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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7日，二哥和娜塔麗亞親自啟程到瑞士。他們此行除了在瑞士考察建立軍火公司的歐洲分廠之外，還要負責籌劃和愛爾蘭人的合作。

而這段時間，愛爾蘭局勢的發展簡直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在南愛爾蘭，形勢基本上已經被愛爾蘭共和軍控制住了，而且他們成立了一個名為愛爾蘭共和黨的黨派，完全控制了國家的軍政大權。在清楚原先的親英國政府的同時，愛爾蘭軍開始向英國統治下的已經搖搖欲墜的北愛爾蘭發起猛攻，巨大的爭取民族自由的決心，讓愛爾蘭軍戰鬥得異常勇敢，原先在北愛爾蘭不多的英國守軍被打得潰不成軍，逼得英國首相斯坦利·鮑德溫不得不從英國本土調兵進行增援。

「這裏！」我伸出手指在地圖上敲了一下。

不過我卻搖了搖頭。

娜塔麗亞指了指地圖上的柏林：「我覺得既然要和德國人做這麼大生意，乾脆就把分廠建在柏林得了，那樣也方便。」

「二哥，放心吧，只要我們有這麼多的武器賣給他，他會要的。而且我們這麼做，也只是在這幾年，等過了這幾年，我們不但不增加，反而要減少了。」我拍了拍二哥的肩膀。

「越快越好，有時間你和娜塔麗亞過去考察一下吧。」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

「德國同胞們，德國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永遠和你們在一起，我，阿道夫·希特勒，永遠和你們在一起！我們要和你們一起洗刷身上的恥辱！我們要和你們一起讓那些給我們帶來恥辱的人吞下他們自己釀造的苦酒！而你們，又願不願意和我們站到一起來！一起拿起手中的槍！這武器，從偉大的菲特烈大帝那裡傳下來，從偉大的俾斯麥首相那裡傳下來，他們征服了歐洲，到了我們這裏，難道要成為柴火嗎！？」

而小鬍子，更是坐在租來的飛機，開始在德國和圖書的各大城市公開發表演講。

「不妥，德國政府如果批准這麼大的一個軍火公司建立在柏林，肯定會受到英國、法國的強烈抗議，他們絕對不會讓我們在柏林建廠的。」二哥使勁地晃了晃腦袋。

波塔當大捷的消息，通過廣播迅速傳遍世界，讓歐洲和美國一片沸騰。誰也沒有想到，原先一個小得不起眼的愛爾蘭，竟然讓老牌帝國吃了如此大的一個癟！

波塔當大捷，讓大英帝國老臉丟盡，不僅讓英國在北愛爾蘭的主力損失殆盡，也讓這一地區的控制權徹底落入了愛爾蘭人的手裡。而愛爾蘭共和軍更是乘勝追擊，次日攻克北愛爾蘭首府貝爾法斯特，將那面綉有紅龍圖案的綠、白、橙三色旗，插在了貝爾法斯特的最高處。

「那你說我們把分廠建在哪裡？」二哥見我面帶笑意，知道我可能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可是安德烈，即便是這個計劃定下來了，我們也生產不了那麼多軍火呀。」娜塔麗亞提醒我道。

「德國同胞們，在海峽的那邊，弱小的愛爾蘭人已經取得了巨大的勝利！他們在波塔當一舉擊潰四倍于自己的英國軍隊，他們讓那片曠野成為了自己的光榮之地！他們用身體，為自己、為自己的民族豎立起了一尊不朽的雕像！他們在那邊取得了輝煌的勝利，而我們的勝利卻在什麼地方！？」

「還有，我們的軍火公司生產規模就這麼大，怕是完不成這樣的任務。」二哥補充道。

和高呼著自由口號視死如歸的愛爾蘭人相比，英國士兵就顯然在氣勢上差了一大截，本來他們在道義上就落下了強權侵略的把柄，哪裡經受住愛爾蘭人的猛烈攻擊。

無數穿著統一制服的衝鋒隊隊員、黨衛軍高舉著他們的那面小鬍子親自設計的旗幟走上的街頭，漂亮、威武的軍裝和震天動地的口號，和-圖-書讓飽受蹂躪的德國民眾歡聲雷動，他們在這支隊伍上，看到了許就不見的日耳曼人的不屈精神，也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希望。

