,你能奈我何!哼,至於我兒子,他怎麼樣你了?殺了你嗎?有誰能作證?反過來說,你隨意污衊我兒子,小心我告你!」
「你們如果相信他們的話,那你們離死期就不遠了!」譚仕通怒極反笑,朝著林縣長和范偉,眼神中充滿著無盡的凄涼。現在的他對生根本已經不報任何希望,現在只求能體面的離開人世,不想受千夫所指萬人唾棄。譚仕通說出這話,只是在做最後的抵抗。
很快,從大鐵門內走進了一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正是前面從直升飛機上下來的四人中的一人。國字臉的他看上去硬朗而剛強,一看就知道是位惹不得也不能惹的人物。
范偉說話可以不算話,畢竟他後台雖硬,但是他本人不是官場中人。而林縣長可不一樣,作為一縣之長,所說的話就是一種命令,令行禁止的表率。林縣長的話,無疑更具有說服力。
「我這輩子見過的人也算多了,還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要求的。」范偉突然笑容滿面,扭頭朝著那位徐天啟徐團長道,「徐團長,我想問下你,你見過有人自願被你開槍打死嗎?」
山老闆躲在人群中根本不敢看范偉一眼,他現在也在猶豫著要不要主動向范偉投降服軟。他最擔心的就是雖然追殺范偉那事他並沒有露面,但是策劃他是參与的,更何況那出事的礦山就是他的,若是范偉懷恨在心,那他就算肯靠向范偉這邊,也免不了是個死。可是,若現在不服軟,那可就是死定了……
當兩人走到范偉身旁時,范偉朝著滿臉震驚的譚仕通輕笑道,「姓譚的,我早就知道以你的老謀深算,肯定不會束手待斃,所以早在剛才來之前,我就故意讓林縣長在這大院外等候,為的就是及時出現,來做壓死你的最後一根稻草!」
「早知道?早知道你在礦場里拿著槍埋伏我,我就該叫上一個加強連的士兵去礦場清場,然後我大搖大擺的進去揭秘事實的真相!譚友林,這個世界是沒有後悔葯吃的,沒有!」范偉將手槍的槍口對準了譚友林,冷冷道,「你的槍法不好,可惜我的卻很不錯。幾天前你在我手臂上留下子彈擦過的槍傷,今天我就還給你!」
「我知道,這個女人不就是譚少爺以前非常喜歡的那位……許小姐許薇嗎?」另一位商人接話而出,頓時全場再次發出驚呼之聲。
「譚鎮長,你……」山老闆一聽這話就不對味,譚仕通自己承認礦場事故,那不是直接把他給推到刀口浪尖上了嗎?事故是發生在他的礦場,而且他開的還是私人礦場,這要真審判下來,不被槍斃都不錯了。而他譚仕通頂多就是濫用職權罪被撤官坐上最多十幾年的牢就可以擺平,這一來一去,他山老闆可就成最大的冤大頭了!
所以,就算是如此大軍壓境,氣氛緊張,內心彷徨和恐懼不安,但是山老闆和大寶就楞是沒有退後一步,只是臉上和眼神中都能看出他們那懊惱和後悔的無奈之色。
沒有二話,范偉立刻揮了揮手,讓不遠處的兩名士兵到他身邊來。在他交代一番后,兩名士兵立刻迅速的沖向了譚仕通而去。
雖然范偉的話語說的很平淡,很平靜,但是這大院里所有譚仕通這邊的人都能明顯感覺的到,范偉身上那散發的淡淡殺氣和強烈的令人窒息的氣勢。他就彷彿一位不可戰勝的男人般傲然屹立在眾人面前,這些人連站都快要站不穩,更別提說什麼上前去自找沒趣幫譚家父子了。
「范……范偉……」譚友林艱難的從嗓子中卡殼而出這個陌生而又熟悉,這個原本以為根本不會在提起卻又懼又怕的名字,他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在這一刻瞬間崩潰,崩潰的非常徹底,完全的失魂落魄。
當那依舊還瀰漫著些塵灰霧蒙蒙被完全破壞的大門口處走進來的身穿休閑裝,臉色冷峻卻又充滿著平淡,身體完好無損的范偉再次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太陽之下,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大院里這些被荷槍實彈士兵給團團包圍的傢伙們有的驚呼,有的瞪眼,有的臉色慘白,有的渾身顫抖,總之沒有一個人因為他的出現而感到高興。
這一招欲擒故縱,逼人就範的招,范偉簡直用的太過與完美。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眼前的環境上,都讓眼前這些和譚仕通有或多或少關係的商人們明白,他們的命,已經捏在了范偉的手上!
