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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上面的字，字字如同一把把尖刀在戳我的心。

為了防止日本特務的破壞，達倫和卡瓦帶著廠衛軍一天二十四小時小時在外面保護著，明星影戲公司更是派出大量的人員保護著我們和膠片的安全。

「我都為你們這些人臉紅！」站在大廳的中央，看著這些人，我憤怒了起來：「瀋陽城內犧牲了幾萬東北軍！熙洽叛變，日軍侵略！國土淪陷，民不聊生，你們竟然還能歌舞昇平，我算是服了你們了！老爺們，老爺們呀！」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明星電影公司的那個院子，成為了我們的工作基地。

「另，遼寧省副主席臧式毅、秘電處處長張志忻等人被俘，狀況不明。」

十月八日晚上八點十分。在王鐵漢的帶領下，我們撤退了。

從火車上下來，我們就發現街頭上很不對勁！

這就讓日本政府之內產生了重大的分歧。

「他娘的！老子一定還會打過來的！」

我必須離開了。

張石川、鄭正秋等人在公司裏面為我們搞了一個歡迎宴會，邀請的都是上海的名流。一進大廳，就是歌舞昇平，觥籌交錯。我立刻皺起了眉頭。

「總算是等到你們了！」看這他們，我揪起來的一顆心，算是徹底放下來了。

「不去北平？」張作相奇怪了起來。

「柯里昂先生，漢卿也有難處，我希望你能夠理解。」張作相併沒有怪自己的這個侄子，他握著我的手，閉上了眼睛，長出了一口氣。

《申報》。他們這一次拍了記者到瀋陽城裡面，是中國所有媒體中可信度最高的一個。

當我們離開瀋陽城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出了北門，回頭看了一下這個籠罩在夜色下面的城池，耳邊回蕩著無盡的喊殺聲，所有人都落下淚來。

經過了這場戰爭，我對張學良有些失望。雖然說實話，他也有難處，他的表現也還行，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我不太想見他。我只想再陪陪張作相，陪陪這個可敬的老人一段時間，等斯登堡和小津等人到了錦州，我們就直接回上海。

錦州城裡面到處都是部隊，他們在這裏集結，在這個通往關內的門戶集結。東北軍看樣子是要準備包圍東三省了。

10月15日。上海。

「放心吧，我已經囑咐斯登堡他們了，到最後一定會把王旅長帶到美國領事館去，只要到了那裡，日本人就不可能傷害到他了。」我的一句話，讓王鐵漢點了點頭。

幾乎所有人都譴責他們不採取武力收復卻緊緊想通過外交調停來解決問題。

在這一天的報紙上，顯著的位置刊登了魯迅先生的一篇文章，在這篇文章裏面，先生帶著對英雄們的無比崇敬，向國民政府開炮，譴責他們的調停外交是奴性的表現，是徹底的幻想，十分的大快人心。

他們還是不想打，還是希望這件事情能夠通過國聯的調停來最終實現。

不僅我這麼想，其他人都有這個想法。

這一天，電影殺青了！

對於這個舉動，我很失望。

「日本人可算是急壞了！一聽說他們三個帶著膠片跑到了美國領事館，土肥原賢二就立www.hetubook.com.com馬明白了，他帶人到美國領事館，要求領事館必須把小津他們交給日軍，約翰遜領事根本就不答應，和日軍周旋，最後乾脆強硬地提出要和日本政府進行交涉日軍才悻悻離去。接下來的幾天，土肥原賢二的手下一直監視著領事館，我們根本沒法出來，最後還是約翰遜領事想到了一個主意，他帶領領事館的工作人員外出，然後把我們夾帶了出來。」斯登堡一邊說一邊直搖頭。

我們趕到了黑山縣，那裡現在還是東北軍的駐地，從那裡，我們坐上了火車。

經過翻譯，王鐵漢聽了斯登堡的話之後，沒有說任何的話，他只是走過來，給了斯登堡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據說張作相看到這些部下的屍骨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往昔眾部下，今日十存一！」

