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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遊俠錄

作者: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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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戰亂的魅影 下卷 走向血色的黎明 第六十一章 決裂

第二部 戰亂的魅影 下卷 走向血色的黎明

第六十一章 決裂

她向公爵提出,明天就率領騎兵團啟程趕赴伊丁,希望讓風魅兒也隨她一同前往,公爵一一答應,紫雲不在,有風魅兒在紫月身邊幫助她、安慰她,他也比較放心,於是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但是,當烽冥俠認真注視她的時候,才發現對方不過是在衣著打扮以及神態氣質方面與紫月很像而已,長相與紫月並沒有多少相似之處。
「你……」風魅兒又急又氣,又擔心懷裡的紫月,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烽冥俠恨恨的瞟了一眼地上的紫月,咬牙切齒的說:「今天只是個開始,我會記住你做的一切,咱們走著瞧!」他說完,轉身走向門口,走出幾步,又轉過身來說:「還有,從今天開始,我和你恩斷義絕!」說完,他從手上摘下結婚戒指,狠狠扔向紫月,戒指摔落在地板上,放出清脆的響聲,緊隨而來的是烽冥俠驚天動地的摔門聲。
每天,烽冥俠都會在酒館里喝酒,一喝就是一整天,常常喝醉之後,踉踉蹌蹌的回到旅店,琳玲手忙腳亂的把他送回屋裡,幫他換下滿身酒氣的衣服,還要收拾他吐得滿地狼藉的地板,身為公主的她,又何曾經歷過這樣多的麻煩?不過因為難以放下對他的一片痴心,也顧不得許多,只是慢慢的學著做而已。
烽冥俠聞言,心頭頓起一股怒火,只是不好發作。他恨恨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只聽有人問:「是嗎?哪個丫頭這麼牛啊?」
「你要是怕別人知道你在我這裏,明天一早,天一亮我就叫你,你回去就是了,更何況……」她低下頭,有些賭氣似的輕聲低語:「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沒做虧心事,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然而現在,想這些已經太遲了。玖兒走了,烽冥俠的心越發的難受,他變本加厲的借酒澆愁,縱慾狂歡,逃避著現實,躲在酒色之中,無法自拔……
一瞬間,琳玲感覺如墜冰窟,剛才還沉浸在幸福美好的幻想之中的心變得支離破碎,他真正的愛的,還是她,到了這個時候,在夢中的夢囈,他依然呼喊著她的名字,剛才的種種,也許他僅僅是將自己當成了她,琳玲感覺自己的天塌了,她茫然的坐著,沒有一滴淚水,整個人如同枯槁的老樹,失去了生機……
「很好。」烽冥俠放開她的手,一邊轉身往房間走,一邊隨手將手裡的徽章扔給她,說:「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吧!」
「到底是誰?你別廢話了!」
「哦,記住了。」烽冥俠似乎沒有注意到對方激動的表現,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你們聽說沒有,不久之前在格蘭丁堡,出了件大事!」一個人忽然說。他的話引起了烽冥俠的注意,他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談話,只聽另一個人問:「什麼事?」
她輕手輕腳的走進房間,看了一眼床上的烽冥俠,他還沒有醒來。她猶豫不決的轉身走向陽台,手扶著陽台的欄杆望著遠方的天際,心中彷徨無措。
「不可能的,」是紫月的聲音,語氣很堅定,「他不可能猜到這一切,我想,他只是心裏難受,想一個人待會兒。」
「紫月,你怎麼樣?」風魅兒拿出手帕輕輕的為紫月擦拭著嘴邊的鮮血,擔憂的望著她,紫月此時清醒了一點兒,她全身顫抖著,支撐著坐起來,目光在周圍搜尋著,最後落在了那枚戒指上。她吃力的爬向戒指,風魅兒連忙跑過去將它撿起來交給紫月,紫月將它緊緊的攥在手心,捂在胸前,傷心的淚水悄然落下。
「嘿,牛是絕對牛,只不過……」那人嘿嘿一笑,洋洋得意的笑道:「一幫大男人,栽在一個小丫頭手上,死的一個不剩,你們說,這事稀奇不稀奇?」
一周后的一個黃昏,夕陽的餘暉灑在德爾城的城頭,一抹紅雲悠然的從德爾上空飄過,俯瞰著地面上人頭攢動的街道,在這裏,當夕陽西下,夜幕降臨,一天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告訴我,是不是跟昨天的事有關?」他面色陰鬱的按住她的雙肩,沉聲追問。她驚惶的搖著頭,臉上的表情卻已經泄露了心中的秘密,不會撒謊的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應付這突如其來的場面,更無法掩蓋心中的秘密。