二哥和娜塔麗亞完全聽糊塗了，不過兩個人對我都是深信不疑，所以也就不再反對。

「你們認為呢？」我把問題拋給了二哥和娜塔麗亞。

「娜塔麗亞，我們諾思羅普和德國的軍火訂單沒有有多少？」我把維克多抱在懷裡，一邊輕輕地拍著他，一邊問娜塔麗亞道。

為什麼？歷史上這個地方向來都是法國和德國的敏感地帶，在歸屬上也是搖擺不定，原本是神聖羅馬帝國的國土，「三十年戰爭」的時候割給了法國，後來普法戰爭的時候割給了普魯士，一戰結束后德國戰敗被法國拿了回去，二戰初期被德國重新控制，二戰之後再次落入法國人之手。可以說這個地方就是個從來沒有停止過動蕩的地方，再說，如果小鬍子一發動戰爭，這地方肯定會成為進攻的最前沿陣地，到時候估計馬上會變成一片焦土，在那裡建立軍火公司的分廠，豈不是自找苦吃！？

「安德烈，法國你不建，德國你也不建，偏偏選在了這樣一個小國家。我想不通。」二哥搖了搖頭。

娜塔麗亞也搖了搖頭：「不太可能。德國每年五千萬的訂單，已經是法國和東歐各國的訂單的總和了，而且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德國也吃不下一億美元的訂單。」

18日，一個消息讓所有關注這場「自由之戰」的國家和民眾都目瞪口呆，在距離北愛爾蘭首府不遠的一個名為波塔當的地方，愛爾蘭共和軍和英國軍隊遭遇，雙方的兩大主力發生了一場誰都沒有想到的大決戰，一萬五千人的愛爾蘭共和軍面對著多於自己四倍的六萬英國軍隊，士氣高昂浴血奮戰，在付出了8000多人傷亡之下，殲敵一萬餘人，俘虜三萬多人和-圖-書，英軍北愛爾蘭統帥被俘，剩下不到一萬英軍倉皇逃回英國本土。

我點了點頭：「不錯，就是要賣給他。」

「這地方法國人和德國人向來衝突得厲害，不穩定。」我極為簡略地答覆了二哥。

「那你覺得建在什麼地方？」娜塔麗亞問二哥道。

「如果我要你們把德國的訂單增加到每年一億，你們能不能完成？」我盯著二哥和娜塔麗亞，目光灼熱。

「那你的意思是？」娜塔麗亞有點不明白。

「小國家怎麼了？國家雖然小，但是地理位置好，工業基礎和銀行業發達，光這幾條就夠了，而且，人家還是個永久中立國。」我迷上眼睛，咧嘴笑了起來。

「瑞士！？」二哥和娜塔麗亞都極為吃驚。

「每年大約在5000萬美元左右。」

「你要大量賣軍火給那個小鬍子！？」二哥和娜塔麗亞同時叫了起來。

「為什麼！？」二哥和娜塔麗亞問道。

「5000萬美元？少，少了。」我咂吧了一下嘴，站起身來，在房間里轉了轉，見維克多已經睡熟，便把他放在了一旁的搖籃里。

「每年一億美元的訂單！？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二哥頓時搖起頭來。

小鬍子的吼叫，彷彿預示著一些東西的提早來臨。

「我的意思是，我們增加的這些軍火全都涌到德國國家社會主工人黨裏面去。」我笑了起來。

「我知道這個合約的時候，正躺在醫院里，那個時候，我剛剛獲得一枚鐵十字勳章不久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在這麼多年來，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它！每時每刻！這個條約，可恥的條約，蹂躪了我們偉大的日耳曼民族！制定條約的人，希望我們像狗一樣夾起尾巴！像狗一樣對他們堆起笑臉！但是我要告訴他們，我要你們告訴他們，我們日耳曼人，是狼！是永遠都不會被人敲掉牙齒的狼！」