這時他們一貫的技倆，對於國聯的調停，他們不答應也不拒絕，就是托，只要拖得時間長了，那就可能趁著這個功夫做出很多事情來。

王以哲陣亡了！？

熙洽在進攻哈爾濱遭受挫折之後，又聯合多門二郎的日軍向黑龍江進犯，結果在江橋遭到了黑龍江主席兼督軍馬佔山帶領的軍隊的頑強抵抗，加上哈爾濱方面的東北軍的增援，使得日軍和熙洽無功而返。

不過期間也有人做出了一些事情來，其中之一就有張作相。老頭子面對日本外交官的時候，眼裡要求日軍必須將東北軍尤其是東北軍將領的屍體交還給中國，對於這個要求，日本人答應了。

媒體上面的這種分析，是有很道理的，但是國民政府和北平張學良那邊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樣的一場戰爭，最後有了這樣的一個結果，是誰都不想看到的。

魯迅先生說的沒錯，瀋陽城東北軍英雄的血都要幹了！

「我大抵知道一個民族的悲哀了。這個夜晚，我只能站在窗戶旁邊對著東北的方向願望。那些英雄的血，怕是要乾涸了。」

斯登堡等人的到來，讓我開始考慮離開了。

然後，他到小津等人跟前，向他們伸出了右手：「你們雖然是日本人，但是你們和那些人不一樣，我代表東北軍的兄弟們，感謝你們！」

我們的任務就是從這200個小時中間，剪出一部片長兩個小時的電影！1：100的比例，意味著這不但是個巨大的工作量，更是一個讓人頭疼的事情。

這幾天，我是寢食難安，就怕他們有個深意外出不了城。

紅龍旅旅長王以哲留在城中，他的身份是最高指揮官，敵人肯定是會想方設法俘虜他的。

但是我們必須得剪！狠下心去剪！

在錦州，外國醫生給他動了一次手術，所以比起瀋陽來，這個老頭的身體狀況好了不少，雖然還是不能大動，但起碼能夠講話了。

而在日本國內，也是吵鬧不休。

原本熱鬧的大廳裏面，那些上海的名流們全都傻了眼，他們看著我，目瞪口呆。

在地下室裏面，我們把那些眾多的膠片都沖洗了出來，然後開始整理，剪輯。

「達倫，帶著你的人，把這宴會廳裏面的東和_圖_書西給我撤了！」我怒吼了起來。

「我先前以為東北軍會同仇敵愾收復失土的，我也以為政府會出兵東北平息叛逆，然後我卻失望了。幾日來，國聯的門檻怕是要被踏塌了，那些穿著西裝拿著文明棒的老爺們低頭彎腰去尋求調停的時候，有沒有想到瀋陽城裡面守軍的血？」

就這樣，半個月的時間疏忽而過。

民眾對於瀋陽城的東北守軍沒二話，一個字：服！在上海各界，人們舉行了盛大的公祭，祭奠犧牲在瀋陽城的幾萬東北軍將士，紀念那些為了民族獨立犧牲的英靈。

「板垣他們知道你們躲進了美國領事館，沒有為難你們吧？」我問道。

我們一行人的膠片，加上小津安二郎等人的佳片，加在一起，毛片的片場至少有200多個小時！

而東北軍在佔據遼西之後，並沒有像龜縮在瀋陽城內的日軍進攻，而是駐紮了下來，與此同時，也傳來了張學良以及國民政府通過國聯調停的消息。

為此，東北軍派出了一個旅前往瀋陽外接收，並且出動了火車。

中國的很多媒體都開始大罵國民政府和張學良的調停政策：「東北日軍只有兩三萬人，而且都疲憊之師，趁此良機一鼓而下，不足一月可以收復失地趕出倭寇！日軍接著調停的借口，實際上卻是在作準備，一旦日軍本土增援的軍隊到達東北，不但坐失良機，很有可能日軍會在東北發起全線反攻。我們呼籲，切不可把希望放在國聯的調停之上！」