「你做得好啊,」烽冥俠冷笑一聲,冷冰冰的說:「真是好計策,裝模作樣的要嫁給我,利用我把我的兄弟們引來,然後讓你的姐妹們伺機下手,你真是好聰明啊!」紫月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話語,不由得低下了頭,無論如何,這件事總是她對不起他,她便有千般理由,也不願去與他爭辯,她只希望他能夠宣洩出心中的怨氣,不再在痛苦中煎熬。
「哪有那麼容易呀!」紫月發出一聲輕嘆,「再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策劃的,一直瞞著他,要不然他也不會受這麼大的打擊,這都是我造成的,我見到他那個樣子,心裏就感覺不是滋味,哪還忍心去跟他講什麼道理呢?」
他回過頭,茫然的望著她。良久,他才認出了她,面對她的問題,他無言以對,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很難受。
她慢悠悠的向餐廳走去,心裏還在想著最近發生的一切,不要說烽冥俠,連她都感到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紫月突然提起的婚禮,婚禮上突然發生的殺戮,甚至包括之前冰藍的突然失蹤,都讓人倍感突兀,她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她將烽冥俠的外衣掛在衣架上,輕手輕腳的來到陽台上,夜風吹拂著她鬢角銀灰色的髮絲,也吹拂著她心中的點點心事。他終於與她走到了一起,自己的執著並沒有換來什麼,依然只能看著別人出雙入對。但另一方面,她也得到了他的信任,在他最悲傷的時刻,他沒有向他最愛的人表露心跡,反而在她的www.hetubook.com•com面前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這樣的機會,男人們很少對女人們表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只有在他們信任的女人面前,他們才會如此,而擁有愛情的與擁有信任的往往不是一個女子,人們管前一種女人叫愛人,管后一種女人叫紅顏知己……
「我倒覺得,她並不是那樣的人,她雖然喜歡烽冥俠,但是還不至於用這樣的手段,畢竟,她身為公主,還不至於如此下作。」紫月輕輕的搖著頭,對她的話不以為然。
「哎,無所謂了,如果,他們真的有心在一起,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只有祝福他們了……」紫月輕輕的嘆了口氣,回頭撫著風魅兒的肩膀,微笑道:「好妹妹,謝謝你替我考慮那麼多,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你給我這麼多安慰,我真的很感激你。」
琳玲不敢再想下去,她匆匆逃離,急匆匆地往回走,她想回去找烽冥俠,把一切的真相告訴他。然而,當她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卻又猶豫了。如果自己將一切說出來,那烽冥俠會怎樣呢?紫月所做的一切雖然是為了人類王國的利益,卻深深地欺騙了他,甚至是在利用他,並且令他遭受了沉重的打擊和深深地傷害,他會不會從此仇恨紫月呢?
這天,烽冥俠正無聊的喝著悶酒,外面走進幾個男子,看上去不過是些流氓小混混之類的人,他們在一張大桌子旁坐下,招呼老闆上酒上菜。不一會兒,酒菜上了一桌,幾個人狼吞虎咽的吃起來。烽冥俠瞟了一眼他們的吃相,輕蔑的冷笑一聲,把臉轉開。
守衛的士兵將兩人離開的消息報告給了亨特爾公爵,公爵聽后立刻意識到出了問題,他找到紫月,詢問烽冥俠離開格蘭丁堡的原因,紫月起先沉默不語,在公爵的一再追問下才將烽冥俠丟下的婚戒給公爵看,公爵立刻明白了一切,他嘆息一聲,滿懷歉疚的勸慰紫月,雖然這並不能改變現狀,但此時此刻,他也只能為這個姑娘做這些了。
另一邊,琳玲看著烽冥俠的變化,心裏十分的著急。她明白,這都是那個女精靈搞的鬼,雖然她不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但是她知道,這樣下去烽冥俠一定會毀在她的手裡,她迫切地想要阻止烽冥俠的墮落,將他從她的手中挽救回來,然而,她卻沒有那個能力。
一扇門輕輕的打開了,一個瘦小的身影走了出來,望著他憂鬱而悲涼的背影,心生憐憫。
烽冥俠來到馬廄,解下一匹烏黑的駿馬,牽著就走,琳玲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焦急的問:「你要去哪?」烽冥俠暴躁的甩開她的手,咬牙切齒的說:「我要離開這裏,離開那個賤人!」說完頭也不回的牽著馬往外走,琳玲不知所措的站了一會兒,眼看著他就要消失不見了,連忙解下另一批馬,追了上去。
「我真沒想到,我竟然娶了這樣一個足智多謀的妻子。」烽冥俠說著,向著紫月走過來,風魅兒想要上前阻擋他,但是看到他陰鬱的神色,擔心那樣會更加激怒他,沒敢輕舉妄動。他走到紫月面前,凝視著她那寫滿歉疚的熟悉的臉,沉默良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誰留下的?」烽冥俠迷惑的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他想了想,難道是索菲婭?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她絕不可能這麼糊裡糊塗的委身於自己,更何況,要真是她又為什麼要在自己醒來之前就走掉呢?
