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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遊俠錄

作者: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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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戰亂的魅影 下卷 走向血色的黎明 第七十二章 傷痕

第二部 戰亂的魅影 下卷 走向血色的黎明

第七十二章 傷痕

星螢於一周前離開海音斯特姆,隨她一同離開的還有來自象牙塔的魔法師們,他們將回到象牙塔面見各位大師,彙報王國當前的情況。同時,星螢還帶去了聆月給康斯坦丁·諾蘭的親筆信,信中提到關於召集惡魔獵人,加以培養和訓練,用以對抗黑魔法勢力和惡魔的事情,希望能夠得到諾蘭和其他眾位大師的支持,並付諸實施。
「親愛的,對我溫柔一點兒,我有點兒怕……」
攜手漂泊流浪的歲月,
「托你姐姐的福,已經沒事了。」烽冥俠對紫雲的譏諷假裝沒聽見,若無其事的微笑回答。
「怎麼了?被自己的美貌看呆了?」青龍笑著調侃一聲。
「這裏,似乎什麼都沒有變。」
烽冥俠的手悄悄地解開了紫月束腰的帶子,嘴唇漸漸的吻向她的頸部,紫月猛地睜開眼睛,奮力的推開他,一手捂住胸口,雙眼警惕的望著他,彷彿在注視著一個陌生人,烽冥俠詫異的望著她臉上警惕的表情,問:「月兒,你……還不讓我碰你嗎?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還不能……」
「好啊,你成心耍我是不是?」烽冥俠一邊吃力的站起來,一邊叫道:「看來我得給你點厲害瞧瞧,你別跑,看我抓住你!」說著拖著渾身濕淋淋的衣服就來抓紫月,紫月笑嘻嘻的轉身就跑,卻故意放慢速度,引著烽冥俠跑了一會兒,故意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在兩艘小漁船之間,烽冥俠縱身一撲,將紫月撲倒在柔軟的沙灘上。
滿目千瘡百孔的真實。
曾經的幸福,
「討厭啊你,」紫月嬌聲嬌氣的嗔道:「還不把濕衣服脫了,把我衣服都弄髒了!」烽冥俠知道她素來愛乾淨,連忙直起身子,把上衣脫下來。紫月翻過身坐起來,望著他身上橫七豎八的傷痕,不禁伸手輕撫著,烽冥俠低頭望了一眼身上的傷痕,輕輕抓住她的手,一手摟住她的腰,把臉湊上去,吻她的唇,紫月閉著眼睛,靜靜地感受著,那種久違的溫存,不覺心神蕩漾,整個人向後躺倒在柔軟的沙灘上。
「不對,我就是覺得不對,」紫月固執的搖著頭,一邊思索一邊走到房間中心,滿腹狐疑的回頭說:「烽冥俠你不懂,你看不出來,媽媽在世的時候,曾經特別教給我如何分辨女人的眼神,我分明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濃烈的愛意,甚至父親的眼神中也有,當他們眼神相會的時候,那種濃濃的愛意,我只在他和母親的眼中看到過……」她頓了一下,滿懷疑慮的繼續說:「而且,一整個晚上,昕兒小姐她沒有正眼看過我一次,每次我看她她都把目光轉向別人,從來不正視我的眼睛,好像在故意躲避我,我覺得,他們之間肯定有問題!」
「怎麼了,小寶貝兒?這是幹什麼?」烽冥俠從後面抱住她,在她的耳根親了一下,一臉挑逗的微笑著問。紫月掙扎了一下,皺眉道:「別鬧,我有事跟你說!」
伴一抹殘缺冷月,
對於青龍和昕兒來說,還有另外的一件事讓他們感到棘手,那就是兩人的婚事尚未告知紫月。紫月來到海音斯特姆后,昕兒曾向青龍提起過,只因為紫月和烽冥俠的事還沒有結果,青龍擔心紫月接受不了這個消息,因此不敢輕易地告訴她。但是拖得了一天兩天,拖不了一輩子,這件事總要告訴她,兩人經過商議,初步考慮等過了莫妮卡的祭日再把這個消息告訴紫月。
大約走了十分鐘,紫月在海灘上停下來,環顧四周,烽冥俠趕上來,隱約記得,這裏曾是她和紫雲居住的地方,只是木屋早已焚毀,如今,這裏成為了漁民居住的地方,蓋起了新的木屋,沙灘上隨處可見架起晾曬的漁網和倒扣在沙灘上等待修補的小漁船。
「月兒,你不會是想說,他們倆之間有什麼事吧?」烽冥俠訝然的望著紫月,搖頭道:「我覺得是你多疑了,他們本來就是十數年的交情,當年你我的父母、昕兒小姐、包括陛下和亨特爾公爵閣下,他們都是並肩闖天下的好朋友,是他們一手建立了這個國家,這麼多年的關係了,親密一點兒也無可厚非吧?」
「怎麼樣,這下子不怕了吧?『妖精之翼』的法力,足以讓你青春永駐,是不是很開心?」青龍笑眯眯的逗她,昕兒卻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情真意切的低聲說:「其實,我只希望,我能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死在你的懷裡,永遠不用承受生離死別的痛苦,就心滿意足了。」