「哦?你們想要證人是嗎?行啊,我可以給你們找個證人來。」范偉淡淡的所到這裏,扭頭朝著身後損毀的大門處喊道,「林縣長,你可以出現了!」
「什麼??」譚仕通有些愕然的驚呼了聲,想不明白道,「那你為什麼要喊我兒子的名字?」
「那你又憑什麼拿槍想射殺我,逼的我跳下懸崖,跳入譚河中聽天由命!」范偉的聲音瞬間壓過譚友林,咆哮道,「難道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譚友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現在,時辰到了,你也該給我清醒了!」
「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譚仕通見士兵衝到自己面前,不聲不響的便將自己半坐在地上的身體抬起來便開始搜自己的身,立刻知道大事不好,拚命的想抵抗。可是他大腿受傷,渾身失血過多有氣無力的,又怎麼可能會是身強體壯的士兵對手?沒多久,士兵就從他的內衣口袋裡找到了那份毒品協議。譚仕通那個火啊,他指著旁邊的山老闆便破口大罵道,「老山你個混蛋,你不得好死!你這個畜生,老子怎麼就相信了你啊!天啊,我真是有夠笨,相信誰也不能相信唯利是圖的商人啊……」
是的,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正是和范偉在追殺中同生共死,並且與其發生了一夜關係的許薇。
望著逐漸落下的太陽,范偉已經不想在去關心此時已經面容一片死灰的譚家父子,他們將面臨的,是法律最嚴厲的懲罰,接下去的事,已經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了。看見許薇那形單影隻的背hetubook.com.com影,他湊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別難過了。」
是的,譚家父子確實認為自己見鬼了,而且見的還是他們兩人的索命鬼!這個聲音雖然他們聽的並不多,但是卻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所以當這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在此時譚家父子根本不認為會出現的地方時,一切的撲朔迷離,一切的疑問顯然在瞬間全部真相大白。
譚友林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嘴張的大大的,感受著從大鐵門處傳來的陣陣熱氣騰騰爆炸所產生的氣流,他的身體,第一次難以控制的抖動起來。
「我,我願意揭發譚家父子的罪行!」就在譚仕通的話語聲落下沒有多久,一個聲音從商人們中響起。范偉眉頭猛然一松,抬頭朝著前方人群中望去,只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眼中,令他不由頗感到有些意外。
譚仕通忍著劇痛望著近在咫尺的這些昔日靠著他的商人們,他的目光每掃向一個商人的臉龐,那位商人都會害怕的低下頭後退幾步。老虎雖然沒了牙和爪,但是昔日的餘威還在,始終沒人敢就這樣站出來揭發他。其實大家都清楚,范偉要的只是個名義,名正言順的解決掉譚家父子的名義。雖然他現在大可以一槍嘣了譚仕通和譚友林,但是他想要的,還是通過法律正規的審判,讓譚家父子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才是范偉所想要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給這些商人們放一條簡單的生路在面前。
「卑鄙?無恥?這兩個詞你也配說?」范偉鄙夷的看了譚仕通一眼,朝著面前臉色大變的眾人道,「想必大家也應該明白我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站在這裏。毫不誇張的說,現在在這裏,你們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而想要活命,很簡單,只要你們把和譚家父子的秘密關係以及不法的證據提供給我,就可以保住性命,要不然,我可以手軟,但是這些士兵的手可不會軟!」
范偉一聽立刻點頭微笑。毒品是什麼?那是摸了就要接受最嚴厲懲罰的東西!譚仕通和毒販子簽了協議,那就意味著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把他救回去,死個幾次都綽綽有餘!