在一間熱鬧的酒館中,烽冥俠孤身一人坐在角落裡,避開喧鬧的人群,獨自喝著悶酒。來到德爾的這些日子,他和琳玲租住在一間旅店裡,兩人的房間相鄰,琳玲每天都早早的來到他的房間,照顧他的生活起居。起初,他對此並不領情,經常粗暴的驅趕她,漸漸的,他安靜下來,開始變得很沉默,琳玲知道他的心裏難受,也不多打擾他,只是默默的做自己該做的事。
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紫月的臉上,沒有任何防備的紫月頓時被打翻在地,頭暈目眩的她兩隻耳朵嗡嗡作響,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風魅兒驚慌失措的上前扶住紫月,望著她嘴角的鮮血,心疼不已,她回頭怒視烽冥俠,叫道:「烽冥俠,你怎麼搞的!怎麼可以打她呢?她是你的妻子,不管她做了什麼,她都是為了大家,也為了你,她所做的這一切,唯一沒有想到顧及到的就是她自己!她做出了多麼大的犧牲,你不安慰她,還這樣對她,你還是個男人嗎?」
第二天,騎兵團的女兵們悉數按時集合,準備啟程。由於紫雲的離開,紫月命安妮接替紫雲總領火器部隊的事務,升艾米麗為火槍隊大隊長,安琪兒為醫療隊隊長,負責管理新組建的醫療隊女兵們,其餘人等依舊各司其職。風魅兒陪伴在紫月身邊,與她形影不離。
「那又怎麼樣呢?」紫月看了看她關切的樣子,輕描淡寫的回答:「公爵閣下已經對我說了,他們是一前一後出城的。」
「那不行,不能這麼委屈你。」他站起來,準備離開,她叫住他,誠懇的勸阻著:「你現在回去,若是紫月睡了,你必然會驚醒她;若是她沒睡,你們兩個心裏都藏著心事,這一夜也都沒法睡了,這又是何苦呢?」
紫月聞言微微頷首,親昵的挽著風魅兒走向人群,女兵們已經準備完畢,等待開拔。
聽到「害怕」兩個字,烽冥俠的頭腦清晰起來,他望了對方一眼,「蹭」的一聲沖了過去,五指勾成鷹爪一般,抓向對方的咽喉,女子不曾想他突然出手,向後急躲,眼看烽冥俠難以觸及對方身體,他卻忽然轉移了目標,一把奪過對方手裡的徽章,縮身回到原地。
她牽著他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掩上。她讓他在桌旁https://www.hetubook.com.com坐下,自己去隔壁的浴室里找了一條手帕,沾濕以後拿過來,輕輕的為他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他乖乖的坐著,望著她一絲不苟的樣子,腦海中突然想起了曾聽人說過的一句話:女人天生就是母親……
只是,她無法左右烽冥俠,無法讓他遠離她。
「你聽我的,」玖兒走到他面前,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在床邊,堅決的說:「今天晚上,你就在這好好的睡一覺,讓所有的事都過去,明天醒來之後,你還要像從前一樣,打起精神,還有很多的事等著你去做呢!」她頓了一下,略加沉吟,聲音輕了下來:「而且,你還要好好地疼你的妻子,今天晚上,你讓她獨守空房,明天開始,你要加倍的關心她,疼愛她,你懂嗎?」
「你怎麼了?害怕了嗎?」女精靈輕蔑地望著他說。
「不告訴我的話,那你就只有回去找你們會長再要一枚徽章了!」烽冥俠淡淡的說完,轉身就走,女精靈急了,這徽章可是每人一枚,絕沒有補發的道理,若是丟了,也就相當於丟掉了身份,降回了最低一級!她沖向烽冥俠,從腰間拔出短劍,狠狠的刺了過去。
「我……憑什麼告訴你!」
……
「等一下!」女子突然大喝一聲。烽冥俠停住腳步,只聽女子在背後說:「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麼,我也知道你是做什麼的,不要自以為很了不起,要不要較量一下?」烽冥俠冷冷一笑,回頭眯著眼睛盯著她問:「你是幹什麼的?」
……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在屋裡亂轉,忽然發現桌子上有一張字條,他上前拿起字條,一眼認出上面是琳玲的字體,上面寫道:
也許是因為心裏一直在思索烽冥俠與紫月的事,潛意識竟然驅使著她走到了烽冥俠與紫月的新房門口,只聽裏面傳出一個聲音:「月兒,他這樣冷落你,是不是猜到什麼了?」琳玲聽出那是風魅兒的聲音,她的話引起了琳玲的注意,這句話里似乎昭示了一個秘密,她不由自主的靠近房門,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