紫月也覺得暫時離開這裏,換一種心情比較好,於是就同意了。兩人在外面匆匆吃了點早飯,也不回王宮,立刻動身離開海音斯特姆,前往瓊雲。
一如記憶的隻言片語,
「我哪有,隨便問問而已……」
「那我問你,我們大家回到海音斯特姆已經有不短的一段時間了,可是父親他仍然和昕兒小姐單獨居住在聖會,並不搬來和我們一起住,為什麼?莫不是,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不如,我們去瓊雲找雲兒吧,你不是答應她,要和我一起去看她和孩子嗎?」烽冥俠覺得,如果紫月能夠答應,這也是一個緩和雙方敵意的好機會。
「跟好我!」
「抓到你了!」烽冥俠在紫月的小臉兒上摸了一下,笑道。
話音未落,紫月忽然掙脫了烽冥俠的手,撞開門沖了進去,叫道:「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屋裡的兩人嚇了一跳,青龍一臉驚訝的望著紫月咬牙切齒的臉,昕兒則是臉色蒼白,紫月痛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令她感到又惶恐又畏懼。
漸漸的,一個聲音傳入了烽冥俠的耳朵,是海浪的聲音,遠遠地,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了,紫月依然不停步,直奔海岸而去,烽冥俠遠遠地看到前方有燈火傳出來,越走,看得越清楚,終於,他認出了這裏。
「你真笨,大祭司長一直和思兒小姐關係密切,雖然我不敢妄自揣測他們之間的事,但是對於思兒小姐的妹妹,他又怎麼會不睜m•hetubook•com•com一隻眼閉一隻眼呢?說不定,他幫過他們的忙,故意為他們打掩護呢!」
「……我希望,你能夠過的幸福,也只有你,能讓哥哥的一生都過的幸福……」
「這就是問題!」紫月白了他一眼,一臉疑神疑鬼的說:「你不覺得,他們倆太親密了嗎?他們倆那眼神,那表情,哪裡像是一般朋友的樣子!」
兩人摸上二樓,正在猶豫是去青龍的房間還是昕兒的房間——他們以前來時,青龍和昕兒都是分別在兩個房間,故而他們也不知道該去哪個房間——只聽樓下傳來說話聲,兩人知道是聆月他們回來了,紫月當機立斷,向烽冥俠招招手,奔向昕兒的房間,房門沒鎖,兩人閃進屋內,將門關好。
烽冥俠見她又傷感起來,於是在一旁輕聲提醒,讓她對母親說一些高興的事。紫月這才拭去淚水,把自己與烽冥俠完婚以及妹妹產子的事情向母親訴說一番,又向母親提及了國王、王后等其他的長輩以及王國的現狀,唯獨沒有提起父親與昕兒之間的事。因為烽冥俠事前提醒過她,不要向母親提起,她也覺得應該報喜不報憂,只好把事情藏在心底,強顏歡笑著將那些快樂的事情告訴母親,把悲傷默默的藏在心底,隱忍不發。
「你不是想要真憑實據嗎?好辦,你現在就跟我抄近路去聖會,他們三個人剛才是步行離開的,帶著護衛隊的那一大幫人,肯定走不快,現在一定還在半路呢!我們兩個提前趕到聖會,悄悄地摸進去,到昕兒小姐的房間里悄悄地藏起來,看他們晚上是不是睡在一起,不就都清楚了嗎?」
紫月的腳步停了下來,烽冥俠也在她身旁停步,紫月默默的望著面前的船塢,一年前的點點滴滴在眼前浮現,她輕輕的問他:「還記得,這裏嗎?」
失去了妖精們美麗身影的妖精谷,此時到處都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整個山谷雜草叢生,滿目蒼涼,早已不見往日的奼紫嫣紅。兩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莫妮卡的墓,它靜靜地坐落在妖精女王曾經居住的木屋旁,那座木屋依然佇立在那裡,只是已經看不到爬滿屋檐的牽牛花和常青藤,顯得破敗異常,孤零零的如同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望著母親被雜草淹沒的墓碑,紫月不禁跪倒在在墓前,潸然淚下,想到母親在時,妖精谷的美麗與繁華,妖精們的輕歌曼舞,再看看如今的滿目荒涼,紫月心中的悲痛無法言說,那些記憶中美好的日子,永遠的消逝了。
「月兒,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了,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我沒有忘記你的母親,更沒有忘了替她報仇,這一切更不是昕兒的錯,是……」
除此以外,洛櫻也將跟隨他們一同前往伊丁居住。原本,櫻希望女兒能夠留在海音斯特姆,自己也可以多給予她一些照顧,但是洛櫻一心要跟著汀雪住,櫻知道女兒的心思,也不好強求,就讓她帶著兒子陪在汀雪身邊。至於清風烈的爵位,則由他的兒子承襲。
