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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呀？！」斯登堡哭著臉說道。

「醫生，醫生！快點來呀！」

「老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胖子突然一拍桌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跳了起來，桌子上的牛奶被他拍得四濺飛起，搞得甘斯一臉都是。

噗通！

我點了點頭，霍爾金娜說得對，我剛剛掛掉了托尼·阿卡多的弟弟，人家巴不得把我揪出來呢。

「別扯了，那是奶！」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你說得對呀。我現在還真的有點想念弗蘭肯斯坦來，這個胖子主教，死得太早了。」我昂著頭看了看窗外，雨還在下，房間里的氣氛卻不太融洽。

新月電影公司就在哈維街的對面，又是在廠衛軍的安全防護範圍之內，所以霍爾金娜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斯登堡這才恍然大悟，抱著導筒遛到了對面的副導演位子上。

不像夢工廠處於小山坡上，居高臨下很有氣勢，新月電影公司處在一片小平原上，這裏地勢平坦，周圍的街道都很窄小，中間一條筆直的馬路一直走到底就是他們的大門了。

一群人仆倒！

「可是老大，下次能不能把這樣的任務分散一下，被都交給我一個人，搞得我現在總覺得自己太低賤了。」甘斯在信誓旦旦之後，耷拉著腦袋可憐巴巴地對我說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一個乾柴一個烈火，尤特烏斯模樣還行又是堂堂大主教，也算是宗教界的成功人士，那些修女也是整天白菜蘿蔔的，吃口葷的再正常不過了！甘斯，這個任務我就交給你了，不用我教你該怎麼做吧？」我壞笑著對甘斯說道。

甘斯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突然雙眼一亮：「老大，附近有個修道院長和他們做聯合佈道，每星期六都會有修女到尤特烏斯那裡學習。」

「詹姆斯呢？」我問道。

尤特烏斯·克雷因為是新任主教，更因為他是從羅馬教廷過來和ｈtｔｐs://ｗｗｗ.hｅtuｂｏｏｋ.ｃom.ｃom土生土長的原主教弗蘭肯斯坦的身份，以及他那看似謙遜和善的面孔，現在在西部教徒的心目中已經比弗蘭肯斯坦更受歡迎和尊重，他對《幸運兔子奧斯華》這麼詆毀，肯定會在那些虔誠的信徒心中形成惡劣影響。

鬧騰了一個早晨，在確認甘斯吐出來的不是白沫而是奶之後，我搖頭晃腦地走出了食堂。

「也沒有。」甘斯的話，讓我頓時吃癟。

「不行！」霍爾金娜寸步不讓。

甘斯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等了一會，加里·格蘭特、茱麗以及亨弗·鮑嘉、穆貝尼都走了出來。

接著胖子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腿暈的話：「那個尤特烏斯是玻璃！」

「大衛，到市中心就喝一杯，如何？」我捅了捅格里菲斯，笑道。

「就是什麼？」甘斯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嘴。

「怎麼口吐白沫了！」

「就是你本來就低賤！」

新月電影公司的大門，比夢工廠的大門小得多，但是很秀氣，是海蒂讓人特意訂做的，門的鐵欄杆上滿是繁複華麗的花紋，在門的正上方，是他們公司的廠標：一輪絢麗的彎月。

也不知道海蒂叫人在這月亮上做了什麼手腳，燈光之下，昂頭看時閃閃發光。

正要抬腳走進大門，突然聽見裏面一聲尖叫：「狗娘養的，你信不信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詹姆斯在電影里扮演知道布拉德和露西新片的導演，戲份不少。