烽冥俠猶豫了,玖兒說得對,自己這一夜真的無法和月兒睡在一起,且不說自己心裏的悲傷情緒,單說婚禮弄成這樣,他就對紫月抱有深深地歉疚,紫月沒有怪他,他的心裏卻更加的難受。
「哭吧,哭個痛快吧……」她將他擁在懷裡,用手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他伏在她的肩頭,哭得像個孩子。長久以來,從沒有哪個女子可以讓他如此毫無顧忌的伏在對方懷中哭泣,而在她的面前,他似乎不必再去維護自己男子漢的尊嚴,那強烈的自尊心也突然消失無蹤,他可以隨意的去表現自己的悲傷,自己的脆弱。
「新婚之夜,你把新娘扔下,自己在這裏做什麼?」
「烽冥俠……」紫月不動聲色的輕喚一聲,烽冥俠用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那眼神彷彿要立刻將她撕碎一般,一旁的風魅兒不禁暗暗的靠近紫月,以便必要時可以保護她。
「哎,」風魅兒無奈的嘆息一聲:「烽冥俠也真是的,都已經知道那些人投靠了克洛斯,是我們的敵人,他又何苦為他們而悲傷呢?」她輕聲埋怨紫月:「你也是,就不能好好的勸勸他,跟他把道理講清楚了?讓他放下這個心結?」
「心裏很苦,是嗎?」她走到他面前,抬頭仰望著他憂愁的臉,輕聲問。
吃過早飯,索菲婭果然遵守承諾,陪著烽冥俠一起去逛花街柳巷,她還幫烽冥俠物色了幾個頗有姿色的女子,先是和她們一起輪流向烽冥俠敬酒,直到將他灌得醉醺醺的,這才看著她們將他簇擁進了裡屋。看著房門關上,索菲婭拿起面前的酒杯,啜飲了一口,聽著屋裡幾名女子大呼小叫的嬉笑聲,露出了一縷得意的微笑。
「索菲婭!」女精靈不悅的瞟了他一眼。
「烽冥俠……」女精靈望著他身影消失的地方,臉上忽然露出一縷詭異的笑容,輕聲自語:「我找的就是你!」
「我說,你別在那聳人聽聞,」一旁惱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他輕蔑的望著那人,冷笑道:「不過是個丫頭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說的那些不過是些沒本事的癩皮狗,要是讓我碰到,哼哼,用手這麼一提溜,抓回去往床上一扔,不用半日,保證治的服服帖帖的,看她還有什麼手段!」
「啪!」
烽冥俠牽著馬一直出了城,上馬直奔德爾而去,琳玲知道此時無法攔住他,只好上馬跟在他後面,她覺得自己跟著他雖然不能阻止他離開,至少還能夠知道他在哪,也能夠勸說他放下心頭的怨恨。另一方面,她也害怕留下來單獨面對紫月,紫月犀利的目光原本就讓她感到些許畏懼,現在更是連想起都會心驚不已。
……
臨出發前,風魅兒把紫月拉到一旁,低聲說:「月兒,你有沒有發現,自從烽冥俠走後,那個灰精靈琳玲也不見了。」
「玖兒,謝謝你……」他忽然情不自禁的說。
「烽冥俠就是我!」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房間內,緊隨而來的是房門的關閉聲。
那人瞟了一眼說話的人,冷笑道:「你呀,還是不見得好,不然的話小心把小命丟了。那丫頭我倒是見過,長相是真沒的說,公主怕都比不上,只不過,手段太高,心又太狠,不知道有多少對她垂涎三尺的男人都吃了她的虧,落下那終身的殘疾!」
他望著她充滿關懷的眼神,心裏忽然湧進一股溫暖,不覺點了點頭。
「媽的,你小子找不痛快是不是?」大漢一拍桌子,霍然而起,盯著烽冥俠叫道。他冷笑道:「我說那丫頭,礙著你什麼事了?你要是不服,你也去找她呀!有本事,你把她睡了,哥幾們都服你,你要是沒那本事,就和圖書趁早滾蛋,看哥哥我怎麼調|教她!」
「好,可是……你是誰?」女精靈將徽章接在手裡,望著烽冥俠的背影叫道。
屋裡兩人說著,屋外的琳玲驚出了一身冷汗,聽紫月這話的意思,整件事完全是一個陷阱,為的就是把那群惡魔獵人引到這裏來一網打盡!難怪,難怪紫月突然地提出要結婚,難怪她會親自跟著烽冥俠去請那些惡魔獵人,難怪神殿中動手的都是她手下的女兵而非國王和公爵的部下,難怪……
從此以後,烽冥俠每日與索菲婭混在一起,將紫月為他定下的規矩和禁忌一概全拋到了腦後,他有時候也會暗想,這個女子也許是上天派來代替紫月的,紫月對他除了管束就是勸阻,而索菲婭不僅不阻止他,還想方設法哄他高興,順著他的心意,這讓心氣一直不順的烽冥俠頗感舒服,他沉醉在酒色纏綿之中,漸漸地把過去的一切都忘了,又回到了認識紫月之前的樣子。