「月兒,你不要太過分了!」青龍本也是個桀驁性子,被紫月一逼不禁火冒三丈,厲聲大喝:「我警告你,不准你再侮辱她,我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母親的事,你再在這裏出言不遜,我對你不客氣!」
就在這時,只聽昕兒問:「青龍,我感覺,今晚上月兒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她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不是啊,我就是覺得,自從我沒有了法力,就衰老的很快,我怕,過不了多久,我就該變成老太婆了!」昕兒垂頭喪氣的說。
她說完,轉身奔向不遠處登上城樓用的大樓梯,烽冥俠緊隨其後,他的傷已經痊癒了,儘管失去了法力,卻並不影響他施展自己矯健的身手,他依然是那個行走如風的烽冥俠。
「這……不好吧?萬一被他們發現了,會鬧出事端的!」烽冥俠苦口婆心的勸阻,紫月卻固執己見,絲毫也聽不進去:「你要是害怕,你留下,我自己去,有什麼事,我自己承擔!」說罷轉身沖向房門,烽冥俠從後面拉住她說:「月兒,你冷靜一點兒!我跟你去就是了,不過你要向我保證,不要隨便亂來!」紫月默默地點了點頭,拉著烽冥俠衝出房間。
紫月默默地凝視著他,注目良久,說:「把右手給我。」烽冥俠略加遲疑,將右手伸到紫月面前。
「你是為這個啊!」青龍聽了她的話,笑的合不攏嘴,數落道:「你這個笨丫頭,傻丫頭,比當年小的時候還要傻!」昕兒不服氣的叫道:「幹嘛這樣說我,再說我也不是什麼小丫頭了!還這樣叫我!」
溫馨,而又單純?
當兩人漸漸平靜下來,東方已經發白,烽冥俠抱著紫月坐在後街的牆邊,看看紫月紅腫的眼睛和疲憊的神情,問:「月兒,後面,你打算怎麼辦?」
房間里沒有聲音了,想來是青龍在安慰昕兒。屋外,紫月聽到這裏,已經是怒火中燒,想到母親的祭日只有十幾天了,而大仇至今未報,父親竟然又和這個母親最信任的姐妹在這裏溫存纏綿,心裏又氣又恨,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把昕兒亂刀捅死,烽冥俠看到她臉上憤怒的表情,緊緊的按住她的肩膀,在她耳畔勸道:「月兒,冷靜點兒,千萬別動氣。」
曾經與風霜雨雪為伴,
「月兒,我說你是瞎猜吧?你看,沒事吧?」烽冥俠把頭伸到紫月的頭頂,也悄悄地向裏面張望,紫月回頭推了他一把,用手指了指他,示意他閉嘴。
「怎麼會呢?你又胡亂猜疑了。」青龍漫不經心的說。
「怎麼了?」烽冥俠一臉好奇的望著她嚴肅的臉。
烽冥俠低頭望著她淚流滿面的可憐樣子,心中不忍,他低頭在她的額前吻了一下,動情的說:「不會的,寶貝兒,當然不會,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如果沒有你,我現在可能還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醉生夢死;如果沒有你,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是身為和圖書男人應該做的;如果沒有你,我就不會知道,刻骨銘心的愛戀是什麼感覺!沒有你,我的生命就沒有了意義,我不會讓你獨自離開,如果你真的要離我而去,那我寧願死在你之前!」說到這裏,他自己也忍不住潸然淚下,紫月聞言更是哭得死去活來,烽冥俠的話觸動了她心中埋藏已久的秘密,令她肝腸寸斷。
只是,目的達到以後呢?她的心裏有些忐忑,畢竟,那是她從未經歷過的。
他輕輕的點點頭,看樣子,似乎還有些局促。事實上,他的確手忙腳亂的準備著這次約會,按照她的示意,他先沐浴,后更衣,換上一身嶄新的衣服,趁著沒人注意溜出王宮,趕到這裏與她相會,只是他並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讓自己做這些,心中充滿了忐忑。
「去你的!」昕兒嗔道,聲音頓了一下,又憂心忡忡的說:「我是在看,自己的好像最近衰老了很多。」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紫月聽出,那是父親的聲音。
兩人于第二天午後回到瓊雲公爵府,一進大廳,就看到雪琪、冰藍和紫雲坐在那裡,雪琪和冰藍臉上各有憂色,紫雲抱著孩子,一看到他們進來,就迎了上來。
「月兒……」他動情地望著她,叫道。
公爵府的老總管和兩人都很熟悉,一聽說他們來了,親自出來將他們迎進來,兩人謝過老總管,問明冰藍去市政廳幫母親料理公務去了,紫雲在花園裡,於是辭別老總管,自己去花園找紫雲。
「我看,這樣下去她早晚會發現的,還是早點告訴她吧,不要等姐姐的……」
