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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萬歲

作者:張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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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謎影重重

第644章 謎影重重

「如果這四個日記本不尋常,那說明日記本裏面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不可以這麼認為,那個兇手來殺死龐茂的動機就是為了這四個日記本而來的呢?」海斯激動得看著我和格蘭特問道。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被漢克·普約爾那個狗娘養的禁錮的!」格蘭特又攥緊了拳頭:「這個狗娘養的可要祈禱不要落到我的手裡,否則的話,我一定會打落他滿口的牙!」
卡瓦道:「老闆,我怎麼覺得你們的思路完全偏掉了。你們現在要解決的是龐茂先生的死是不是意外,怎麼扯到了日記本上面了。」
「格蘭特,你先說,怎麼不對勁了。」我點燃了一支煙,眯著眼睛吸了一口。
「首先,是這四個日記本龐茂肯定沒有放在家裡,因此他們才找不到。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必然也會出現一個讓人費解的問題,那就是稀鬆平常的日記本為什麼不放在家裡?」
「伊麗?!」格蘭特和海斯面帶狐疑,有些不相信我的話。
格蘭特聽了這話一下子蹦了起來,結果腦袋狠狠撞到了車頂上。
我笑了起來:「所以呀,伊麗是個聰明的女人。你們這麼想,那個漢克·普約爾自然也會這麼想,其實她說的那最後一句話的真正含義,只有我和伊麗兩個人知道。」
「……」海斯被格蘭特說得徹底無語了。
看到我們同意了他的說法,龐茂長出了一口氣,道:「現在就有一個問題擺在了我們的眼前。那就這四個日記本到底到什麼地方去了?這些日記本會不會和龐茂的死有關聯。」
「行,卡瓦,開車!去那家店。」我對卡瓦揮了揮手。
「將伊麗母女看在房間里,可能就是這傢伙變相地保護她們,而樓上樓下被翻了個底朝天,也可能是因為他們的確想發現更多的線索,所以不足為奇。」海斯否定了格蘭特的疑問。
「安德烈,你還沒有說出你覺得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呢。」海斯捅了捅我。
「卡瓦說得不錯,我們完全想偏了。」格蘭特點了點頭。
格蘭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海斯,氣憤地拍了拍座位:「這幫狗娘養的,拿著納稅人的錢,卻從來不幹什麼正事。」
就在我們三個人被重重謎影搞得暈頭轉向的時候,一直不說話的卡瓦笑了起來。
「這個漢克·普約爾,也的確是不太招人喜歡。」海斯提起這個人,也是直皺眉頭。
我笑了一下,道:「我之所以肯定事情有些不對勁,和你們的觀察點都不同。你們都觀察事情去了,我只觀察人。」
格蘭特撓了撓腦袋,問道:「可是漢克·普約爾剛才不是說了嘛,龐茂的房間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搶走了,說不定兇手就是個賊,在偷東和圖書西的時候為了放置被龐茂發現而殺了他呢?再說,入室偷盜在洛杉磯經常發生,而那幫人更是心狠手辣,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做不出來。」
「卡瓦,你笑什麼?」我白了卡瓦一眼。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了。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這四本日記沒有被龐茂放在外面,而就是被放在了家裡,可現在找不到,就說明肯定被帶出去了?找目前的強況來看,帶走日記本的人,會不會是那個兇手呢,如果是的話,那麼結論又回到了剛才那裡:這四個日記本一定不尋常,不然用不著花費這麼大力氣得到它們。」
我冷笑了兩聲,道:「你們還記得不,我問伊麗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聽到樓上傳來什麼動靜沒有,伊麗有什麼反應?」