琳玲自顧自低語著,完全沒有想到背後,烽冥俠已經悄悄靠近了她,他將手按在她的肩上,她驚恐的回過頭來,看到他陰沉的臉。
「你在說什麼?什麼事不能告訴我?月兒又為什麼要怨恨你?」
幾個與他要好的反應過來,紛紛站起來準備拔刀,烽冥俠藉著酒勁,殺的興起,根本不容許他們出手,寒光四射,慘叫聲此起彼伏,頃刻間,滿地死屍,血流成河,驚得剩下的幾個人癱軟在地上,連聲告饒,烽冥俠上前抓住最初提起此事的那人,惡狠狠地盯著他,像只發狂的獅子一般咆哮道:「我警告你,從今天開始,不准你再跟任何人提起『白玫瑰』,要是被我知道你再敢提起她,你知道下場!」那人驚得魂飛魄散,點頭如搗蒜,烽冥俠推開他,轉身往店外走。
烽冥俠凝望著玖兒鄭重的表情,感覺她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很多,變得自己有些不認識了。他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將外衣脫下來交給玖兒,在床上躺下,玖兒為他蓋上被子,看著他閉上眼睛,這才鬆了口氣。
房間的門被一腳踢開,正坐在床邊說話的紫月和風魅兒吃驚的站了起來,她們看到的,是一個臉色比窗外天空更加陰沉的烽冥俠,那一霎那,她們都已感覺到了不妙。
「聽說過,好像很牛的一群人,怎麼了?」
「砰!」
……
烽冥俠的逼問讓琳玲感到一絲恐懼,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顯然他已經聽到了自己的話,她不知道怎麼才能騙過他,心裏愈加慌亂。
「紫月,別傷心了,他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別理他!」風魅兒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心疼的勸慰著。紫月輕輕的搖著頭,流著淚,用顫抖的聲音吃力的說:「我知道,他恨我,他一定恨死我了。他從不打女人的,只有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他才會動手……」她回頭望著自己的姐妹,聲淚俱下的哭泣著:「可是,可是我真的是愛他的,我是真的很愛他啊!」
「果然是她!」風魅兒氣惱的咬了咬牙,臉上的表情彷彿受委屈的是她,「我就知道一定是她,肯定是她不知怎麼偷聽到了那件事的內情,故意告訴烽冥俠,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
「這裡是……烽冥俠的房間嗎?」女精靈看了一眼琳玲,一邊問一邊探頭探腦的往屋裡看。裏面,烽冥俠剛剛穿好衣服,他向著門口望過去,認出是昨天的那個賞金獵人。
……
她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在他身邊躺下,將頭靠在他的肩頭,閉上眼睛,依偎著他,慢慢入睡。忽然,他的口中咕噥著什麼,讓她睜開了眼睛,她抬起頭來,俯視著他的臉,只聽他的口中喃喃的輕吟著:「月兒,對不起……原諒我吧,對不起……月兒……」
時間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了。這天晚上,很晚了,烽冥俠還沒回來,琳玲不放心,想要出去找他,又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只好站在旅店門口等他。不久,遠遠地,索菲婭扶著踉踉蹌蹌的烽冥俠回來了,琳玲急忙上前將烽冥俠從索菲婭手裡接過來,望著他醉的人事不知的樣子,又擔心又氣惱,她抬頭望著索菲婭,女精靈卻已經自顧自的走進了旅店,琳玲無奈,只好扶著烽冥俠回到旅店。
「你叫什麼名字?」烽冥俠低頭打量著手心的徽章,漫不經心的問。
「誰?『白玫瑰』,聽過沒?」
屋裡的琳玲見他們要離開,叫住烽冥俠問:「你要去哪啊!早飯還沒吃呢!」
「倒是聽過,聽說她長得極美,絕對是萬里挑一的美人,只是沒機會見到。」
安排烽冥俠在床上躺下,琳玲為他蓋好被子,解下他身上的錢袋,看了看,裏面已經沒有幾個錢了,自己的身上也快要用光了,再這樣下去,他們只怕要無家可歸了,可那個女精靈還每天帶著烽冥俠出去鬼混,把僅有的一點錢都浪費乾淨,一想到這裏,琳玲就是一肚子氣。
