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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們要想恢復你們的尊嚴和榮譽，就必須獲得自由！而那些認為黑人天生是奴隸，認為美國根本沒有種族制度的人，認為黑人目前的這種生活狀況是合情合理的人，我能跟你們說什麼呢？難道像對待獸類一樣對待黑人剝奪它們的自由逼迫它們勞動而付給極低的工資是合情合理的嗎？！難道用棍棒毆打他們用，皮鞭抽打他們的肌膚，用烙鐵燒灼他們的肢體，命警犬追咬他們，隨意望他們的腦袋上開槍，是合情合理的嗎？！難道敲落他們的牙齒，燒焦他們的肉體，把飢餓和黑暗拋給他們，是合情合理的嗎？！」

「不會！」

路易斯：「我說你有一雙漂亮的眼睛。」

特寫，前方的萬丈深淵。

中景鏡頭。兩個人平靜地看著面前的懸崖，臉上都掛著從容的微笑。

在擺脫了警察了一次堵截之後，賽爾瑪和路易斯把車子停在了一個加油站跟前。那裡也有輛車子，車子上坐在一個滄桑的白人牛仔。當他看到賽爾瑪的那一刻起，眼睛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憤怒的賽爾瑪和路易斯，展開了更加瘋狂的報復行為，她們的種種反抗引來的一個後果是，政府出動了一支軍隊對付她們。

在眾人的掌聲中，我帶著海蒂、都納爾以及這部電影中的演員走上了高台。

「我知道，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到天堂去，那裡應該沒有種族歧視和壓迫！那裡應該有自由的生活！」

九台攝影機不同機位拍攝追逐，而且還有飛機在上空的航拍。

他們，已經無話可說。

後面，幾十輛警車把她們團團圍住，所有的警察都把槍口對準了她們，那個一直相信她們的黑人警察在喇叭裏面呼籲她們投降，這是她們惟一能活命的機會。

電影中的賽爾瑪和路易斯，逐漸從為了准求自由而離家出走的女人成長為向社會抗爭的鬥士，她們向社會抗爭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像男人一樣和尾追而來的警察面對面的鬥爭。她們把一輛輛的警車撞翻在路邊，她們把一個個阻攔她們的警察捆上扔在了車子的後備箱，她們衝進白人的店裡打劫，然後把打劫得來的錢分給衣衫襤褸的黑人小孩，她們就這樣一路留下歡聲笑意一路向目的地墨西哥高歌猛進。

出現警察的囂張的聲音，他們叫她們立刻下車投降。

特寫，兩個女人對著彼此溫暖https://m.hetubook.com.com的笑臉。

這掌聲中包含的東西，太多，太多。

「不是！」

「直到天地重開，直到光明再現！」

「你們是一個奉行著自由信條的國家的公民！是產生了華盛頓和林肯的國家的公民！你們的卓越也傑出，體現了這個國家最具特色的一切，我的同胞們，我要對你們說的是，我要求你們不要過著忍氣吞聲抹著淚水低下頭顱的生活，而是要過著有尊嚴的哪怕會為之流血的艱苦生活！這個國家的歷史歷歷在目，它將決定站在自由和正義立場上的發言人，永遠都是激|情澎湃的！永遠都是不可戰勝的！」

路易斯發動了車子，踩著油門，車子發出了一聲聲怒吼。

人群跟著我，把攥緊的拳頭一次次地揮向高空！

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寂靜。

中景鏡頭，血跡斑斑的路易斯和賽爾瑪發現她們的前方，是萬丈深淵，她們，已經無路可逃。

「這一天，你們當中有人失去了自己的兒子，有人失去了自己的兄弟，有人失去了自己的丈夫，有人失去了自己的父親！我要說的是，他們的血不會白流！我要說的是，如果我們今天死去的300多黑人同胞同胞沒有討回屬於他們的說法，我們的血還會一直流下去！如果那4000多受傷的人沒有得到慰問，那7000多被關進監獄的人沒有被放出來，我們的血還有一直流下去！如果黑人的孩子還在飢餓和死亡線上掙扎，如果黑人婦女還在繼續受到警察的凌|辱，如果黑人還被認為是天生的奴隸，我們的血會有一直流下去！直到天地重開，直到光明再現！」

然後，車隊突然停了下來。

從高台的上方，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我轉臉望去，看到的是洛克大爺費力地抱著那面旗幟在高台上揮舞。

然後出現賽爾瑪的聲音：「路易斯，我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

「勝利！」

他跟著賽爾瑪和路易斯走進餐館吃飯，連旅館也住她們的隔壁，白天行車的時候，他開車跟在她們的後面，甚至遇到警察他也會幫一下忙。

「勝利！」

賽爾瑪：「路易斯，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見面的嗎？」

這個時候，天地之間，只有一個聲音在迴響！

天空一點一點變亮，車隊在霞光之下死死地咬在一起。賽爾瑪和路易斯不斷向www.hetubook.com.com警察開槍，不少警察被她們擊斃，但是她們兩個也中彈受傷。