「安德烈,你的這種推論,還沒有我們倆的有憑有據呢,你們拍電影的,就喜歡直覺這種東西。」海斯也是連連搖頭。
「我當時說的是:『把我弄出這個鬼地方!把我弄出這個鬼地方!』」我盯著格蘭特和海斯,一字一頓地說完了這句話。
車廂里頓時沉寂了下來,氣氛變得很凝重,連開車的卡瓦都緊張了起來。
「安德烈,你剛才說有兩個問題,要搞清楚,剩下的一個呢?」格蘭特打開了車窗,大風吹了進來,讓我們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格蘭特,不能這樣!」海斯搖了搖頭。
車裡,格蘭特和海斯的目光全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在拍攝其中的一場戲的時候,需要一個空中俯拍鏡頭,當時搖臂上只有我和胖子兩個人,我導演,他是攝影。結果胖子在開機拍攝的時候,發現鏡頭的上方有一個陰影,結果這傢伙嚇壞了,以為真的有幽靈獻身了。可他把眼睛從攝影機上移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我被卡在了搖臂中被吊了出去。」
「說得不錯,我支持你。」海斯砸吧了一下嘴。
「也有可能,如果我是伊麗,我也不會相信一個把我看管起來起來然後把我的家也翻個底朝天的傢伙。」格蘭特對漢克·普約爾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印象。
「蹊蹺!十分的蹊蹺!我們這就回去把伊麗和孩子帶走,那個漢克·普約爾如果敢攔我,我就一拳打死他!」格蘭特火冒三丈,焦急萬分,完全就要推開車門出去,卻被海斯一把拉住。
砰!車裡面傳來了一生巨響。
「安德烈,你說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格拉特看著我,嘴唇都開始抖動了。
我冷笑道:「我和伊麗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可是繪聲繪色的。你們想想當我被搖臂卡住吊了出去之後,我會說什麼?」
「等等,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漢克·普約爾那個手下可是說不見了三個和*圖*書本子,分別是1925年、1926年和1927年的。怎麼變成了四個本子了呢?」格蘭特很是納悶。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不錯,伊麗是讓我把她和孩子弄出來。你們想一想,事情難道還不蹊蹺嗎?」
卡瓦的話,如同一桶涼水從天靈蓋上面澆下來,讓我三個人恍然大悟。
「那就說明他的那四本日記不尋常了唄。」格蘭特順口接了過去。
「剩下的一個就是要搞清楚伊麗讓我們把她弄出來的原因。是因為不堪忍受漢克·普約爾的那種看押,還是另有隱情。」我敲了敲已經發懵了的腦袋。
格蘭特的問題,算是把我們都問倒了。
「那你認為那裡有點不對勁?」我沉聲而我難道。
海斯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光彩,然後點了點頭。
「我覺得,現在我們有兩個問題必須搞清楚,首先是日記本的事情,現在我們雖然不知道日記本到底在哪裡,但是我們必須要知道這日記本,尤其是最後一本日記本到底存不存在。不知道怎麼的,我總是覺得這個筆記本不同尋常。」
「行,這件事情我回去想想辦法吧。」我搖了搖頭。
這句話,讓我和海斯都睜大了眼睛。
「不太可能。」海斯也贊同格蘭特的意見。
「海斯,伊麗最後說什麼了?」格蘭特是徹底想不起來了。
格蘭特變得有些激動起來,道:「還有,龐茂是在樓上的卧室裏面死的,雖然為了了解案情可以對房子進行徹底搜查,但是也不至於挖地三尺吧,你看樓下都被那麼那幫傢伙搞成什麼樣子了。他們的這種做法,在我看來不是在找證據而是在找其他的和案件無關的東西。」
「龐茂這個人,如此看重他的日記,所有他的日記本也會悉心保管,可是從漢克·普約爾的那個手下那裡反應的情況來看,龐茂的四個日記本不見了。如此以來,就很有疑點了。」
「不錯,是一個人讓我認定這件事情很蹊蹺。」我轉臉看了一下窗外,外面起風了。
如果說在來之前,我們三個人就對龐茂的死感到很意外的話,而到了這裏之後,我們就越發覺察出了事情的反常之處。
「安德烈,你的意思是說伊麗委婉地告訴你,要你把她弄出去!?」格蘭特一遍捂著腦袋齜牙咧嘴一邊問道。
「我看伊麗難過得都快要崩潰了,她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格蘭特明顯認為我想得多了。
