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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萬歲

作者:張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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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面對色彩,開機!

第606章 面對色彩,開機!

一幫人紛紛絕倒。
這麼多年的努力,無數人的汗水,總算是沒有白費。
小小的電影院,被盧布林鎮的居民們擠得水泄不通,電影院的走道、角落裡都是人,有的座位上甚至人摞人。
胖子作為我的御用攝影師,已經連續兩次捧得了哈維將最佳攝影獎,在好萊塢攝影界的名頭一時無兩,但是他從來沒有拍攝過彩色|電|影。雖然彩色|電|影和黑白電影表面上看起來,除了有了色彩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區別,但是實際上,正式因為有了色彩,所以對於攝影師提出了極大的挑戰。有了色彩,原先應用於黑白電影上面的一些原則就要做出相對的改變,更重要的是,色彩的加入,也讓攝影師必須注意拍攝黑白電影所缺乏的一些東西。
我和胖子一起坐在軌道上,緊張得全身的肌肉都緊縮了起來。
工作很艱苦,但是這些盧布林人的熱情很高。
他的心情,我能體會。實際上,我又何嘗不為指導第一部彩色|電|影而感到自豪呢?
比一般的觀眾,比對彩色|電|影有一定免疫力的我,要強烈得多。
一條大道通向伸出,從樹林上空飄著的炊煙可以看出,裏面肯定有人居住。
「咬你,為什麼?就為你偷看電影?我看莫羅不是那樣小氣的人啊。」格里菲斯道。
因為他說過,我是他的偶像。
當聽到媽媽讓自己演電影,多多頓時一蹦八個圈。
而格里菲斯帶著羅伯特·布烈松和維斯康蒂,更是十分變態地制定了一個工作計劃表,這份計劃表上,這幫傢伙把每天的工作時間延長到了12個小時!
看著她手裡的寒光閃閃的刀,我的身後頓時響起了一陣喉嚨抖動時發出的聲音。
可當她走到多多跟前,卻突然一把抱起多多,掄起巴掌抽打多多的屁股起來。
「老大,我看你不要讓他做演員,把他帶回好萊塢學習編劇算了,這傢伙要是長大了,估計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胖子這下對多多佩服得五體投地。
當聽到我們是過來拍電影的時候,多多老媽立刻興奮了起來。
當初貝爾德給我們放過一次幾分鐘的彩色短片,那個實驗彩色短片的色彩效果,和面前的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多多抹了一把眼淚,吸溜了一下鼻涕,道:「我放羊的時候,幾隻羊跑丟了,我就去找,找來找去找不到,後來才發現它們跑到河對面去了。我就想游過去把羊趕回來,結果,結果我就被淹了!要不是他們,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老大,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個時候如此感到驕傲和自豪!作為一個攝影師,能夠拍攝世界上第一部彩色|電|影,我的這一輩子,值了!」胖子看著我的時候,已經滿臉淚水。
之後,我親自披掛上陣,扮演了年老多多的一些戲份,算是熱了一下身,順便指導那幫演員如何拍戲,給他們豎立了一個榜樣。
這兩個年輕人,站在我的身邊,完全變成了兩尊雕塑,彷彿看到了上帝在他們面前降臨。
多多的加盟,讓整個劇組頓時完整了起來。和圖書
這部電影,不僅讓參見演出的演員們緊張,讓劇組的一幫頭頭們也都感覺到胸口壓了一塊大石。
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個合適的小孩,我們自然不願意放過,一幫人七嘴八舌一通亂砍,最後終於將多多的老媽拿下。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劇組中,除了盧布林鎮的群眾演員之外,也從華沙調過來一批專業演員,畢竟一部電影不能全都是群眾演員來挑大樑。我、格里菲斯、胖子等人帶著這批專業演員給這幫群眾演員進行了特訓,結果一通忙活下來,我差點累得吐血。
不光這些盧布林人興奮,格里菲斯、伯格等人也在觀看的時候睜大了眼睛。
不過好在這方面我有足夠的經驗,可以在拍攝的時候,和胖子一同參考。
「你又點頭又搖頭,到底是什麼意思?」維斯康蒂問道。
一家人日子雖然清苦,但是也還算過得去。
為了突出色彩的美,這個開頭是我苦思冥想得來的,獲得了格里菲斯等人的一致贊同。
電影中多了色彩,它產生的感染力,絕對是幾何級放大的!