「月兒,你住口,怎麼能這樣隨便出口傷人,你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發生的事情……」青龍上前一步,大聲的呵斥。背後,昕兒聽到紫月的話,又是委屈,又是歉疚,不禁落下淚來,紫月見她低頭啜泣,冷笑道:「你不用裝出這個樣子,好一個可憐巴巴的美人兒啊!做給誰看呢!也不覺得噁心?!你從我母親那裡騙走『妖精之翼』的時候,是不是也裝成這麼一副樣子?我母親怎麼就沒有看穿你這個奸詐的女人!」她轉向青龍,橫眉冷對的說:「父親,你也不用護著她,我罵她你心疼了是不是?我的確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但我也不想知道你們那些見不得人的混賬事!我只知道,當初這個女人沒有來到你身邊以前,你對母親的感情是何等的深厚,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快就把她忘了,你不是常對我說,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母親對你恩情嗎?可是現在呢?這個女人的出現,讓你把這一切全都忘了,你甚至都不想給母親報仇,把我們過去的一切忘得一乾二淨!你的心裏只有這個女人,她究竟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葯,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圍在她身邊!!」
是否一如從前,
「她太過分了,是她逼我的!」青龍余怒未息的指著紫月怒吼。
「你想怎麼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紫月衝到他面前,暴怒的盯著他,叫道:「我就要罵她,她做出對不起我母親的事,我就要往死了罵她,賤人!賤人!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紫月見他關了門,又敲了兩下,祭司再次打開門,外面依然沒有人,祭司心下氣惱,不禁走出門外,站在台階上環顧左右,想看看是誰在惡作劇,趁這個空當,紫月和烽冥俠躡手躡腳的從祭司身後摸進了聖會。
紫月默默地佇立了一會兒,神情中似乎有一種流離失所的落寞,她默默地走到岸邊,海水湧上來,打濕了她的靴子,她眺望著夜色朦朧的大海,靜靜地出神。
「烽冥俠……」
「你來了。」
「可是大祭司長不是在那裡嗎?他多麼聰明的一個人,難道說他會看不出來?他們兩個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不軌之事?我看不會……」烽冥俠打斷了紫月的話,輕輕的搖頭。
她在等待,等待他的出現,也等待自己做好準備。她在前一天終於開始行動,給他送去消息,約他今晚到這裏相見,她知道,他一定會來,她也知道,自己的目的一定會達到,就如同她從前所做的一切都成功的完成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沒有別的事情發生,紫月似乎有些失望,烽冥俠見狀也在一旁勸她回去。就在紫月滿心遲疑的時候,房門再次開啟,兩人急忙退回陽台,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裏面的動靜。
「不是她的錯?」紫月極盡譏諷的冷笑道:「你難道想要把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你未免也太大英雄主義了吧?你莫不是要告訴我,是你逼迫她屈服於你?哼,我就不信,她如果不是心甘情願的,為什麼不逃走?她如果是生活在他人的欺凌之下,在晚宴上,她能夠笑的那樣的燦爛?」她用手指著青龍,咬了咬嘴唇,激動的說:「父親,我再叫您一聲父親,請您給我一個答案,您是要我們這個家,還是要這個女人?回答我!」
青龍強壓心頭的惱怒,默默的回頭看了一眼昕兒,昕兒低著頭,淚眼婆娑,時至今日,說什麼都來不及,任何的解釋都是徒勞的,紫月的辱罵如同刀子一樣扎在她的心上,她恨不得立刻死去,能見到姐姐,將發生的一切向她解釋清楚。
「跟著我,什麼都不要問,跟我走就行了。」
「怎麼沒有,明顯又多了幾條皺紋!」
「我都要!」這是青龍給出的回答,態度堅決,斬釘截鐵。
兩人在公爵府住了幾天,每天無非是陪著紫雲逗小曙光玩耍,直到莫妮卡的祭日前一天天,兩人暫時離開公爵府,前往妖精谷拜祭莫妮卡。原本紫雲也要跟他們一起去,被紫月勸住,一則路遠,怕她勞累,二則孩子也離不開母親,帶著去又有諸多不便,因此勸她只在家中默默的禱告,母親自然會了解她的思念之情。紫月也向她保證會代為轉達她對母親的思念,紫雲這才作罷。
……
真可謂一言驚醒夢中人,昕兒愣了半晌,驚喜的叫道:「你是說,『妖精之翼』?」屋裡的青龍沒吭聲,屋外的www.hetubook•com•com紫月卻是吃了一驚,「妖精之翼」是妖精們的至寶,是可以令人永葆青春的珍品,難怪她已經四十有餘,看上去卻好像不到三十歲!