海斯眉頭都擰到了一起,長出了一口氣道:「開始我說不出理由,就是覺得有點怪。但是當漢克·普約爾那個手下過來報告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了。」
龐茂笑道:「格蘭特,你難道沒有聽漢克·普約爾的那個手下說的話嗎,他說今年和_圖_書的日記只發現龐茂從五月份才開始記,也就是說前四個月的內容不見了。可依我對龐茂的了解,他這一兩年來,幾乎半年就會用掉一個大牛皮本,也就是說今年前半年的日記本也丟了。」
「反應?伊麗說沒有聽到呀。」格蘭特攤手道。
龐茂是我們的好友,他倘若死得不明不白,我們三個人無論如何在心裏也過意不去,尤其是剛才看到他的遺孀。
在我的吼聲之下,格蘭特乖乖地坐了下來。
「你們聽來當然沒有問題。」我白了他們一眼,然後道:「這還得從我到龐茂家作客說起。我去過龐茂家不少次,都是受他的邀請去作客,吃飯的時候,我常常給他們講一些在拍片的時候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拍著拍著發現攝影機裏面沒有膠片啦等等,伊麗很喜歡聽。」
「最後一句話,伊麗好像沒有跟你說什麼特別的話吧。」格蘭特搖了搖腦袋。
我看著格蘭特,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沒看清楚,我可是看清楚了,伊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稍稍遲疑的一下,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然後才說沒有。」
格拉特聳了聳肩膀,道:「首先,日記本在不在房間里還是個疑問,即便是在房間裏面的話,那個日記本可是牛皮本,裝潢又精美,平時的售價也有十幾美元呢,拿出去說不定可以換幾個錢,再說,你就能肯定那個盜賊不是什麼窺秘狂,喜歡看人間的隱私,尤其是洛杉磯市市長的隱私?!」
事情到了這裏,已經完全是謎影重重了。
「我記得我跟著他走到店裡,他買的本子是最高級的那種外面有牛皮的本子,非常厚。他還告訴我,整個洛杉磯市就那一個店裡賣那種本子,這樣的本子,這一兩年來他半年就能寫完一本。」
「對呀,我只記得伊麗最後臨走的時候跟你說了一些關切的話,那都是處於禮貌。」海斯也不以為然。
碰到這樣的事情,的確讓我頭疼。
「我也是這麼認為。」我和他的想法完全一樣:「照理說,海斯說的前一個理由是很可能的,那樣的看管,放在誰身上誰都受不了,更別說是一個喪父的女人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伊麗只需要受一段時間的煎熬就行了,但是倘若是另有隱情,那可就麻煩了。」
的確,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和格蘭特兩個人都愣了起來,誰也無法回答龐茂的這個問題。
海斯答道:「伊麗問安德烈新片拍完了沒有,安德烈說剛剛拍完。然後伊麗就讓安德烈當心點,說還擔心他又被搖臂卡住了呢。」
「一般說來,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一個人的日記本肯定是放在房間的某個地方,現在漢克·普約爾帶著他的https://m.hetubook.com.com手下把房子都弄了個底朝天,依然沒有發現這四本日記本,那就有兩個可能了。」
「這個容易,我們只要開車到那個店裡問一問老闆就可以了。既然龐茂是老闆的常客,那老闆就應該有印象。」格蘭特也同意我的觀點。
是呀,如何是好呢。
「我覺得我們現在有必要想一想為什麼伊麗會讓我們把她和孩子弄出來?」我揉了揉太陽穴,呻|吟了一下。
「這挺有意思的,可是,有什麼疑問啊?」格蘭特毫不在意。
「小事?!這算是小事?安德烈,我們倆的那點能耐你還不清楚,你就不能想想辦法?或者讓柯立芝他們動一動嘴。」海斯看著我狡邪地笑了起來。
「難道一點的辦法也沒有?」我笑了起來:「你們倆在加利福尼亞州州混了這麼久,連這樣的一件小事辦不到嗎?」
「這話有問題嗎?」格蘭特使勁地晃了晃腦袋笑了起來。
「我認為格蘭特還沒有說道點子上去。雖然這兩條有些疑點,但是我認為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你們想想,這個漢克·普約爾剛剛調過來專門負責這個案子,而且又是洛杉磯市新任警察局長,現在正是他樹立威信的時候,當然做得有些出格,你們不也是看到他對我們都沒有什麼好脾氣嘛。」
