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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沒有發現你這傢伙腦袋如此好使！」甘斯等人拍著諾思羅普，哈哈大笑。

尤特烏斯·克雷無奈地笑了一下，十分頹廢地點了點頭：「不用商量了，我同意。」

好在一方面當初在寫劇本的時候，我就把剪輯的相關事情考慮到了，在拍攝的時候，鏡頭拍攝得十分符合原先的劇本，給剪輯帶來了很大的方便，另外一方面，格里菲斯等人經驗豐富，有他們幫忙，省了我不少的力。

「我當然知道你賣了，關鍵是你賣給誰了？」我翻了諾思羅普一眼。

諾思羅普點了點頭：「我怎麼可能搞不清楚呢，我告訴他，如果他不介紹清楚自己，我就不賣軍火給他。結果他就說他就是現在被中國政府稱之為赤色分子的人，而且這個澎湃，就是香港周圍的本地人，好像是廣東省的。」

晚上的好萊塢市政府，因為沒有什麼活動，所以冷冷清清。

「沒什麼講究，你來了就知道了。」說完，格蘭特掛了電話。

斯蒂勒等人睡覺的睡覺，玩的玩，我卻不能像他們那樣那麼樂呵。

吃完了晚飯，我又洗了個澡，在辦公室里等到了七點半，這才起身下樓，帶著霍爾金娜去市政府。

「這回我要個日本女人！」

「行，放你們幾天大假，想幹嗎去幹嘛去，公司給報銷費用。」我無力地揮了揮手。

「市長先生，我的耳朵還沒聾！我已經說了，我同意審查委員會直接通過《耶穌受難記》的審查！」尤特烏斯·克雷氣呼呼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然後狠狠地瞪了我和格蘭特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你小子這一趟還真行呀，辦成了不少事，說說，有了什麼大收穫？」我喝了一口茶。

「對頭！反正香港現在是英國人的殖民地，也不違反你給我的命令，我在那裡建立分公司，一方面可以通過香港販賣軍火武器把香港作為我們的中轉站，另外一方面，也可以和明星影戲公司的香港分廠相互合作，推動他們和夢工廠的聯繫，更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在這裏，把亞洲絕大部分的毒品生意接收下來，不僅可以阻止你交代的毒品流入中國，而且還可以通過向其他國家走私毒品賺取打量的利潤。這樣做，可是一舉多得。」諾思羅普說得唾沫橫飛。

張治中要是沒有正義感，恐怕諾大的一個中國就沒有人有正義感了。這位後來成為抗日的一面旗幟的將軍，在抗日戰爭以爆發，就在「一二·八」戰役中率部狠狠打擊了日本人，後來更是始終走在抗日的最前線，軍火賣給他，我放心。

「那你認為我們應不應該https://m.hetubook.com.com和他們合作？」我笑道。

「對了，我還給你帶了不少中國朋友送的禮物，估計你會喜歡，都放到你的卧室里了。」諾思羅普指了指我的卧室。

這件事情，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就是這麼想的！順便讓娜塔麗亞給我們挑幾個漂亮的妞！」

諾思羅普笑道：「張石川說，自從在我們的幫助下，中國電影捧回了第一屆哈維獎最佳外國語影片大獎之後，消息傳到中國，整個中國都沸騰了。張石川一轉眼成了中國人心目中的英雄，明星影戲公司則受到了政府的大力扶持和幫助，而我們夢工廠，特別是老闆你，如今已經成為中國人心目中最忠實的朋友！」

？？？

「去醫院？又怎麼了？」我喝了一口茶，直搖頭：「格蘭特，你這是什麼茶呀，難喝死了。」

「張石川他們的明星影戲公司發展得還好吧？」我問道。

「行！」諾思羅普嘿嘿笑了起來。

我懶洋洋地爬了起來，走到外面的辦公室去接電話。

我望了望海斯，海斯也笑，一邊樂一邊指了指自己的下身對我比劃了一下：「聽說主教大人去醫院，好像是為了這個。」

諾思羅普愣了一下，道：「老闆，我覺得張石川介紹的張治中和鄭正秋介紹的這個澎湃，代表的是截然不同的兩股勢力，張治中代表的，是目前的中國政府，而澎湃代表的，我就不好說了，就我個人覺得，張治中他們有錢，對我們的態度也好，澎湃他們則很窮，不過人很不錯，所以，所以我還說不好。」

