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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遊俠錄

作者: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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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蛻變的心靈 下卷 追尋光明的荊棘路 第三十六章 地宮的精靈

第三部 蛻變的心靈 下卷 追尋光明的荊棘路

第三十六章 地宮的精靈

大門被推開一條縫,站在門外的兩個看守從門縫向裏面張望,看到雪月靈裹著梅拉尼留下的長袍坐在地上,被她身體壓住的長袍不足以蓋住她的全部身體,裸|露出一條玉腿與誘人的香肩,兩個看守的目光掃過少女矜羞驚惶的臉,相視詭笑,輕輕的舔了舔嘴唇,將門重新關上。
望著雪月靈羞怯而又忐忑的小臉兒,梅拉尼臉上露出一縷和善與憐惜的笑容,他起身將身上的銀色長袍脫下來,在雪月靈惶恐的目光中披在她的身上,重新在她身旁坐下來,用手攬住她的肩膀,柔聲軟語的說:「別害怕,親愛的,我對你沒有惡意。」
「正相反,我一直都很喜歡你,自從親王府見到你,我就對你陷入了深深地迷戀,只是很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再見到你。感謝命運的慈悲,讓我有機會再次見到你,並且單獨陪在你身邊,向你表達我對你的愛意。」
想到這裏,雪月靈心裏平添了一絲惶恐,她偷眼觀察梅拉尼,他正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兩隻放電的眼睛讓她心裏一驚,難道說,他對自己動了心思?
「媽媽,『靈羽』它會給我帶來希望的,對嗎?」
聽到白隼的敘述,雪月靈又驚又喜,她微笑著將手伸向小鼴鼠,小鼴鼠輕輕的跳到她的手上,她將它托到面前輕聲表示感謝。她知道,有小鼴鼠幫忙,白隼的成功便有了保障。
「你打算,把我怎麼樣?」
原來,瓶中裝的是一種混合迷|葯,它的主要成分就是白色曼陀羅,能使服藥的人變得不能自已,徹底失去求生的慾望與自尊,心甘情願的淪為傀儡。
如果,她真的墮落在梅拉尼的腳下,將不僅僅是她的恥辱,更是她最敬愛的母親與父親的恥辱和痛楚,她不能接受這樣的失敗,在她的肩上還背負著無數人翹首以盼的希望。
男子在床沿上坐下,低頭用欣賞的目光凝視著雪月靈的臉,伸出一隻白皙柔嫩的一如少女般的玉手,輕輕地愛撫她的臉頰,他那顯然從未進行過任何勞動的手摩擦在雪月靈的臉上,讓她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不適感,反而送來一股溫柔體貼的舒服感。
她確信即使自己順從於他,他也很可能會用藥物來控制自己,在象牙塔所學習的藥學知識讓她清楚地知道,黑魔法師們所使用的藥物會帶來怎樣的影響,它們會摧毀人的意志,消亡人的希望,擊潰人的信念。
雪月靈終於明白,原來梅拉尼想要得到水晶吊墜里的魔力,但因為沒有咒語,而無法將其中潛藏的魔力吸收出來,這讓雪月靈心裏有了底,只要她沒有交出咒語,他就不會亂來,相比她這個人,她確信梅拉尼更看重水晶的魔力。
雪月靈盯著他和顏悅色的樣子,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兒,她不知道梅拉尼究竟打什麼算盤,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在王城與他的一面之緣,所以才保護自己?
兩個小傢伙在床底下靜聽外面的動靜,它們聽出一共有兩個人進來了,一個人穿著柔軟的鞋子,走路的聲音非常輕,另一個人則鞋底堅硬,每次落地都發出鏗鏘有力的脆響。
「媽媽,我究竟該怎麼做?是寧折不彎拼一次,還是忍辱負重賭一次,哪一條才是正確的道路?」
「我親愛的主人,我一定會把您救出去的!您可以相信我不會讓您失望,您也許不知道,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嚮導!」
「我想,精通魔法的你,一定明白了事情的意義。但是我愛你,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想傷害你,我希望你能乖乖的,聽我的話,給我我想要的,幫我做我要你做的事。」
「親愛的雪鶯,我的小寶貝,一如我剛才說過的,你要幫我管理好這裏的一切,同時,我還要你告訴我一件事情。」
聽著梅拉尼輕描淡寫的話語,雪月靈氣得渾身顫抖,m.hetubook.com.com那些被關押在籠子里的可憐姑娘,在他眼中似乎只是沒有生命思維的商品,一如裁縫鋪里的衣帽,雜貨鋪里的瓶罐,生命的尊嚴早已被踐踏在利益的泥潭之中,唯一能讓他眼睛發亮的,似乎只有那金色的圓形金屬。
奇癢難耐的男子,將身上的衣物脫下來扔在地上,跑進了隔壁的浴室,女子也褪去了衣衫,光著身子跟了進去,裏面很快傳來了水響。
當房門關閉的回聲在陰森的房間里漸漸消逝,雪月靈看了一眼房門,那裡已經沒有梅拉尼的影子。她低頭看了一眼披在身上的梅拉尼留下的長袍,厭惡的將它揪下來扔在地上,昏黃的燭影映照出她絕望的心,她問自己,究竟該怎麼做?