「老闆，現在不安全，你還是不要出去了。」霍爾金娜狠狠瞪了斯登堡一眼，然後提醒我道。

「一些七老八十的走路顫巍巍的神父，一些社工，還有去禱告的信徒，沒了。」

「那修道院里都有哪些人？！」我哼道。

「有結果沒？」我從桌子上摘了一個葡萄丟進了嘴裏。

「導筒。」

難道尤特烏斯·克雷真的是油www.hetubook.com.com鹽不進？！真的是聖人？！

「真的？」我微微一笑。

甘斯一掃剛才的頹勢，挺直腰板恢復的神采：「老大，你就放心吧，我就是被上帝的烈火燒死，也一定要把尤特烏斯的遮羞布給扯下來！」

「是的，我認為尤特烏斯這隻兔子，吃了窩邊草！」我大聲說道。

「哼哼哼哼。」我壞笑了一下。

斯登堡馬上會意：「是的，下了一天的雨，拍了一天的戲，我也悶壞了。霍爾金娜，我和老闆就走一走，行不？」斯登堡向霍爾金娜堆笑道。

走出廠棚，外面的雨終於挺了下來，但是天色卻完全黑了。地上濕漉漉的，讓人心裏很煩悶。

格里菲斯呆了，雅塞爾呆了，甘斯也呆了，大家齊刷刷地把眼神放到了我身上。

甘斯使勁地點了點頭：「老大，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呀！」

「老闆，你覺得這事情有沒有可能！？」甘斯扯住我問道。

……

這聲音，不是海蒂還能有誰？！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格里菲斯差點嗆死：「老，老闆，你是開玩笑的吧？！」

「化妝呢，馬上就出來。」斯登堡撓著腦袋到處轉。

「都這麼看著我看嗎？！」我被他們看得身上發毛。

「叫出來，馬上拍攝！」我拿起了導筒，讓攝影機的加里·格蘭特等人先排演一遍。

戲不難拍，但是有很多零碎的鏡頭，十分的煩瑣。

胖子卻像是深有體會一般，說道：「你們想呀，義大利人從古至今比就喜歡這口嗎？！」

「老神父是不會和他有一腿的，有的話也禁不起他折騰，社工都是三五成群的群體勞動，除非他想玩群HIGH，否則也不可能，至於禱告的信徒也不可能，這傢伙分得出輕重，不會和信徒胡搞的，還真沒了。甘斯，有沒有固定出入修道院的人？」我分析了一遍，再次問道。

「老闆，要不我們就犧牲一下，到福緣齋去htｔｐs://wｗｗ•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m.com喝酒，怎麼樣？」斯登堡出了個注意。

於是，我帶著霍爾金娜和斯登堡向門口踱去，走到院子當中，甘斯又跟了上來，就變成了鏗鏘四人行。

「可是我現在想出去透透氣呀，斯登堡，你想不？」我給斯登堡使了個眼色。

「嘴長在人家身上，人家當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我樂道。

我咧了咧嘴：「我們一個星期已經去了五六次了，你也吃不煩！？」

「老闆，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怎麼可能！？」格里菲斯作為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雖然對尤特烏斯沒有好感，但是我的這個險惡的猜測儼然已經讓他接受不了。

「這樣吧，我們去海蒂那裡蹭吃的去，自從她的新月電影公司成立以來，我可是很少去，咱們把都納爾和黃宗沾都借給她了，怎麼著她也得請我們吃頓好的吧。」我嘿嘿笑道。

吃完了午飯，劇組繼續拍攝，到了晚上七點，提前拍完了當天的所有鏡頭。

「加里·格蘭特他們呢？」坐在椅子上我調整了一下姿勢，問了問斯登堡。

甘斯立馬耷拉了腦袋：「老大，盯了。」

因為距離近，我們也不用開車直接走過去就行了。雨剛剛停，空氣清新得很，隱約可以聞見風中的淡淡花香，哈維街後面的野地里，開滿了各種各樣的不知名的野花，這種香氣使得我原本沉重悶脹的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

「老大，你看看甘斯這樣子就知道沒有什麼結果了。」胖子呵呵笑道。

「早就布置好了。」斯登堡現在還沒止住笑，跟在後面的格里菲斯和胖子一個抹眼淚一個揉肚子。

所有人都明白了。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哈維人，免不了相互聊聊天，遇到孩子們，那幫小傢伙更是不會輕易放你走，所以等到了新月電影公司的門口時，以及七點半了。