而在外交方面，日本的一個態度，就是：托。

……

「老闆，這部電影你還沒有起名字呢。」斯登堡提醒我道。

「我們撤入美國領事館的時候都很沒事，溝口是最後一個，被跟著他的聯隊長發現了，朝他開了一槍，還好，這一槍沒有傷到要害。」小津回答道。

但是作為電影，對於我來說，片長兩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

這個消息，是我們所有人最不願意聽到的，現在，果然聽到了。

我在錦州帶了一天，陪著張作相，陪著在戰爭中失去了外甥和愛子的老人。

到後來，斯登堡說的一句話，算是讓我眼前一亮。

我之所以離開，一方面是因為我要開始剪輯我的電影，另外一方面，最重要的原因是在目睹了瀋陽城守軍的英勇之後，我是在無法再看駐守在遼西的那些東北軍的部隊。

在我的怒吼聲中，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柯里昂先生，漢卿十分記掛著你，他讓你務必到北平一趟。」張作相看著我道。

「日軍10月8日開始大舉進攻瀋陽城，此為瀋陽城最後一戰。我城中東北軍對日寇奮起抗擊，重創日軍。戰鬥中，日軍關東軍幾乎被全殲，司令本庄繁只代領幾百名手下倉皇逃竄，日軍主力之20師團也止步不前，在飛機、坦克的配合之下才勉強佔據優勢，午後，日軍4000人增援聯隊趕到，留守東北軍兩面受敵，敵人沖入瀋陽城，晚十點，瀋陽城陷落。」

「溝口，你怎沒受傷了！？」看著溝口纏的繃帶，我皺起了眉頭。

10月30日。我們剪輯完了最後一https://m.hetubook.com.com個鏡頭。這部電影終於被我們剪輯完畢。

我抬頭看了看站在我面前的這些人，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道：「這部電影，就叫做《最後一個東北軍》！」

這個紅龍旅的最高長官最終還是選擇和他的那些部下門呆在一起。

「瀋陽之失陷，實在是可惜，可嘆，可悲！」老頭子看著太空，喃喃自語。

沖洗的時候，剪輯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邊工作一邊抹眼淚，連小津等人都哭得眼睛都腫了！

我抵達這個城市的時候，已經身心疲憊了。這個城市，現在已經沸騰，到處都在談論東北的戰況，這，恐怕也是全中國的一個縮影吧。

10月11日下午。我在客廳裏面陪著張作相聊天的時候，王鐵漢走了進來。

日本犬養內閣從開始以來就反對關東軍進行戰爭，在這種情況之下，更是要求軍部命令日軍撤回，他們不希望把事情鬧大，因為這一戰日本不僅損失慘重而且在國際上影響十分不好。

我們見到張作相的時候，他靠在一個巨大的躺椅上，一看到我和王鐵漢，老頭子的眼淚就唰的一下滾了下來。

「本日，621團團長紅龍旅旅附何立中陣亡，公安總隊警務處長黃顯聲陣亡，紅龍旅炮兵團團長趙鎮藩陣亡，20旅旅長常經武陣亡，東北軍參謀長榮臻將軍奮力殺敵壯烈犧牲，此外，在最後之激戰中，紅龍旅旅長王以哲陣亡。另有620團團長王鐵漢帶領一部分學兵轉移。」

「老闆！」風塵僕僕的斯登堡帶著人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小津安二郎、伊藤大輔和溝口健二等人。

所以，為了保護勝利果實，為了不讓日軍的血白流，日本軍部不但不同意內閣政府的撤軍命令，反而要求繼續向東北增加兵力，在東北投入重兵。

而對於張學良和南京政府，民眾則是異常的氣憤。

「瀋陽城一定會再升起我們的紅龍旗！」

「鐵漢，柯里昂先生，我心痛啊！」老頭子緊緊抓住我和王鐵漢的手，哽咽也起來。

「卡瓦，我要工作了，這段時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前來打擾我！」我擺了擺手，走出了大廳，正眼都沒有看後面的那些人一眼。