屋裡,兩人追出陽台,看著一前一後兩個身影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昕兒伏在青龍懷裡,痛哭失聲,青龍喘著粗氣,擁著哭泣的昕兒,眺望著女兒消失的方向,心亂如麻。
「閉上眼睛。」
兩人快馬加鞭,于第二天午前進入了諾曼德蘭,先去從前居住的木屋看了一下,一切都是老樣子,紫月想起當初一家人在這裏居住,不禁又傷感起來,烽冥俠勸說一番,兩人這才重新啟程前往妖精谷。
烽冥俠照做了,就在他心懷忐忑的時候,忽然,一陣鑽心的劇痛傳來,他不禁叫出聲,強忍著劇痛睜開眼睛,只見紫月正用盡全力咬住他的手,鮮血從傷口裡湧出來,將紫月的雙唇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烽冥俠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一聲,只是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紫月悲憤的眼神。
烽冥俠好不容易追上紫月,從後面將她攔腰抱住,紫月拚命地掙扎,烽冥俠死死的抱住她,苦勸了半天,紫月才漸漸的安靜下來,頹然的低著頭,一聲不吭,烽冥俠慢慢的鬆開她,將她的身子轉過來,用手輕輕地托起她的臉,柔聲問:「月兒,你沒事吧?」
唯留那無人敢於目睹,
「記得,這是我們初遇的地方,永遠,都不會忘。」他用同樣輕柔的聲音回答,聽上去有幾分動情。
他走到她身邊,輕輕的喚了一聲,她不應,靈魂似乎已經飛回了從前,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中那輪圓月,聽到紫月口中的幽幽輕吟回蕩在冷月與銀濤之間:
烽冥俠心知紫月伶牙俐齒,自己說不過她,不禁嘆了口氣,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他,翻身坐起來,渾身濕透,用力擦了一把臉上的水,驚詫的望著岸上的紫月,紫月看到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出來,她掩口偷笑的樣子,讓烽冥俠不禁想起了自己與她在無名海島上戲水打鬧的一幕,他努力的睜大了眼睛望著她問:「你把我騙到這來,就是為了惡作劇偷襲我?」
那夜,我們相遇,
「哼,你知道是托我姐姐的福就好!」紫雲裝模作樣的瞪了他一眼,說:「也就是我姐姐心地善良,要是換了我,不光不去救你,真要是見了你,還要再給你來上幾刀子!看你還敢不敢欺負人!」
命運,洗去膚淺浮華,
對於姐姐和姐夫的到來,紫雲驚喜非常,她上前拉著姐姐的手,開心的說:「姐姐,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要很久都見不到你呢!」紫月微笑著說:「這不是,惦記你和孩子嗎?再說,母親的祭日也快到了,我想順便回妖精谷一趟,去母親的墓前祭奠一下。」說到這裏,不禁想起海音斯特姆的那件事,眼圈一時又紅了,紫雲見姐姐這樣,也思念起母親,變得傷感起來。
「哪有,你們女人啊,就是這樣疑神疑鬼的,總覺得自己變老了。」
她輕聲的嘆息,轉身沿著海岸往北走,烽冥俠連忙跟上去,當初他和紫月沿著這片海岸追逐的情景歷歷在目,令他不禁感嘆時光如梭,轉眼間,物是人非。
這天晚上,青龍和昕兒、聆月一起在王宮與眾人共進了晚餐,晚餐后,他們辭別眾人,返回聖會。送走了三人,紫月鬼鬼祟祟的把烽冥俠拉回房間,把門一關,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外面的聲音,似乎怕人跟過來偷聽。
「啪」忍無可忍的青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揮手給了紫月一記響亮的耳光,紫月被打了個趔趄,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烽冥俠慌忙上前扶住她,昕兒也慌了神,上前拉住青龍,哭道:「青龍,你怎麼能打孩子呢!」
「打得好!」回過神來的紫月推開烽冥俠,支撐著站直了身子,恨恨的指著兩人,叫道:「打得太好了,來呀,再來!有本事,你就為了那個賤人打死我!」盛怒之下的青龍不顧一切的沖向紫月,昕兒慌忙死死的抱住他的腰,叫道:「烽冥俠,快點,快把月兒帶走!」
「親愛的,」當紫月稍稍平靜了一點兒,她抽泣著抬頭問烽冥俠:「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把我忘了,愛上別的女人?」
到達瓊雲的時候,距離莫妮卡的祭日還有五天。兩人來到公爵府門口,紫月正準備上前,烽冥俠拉住她,叮囑道:「月兒,一會兒進去見到雲兒,可別提那件事,雲兒那個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剛生了孩子,身體還虛弱,萬一動起怒來,氣壞了身子,可就麻煩了。」紫月默默地點了點頭,烽冥俠這才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走向公爵府。