「搖臂的故事?」格蘭特和海斯驚訝萬分。
我的話,讓格蘭特和海斯都打了個冷戰。
「上一次去他們家作客的時候,我們聊到了恐怖電影,然後聊到了我的《吸血鬼德古拉》。我就跟他們說了些拍攝這部電影時發生的故事。中間就有一個搖臂的故事。」
我們三個人該怎麼辦,成為了一個關鍵。
車子停在路邊,格里菲斯、我、海斯相互看著對方,臉色鐵青。
「這個怕有些困難。」格蘭特嘆了一口氣:「你也看都了,剛才我們進去的時候都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如果不是伊麗她們跑下來,估計我們連她們的面都見不到。漢克·普約爾那傢伙把她們看得那麼緊,加上現在外頭對於龐茂離奇身亡十分的關注,在這種情況下,漢克·普約爾絕對不可能讓我們隨隨便便把這麼重要的當事人帶出來。」
「不是。」我把煙蒂扔出了車窗的外面,然後低聲道:「是伊麗。」
在海斯的指引下,車子疾馳而去。
「疑點太多了。首先,龐茂死後,照理說調查是應該的,封閉現場也是應該的,但是阻止所有人去探訪並且把伊麗母子如同軟禁一樣看押在房間裏面不讓她們和人們見面,這就有點說不過去。」
「如果伊麗僅僅是因為忍受不了漢克·普約爾的禁錮一般的看管而讓我們帶她出來,那就好了。我最擔心的是,其中另有隱情。」海斯看著我,滿臉的擔憂。和圖書
是呀,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龐茂的死,怎麼變成了調查他的日記本了。
「格蘭特,龐茂是你的朋友,難道就不是我和海斯的朋友了?!你擔心伊麗母女的安危,我就不擔心了?我比你們都擔心,因為伊麗是讓我帶她出去,親口跟我說的。可現在事情還不明朗,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個頭緒,如果我們就這麼衝進去吧伊麗母女帶走,只能讓事情更亂。」我的話,讓海斯很是同意。
「我告訴你們,直覺有的時候是很準的。」我笑了起來,道:「至於伊麗為什麼不說出來,我認為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漢克·普約爾這傢伙在場,伊麗不相信他。」
「兩位,其實讓我最終確定下來的,並且堅信無疑的,是伊麗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靠在座位上,迷上了眼睛。
龐茂的分析,讓我和格蘭特都點了點頭。
「安德烈,你想得太多了。本來眼神這種東西就帶有不確定的因素,也許當時伊麗太難過而分神了呢。再說,即便是她聽到了什麼動靜,那她為什麼不說?說出來了,不就可以很好解決了嗎?我們在那裡,漢克·普約爾也在那裡。」格蘭特完全不相信我的話。
「觀察人?!」格蘭特和海斯都愣了起來。
「你說的這個人,是漢克·普約爾嗎?」格蘭特問道。
「格蘭特!你這麼做,只能讓事情更糟!」我吼了起來。
「有一次我和龐茂去處理一些事情,車子開在大街上,還沒有到目的地他就讓司機停了下來,我問他幹嘛,他說下去買一個日記本子。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還和他開玩笑,我說日記這東西純粹就是浪費時間,我就從來不記日記。可龐茂當時告訴我,他每天晚上如果不記日記的話,會睡不著覺,因為每天都發生很多事情,如果不在日記上疏理這些事情的話,他的腦袋就會很亂。」
「不能這樣!?伊麗都這麼說了,那就說明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龐茂都死了,誰能保證她和孩子沒有什麼問題!?龐茂可是我們的好朋友,我不能這麼撒手不管!」格蘭特暴跳如雷。
「我直到龐茂有一個習慣,這個習慣從他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那就是寫日記。可以說,這傢伙沒有一天不寫日記的,尤其是在他當上市長的這幾年裡。」
「漢克·普約爾的手下?你的意思是說龐茂日記的事情?」格蘭特問道。
「我們怎麼知道你會說什麼?!」格蘭特白了我一眼。
「可丟失的日記本怎麼解釋?如果日記本在房間裏面的話,一個盜賊拿那麼個東西有什麼用?你們也都知道,幹這種事情的人,都沒有什麼文化,有些人連字都不認識,他拿日記本有什麼用?」海斯追問道。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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