一個東北軍鐵漢的手，和一個日本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我想沒有什麼更加震撼人心的了。

我回頭看了一下王鐵漢，他低著頭，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

當剪輯完最後一個鏡頭的時候，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獃獃地看著那些膠片，頭腦裏面一片空白。

這樣的情景，讓我無話可說！

那些鏡頭，讓我覺得捨棄哪一個都是損失，我恨不得把這200個小時一秒鐘都不剪掉，直接放在銀幕上讓觀眾觀看！讓他們看清楚九·一八的全過程！

是呀，如果張學良自始至終都能夠硬一點，瀋陽的命運將截然不同，如果熙洽這個狗日的不叛變投敵，那麼瀋陽現在收不定已經再奏凱歌了！

在張學良的命令之下，8萬東北軍固守遼西，根本就沒有向瀋陽城進軍的意思，儘管那裡的日軍加在一起還不到一萬！

兩個小時內要最大限度地展現和_圖_書所有的東西，這是一個無比艱巨的任務。

「是的，我在這裏等我的手下，他們來了之後，我就直接到上海了。」我看著張作相，低下了頭。

但是日本軍部的態度卻截然相反，他們認為在中國雖然付出了巨大的犧牲，但是也獲得了很大的勝利，至少佔領了遼東控制了吉林大部，這個時候，石原莞爾的「滿蒙生命線」理論被他們大肆宣傳了起來，他們稱這次進軍，已經一部分實現了這個理論，只要拿下東北，日本就會獲得極大的生存空間，日子就會好過起來。

「柯里昂先生，斯登堡先生來了！」王鐵漢的一句話，讓我頓時站了起來。

在錦州，我們見到了張作相。他從瀋陽被運出來之後，就呆在了瀋陽。這個老頭子死活不肯回北平他說他死也得呆在東北。

大家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把這部電影剪輯完成，儘快讓民眾知道那群英雄！那群不屈的東北軍！

家家戶戶在門口掛上了白幡，大街上的行人滿臉的悲愴，有報童舉著報紙在那裡喊：「瀋陽淪陷，紅龍旅全體殉國！瀋陽淪陷，紅龍旅全體殉國！」

整個東北，就形成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局面，遼寧省沿南滿鐵路幾乎被一分為二，遼西被東北軍佔據，包括瀋陽在內的遼東被日軍佔據。再往北，吉林省的大部是熙洽的自知政權，吉林省的北部一帶以及黑龍江省則依然是東北軍的地盤。

等我們到錦州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十一點多了。

我買了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這段時間，東北的局勢也在變化。

經過了幾個月的跋涉，我們一行人回到了明星影戲公司。

東北門戶的失落，可惜，東北軍奮戰之精神，可嘆，如此之結局，可悲！

然後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鐵漢，帶著無比的歉意說道：「王團長，對不起，我沒有能夠救出王旅長，他堅決不同意撤退到領事館，我見到他的最後一面，是他帶著組后一支小分隊進入陣地的。那個時候，他們是在一邊遊走一邊戰鬥。」

張作相沒有說話，他似乎明白了我的心境。

最大的困難，就是難以取捨！

中國人向來就明辨是非，誰是敵人，誰是朋友，一清二楚。

我給他蓋上了毯子，道：「輔帥，我就不回北平了。」

張作相再三挽留我在錦州多住幾天，我答應了這個老人，在錦州多呆了兩三天之後，離開了。

10月10日。在瀋陽陷落兩天之後，集結在錦州的東北軍開始向遼西進軍，張學良一口氣調集了8萬人，這八萬人迅速進駐了整個遼西，和日軍對峙。

我明白，雖然他人出來了，但是他的那顆心早就留在了瀋陽城，留在了他的兄弟們中間。

「我已經給漢卿好好說說了，這些天，一連串的消息，尤其是我們奮戰的消息多多少少地改變了他之前的一些想法，你們也看見了，錦州城現在開始集結軍隊，一部分的軍隊也從關內調回來了，這段時間，東北軍就會朝遼西進軍，瀋陽是丟了，但是我們不能丟了整個東北！」張作相攥起了拳頭。