腳步聲漸漸靠近,在附近停了下來,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和女子微弱的驚呼聲。
歲月,主持生命洗禮,
「月兒,你等等,別跑了!」
「你們不用趕我走!」紫月甩開烽冥俠的手,憤恨的望了他們一眼,冷冷的說:「我會記住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你最好也記住我的話……」她惡狠狠的瞪了青龍一眼,目光猛地落在昕兒的臉上,發狠道:「你最好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一步也別離開,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你不會看到她橫屍街頭!」說完,她飛身從二樓陽台跳了下去,烽冥俠連忙轉身去追。
似都已湮沒於時光長河。
「我才懶得踢你呢,還嫌累呢!」紫月把臉一揚,咕噥一聲。
烽冥俠聞言,正準備回身哄哄她,紫月忽然上前一步,用力一推,烽冥俠猝不及防,又摔進水裡,紫月望著他落湯雞似的樣子,笑的前仰後合,烽冥俠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無奈的苦笑:「你不是說不踢嗎?」
坎坷,撫平青春躁動。
他答應一聲,心神卻還沒有從思緒中轉回來,猛地,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撞擊他的臀部,他不禁「啊」的一聲,身體失去重心,摔進了海里。
「你嚇死我了,討厭!」昕和_圖_書兒埋怨的聲音傳來。
「哪裡不對?我看他們倆挺好的啊!關係很融洽,說說笑笑的,沒什麼問題呀?」
兩人翻牆越戶,抄近路趕到聖會,發現大門緊閉。紫月與烽冥俠一前一後繞到側門,她拿出笛子,吹出一段輕柔的旋律,將兩人的形跡掩蓋在無邊的黑夜之中。她走到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然後和烽冥俠緊貼著牆壁站在門旁。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祭司探頭出來張望了一會兒,沒有看到人,於是又進去把門關上。
「我說不踢,沒說不推你啊!笨死了你!」紫月洋洋得意的瞪了烽冥俠一眼。
終於,紫月鬆開了嘴,望了一眼烽冥俠血肉模糊的手,抬頭望著他,烽冥俠滿頭大汗,臉上的肌肉抽搐著,透出極度痛苦的表情。
烽冥俠望了一眼她淚眼婆娑的樣子,還有那被鮮血染的嬌艷欲滴的櫻唇,情不自禁的吻上去,兩人擁吻在一起,在那平靜的海岸掀起一陣愛的暴風驟雨,長久以來壓抑在心中的思念與眷戀瞬間擴散開來。
「對了,雲兒見了我,怎麼也不叫聲姐夫啊?」烽冥俠見姐妹倆又傷心起來,連忙上前打岔。果然,紫雲回頭打量著他,笑道:「喲,這不是姐夫嗎?聽說你之前吃了人家的虧,好像也沒受什麼苦嘛!」
亨特爾公爵目前還在王宮之中居住,雖然他心中挂念著妻子、兒子和剛剛出生的小孫兒,但伊丁公爵尚未返回,魯因方面的消息未定,整個王國局勢未穩,他不敢冒然離開王城,只能暫時忍耐一段時間,等伊丁公爵回來之後再說。
在烽冥俠的勸說下,她漸漸的冷靜下來,用手輕撫著母親的墓碑,和烽冥俠一起將墓周圍的雜草拔除。兩人好不容易將周圍清理乾淨,紫月在墓前坐下來,望著墓碑上父親用血寫下的墓志銘,她的思緒不禁回到了慘劇發生的那一天。
「我不知道,我不想回去,更不想見他們。」紫月的聲音中依然難掩悲傷之情。
懷一縷陌生幸福。
「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再丟掉它,」紫月緊緊的攥著他的手,深情的說:「哪怕有一天,我死了,你也不要丟掉它。」烽冥俠望著她動情的眼神,眼眶中似乎有點點淚光閃現,他情不自禁的將她擁在懷裡,感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閉上眼睛在她耳畔柔聲說:「我向你保證,月兒,我會永遠帶著它,永遠……」他低下頭繼續輕聲呢喃著:「你也要答應我,不論什麼時候,都要好好地保護自己,絕對不可以丟下我,不可以留下我一個人。」紫月的眼中淚光閃爍,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一口,不只是為了我自己,還有玖兒,」紫月凝視著他的眼睛,氣喘吁吁的用手背擦去唇邊殘留的鮮血,意味深長的說:「我希望,你能夠記住,不要輕易的在女人面前許下誓言,更不要隨便違背它們,因為你所許下的誓言,會和你留給她們的傷一起,烙印在她們的心底,一輩子,都忘不掉。」烽冥俠感受著紫月飽含深意的眼神,鄭重的點了點頭,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印在他的心裏,他對她和玖兒犯下的過錯,永遠都不能再重演。