「可是……可是跳下懸崖進入譚河,並不能證明……證明他就一定死了啊?」山老闆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會不會那傢伙沒,沒死,所以來……來報復了?」
在林縣長慷慨激昂的話語聲平息后,現場頓時寂靜無聲。但是很明顯的,商人的眼神開始發生了變化,產生了一絲動搖,產生了一絲堅定和希望!
一個軍人一個中年男人一對年輕男女?這四個人湊到一塊,這樣的組合還真叫譚友林有些沒看明白。不過無論他明白沒明白都已經沒有關係,因為別墅外的這些人包括那些荷槍實彈的士兵們,已經距離別墅越來越近,並遲早肯定會踏進別墅的大門內,來到他的面前!
「林縣長?」商人們有些人驚呼出聲,這個國家縣長這種算起來是九品的芝麻官當然有很多,但是這個姓林的縣長其他地方多不多他們並不知道,至少在這譚坊鎮所在的黃宜縣,就有位林縣長!
許薇望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山老闆,她的眼神中充滿的只有深深的厭惡和鄙夷。在山老闆說出這些話后,她只是靜靜的別過臉去,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對於這個世界上的惡來說,她真的感覺到了深深的厭倦。
「老山??你,你敢揭發我!!」就在譚仕通看清楚說這話的人後,頓時雙眼立刻迸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憤怒與仇恨,他咆哮著怒吼道,「你這個混蛋,你敢揭發我?難道你就不怕自己也下地獄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到底惹了誰!」譚仕通被這壓抑的氣氛和那指著自己的一排衝鋒槍給憋的終於受不了,大聲憤怒咆哮道,「我告訴你,軍人也是要遵守法律的,你們私闖民宅,我不管我得罪了誰,你們都是不對的!就算告到哪裡,我都有權力說這話!」
譚仕通沉默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根本沒有了開口的權力。從山老闆叛變的這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是徹徹底底的輸了,輸的一乾二淨,輸的一塌糊塗!
「什……什麼話?」譚友林見范偉突然問他,不由有些緊張和后怕的搖頭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你……你們……卑鄙,無恥!」譚仕通憋紅了臉,半餉才終於喊出了他這一輩子都沒用過的詞。為什麼?因為剛才徐天啟的話徹底的讓他絕了任何心思。徐天啟的話說的很明白,其中的含義就是,在這別墅里,一切都由范偉說了算,范偉殺了他譚仕通,那他譚仕通最後就成了拒捕而意外死亡,一了白了。如果范偉槍傷了他譚仕通,那就是在拒捕中受了傷,那也是活該,聽天由命。這簡直就是比無賴還無賴,明擺著在睜眼說瞎話。可是現在的譚仕通又能怎麼辦呢?范偉明目張胆的說著瞎話,可是他卻只能按著瞎話在走!所以他氣,從來沒有這樣被氣過,才會說出卑鄙和無恥這兩個詞來。
在商人堆里的光頭徐大寶一見那份協議,頓時知道自己已經被山老闆所出賣,不由也是破口大罵,憤怒異常。可是在惱怒又能如何?還未等他從人群中出來,就有兩名士兵直接將他給綁了起來。
「范先生,我給你提供個消息。」山老闆說到這裏,小聲的湊到范偉的耳旁道,「就在你們來之前,我的一個黑道上的朋友徐大寶,正想通過譚仕通在譚坊鎮建個毒品中轉站,兩人的協議就在譚仕通的口袋裡,剛才出來時我親眼看見他塞進內衣口袋的。」
直升飛機的降落速度很快,沒過多久譚仕通他們就在別墅的大院里俯瞰看見在山下的平原中飛機平穩降落後從裏面下來了幾個人,由於距離比較遠,所以他們誰都沒有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不過隱約著,譚仕通好像漸漸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逐漸變的越來越濃郁。