「怎麼，我們的主教阿姨沒來？」我笑著說道。

「格蘭特市長，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身體不太舒服，馬上就要去醫院。」尤特烏斯·克雷耷拉著腦袋。

得，我算是聽明白了。鄭正秋原本就和左翼人士關係很好，由他介紹來的這個澎湃如果我猜得沒錯，就是那個後來參加南昌起義再後來建立海陸豐蘇維埃政府的澎湃。

「另外一批呢？」

「去市政府幹嗎？」我愣了起來。

要知道，前不久，這位主教大人還在公眾集會上聲嘶力竭地叫嚷著寧願以身殉教也不會讓《耶穌受難記》首映呢，怎麼現在突然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呢！？

我們等到了九點，總算是等來了尤特烏斯·克雷。

我笑了起來。

海斯指了指電話：「我剛剛給他打了電話，說是去醫院了，估計會晚點來。」

「張石川領著上海市的市長親自來接待我，晚上在市政府吃飯的時候，我私底下問張石川為什麼對我們如此和_圖_書熱情，你們猜他說什麼？」諾思羅普神神秘秘起來。

雖然還需要進一步的磨合和修改，但是主體工作基本完成。

「狗娘養的，趕緊說，再賣關子把他舌頭割了！」甘斯和胖子伸手就要揍諾思羅普。

「誰打來的？」

「諾思羅普，你回去告訴二哥和娜塔麗亞，叫他們可以把你的成功經驗運用到歐洲去。可以在歐洲各國成立個美國歐洲貿易公司，這樣就好做各種事情了。」

就這麼沒日沒夜地干，到了十六號下午的時候，《耶穌受難記》的剪輯終於完成了。

對電影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與拍攝想比，剪輯是一件勞動強度極大並且十分枯燥的事情。

審查的事情解決了，那就等著首映吧！

「你當時怎麼答覆他的？」我忍俊不禁。

「《耶穌受難記》剪輯完了！？」格蘭特頓時興奮了起來。

「怎麼了，上海人向你扔磚頭了？」我呵呵笑道。

諾思羅普臉色漲紅，道：「從碼頭到市區裏面，道路的兩邊站滿了歡迎的人群，打著標語，喊著口號，把我們像英雄一樣接進了上海。我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鄭重而且熱情的歡迎！」

尤特烏斯·克雷什麼反對意見都沒有提，就如此配合地同意審查委員會直接通過《耶穌受難記》的審查，實在是讓格蘭特和海斯吃驚不小。

「還能幹嗎，還不是為了你的這部電影審查的事情。」格蘭特呲哄了一下鼻子。

「審查？一般審查不都是白天嘛，為什麼非得晚上八點去？」我問道。

……

「那是因為你的這部電影太特殊了，我剛剛接到白宮的電話。晚上你、尤特烏斯·克雷、海斯還有我，就我們四個人，把這件事情了了，不然的話，洛杉磯又要鬧翻天了。」格蘭特笑得極為淫|盪。

「哪兩批？」

無論是格蘭特還是海斯，都愣了起來。

「對呀，剛剪完，毛片還要修改一下。」我長出了一口氣。

「這批人，有點奇怪，我有點搞不清楚他們的來歷。他們派來和我接頭的人，有一個很奇怪的名字，叫澎湃。」

「主教大人，你沒聽錯吧，我說的是可是讓審查委員會直接通過《耶穌受難記》的審查！」格蘭特不得不再提醒尤特烏斯·克雷一遍。

樂呵了一個通宵，當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噗通，這幫剛剛還奄奄一息的傢伙，頓時來了精神，可就在他們不要臉地相互爭論的時候，他們的老闆已經一下子從椅子上摔了過去。