這個要求讓這個又高又壯的女人立刻呆了起來。
對於這個開場戲,我十分的有信心。但是胖子明顯信心不足。
「攝影機就位!」
這兩個截然相反的意象揉合在一個鏡頭裡,那種美,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不認識字,看不懂劇本,那就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找人一句話一句話給他們念,讓他們一句話一句話地背下來。
「開拍!」
晚飯雖然不如在盧布林鎮吃得那麼豐盛,但是卻也別有一番風味,多多老媽的手藝很是不錯。
多多老媽為了感謝我們「救」了多多,熱情地邀請我們留下來吃晚飯。眾人也沒有推辭,便留了下來。
不光他這樣想,我也這樣想。
多多一邊說一邊沖我們連連擠吧眼睛。
為了不出差錯,胖子造向日葵地旁邊的土坡以及向日葵地里鋪設了眾多的軌道,然後拉著演員們預言了十幾遍,這才開始正式開始。
盧布林鎮,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有色彩?!吹牛吧!
「你沒有一天不騙我的!前天回來晚了說是碰到了一頭狼,昨天回來晚了,說是一頭羊掉進地洞里了,今天呢,竟然給我編什麼淹水的謊話!我問你,既然你跳進了河裡,那你的衣服怎麼是乾的?!」女人越說越氣,越氣越打。
這是夢工廠的第一部彩色|電|影(儘管斯蒂勒、斯登堡的電影已經先期拍攝並且也採用了彩色膠片,但是他們倆的兩部電影被安排到了聖誕當期的後面。),也是世界電影史上的第一部彩色|電|影。
一般說來,聽到自己的兒子差點被淹死,做母親的肯定會驚叫連連,而面前的這個女人好像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不但沒有安慰兒子,反而走到羊群中檢查了一下。
說是放映,其實只有幾分鐘的片長。
比胖子更要震撼的,是羅伯特·布烈松和維斯康蒂。
我想如果不是因為保密這次放映不為人知的話,應該算得上歷和-圖-書史上第一次彩色|電|影的放映活動了。
開機的這場戲,拍攝得異常成功。經過一遍遍的排演,演員的表演無可挑剔,我不得不驚嘆盧布林鎮人的極強的可塑性,他們彷彿白紙一張,你可以近情地在上面揮灑。而且,這場葬禮,完全是按照波蘭風俗進行的葬禮,這對於盧布林人來說簡直是太熟悉了。
在極端的保密之下,第一場戲的膠片在劇組帶來的洗片師的緊張忙碌中被沖洗了出來,然後,在莫羅的電影院,開始了短暫的放映。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一個用木頭修建的小院出現在眼前。
地點選擇在盧布林鎮外的一片原野中。那裡,上百畝向日葵鋪展綿延,一個個碩大的金黃色的花盤,讓眼前成了金黃色的海洋,而更遠處,則是五彩斑斕的樹林,白樺樹、杉樹、楓樹等等等等,各種各樣的樹,讓遠處的森林呈現出了紅色、棕色、黃色、綠色各種各樣的色彩。在湛藍的天空的映照之下,一切都是那麼的美。
向日葵中的葬禮。穿著黑衣的人群。牧師開道,祈禱,棺木下葬……
劇組裡的人,幾乎時時刻刻都在喊著這句話。
等我喊cut的時候,才發現儘管天氣已經很冷了,但是我和胖子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全部濕透。
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們這是被這麼厚的劇本嚇倒了,但是一問鎮長才知道,原來這些人中,很多都似乎文盲,根本不認識字。
「有怎麼了?」維斯康蒂問道。
「那你這麼高興幹嘛?」
開機第一場戲的成功,大大激發了演員們的熱情,當然,也使得胖子、格里菲斯等人像一頭頭惡狼一般嗷嗷亂叫,此事的劇組,如同一輛全速開進的坦克,轟隆隆向目的地賓士而去!