我哈哈大笑：「娜塔麗亞，我和_圖_書對德國陸軍部的那幫傢伙可沒有多大的興趣。」

二哥指了指法國東部的一個地方：「阿爾薩斯！這個地方是法國的重工業基地，鋼鐵、機械等等各個行業都很發達，而且這裏交通便利，又靠近德國，在這裏建廠，最合適不過了。」

「不錯，他們只是一個政黨，但是說不定不久就成為一個國家了。」我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四五千萬就四五千萬吧，咱出得起。先是阿拉斯加大油田的一億多美元，然後就是這個軍火公司的四五千萬，加上在香港的亞洲分廠，我看今年在股市裡賺的那兩億美元算是白賺了。」我嘆了口氣，吸了一口煙。

不過這些，我自然不會和二哥說。

「不過安德烈，這個分廠可是需要一大筆錢的，至少也要四五千萬美元呢。」娜塔麗亞搖了搖我的肩膀。

「德國同胞們！黨員同志們！在這個地方，在你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我開始了我的鬥爭！有人問我，我的鬥爭是什麼，我會告訴他，我的鬥爭就是對抗凡爾賽合約！你們都知道這個！所有德國人都知道這個！我也知道這個！」

「安德烈，怕是真的不可能，你別忘記了，德國是戰敗國，當初條約規定他們只能保留陸軍十萬人，這麼點軍隊，不可能每年消耗一億美元的軍火。而且那幫陸軍部的軍官們，一個個都擔心得要死，如果他們一年需要一億美元的軍火，那就意味著要擴軍，這對於他們來說是根本不敢想像的事情，因為那個時候英國人和法國人就會找他們的麻煩。」娜塔麗亞解釋道。

我笑了一下，走到窗戶旁邊撥弄了二哥養的花，想了想，然後道：「我覺得德國完全可以吃下每年一億美元的訂單。一億美元的軍火其實也並不是很多，我相信他們能吃得下去。」

無數德國人湧上了街頭，像是慶祝他們自己的勝利一樣熱烈慶祝波塔當大捷，和_圖_書在柏林，很多人高舉著鐵血宰相俾斯麥的畫像在廣場上集會，緬懷他們過去的榮光，聲討英國人、法國人留給他們的恥辱。

一瞬間，那些和英國一向不怎麼對乎的國家，比如法國、義大利，都變得幸災樂禍起來，在輿論上，他們也完全站到了愛爾蘭這邊，法國甚至還開始向愛爾蘭偷偷提供物資幫助，而那些曾經強大但是現在卻飽受凌|辱的國家，比如德國，則因為愛爾蘭人的輝煌勝利，國內變得無比騷動了起來。

二戰中，瑞士可是沒有受到任何的進攻，而且它處於歐洲的心臟地帶，我們在那裡建立軍火公司，軍火就能向四周的各個國家販賣，既安全又便於賺錢。

「說的也是。」二哥點了點頭，然後道：「安德烈，這個分廠什麼時候建呀？」

而德國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也抓住這個絕好的機會，開始了他們的轟轟烈烈的宣傳、鼓動活動。

二哥的話，也得到了娜塔麗亞的同意。

「你的意思是，諾思羅普公司也要在歐洲建立分廠？」二哥算是明白了。

二哥走了過來，和我並肩站在那幅巨大的地圖跟前，轉臉問我道：「那你打算把這個軍火公司的分廠建在什麼地方呢？」

「嗯。而且是在歐洲建立一個比總廠都要大的分廠！」我抱著雙臂看著地圖，發出了朗朗的笑聲。

二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我道：「那隻不過是一個政黨而已，不是一個國家，雖然他們內部也需要大量的武器，但是絕對要不了一億美元。」

「不行，這個地方絕對不行。」我把目光從那邊地區收了回來。

我走到二哥書桌旁邊的一副巨大的歐洲地圖跟前，看著地圖喃喃道：「這也正是我想說的。諾思羅普軍火公司規模還是笑了，一個洛杉磯總廠根本應付不了歐洲、亞洲和其他地方的巨大的軍火市場，所以我上次才叫諾思羅普在香港建立軍火公司的分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