越走,越寂靜,兩人已經離城越來越遠了,周圍都是曠野和一片片小樹林,沒有一戶人家,也看不到半點火光,烽冥俠心中納悶,不知道紫月究竟要帶自己去哪,他想問,又想起她不準問的話,只好憋在肚子里,跟著她一直走。
短暫的寧靜,只聽青龍大笑道:「就那幾條啊,我說你疑神疑鬼嘛!那算什麼?誰身上還不有幾條小皺紋?」他笑著哄昕兒道:「別胡思亂想了,還是睡覺吧!」
「你當初的那一巴掌,打人家打得那麼狠,難道人家就不能踢你一腳?」她倔強的撅著小嘴反唇相譏。烽冥俠見她提起舊事,心中暗自慚愧,他從水裡爬起來,走到她面前,歉然的說:「對不起,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紫月低著頭,默默地不吭聲。烽冥俠轉過身,昂首挺胸的站著,說:「來吧,只要你願意,儘管踢儘管打,多少次都無所謂!」
……
「但是我們呢,我們都變了……」
「月兒……」
諾歐·黎和汀雪的老宅已經在戰亂中毀壞,兩人暫時居住在王宮之中,打算等伊丁公爵從魯因歸來之後,一同前往伊丁,從此在那裡定居,那裡的土地中,埋藏著他們兒子的屍骨,那裡的河流中流淌著他們兒子的鮮血,他們不能將他孤零零的留在那裡,他們要陪在他身邊。
「你有這個嗎?」紫月抬起自己的左手,月光照耀著那枚閃閃發亮的戒指,「我只認戒指,有與我一樣戒指的人,才是我的丈夫。」烽冥俠凝望著紫月手上的戒指,默然無語,良久他悔恨的嘆息一聲,歉然的說:「對不起,我知道,我深深地傷害了你,我向你道歉。我保證,我會用我餘下的全部生命,來彌補我的過失。」
「月兒,你說的這些,都是你自己揣測的,沒有什麼真憑實據,還是不要亂猜了。」烽冥俠走到她面前,撫著她的肩膀勸道。
再一次溫暖你我,
「月兒,我說了讓你冷靜點兒……」烽冥俠見事情鬧成這樣,連忙追到紫月身旁,想要打打圓場,紫月推開他,冷冷的盯著昕兒的臉,說:「烽冥俠,你別管,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事,你別攔著我!」她一指昕兒,厲聲怒斥:「你,真看不出來,我一直以為,我母親就是這個天底下,最有心計的女人了,我在她身上學到的根本都不到一半,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比她還要強十倍!」她劍眉倒豎,勃然怒斥:「我母親把你當成親姐妹,哪一點虧待了你?你在她活著的時候不顯山不露水,裝的那麼親熱,沒想到一肚子壞主意!我母親屍骨未寒,你就主動跑去找我父親,還不是想找機會親近他?現在倒好,我母親死了不到一年,你就把她的丈夫弄到手了,你真是厲害啊,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賤人!」
「月兒,我看這裏面也許有什和圖書麼誤會,你別太傷心了,別哭壞了身子。」烽冥俠一邊說一邊心疼的幫她擦著眼淚,紫月悲傷地搖著頭,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烽冥俠費了好大勁,才勸的她漸漸止住了哭泣。
當溫柔月光,
紫月看著烽冥俠登上城頭,從一旁的城牆上抓起一根已經事先綁好的繩子,朝著他晃了晃,翻身躍下城牆,烽冥俠趕到城牆邊,只見紫月抓著繩子,輕捷的沿著牆壁盪下去,穩穩的落在地面上,他也抓住繩子,像紫月一樣落到地面上,跟著她一直往前走。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她的尖耳朵動了一下,他來了。她的眼睛在黑暗中藉助月光搜尋著他的蹤跡,這並不困難,失去法力的他已經不可能再憑藉陰影來隱藏自己的行蹤,她發現了他。
紫月的眼中噙著淚水,看到他關切的表情,不禁「哇」的一聲撲在他懷裡嚎啕大哭,烽冥俠抱著痛哭的紫月,一邊用手輕撫著她的背,一邊柔聲安慰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紫月的哭聲漸漸小了一點兒,她抬頭望著烽冥俠,嗚咽著說:「他打我,他打我!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打過我,不管我做錯了什麼,他從來都不會打我,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我!」越說越傷心,又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他不要我們了,他的心都被那個女人奪走了,他不要我們了!」
說話的聲音,漸漸的消失了,海灘上只剩下了波濤拍擊海岸的聲音,月亮掛在空中,靜靜地俯視著海灘上那對歷經坎坷的人兒,向他們的身上,灑下浪漫的月光。
兩人在莫妮卡的墓前一直呆到夕陽染紅了天際,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妖精谷。臨走時,紫月留戀的回頭看了一眼母親孤零零的墓碑,不禁滿心酸楚,她暗暗的發誓,一定要竭盡自己的所能為母親報仇雪恨。
「你討厭,一有機會你就欺負人家……」
驀然回首,
凄冷的遊子之心,