這老傢伙一進來，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就看門見山。

這個狗娘養的諾思和*圖*書羅普，簡直是走了狗屎運，這趟差事辦得讓我大為滿意。

格蘭特的話，讓我心裏生出了一絲疑慮。審查的事情，我已經交給柯立芝去辦了，也不知道這狗娘養的美國總統是怎麼跟教皇庇護十一世說的。不過從格蘭特剛才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對我有利，不然他也不會笑得那麼開心了。

「老闆，我是不是賣錯了呀？」看著我臉色一會青一會白，諾思羅普心裏有點打鼓。

！！！！

「好！諾思羅普，你這個主意非常好！我看以後在亞洲的這些事情，就全權交給你辦好了。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唯一要叮囑你的就是，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因為你們做的事情，可是見不得光的事情，還有，就是不能禍害中國人，其他國家我不管，當然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也可以把毒品賣到歐洲去。」我叮囑諾思羅普道。

房間里響起了一片鬼哭狼嚎聲。

「那就好。那批軍火你怎麼辦了？」我坐直了身體。

「割了可不說明就沒有問題了。」

「不錯。」格蘭特臉上明顯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老闆，我當時想你叮囑我們不讓我們賣毒品到中國，可英國人這麼一搞，完全就是和你對著干，而且從那幾個小國家流出來的毒品，也會對我們在日本等地的毒品市場形成衝擊，所以我就大胆地幹了一票！」諾思羅普咬了咬牙。

在睡了幾個小時之後，我被吉米從床上叫了起來。

「你到上海了？」我笑著問道。

諾思羅普點了點頭，興奮了起來。

諾思羅普咂吧了一下嘴：「我留了個心眼，沒有賣完，在上海呆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就帶領船隊到了香港。在香港我和鄭正秋見了面，參觀了他們在香港建立的分廠，雖然地方小了點，但是很不錯。在他的介紹之下，我把軍火賣給了另外一批人。」

「狗娘養的英國人！」我心裏暗暗罵了一句。

「沒，這件事情你辦得極為漂亮！」我大加稱讚。

「幹嗎呢你們這是？是不是又對我出什麼壞主意了？」我把外套脫掉交給霍爾金娜，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之上。

「那好，我就直說了。今天我收到了白宮的電話，讓我把大家召集起來，看看能不能對《耶穌受難記》的審查問題做個變通。」

我不管什麼人，只要他抗日，我就賣給他軍火。這是我的想法。

「格蘭特先生。」

「老闆，你放心吧，我會記住的！」諾思羅普使勁地點了點頭。

「對了老闆，這個澎湃還說了，今後有這麼優良而且價格十分便宜的軍火，一定要賣給他們。」諾思羅普看著我，鄭和圖書重地說道。

這麼一搗鼓，估計以後就熱鬧了。

「老闆，你的電話。」

可以說，諾思羅普這趟亞洲之行，我最關心的不是他怎麼禍害日本和那幫高麗棒子，而是他到中國都幹了些什麼。

進了大廳，上了二樓，我推開了格蘭特辦公室的門，一進房間，格蘭特和海斯正在教頭接耳的小聲嘀咕呢。

「明白。」

「澎湃！？」這個名字，讓我內心一陣狂跳。

？

「你有沒有搞清楚這個人的來歷？」我問道。

諾思羅普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因為在夢工廠，我一般可不會輕易誇獎人的。

我哈哈大笑起來，道：「算了算了，以後叫你的手下，每次把軍火分為十份，賣給張治中三份，賣給澎湃他們七份。」

「老闆，實在是不行了，這四天我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我得好好睡個覺了！」斯登堡兩隻眼睛紅得已經像個兔子了。

「有什麼講究沒有？」我樂道。

「如果是到外面是玩，我就沒空。剛剛把《耶穌受難記》剪完，我都累得快不行了。」我打了個哈欠。

「好，好得不得了！張石川用我們給他的錢擴建的廠房，政府又給了他們很多補貼，現在明星影戲公司已經完完全全成為中國電影公司中的霸主，而且我去的時候，鄭正秋已經到香港去建立分廠了，可以說他們現在是蒸蒸日上，公司的電影也在緊張得投拍當中。」