「行啦,別說這些肉麻的話了。」風魅兒含笑佯嗔:「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這些了,後面的路,還要你自己走,我也只能祝你好運了。」
我走了,昨夜的一切,讓我明白,為什麼紫月從未跟我爭奪過,卻始終都讓你死心塌地的愛著她,她抓住了你的心,而我,只看到了你的人。當我躺在你的枕邊,聽著你在睡夢中呼喚她的名字,我才明白,她才是真正的贏家!我走了,我為我的執著付出了代價,雖然,我也得到了珍貴的回憶,我會記住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也請你不要再繼續執著下去,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你對紫月的愛,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抹掉的,它已經深深地紮根在你的心裏。烽冥俠哥哥,回去吧,回到她的身邊去,縱然她有再多的錯,你們之間的愛是不需要質疑的。回去吧,不要像我一樣,為自己的執著,付出沉重的代價……www.hetubook.com.com
就在她為後面的日子發愁的時候,手忽然被人拉住,她回過頭來,看到烽冥俠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嘴裏不清不楚的說著什麼。琳玲看著他醉成這個樣子,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將他的手塞進被子里。就在此時,烽冥俠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拖進懷裡,琳玲嚇得驚叫起來,烽冥俠翻個身,將她按在床上,一邊親她一邊七手八腳的撕她的衣服,琳玲又羞又怕,拚命的掙扎,可是柔弱的她哪裡是烽冥俠的對手?隨著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脫掉,琳玲漸漸停止了反抗,她閉上眼睛,滿心羞怯的任由他擺布著,咬緊牙關壓抑著心頭的恐懼。
誰能阻止他沉湎下去呢?也許,只有紫月,除了她,再沒有人能夠降服烽冥俠這匹烈馬,然而現在,紫月還會管他嗎?她也許已經不再對他有感情了,根本就不會理他,更何況是自己去請求她幫助呢?另一方面,就算紫月還會管他,烽冥俠又會聽她的話嗎?說不定只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加惡化,自己已經做了罪人,不能再給他們火上澆油了!想來想去,琳玲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先陪我去吃個早飯,美人兒。」烽冥俠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索菲婭瞟了他一眼,聳聳肩躲到一邊,冷冷的說:「你要是想玩女人,我可以陪你去找,本姑娘可不是你玩的!」
「烽冥俠哥哥:
「你不知道啊?」第一個人眉飛色舞的說:「說起來,那可真是精彩離奇啊!」旁邊的眾人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賣什麼關子!」那人故作神秘的問:「知道惡魔獵人嗎?」
……
「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你自己也趕快吃吧!」烽冥俠說完,頭也不回的跟著索菲婭走了,琳玲追出屋外,看著他們並肩離開,心裏空空的,這個精靈女子是什麼人?他和她是怎麼認識的?她不喜歡這個精靈,她總覺得,她的目光飄忽不定,閃爍著,不敢正視他人的眼睛,似乎刻意隱藏著什麼。
「你到底想怎麼樣!」
「有沒有興趣,陪我出去逛逛呢?」女精靈用挑逗的眼神盯著烽冥俠,烽冥俠微微冷笑,答道:「去!為什麼不呢?」他回到屋裡,從椅背上抓起自己的黑色斗篷,披在身上,跟著女精靈走出門口,一邊走一邊問:「對了,你昨天說,你叫什麼來著?」