甘斯巴巴地湊了過來。

不，我決不相信！是狼，就沒有不色和-圖-書的時候，是男人，就不會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你發現什麼了呀？！」甘斯火冒三丈。

「你找什麼呢？！」我吼道。

「廠棚裡布置得怎麼樣了？」我拿起了分鏡頭劇本走向了廠棚。

我搖了搖頭：「誰跟你們開玩笑。這種嗜好可是義大利所謂的高層人士的最愛，特別是教廷里的那些大主教們，一個大男人有正常的需要又不能出去找女人，那就只能把目光放到身邊的那些年輕的小神父身上，如果出現一個細皮嫩肉模樣英俊的，那還能逃脫他的魔掌？！甘斯，尤特烏斯身邊有沒有和他特別親密的小神父？」

叫停的時候，我累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格里菲斯一個勁地喊腰疼，加里·格蘭特等人也是有氣無力。

「正在裏面做最後一遍排練呢。」格里菲斯指了指對面的排練室。

「嗯，這個，這個當然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

幾個人現在已經漸入佳境了，所以表演得很連貫，等詹姆斯過來的時候，我宣布開拍。

「那是因為老大看重我，認為這樣的任務別人都完成不了！」甘斯再次挺直了腰板。

「可是老闆，咱們也不能對這個主角放任不理呀。他和當初的弗蘭肯斯坦不一樣，現在在西部教區的信徒中口碑極好，那些信徒對他也比對弗蘭肯斯坦要尊敬得多，他的話，自然也會產生巨大的指引效力，這樣以來，肯定有相當數量的信徒抵制這部電影的。老闆，你得想想應對的辦法！」弗拉哈迪扯了扯我的衣服。

「老闆，我去！」斯登堡死皮賴臉地貼了上來。

「到底還是女人的心細。」我搖了搖頭。

「好了好了，嚴肅點！你們都這麼不正經，那些演員還能好？」我強忍住笑，大踏步地走到了布置好的內景場地里。

「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任務交給你嗎？」我意味深長地問道。

「老闆，他這簡直就是胡說八和*圖*書道嘛，我簡直都佩服死他了，從這樣一部動畫片里他竟然能看出這麼多東西來，還物慾、肉|欲，不就是奧斯華想建一個帶花園的房子想有個老婆嗎，這樣就說他追求物慾、肉|欲了？！照他這個道理，咱們所有人都應該受到審判！太可笑了！」格里菲斯無奈地抽了口煙。

這個尤特烏斯，別說格里菲斯佩服他，連我都佩服他，他可是把義大利人的那種顛倒黑白彎曲事實的本領練得爐火純青。

「老，老大，你，你不會認為……」甘斯的臉皮還是太薄，最終說不出口。

「甘斯，我讓你盯著這個主教，你派人盯了沒有？」我漫不經心地問道。

「導筒不在你狗娘養的手裡嗎？！」

這一場戲，拍的是布拉德和露西繼上一部無聲電影成功之後又拍了一部新片，大事拍到一半的時候，麋鹿電影公司的老闆突然氣呼呼地闖了進來，他讓導演停止拍攝，因為現在有聲電影已經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觀眾對無聲電影不感興趣了，所以這部電影必須改成有聲電影。

格里菲斯連連搖頭：「我都快累死了，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斯登堡立馬豎起了手指：「高！老闆實在是高！霍爾金娜，行不？」

這部分沒有歌舞，沒有高難度的鏡頭，因此進展得異常順利，到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一半進度了。

「那侍從呢？」我追問道。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休息休息，吃晚飯。」我放下了導筒，齜牙咧嘴地站了起來。

我看了一下他，點了點頭：「我覺得有可能。」

甘斯哭喪著臉：「老大，這傢伙簡直就不是人，不，不是一個男人，每天除了在外面佈道就躲在修道院里不出來，從來不去一些不該去的場所，從來不和女人搭訕，在私生活這塊，簡直就是個水火不侵的怪胎！」

「不會吧！？他好這口？！」甘斯像是吃下了死蟑螂，一臉嘔吐樣。

說完好傢夥搖搖晃晃地走向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