「砰!」又是一聲槍響,膽小的人都被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見譚友林驚獃著沒有躲閃,手臂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血跡,疼的他瞬間臉色變的蒼白無力。
「啊!!!」譚仕通的慘叫聲僅僅在子彈射出後幾秒內便響起,這種撕心裂肺的喊聲讓院子里所有人聽了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是的,在不可思議中范偉就這樣開槍了,而在譚仕通的難以置信中,他中彈了。
譚友林努力的望著那逐漸朝別墅靠和-圖-書近的士兵身後的幾位男女,雖然面相他也並不是看的很清楚,但是他還是能分辨出衣服的著裝,從著裝中知道些信息。從直升飛機上一共下來四個人,一位身穿軍裝,一看就是這部隊的首長,另一位則是身穿筆挺的西裝,大腹便便一副中年發福的模樣,也很顯然是有權有勢的傢伙,另外一位則穿的比較隨便,比較休閑,面容看不清但是可以從體型看出他應該比較年輕,而他身旁穿著白色羽絨服和牛仔褲身材苗條披著長發的傢伙一看就知道是個年輕女人。
「山老闆,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擔當的,事情是發生在你的礦場里,當然由你出面才行。」譚仕通說話間朝著山老闆使了個眼色,鄭重其事道,「你放心,礦場事故並未死人,只是簡單的一個滲水事故,難道不是嗎?」
士兵們聽見范偉的話后,紛紛將目光望向了徐天啟。徐天啟笑罵道,「看著我幹什麼,范先生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還不快執行!」
「滅亡?你憑什麼?就憑你的那點把柄?勸你別做夢了!」譚仕通顫抖著身體死撐著反駁道,「我譚家父子就算是去坐牢,那樣就算滅亡了嗎?哼哼,有本事,你現在就開槍打死我啊!」
「擺平?就憑你?」那位軍官的眼神中明顯充滿了鄙夷,不屑的冷笑道,「你自己都只怕沒什麼好下場,還想要保你兒子?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為什麼?因為我想看看,譚友林到底是什麼貨色,到時候是不是可以好好修理修理。」那名軍官瀟洒的將軍帽脫下,拿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這才冷眼瞧向譚仕通,一副看死人的平淡模樣道,「我說你一個小小的鎮長,膽子也真是夠大,兄弟我還真是佩服你到不行。這回,你就是死上個千百次都不夠用了。」
「不可能!」譚友林很肯定的瞪著山老闆將其話給予斬釘截鐵般的否決,他咬牙切齒道,「山老闆,我說了,范偉那小子跳下幾十米高的懸崖進入水流如比湍急的譚河裡是我親眼看見的!」
那位軍官走進大院后,朝著驚慌失措的眾人掃了幾眼,隨即便開口道,「你們這些人中,誰是譚友林?」
「真的是林縣長,黃宜縣的縣長!乖乖……他身旁那漂亮女人是誰?」人群中,一位商人驚訝出聲。
一聽見自己的名字,譚友林猛然驚醒的抬起頭。當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后,他這時已經根本無處可躲,只能硬起頭疼伸起了自己的手臂。
聽了譚仕通的話,山老闆眼珠一轉,立刻會意道,「對,對,譚鎮長你說的對,這礦場根本沒有死人,簡單的滲水事故而已。」
譚家父子絕望的閉了閉雙眼,他們兩人誰都知道,當范偉如此活生生的出現在面前時,就是他們的末日。毫不誇張的說,只要他還活著,譚家就徹底完了!因為就算范偉手裡沒有他們和山老闆串通一氣掩蓋礦井事故,就憑他能輕鬆調動這麼多軍隊,用炸彈轟開家門這點就可以看出,范偉對他們的恨,絕不僅僅是用證據就能結束的!