她決定不叫醒,任由他何時醒來,反正她的房間平時基本沒有傭人來——她習慣於自己收拾一切——也不怕別人知道他在這裏而發生誤會。她走進浴室,從木桶中倒了一盆清水洗了臉,用手帕擦乾,然後回到房中,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走出去,又將門輕輕的關上。
「我……我叫索菲婭。」女精靈心有不甘的看了他一眼。
「你……」女子驚訝地望著他,叫道:「把徽章還我!」
話音未落,烽冥俠如電光火石一般,短劍瞬間出鞘,風馳電掣的掠過對方咽喉,鮮血濺了周圍人一身一臉,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那大漢一聲未吭,仰面倒了下去,臨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鮮紅的花瓣在雪白的床單上綻放,琳玲將自己獻給了那個一直苦苦愛著的男人,直到他心滿意足的睡著,她蜷縮著坐在床邊,用被子掩著身體,還沒有從害羞和恐懼中走出來。她回頭望著他,注目良久,不覺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也許,他還是愛自己的,只是從前有紫月在,因此並沒有顯現出來,當紫月從他的生活中淡去,他對自己的愛才漸漸萌芽,也許明天清晨,他會親昵的對自己說一聲:「早安,寶貝兒。」
紫月倒是表現得很平靜,在風魅兒的懷裡痛哭之後,她漸漸冷靜下來,又恢復了往日的鎮定自若。雖然心中撕裂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流著血,但表面上,你已看不出任何悲傷的痕迹,一如她的父親、母親,從不輕易向人表露憂傷。
「說出你的名字。」烽冥俠凝視著女精靈的眼眸,那淡藍色的純凈眼眸竟然與紫月的那樣相似,當然,紫月本身就是半精靈,她的身上有精靈的血統,因此也並不奇怪。
她愣了一下,繼而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將手帕放在桌子上,說:「已經很晚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在這裏休息吧,你睡我的床,我在桌上趴一會兒就行了。」
摔門而出的烽冥俠直奔城堡外,背後,忐忑不安的琳玲悄悄地跟在他後面,屋子裡發生的一切,她雖然沒敢上前看,卻也一字不漏的聽到了,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她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烽冥俠回頭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他一臉玩世不恭的壞笑著說:「好,這是你說的,一會兒你陪我去找。不過找到之後,你可不許走!」說罷嘿嘿一笑,轉身走下樓去。索菲婭在他背後輕聲冷笑,跟了上去。
而此時,那女子也注意到了他,她發現烽冥俠在注視自己,並不害羞,反而落落大方的走過去,微笑著問:「兄弟,有事嗎?」烽冥俠將她打量一番,冷笑一聲,輕蔑的與她擦肩而過,在他眼裡,她多半是什麼妓|女之類的。
「我到底該不該說出來呢?」她滿心矛盾的喃喃自語著,「如果說出來,他一定會更加傷心吧?被最愛的人欺騙,那種滋味,任誰都難以忍受的。還是不要說了吧,如果我真的告訴他,因此而導致他和紫月之間出現問題,那紫月豈不是要怨恨我一輩子?畢竟,她也是為了大家,她也作出了犧牲,誰又希望自己的婚禮被弄得鮮血淋漓呢?而且,她還會以為我是故意要拆散他們,我可不做那種下三濫的事……」
烽冥俠望著字條,呆立了半晌,他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望著地板發獃。他傷害了玖兒,傷的那樣深,以至於無法去彌補自己的過失。以後的日子,www.hetubook.com.com玖兒要怎麼過呢?她的心裏會留下陰影吧?她會恨自己嗎?想到這些天來玖兒不顧辛勞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料,烽冥俠懊悔不已,貴為公主的她,憑什麼要跟著自己受這樣的苦,又憑什麼要受到這樣不公的對待?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從來都沒有好好地珍惜過她?