「自由萬歲！」

「女士們，先生們，同胞們，你們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我指著台前一眼望不到邊的黑人們道。

「不會！！」

賽爾瑪（閉上眼睛）：「路易斯，我的眼睛是什麼顏色？」

鏡頭在車子衝到懸崖上空的時候，定格，車子前方的背景，是一輪巨大的圓盤一樣的太陽！

這個時候，她們彷彿不是在懸崖邊上，而是在一片開滿著繁花的花園裡，那裡沒有沒有壓迫，沒有痛苦，有的，只是自由。

不遠處，政府大樓陽台上的一個個工作人員也在吼，此時此刻，他們已經融入了人群，成為其中的議員。

那個男人，騙了她們！

很多白人在吼出這樣的話時，拉住了站在身邊的那些他們根本就不認識的黑人的手，就像電影中的路易斯拉起賽爾瑪的手那樣！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指著林肯的雕像厲聲道：「很多年前，林肯總統葛底斯堡公墓發表的演說中，有一段話，你們都記得！他說：『87年前，我們的先輩們在這個大陸上建立了一個新的國家，它孕育于自由之中，奉行一切人生來平等的原則。』，但是現在，這個國家，正在經受一場比當初內戰更要嚴峻的戰爭，這場戰爭比依然任何時候都要考驗這個國家！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這個結局就是你們的自由必將被實現！這個結局就是一切黑暗畢竟在一輪紅日下蕩然不存！」

「自由，光明，公正，這三個神聖的名詞尊嚴地命令你們應該成為怎樣的人！可能成為怎樣的人！一定成為怎樣的人！這些名詞能完成一些事情，它們讓你堅強起來認清自己的懦弱，它們教導你在面對重壓以及困難和挑戰的時候，要學會巍然屹立於風浪之中！」

「為了自由！」

路易斯：「我說我不知道。」

這廣場上的人，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他們對這部電影對於我的心情，他們，只能用掌聲來表達。

小提琴聲中，路易斯對賽爾瑪笑了一下：「賽爾瑪，不管發聲什麼，不管你的眼睛是藍色的還是黑色的，不管你的皮膚是白色的還是黑色的，我都很喜歡和你在一起！」

很多黑人吼得淚流滿面，顧不得擦去淚水。

我看見站在陽台上的約ｗｗw.hetuｂｏｏｋ•ｃom•ｃoｍ瑟夫·卡特、斯拉里、龐茂等人呆若木雞，手足無措，這樣的一部電影，然他們在下午發表的那些聲明，顯得是那麼的虛假，那麼的蒼白無力。

特寫，一支支朝她們的車子伸過來的槍。

「不可戰勝！！」

賽爾瑪和路易斯對這個英俊而滄桑的男人很有好感，路易斯鼓勵賽爾瑪接納這個男人：「賽爾瑪，你從十六歲就嫁給了你那個根本沒有任何感情的丈夫，現在，也該嘗一嘗真正的幸福的滋味了。」

「自由萬歲！」

「賽爾瑪，我們到不了墨西哥去了。」

十幾萬人的整齊劃一的生意一聲聲地衝擊著我的耳膜，讓我熱血沸騰。

那個男人在她們倆談話的時候，徑直走到她們的跟前，告訴賽爾瑪他愛她。

小提琴聲響起，那是一首無數黑人都熟悉的靈歌。

「為了自由！」

賽爾瑪：「然後你怎麼說的？」

經歷了一個多小時的情感的起起落落之後，廣場上的十幾萬人齊齊舉起了自己的拳頭。

她們成了最出名的通緝犯，尾追他們的警察也越來越多，這些警察中，除了一名老黑人警察相信他們的青白之外，其他人都把她們兩個看成是殺人犯和暴徒。他們向她們開槍，罵她們是婊子。

賽爾瑪：「發聲了什麼，告訴我你說過的話。」

我放下話筒，高高地舉起了那面自由的旗幟！

「棕色的！」無數黑人吼得聲嘶力竭。

兩個倉皇駕車衝出旅館開車向曠野駛去，警察和軍隊則緊跟其後死命追趕。

「為了自由！」

「目前，一場特大風暴即將來臨，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場極為嚴峻餓的考驗，在我們面前，有許多漫長的鬥爭和苦難的歲月，你們會問，支持我們的力量是什麼？我的回答是，自由！自由的生命力是被記在『五月花號』公約中，被記在獨立宣言、合眾國憲法和葛底斯堡演說中！你們會問，我們的目標是什麼？我的回答是，勝利，不惜一切代價，去贏得勝利！」

「為了自由！」

車廂里，賽爾瑪和路易斯相互看著對方，卻是一臉笑意。

賽爾瑪：「然後我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太陽出來了，柔和溫暖的陽光照在她們的臉上，讓她們的笑容絢爛如花。

特寫，兩個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你們會因為自己擁有一雙藍色的眼睛一身白色的皮膚而去歧視壓迫你們身邊www.hetubook.com.com的黑人嗎？！」