所謂外行的看熱鬧,內行的看門道,一般的觀眾之所以激動,完全是因為色彩的衝擊力,但是羅布特·布烈松和維斯康蒂兩個人,都是對電影有著異常感悟力的人,最為一個義大利人,而且是有修養的貴族,維斯康蒂自然欣賞過大量的繪畫,對於色彩的感知能力自然非一般人能比,而羅伯特·布烈松,這傢伙本來就是個畫家,任何人都知道,沒有人比畫家更了解色彩的意義。
「你就這麼喜歡演電影?」我拉住他小聲問道。
多多沒有說謊,他的父親是波蘭人,波蘭獨立之後,波蘭人和蘇聯之間發生了戰爭,波蘭勝利了,多多的父親卻死掉了。多多的父親死了之後,多多老媽便帶著多多和他的兩個妹妹到盧布林鎮來投奔親戚。好在親戚對他們也算照顧,給他們安了一個家。一家人的主要收入,就是多多老媽給鎮子上的人幹些雜活得來的報酬,而多多呢,年紀小小便幫助家裡放羊。
電影院要爆炸了,所有人都在尖叫。
女人這次放下了多多,請我們進屋。
「我在英國的時候,最喜歡去電影院看電影了,和我的丈夫一起去。你們美國的電影我也看過,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小鬍子卓別林了。可惜,到了波蘭之後,就從來沒有看過和圖書電影了。」多多老媽臉上露出了一絲黯然的神色。
我們一幫大人,跟在多多的後面朝樹林中走去。
「媽媽,我是脫|光了衣服跳下去的,我不是為了不給你添麻煩,不讓你多洗衣服嘛!你要不信,可以問這些先生!」多多編起謊話來草稿都不打。
這個家裡十分的清貧,連讓我們幾個人坐的板凳都湊不夠,最後我們只好坐在木樁上。
對於我來說,這部電影帶有特殊的意義,因為這是為了紀念老爹的,羅伯特·布烈松和維斯康蒂緊張的原因是從來沒有拍過電影的他們被我任命為第二副導演,負責配合我和格里菲斯的工作,這讓他們興奮之餘,更多了忐忑。
「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呀,這小傢伙。」看著多多呼天搶地的樣子,格里菲斯笑得眉毛直抖。
首先是表演,這幫人表情可不像專業演員那麼豐富,不過在指導之下,也漸漸地能夠達到要求。其次就是劇本。我是用英文寫劇本的,為了拍攝,英文劇本被翻譯成了波蘭語,等我們把劇本發到每一個人手裡的時候,才發現這幫人中絕大多數的人拿著劇本兩眼發獃。
多多發出了一陣壞笑:「那是因為我抓了條水蛇趁莫羅睡覺的時候,放到了他的褲子里。」
「沒事,有我們老闆在,這些都不成問題。而且如果多多在這部電影中成功了,那以後絕對會成為數一數二的童星,你們一家人也就不用過這種清苦的生活了。」維斯康蒂在一旁開始勸服多多老媽。
「為什麼打我!?為什麼打我!?」多多干擠出了幾滴眼淚。
他是在畢蘇斯基的陪同下到盧布林鎮的,看到他的一瞬間,我就徹底石化了!
「不錯,我們可以作證。」我見多多被打得夠嗆,也便站出來給他圓謊。
「多多!到底怎麼回事!?」女人高叫道。
「上帝呀!那天空怎麼是藍色的!」
一個個場景,一個個分鏡頭。
「這小屁孩幹嘛?」維斯康蒂看得愣了。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你們這幫人欺負我兒子了!?」女人舉起了手中的刀,沖我們比劃了一下,一幫大男人全都把頭搖晃得如同撥浪鼓一般。
「上帝呀,我一直以為我說謊的工夫全義大利一流,沒想到跟他相比,簡直就不值一提。」維斯康蒂低聲說道。
當看到那幾頭羊身上全都是泥水的時候,女人點了點頭。
但是當銀幕上出現第一個鏡頭的時候,整個電影院里爆發了一陣讓我的耳膜都震得發麻的驚呼。
湛藍的天空、金黃的向日葵地,五彩斑斕的樹林,這些都是光明的象徵,是暖色調,而穿著黑紗參加葬禮的人群,牧師白色的袍子,卻是死亡的象徵,也是冷色調。
「柯……柯里昂先生,看了這個,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電影!」羅伯特·布烈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旁的維斯康蒂一個勁地點頭。
盧布林人興奮的原因有兩個,首先,他們雖然看過不少電影,但是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己出演的電影,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是劇組https://www•hetubook•com.com裡面的人告訴他們,這部電影有色彩。
上午十點鐘,正是最適合拍片的時刻。劇組在等到了最佳的光影效果之後,開始運轉。
這方面,胖子就不是我的對手了。作為導演,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我更能整體把握這部電影。
「不知道。等等看唄。」我微微一笑。
震撼!看到上面艷麗飽滿的顏色,我的心都在劇烈顫抖!
這是盧布林人聽到彩色|電|影之後的第一反應。
在盧布林鎮鎮長的號召之下,整個鎮子的人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全心全意加入了電影的拍攝中來。
忙活了一個多星期,在一天早晨,《天堂電影院》終於可以開機拍攝了。
「都是你們耽擱的,我回來玩了,媽媽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多多白了維斯康蒂一眼,然後把幾隻羊趕到了路邊的小水坑裡,把這幾隻羊弄得滿身都是泥水。
「太神奇了!」
「啪!」也許是聽到了羊叫,從房屋中走出了一個女人來。
……
盧布林鎮的鎮長說對了,讓他們打魚,行,但是演電影,那可就十分的困難了。
「多多,你看過電影嗎?」我轉臉看著多多。
開機的第一場戲,往往都是一場小戲,無非是個儀式化的過程。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這卻是個實驗。
多多偷看了他老媽一眼,小聲對我說道:「我一演電影就不用放羊了呀!」
演員們表演得好,胖子的攝影卻出了一些問題。最大的問題,還在於胖子太緊張了。他想拍攝得完美無缺,所以什麼方面都要照顧,而鏡頭的畫面是有限制的,兩者之間產生的衝突,就讓胖子有時候不知道如何處理。
吃飯的時候,我們也順便了解到了這一家人的生活情況。
多多又小又瘦,跟個小猴子一般,我們原本以為他母親肯定是一個漂亮文靜的英國淑女,哪裡料想到會是這麼一輛坦克一般的人物?!