不知過了多久,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那是巡邏的士兵們發出來的。她望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在他耳邊輕聲勸慰:「有士兵過來了,我們不能讓他們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你介意到我那裡去嗎?」他抬起頭,淚眼模糊的望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此刻的他需要她的安慰,他不想這麼快就與她分別。
第二天清晨,琳玲拉開窗帘,望著窗外陰雨蒙蒙的天氣,回頭看了看熟睡中的烽冥俠,她走到床邊,試圖叫醒他,卻又猶豫著,不忍心叫他。當夢醒來,他又將面對那令人心亂如麻的現實,也許,讓他在睡夢中多享受一點兒安寧,是對他最大的關懷。
走到門口,一抬頭,忽然看到琳玲站在門口,輕咬櫻唇凝望著他,他略加遲疑,低下頭從她身旁走過,頭也不回的向旅店方向走去。琳玲看了一眼地上的鮮血和死屍,刀刀致命,全部命中要害,下手乾淨利索,不留餘地,她回頭望著他蒼涼的背影,心裏明白,他的心底還是深愛著她,不容許任何人玷污她的名譽,只是他難以放下強烈的自尊心,那被利用與被欺騙的感覺折磨著他,成了他與她之間厚重的屏障。
「心裏難受,就哭出來,不要憋著,那樣會更難受的。」她真摯的話語在他耳畔迴響,不知怎麼,他忽然覺得,她的關心如此平易近人,那柔聲細語的勸慰,彷彿滴滴細雨滋潤著他乾枯的心靈,淚水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理智的堤壩再也攔截不住感情的洪水,心中的悲傷與痛楚瞬間傾瀉而出。
你的玖兒」
「找我什麼事?」他起身走到門口,懶洋洋的望著女精靈問。
「你說得對,」烽冥俠冷冷的盯著紫月,憤恨的說:「我不是男人,我甚至不是人,我只是個傀儡,她的傀儡!從我認識她開始,我就對她言聽計從,從來沒有半分違逆,所以她就不把我放在眼裡!她拿我當什麼?我只是她的一個棋子而已!是她可以隨便利用的工具!你問問她,她有沒有真正的愛過我?哼,不問也罷,我可以告訴你,從來沒有!」
「哪個?」那人詭秘的環顧眾人,笑道:「除了她,只怕也沒有別人能做到了,也就只有她,能讓那群『惡魔之主』不知不覺就丟了性命哪!」
那人未曾開言,旁邊「砰」的一聲巨響,眾人吃了一驚,忙回頭看時,烽冥俠早將面前的桌子砸了個粉碎,他怒視著那大漢,踏過滿地的碎木屑,走到桌旁,陰沉的說:「你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你還替她說話!你呀,就是太善良了,空有那麼多聰明才智,結果吃那個小丫頭的虧!」風魅兒沒好氣的望了她一眼,嘟囔一聲。
風魅兒不斷地點著頭,緊擁著紫月,不禁流下了淚水,這是她和紫月相識以來第一次見她哭得如此傷心,她知道,當那枚承載著愛與誓言的戒指墜地的時候,她的心碎了……
烽冥俠見狀,覺得再堅持會傷她的心,人家在你悲傷的時候心貼心的安慰你,你又何苦固執己見,反過來傷害人家呢?他回到玖兒身邊,答應她留下來,玖兒點點頭,指著已經鋪好的床讓他過去。烽冥俠走到床邊,望著玖兒乾淨整潔的被褥,實在不忍心用,他回頭讓玖兒睡床,自己在桌邊睡。
第二天上午,當烽冥俠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天早已大亮。他捂著還在疼痛的頭坐起來,很奇怪琳玲為什麼沒有來煩他,平時每天她早早的就會來叫他,而今天卻沒有一絲聲息。他用尚有些迷離的雙眼環顧四周,沒有琳玲的影子。他皺著眉頭下了床,踉踉蹌蹌的站起來,無意中回頭望了一眼,目光掃過床上,忽然,那觸目驚心的紅色驚醒了他,他眨了眨眼睛,湊到近前,看了半天,滿心疑惑的回憶著昨晚的一切,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說真的,你似乎還配不上這枚徽章。」烽冥俠望了一眼女子不安的神色,左手輕輕用力一卡她的手腕,短劍便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認識這個嗎?」女子掏出一枚徽章,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兩頭,遞向烽冥俠。烽冥俠凝視著那枚金色的徽章,那是賞金獵人公會的高級會員才能擁有的,紫月的手中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徽章。他再次打量這名女子,越看,她越像紫月,但分明又不是,他一時之間頭腦有些混亂。
第二天上午,琳玲來到烽冥俠房中叫他起床,她喚醒了烽冥俠,之後走到一旁將窗帘拉開,打開窗戶,讓清晨的陽光和清爽的晨風一起從打開的窗子透進來。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琳玲轉身去開門。門開了,一個女精靈站在門口,兩人彼此相顧,都有些驚訝。雖然精靈與灰精靈之間已經相安無事很久了,但彼此之間卻依然沒有什麼交往,即使相遇也是彼此遠遠地避開,儘可能的減少接觸。
逃離新房的烽冥俠,漫無目的的在走廊上流浪,昏暗的燭光映襯著他壓抑的心情,光影之中,他彷彿一具失去了魂魄的行屍走肉,在這無邊的陰影之中徘徊遊盪,不知何處才是自己的歸宿。
烽冥俠回到旅店,直上二樓,頭也不抬的大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迎面,一個精靈女子款款走來,雖然看不出年齡,但感覺應該還是相當年輕,烽冥俠無意中瞟了她一眼,不禁如觸電般驟然停步,那一頭金色的長發,雪色的肌膚,婀娜的身材,還有那一身清雅脫俗的長裙,甚至是左手手腕上那金色的手鐲,站在自己對面的,不是紫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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