紫月低頭,從腰間解下束腰的白絲帶,小心翼翼的纏在他的手上,一層一層的包裹住還在不斷地向外滲出鮮血的傷口,雪白的絲帶被染成了鮮紅色,烽冥俠默默地看著,紫月的臉上分明寫著心疼,她的一個眼神,嘴角的一絲顫抖,都在表達著她心中的不忍,他知道,那傷口疼在他的身上,疼在她的心裏。
「不可能!」紫月瘋狂的衝著他大喊:「只要我活著一天,這個賤人就別想成為我們家的一員!你必須做出選擇,要麼拋棄母親和我們姐妹,要麼,現在就殺了這個賤人,向母親謝罪!」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紫月輕聲的問妹妹,紫雲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剛才前方送來緊急軍情,說半獸人的大軍已經突破了矮人的最後防線,紅岩城已經失守,矮人們現在正在向魯因方向潰退,而半獸人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估計很快就要打到魯因了……」
時間一晃過了半個月,由於紫月和烽冥俠的和好,人們也都放下了心中的擔憂,心情變得輕鬆愉快起來。櫻帶著小兒子在王宮之中居住,每天的唯一工作就是逗小寶寶玩,看著他健康快樂的成長,自己也樂在其中。
傷口終於包紮好了,紫月抬起頭,像剛才一樣說:「把那隻手給我。」烽冥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毫不猶豫的遞到紫月面前,自己將眼睛閉上,隱約中,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被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看到那枚金色的婚戒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我會的,寶貝兒。不過,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嗎?」
紫月站在海音斯特姆城門旁的陰暗角落,背靠著牆靜靜地佇立著,腦海中不斷地迴響著洛櫻和琳玲的話,夜色已經深了,今夜是個月圓之夜,明媚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中,將皎潔的月光灑向大地。
「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烽冥俠故意賠笑道:「就沖雲兒這幾刀子,我也不敢再欺負你姐姐了,我現在對她可是百依百順,不信你問她!」說著沖紫月丟個眼色,紫月被他們逗笑了,暫時也放下了心中的煩憂和傷感。
「這裏!」紫月走到陽台門口,將門打開,和烽冥俠躲到陽台上,將陽台門前的落地大窗帘拉好,然後將陽台門關上。兩人背靠著陽台門兩側的牆壁站著,豎著耳朵聽屋裡的動靜。不一會兒,門開了,有個輕盈的腳步聲走了進來,門又輕輕的關上了,紫月悄悄地將陽台的門推開一條縫,用手撥開窗帘,看到昕兒獨自一人,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將首飾一件件的退下來,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出神。
他點頭:「是啊,還是老樣子,沒變。」
沒想到,那一天還沒到,意外卻發生了。
可是,她怎麼會有「妖精之翼」呢?紫月不禁想到了母親。
眺望你脈脈雙眸,
「……你們的言行舉止,沒有別人能夠配得上,你們之間,剛柔相濟,他的鋒芒與你的內斂,是最最完美的結合。」
「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小丫頭!」青龍滿不在乎的一笑:「而且,你就是傻嘛!你以為,你沒有了神聖斗篷賦予的法力,就會喪失青春的容顏,像普通女人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快速衰老嗎?你難道忘了,在獲得斗篷之前,你的體內本身就擁有法力!」
青龍和昕兒目前依然居住在海音斯特姆聖會神殿,思兒的遺體已經下葬在聖會公墓之中,安葬那天,聆月獨自一個人,在思兒的墓碑前守了整整一天一夜,沒有人知道,他向她說過什麼,但每個人都能感受到,他心中揮之不去的哀傷。
她的聲音如此的婉轉,帶著淡淡的傷情,他聽得著迷,不禁想起了這麼多年以來,漂泊流浪的日日夜夜,他累了,他倦了,他忽然很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即使只是一間不大的小木屋,也足以安慰他疲憊的心靈。他忽然感到,能在茫茫人海之中,遇到她,遇到這段縈繞心頭的摯愛,是多麼的幸福。
「你有沒有發現,」紫月轉過身來,緊張的說:「今天晚上,父親和昕兒小姐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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