「歷史會記住這一天，這一天之後，我會看到更多的人不用再流血，我會看到我的兒子和你們的兒子一樣在上帝的恩澤之下幸福生活！歷史會記住這一天，這一天之後，我會看到不管是黑人白人，不管是男人女人，他們的靈魂都可以長出自由的翅膀，他們飛向希望的光影里，而不是沖向萬丈深淵！女士們，先生們，同胞們，美國的公民們，自由萬歲！」

「你們必修認識到，這場戰爭，不僅僅是黑人的戰爭，也是白人的戰爭！不僅僅是男人的戰爭，也是女人的戰爭！黑人們應該站起來！白人們應該幫助他們站起來！男人們該挺直脊樑，女人們更是如此！因為，你們不僅僅是白人、黑人，不僅僅是男人女人，你們是一個奉行著自由信條的國家的公民！你們有權向這個國家討還它欠你們的一切！」

「不是！」

「在華盛頓就職的時候，人們的任務是創立和熔鑄一個國家，在林肯就職的時候，人民的任務是維護這個國家，使它避免從內部發聲分裂，今天，你們的任務是給這個國家還債，還一個它從一開始建立時就許下的到現在還沒有還清的債！沒辦法做到這一點，這個國家沒有存在的理由！沒辦法做到這一點，你們就會永遠在黑暗和淚水中生活！」

凌晨，天來沒有亮，當賽爾瑪和路易斯正在熟睡的時候，警察和軍隊包圍了她們的住處。旅館里的一個年老的黑人婦女叫醒了她們，讓她們快逃。

電影結束很長一段時間，廣場上沒有任何的聲響。人們全部盯著那個雪白的銀幕發獃。沒有人為這兩個女人的死感到傷心，他們臉上露出的那種堅定的表情，和電影中的賽爾瑪和路易斯是那麼的相像。

「不會！」

「我們的自由！」

警察們得意洋洋，他們在喇叭里叫囂著，讓賽爾瑪和路易斯停車接受懲罰，但是得到的回答卻是賽爾瑪和路易斯的子彈。

「不可戰勝！」

慢動作特寫，她們身後警察們得意洋洋的笑，和大聲謾罵的嘴。

這一段戲，是整部電影的高潮，也是結尾。

但是社會就像是一張大網，她們反抗得越厲害，這張網就收得越緊。

「1926年12月9號，歷史會記住這一天！歷史會記住這一天倒在槍口下的為了爭取自由的人們！歷史也會記住那些劊子手的臉！他們將在接下來ｈeｔｕbooｋ.coｍ•ｃoｍ的人生中遭受道德和良心的譴責，遭受世人的唾棄和審判！這一天，300多條生命消失了！他們的屍體就躺在我們的眼前！這一天，4000多人被打傷，7000多人被關進了監獄！但是你們在這裏！你們在自由旗幟的帶領下，從四面八發聚集到這裏！你們像是從高峰咆哮而下的山洪，任何的腐朽勢力都不能阻擋你們的腳步！」

「我們的血會一直流下去！」

「這一天，聯邦政府做出了他們的回應！這一天，歷史應該記住這一天！1926年的12月9號，一個奉行自由信條的政府一口回絕了它的公民提出的自由要求並且向他們開槍！1926年的12月9號，一個奉行自由信條的政府狠狠地扇了他自己的一個耳光，親手扯下了自己豎立起來的一兩百年的旗幟！」

賽爾瑪接受了他，兩個人如膠似漆，但是在激|情一晚之後，賽爾瑪起床發現她和路易斯的全部家當不翼而飛！

「不會！！」

賽爾瑪和路易斯的車子在前，幾十輛警察和軍隊的車在後，他們在空曠的戈壁裏面追逐如飛，車輪掀起了陣陣塵土。

在警察的喊話中，兩個一路走來相依相靠的女人像平常那樣談話。

無數白人握著黑人的手齊聲吶喊。

「藍色的！」

路易斯：「棕色的！」

特寫鏡頭，路易斯和賽爾瑪各自從她們的車窗里伸出來了她們的手，那兩個血跡斑斑的手，其他的四個手指都收攏，唯有中指高高豎起。

「你們會因為自己擁有一雙棕色的眼睛一身黑色的皮膚而感到恥辱嗎？！」

畫面失焦。電影結束。

「我們的自由！」

「那些穿著西裝的先生們，你們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我指著台下以馬爾斯科洛夫、福克斯等人為核心的白人團體道。

我握著話筒，剛想張嘴就被掌聲和歡呼聲打斷，這樣的情景，反覆出現了十幾次。

「為了自由！！」

這些好萊塢電影公司的老闆、影星還有身份一般的白人吼出來的聲音絲毫不比黑人們的弱。

路易斯放開了手中的方向盤，車子箭一般地沖向懸崖。

台下旗幟飄揚，數不清的旗幟！

路易斯：「是的，你閉上眼睛，問我還記得你的眼睛是什麼顏色嗎？」

路易斯：「是的。」

廣場上的人齊齊向不遠處的政府大樓發出了怒喊，約瑟夫·卡特和斯拉里等人在怒喊聲中灰溜溜地從陽台上鑽進了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