「第一站我就到了上海，去之前我給張石川和鄭正秋打了個電話，老闆，你不知道，我在中國受到的歡迎簡直讓你無法想像！」諾思羅普伸開雙臂使勁地比劃了一下。

我現在發現我越來越喜歡這個一肚子壞水的諾思羅普了。

「看你說得，我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你下手呀！」格蘭特親自給我倒了一杯茶，聳了聳肩膀。

「我們窮呀，只能喝這種茶呀！」格蘭特嬉皮笑臉地說道：「與主教大人相比，我們能坐在這裏健健康康地喝茶就已經很不錯了。安德烈，做人不能太貪心。」

坐在我對面的格里菲斯，已經累得坐不起來了，斯蒂勒等人，也都是形容憔悴。

「老闆，我在香港還有一個大收穫！」諾思羅普低聲說道。

他以為尤特烏斯·克雷讓梅毒病毒搞得腦袋都秀逗了。

「不是已經割了嗎？」

呵呵，首映這一天，我很期待哦。

格蘭特的心意還是好的，但是尤特烏斯·克雷就認為格蘭特是故意取笑他了。

一路無話，二十分鐘之後，車子停在了市政府的跟前。

「我們先回去狠睡一天，然後去帝國酒店！」

諾思羅普的亞洲之行，取得了巨大的成果，和圖書讓我很是滿意，後來一幫人提議到帝國酒店去樂呵樂呵，慶祝一下，我也便答應了下來。

諾思羅普咧了咧嘴：「還能怎麼辦？我按照你的吩咐底價賣給他們了唄。」

拍電影的時候，你可以花幾個月的時間慢慢拍那些鏡頭，中間可以稍微放鬆放鬆，分分神，但是剪輯就不行了，那麼多的膠片，必須在短時間內完成，而且要想盡辦法讓這些膠片的剪輯完美符合你的意圖，完美地表達你的想法，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極為傷腦筋的事情。

「安德烈，打擾你睡覺了吧？呵呵，今天晚上有空不？」格蘭特的語氣很高興。

「在香港的那段時間，閑著無事我就到處亂逛，結果後來逛到一個地方，就有人走過來向我賣毒品，他們好像叫鴉片。」諾思羅普的話，讓我的心提了起來。

「你小子不會在香港也成立了一個美國亞洲貿易公司的分公司吧？」我笑了起來。

諾思羅普撅了撅嘴，道：「我當時也沒有一口答應下來，沒有正面回答。」

「那太巧了，今天晚上八點，你都市政府來一下。」格蘭特哈哈大笑。

接下來的幾天，從十二號到十六號，導演組成了夢工廠最忙的人，我、斯登堡、斯蒂勒、格里菲斯、茂瑙、都納爾，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很少離開過剪輯室。

「鴉片！？」

「是不是讓評審委員會直接通過《耶穌受難記》的審查？」尤特烏斯·克雷搶先把格拉特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諾思羅普點燃了一支煙，道：「第一批是張石川介紹的，是中國政府的代表，叫張治中，這個人很不錯，有魄力也有正義感，他表示十分歡迎我們賣武器給他們。我則按照你的吩咐旁敲側擊問了一下他對日本人的態度，結果他對日本人極為仇恨，而且主張只要日本人敢侵犯，他們就會奮勇反抗把日本人趕出去，我覺得不錯，就賣了一半的軍火給他。」

「耶！」

「對，鴉片。開始我還有點奇怪，以為是英國人運過來的，可是後來一調查才發現，這些鴉片，只有百分之十是英國人運來的，而且都是賣給中國內地的，另外的百分之九十，則來自中國南部的幾個小國家，那裡有人專門種植罌粟，然後通過種種途徑運到香港，從這裏四散開去，有賣到中國內地的，也有賣到其他國家的。」

當看著最後一個鏡頭被剪輯好，我頓時癱在了剪輯台上。

「那我要個棒子吧！」

而我的嘴角，則露出了一絲微笑。

香港和內地緊緊挨在一起，英國人這麼一搞，受苦的可是中國人。

諾思羅普回答得倒是爽快：「賣給了兩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