現在的情況依舊撲朔迷離,但是在這大院里站著的人們每一位心裏都很清楚和明白,外面這些士兵和軍隊都是沖譚家來的,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麼,至少譚家這次肯定是惹上了什麼不該惹的大人物。而做為商人,自然是牆頭草兩邊倒,形勢不對就后跑,所以這時候很多商人已經或主動或半下意識的和譚仕通與譚友林兩父子保持起了一定距離。在這個大院里,唯獨沒有故意離開的,只有山老闆和他叫來的黑幫朋友光頭大寶。
范偉看見他這個小動作,急忙道,「只要你能提供這種證據,我保證只要你把私人煤礦關掉,並且把所有非法財產交公,就不起訴你。」
「這位同志,我兒子到底犯了什麼罪需要你如此勞師動眾?難道你不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嗎?」一見那軍官叫出了兒子的名字,心裏略微放鬆了些。看來,這些軍人是來找兒子譚友林麻煩的,只要不是找他的麻煩,那一切就都還有希望。譚仕通想到這裏,急忙走到兒子身旁急切的辯解道,「我兒子到底惹了誰,需要軍隊親自出馬?告訴我,我會把所有事都擺平的!」
「哦?是嗎?姓潭的,那你說,如果我手上有你的犯罪證據,你還會理直氣壯的說出這些話來嗎?」就在譚仕通歇斯底里的叫喊中,從那已經被炸的不成型的大門外,傳來了一陣熟悉而洪亮的年輕男人的聲音。恰恰就是這個聲音,讓原本還處於激動中的譚仕通和處於完全不知所措中的譚友林嚇的渾身猛然一顫,面色瞬間全部變的慘白,那流露出的震驚與不敢相信的表情讓人還以為兩人同時見到鬼了差不多。
「是,老爺。」那小王很明顯沒有看見過直升飛機,一直時不時的將目光對準頭頂那兩架越飛越低的飛機看個不停,連回答譚仕通的時候頭都是抬著的。然而,就在他答應譚仕通準備朝大院外的鐵門走去時,卻突然瞪大雙眼朝天一指喊道,「看……快看,飛機下……下來了!」
他是這裏的地頭蛇,也是這譚坊鎮上的霸主,可是在子彈與衝鋒槍面前,所有的蛇都會在瞬間立刻變成蟲。他譚仕通當然也不會例外……
「慌什麼慌!」譚仕通被這傢伙的大聲叫喊給震的有些耳朵疼,不由怒聲呵斥了句,也順著他的目光朝上望去。確實,小王說的沒錯,盤旋在天空上的直升飛機終於開始減緩速度,並朝著別墅外圍的山間平地俯衝降落。
譚友林真的慌了,真的害怕了,從他那驚恐和無奈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他是真正的後悔了。「早知道……早知道那天我就應該把最後一顆子彈送進你心臟,而不是讓你就這樣跳下懸崖。」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那厚重寬大的鐵門竟然直接騰空飛了起來,在一團火焰中和紙張般柔弱的在空中飛啊飛,然後重重的重新砸在大院的地面上,強烈的金屬撞擊聲讓大院里的所有人耳膜發生一陣刺痛感,紛紛捂住耳朵嚇的急忙半蹲在地!
范偉說出這話時充滿了殺氣,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想殺過人,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心裏充滿著滔天般的憤怒與仇恨。譚家父子差點讓他命喪黃泉,如今,是該討債了!
「別鬼叫,你爹沒死!他想死,還沒那麼快!」范偉冷眼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朝著撲倒在譚仕通身上的譚友林道,「放心吧,在我沒有玩夠之前,他是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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