士兵們一邊走，一邊說，言語間充滿了堅決和_圖_書。

達倫帶著廠衛軍一陣乒乒乓乓就把這個宴會桌子上的那些高腳杯、紅酒、留聲機之類的東西全都給裹在桌布裏面扔了出去。

自此，東北軍和日偽軍徹底進入了對峙局面，雙方誰都沒有再掀起大規模的進攻。

我、斯登堡、小津安二郎、溝口健二、伊藤大輔、費穆、蔡楚生、鄭正秋等八個人組成了剪輯小組，在這個巨大的地下室裏面，大家沒日沒夜地干，吃喝拉撒睡全在裏面，彷彿和外面的世界隔絕了。

「安德烈，這……」張石川走到我的跟前，愣了起來。

但是眼前的這些人，卻沒有一個人屈服，他們堅毅地轉過身，離開了這個城市，帶著憤怒和復讎的種子！

「柯里昂先生，你說我還能見到旅長嗎？」王鐵漢回頭看著我道。

日軍進軍東北，佔領了遼東，更是讓吉林省的大部都成為他們的勢力範圍取得這樣的勝利顯然是巨大的，但是他們付出的代價也是讓日本軍部沒有想到的。關東軍幾乎已經不存在了，20師團消亡殆盡，瀋陽城內板垣征四郎的手裡面只有殘兵萬餘人，加上多門二郎在吉林的駐軍，日軍在東北的總兵力才只有兩三萬，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原本指望能夠拿下瀋陽城，大大掠奪一番，可等他們控制瀋陽城之後才發現他們得到的，只是一片廢墟，諾大的一個瀋陽城，已經成為了一個地獄，駐紮在城內的日軍，幾乎找不到一處完整的房子，只能住在廢墟裏面，而且還要清理大量的屍體。

膠片太多了！

從10月15日到10月30日，半個月的時間，我們沒有人出這個地下室一步！

聽到這個聲音，王鐵漢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在撤退之前，我留下了斯登堡、達倫以及20名廠衛軍，他們進駐了美國駐瀋陽領事館。他們的任務是兩個，一個是營救城中的東北軍進入領書館，另外一個，則是設法和小津安二郎等人聯繫，然後把他們以及他們手中拍攝的膠片安全從日本人手裡面轉移出來。

東北三省，三股勢力的布局，實在是讓人皺眉。

斯登堡的這句話，讓我十分的同意，所以接下來，這些膠片的處理也就完全按照他的意見去進行了。

「老闆，這樣吧，咱們完成一部電影，剩下的膠片，再剪輯成一部宏大的紀錄片，再剩下的，就送到博物館裏面。」

王以哲、趙鎮藩、榮臻、何立中、王志軍、張世賢、趙果、常經武……這些英雄的屍骨得以返還。

王鐵漢走在我的身邊，這個高大的漢子一句話都不說，他只是獃獃地看著前方，彷彿在想著心事。

也是這一天，熙洽命令他的偽軍向哈爾濱進攻，哈爾濱守軍22旅、24旅、28旅等部隊在雙城和偽軍展開激戰，戰鬥異常激烈，熙洽的偽軍最後被阻擊在哈爾濱之外，損失慘重，只得悻悻退敵。

與此同時，張學良和南京政府也在不斷請求國聯調停，國聯只會了日本外交官，稱日本這是侵略，應當儘快撤出去，但是日本人根本就不搭理。

這段時間，我們了解外面的消息，只有一個途徑，那就是通過媒體，通過報紙和收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