他,已經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小惡棍!」
「媽……媽!」多多突然高聲哭了起來,小傢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淚水來得那個叫快,剛才和我們還有說有笑的,轉眼之間就傾盆大雨,就這情感轉換的工夫,估計加里·格蘭特這些影星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在開拍之前,還要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就是讓這幫演員們知道怎樣演戲。
「演員就位!」
我對胖子的要求是:完美是不存在的,鏡頭的形式和所有表現的內容之間,存在一個最大值,一個最高點,我們要做得,就是盡量抓住這個最大值,達到這個最高點,就行了。
多多正端著一個比他的臉足足大兩倍的碗在那裡發愣呢,見我問他,這傢伙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多多喝了一口湯,道:「我在盧布林鎮看過幾回電影,不過都是偷看的,後來被莫羅抓到了一回,再後來莫羅見到我就要咬我。」
「柯里昂先生,你不是開玩笑吧。演電影的都是那些大明星,我的多多就是個小孩。再說,他只會放羊和說謊,哪裡會演電影?!」多多老媽明顯不太同意。
可實際上,在後世,他hetubook•com.com可是一個備受爭議的人物!
看著電影院已經快要瘋狂的觀眾,我甚至已經看到了這部電影公映時的盛況!
想拍攝得完美吧,鏡頭不可能容納,這就需要攝影師和導演對整部電影十分清楚,清楚電影更需要什麼,清楚採取什麼樣的方式,能夠使得畫面達到最好的效果,對電影的意義構建產生最大的作用。
原來的實驗短片,因為技術不成熟,更重要的是在膠片顆粒的細微程度、穩定度等方面都存在一定的問題,使得它的畫面色彩並不是很飽滿,身子還有些模糊和些許色差。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辛苦研究之後,特別是攻克了相關難題之後,這種被命名為「夢工廠色彩」的彩色膠片所呈現出來的色彩效果,已經和後世的彩色|電|影幾乎沒有什麼兩樣。
我強忍住笑意,向多多老媽提出了讓多多主演電影的要求。
「準備!」
這個女人,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壯!一米八的身高,水桶一般粗大的腰身,肥嘟嘟的臉,跑起來地面都感覺一震一震的,臉上滿是麻點,讓人不寒而慄。
「還有那向日葵!竟然是黃色的!」
「電影最重要!」這是他們說得最多了一句話。
藍的天,金黃的向日葵,黑紗……這些平時他們在生活中根本就習以為常的事物,習以為常的色彩,一旦出現在電影的銀幕上,產生的那份震撼力,簡直比TNT炸藥還要猛烈一千倍一萬倍!
第一場戲,拍攝的是葬禮。放映員弗雷多的葬禮。
「糟糕。」多多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了起來。
「向著色彩,開機!」
胖子雖然在其他方面不太擅長,但是在鏡頭的領悟力方面,好萊塢能超過他的人寥寥無幾,加上我們兩個人呆在一起這麼多年,對彼此的意圖都很熟悉,所以有時候我只需要說上一句話,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個手勢,胖子就完全能夠了解了。
「這小傢伙!」
「多多!你回來得這麼晚,又到哪裡去瘋玩了!?你身後的人是誰?!」女人拎著一把刀,朝我們沖了過來。
不過所有人中,最緊張的,恐怕是胖子了。
多多鬼精鬼精地看著我,狡猾地說道:「那倒不是,我還不知道怎麼演電影呢。」
我靠!這小兔崽子,夠油滑!
「老大,這是我們看到過的彩色|電|影嗎!?」胖子看著我,滿臉的疑問。
更為重要的時候,兩個人對電影都很熟悉,銀幕上的彩色|電|影,讓他們幾乎實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從黑白電影直接過渡過來,於是在他們的頭腦中就有了一個明顯的對比,色彩的加入,對電影產生的巨大影響,對於電影意義的構建,他們的感受最為強烈。
就在電影正式進入童年多多的時候,這一天,一個人拜訪了我的劇組。
鏡頭的重新分割,色塊之間的對比,色調的運用,燈光的強弱……一系列的問題都要處理,但是對於這些問題,胖子的經驗是零。
第一場戲拍完之後,劇組並沒有像以往拍攝電影那樣繼續拍攝,而是在格里菲斯的提議之下,採取了一個十分保險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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