它悄悄地鑽出來,一溜煙跑到了男子身後,男子正忙著哄面前的女子,摟著她又是親又是勸,小鼴鼠趁機甩動身體,將身上的寄生蟲全都甩在男子的鞋子和褲子上,然後一溜煙跑了回去。
機不可失!白隼從床下鑽出來,飛上桌面,叼起水晶吊墜,將耳環和指環分別套在自己的爪子上,一溜煙鑽進了床下,與小鼴鼠一起原路返回,房間里,只剩下浴室中傳來那對男女鴛鴦戲水的聲音。
「不要有那樣的念頭,親愛的,我知道它也許對你有很重要的意義,但不要擔心,我會把它還給你的,只是不是現在。」
「你要我怎麼配合你?」雪月靈迷惑的望著梅拉尼臉上溫和的微笑,警惕的揣測著對方的用意,她覺得梅拉尼不會只為了娶自己為妻,必然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梅拉尼連連點頭,笑道:「您果然是冰雪聰明,我還沒說您就領悟清楚了,沒錯,不僅是看管這裏的姑娘,這裏所有的男人都歸您指揮!」
「我聽說了太多與你相關的事情,它們都讓我折服,並深深地迷戀,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我知道你對卡琳娜『白玫瑰』的稱號有所不滿,只要你答應我,我會立刻讓你成為這裏的女主人,你才是真正的『白玫瑰』,名正言順,名至實歸,卡琳娜只配給你端洗腳水!」
「實話告訴你,在親王府的時候,我只是不想暴露我的身份罷了,若是你知道我和象牙塔反黑魔法研究會的那些驅魔師們之間發生過的激烈戰鬥,你就會明白點亮和熄滅蠟燭這樣的小把戲在我看來根本是兒戲!」
歹徒們還破壞地面上的神殿遺迹,並且將遺迹安裝了陷阱,連接到地下的地宮之中,以此來抓捕為探寶而來的女遊俠,如果俘虜中有男人,願意與他們同流合污的,就收為手下,不願意的就會被殺掉,血池中的很多白骨就是遊俠遺骨。
「你要這魔力做什麼?你只學過一點兒粗淺的魔法,根本都無法用來戰鬥,即使有這些魔力你也無法使用!」
兩人正嘀嘀咕咕的說著,白隼卻一眼看到了男子腰間懸挂的水晶吊墜——它本來被掛在男子腰間的腰帶上,外面裹著長袍,現在長袍留在了少女身邊,吊墜便在他的腰間暴露無遺了。白隼和小鼴鼠縮回腦袋竊竊私語,商量怎麼從男子身上取下吊墜,小鼴鼠眼珠滴溜溜一轉,計上心來。
白隼依靠心靈感應將自己的思想傳到雪月靈的腦海中,雪月靈驚奇的順著它的目光看去,只見床底下又露出一個黑色的小腦袋,粉色的小鼻子輕輕搖晃著,警惕的嗅著周圍的氣味,雪月靈認出,那是一隻小鼴鼠。
想到這裏,雪月靈定了定神,抬頭看了他一眼,一接觸到他溫柔的目光,她的臉不禁紅了一下,想到他為自己脫衣上藥時可能出現的場景,一顆心羞得砰砰亂跳,遍染紅霞的小臉兒在燭光的映照下格外嬌艷可愛,令梅拉尼心動不已。
就在此時,開門的聲音突然和*圖*書傳來,白隼當機立斷,以風馳電掣的速度跳下桌子,滑出一個漂亮的弧線,鑽進了床底。
短暫的驚慌之後,雪月靈冷靜下來,她覺得就算梅拉尼有什麼非分之想,一時半會他應該也不會為難自己,以自己現在的處境,完全是他手中待宰的羔羊,想到自己的衣衫褪盡,身體上塗抹的傷葯必定都是他親手做的,若他真想用強,只怕也不必等到現在。
梅拉尼用手指輕拍她飽滿的小臉兒,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勸說:「我要你告訴我,從水晶中提取魔力的咒語,等到我得到了裏面的魔力,我就會把它還給你,我保證!」
小鼴鼠告訴白隼,矮人王宮自從矮人們撤走後,便荒廢了,這夥人來了之後,便將王宮作為了巢穴,同時將王宮北部矮人們預留的暗道進行了修繕和挖掘,變成了關押少女們的地宮。
它們小心翼翼的伏在地上,從床單與地面之間的縫隙向外張望,看到一雙紅色的舞鞋站在不遠處,在它的右側,則是一雙軟靴。
也許是為了提醒她已經醒來,疼痛的感覺傳入了她的腦海,令她不由得發出幾聲有氣無力的呻|吟,她輕輕的轉動了一下小腦袋,看了看自己周圍,關押女孩兒們的籠子早已不在,大廳也變成了一間小房間,一支蠟燭在她所躺的床邊的柜子上孤獨的燃燒著,面對無邊無際的黑暗顯得有些獨力難支。
長長的睫毛動了一下,眼睛隨之睜開了,露出一雙純凈如藍天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牆壁,一片空白的大腦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看著梅拉尼臉上陰險的笑容,聽著他在自己耳邊啰啰嗦嗦的講述著葯的效力,雪月靈不動聲色,卻對瓶中物早已瞭然於心。
繼續倔強的反抗嗎?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之前對卡琳娜那樣,招來一頓毒打,如果再有一次,不可能再有人會救她。
地洞之中,兩個小傢伙經過商議,由小鼴鼠在前開道,從地宮的底部橫穿過去,向著位於紅岩城舊址的矮人王宮遺址前進。
「後來我發現了一個鼴鼠挖的洞,洞口勉強能容我鑽進去,我在裏面找到了它,並且說服它幫助我,我們通過它的同伴得到了你的下落,它一路挖掘,帶著我找到了這裏。」
剛回到床下,就聽見男子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叫癢聲,緊接著連女子也跟著叫了起來,兩個小傢伙伏在地下偷偷窺視,看到兩人拚命的瘙癢,卻越撓越癢,根本不起效果。
冷不防一個灰白色的影子迎面撲了上來,一下子撞在她的身上,雪月靈驚叫一聲,仰面倒在地上。
她試圖將手伸出被窩,支撐著身體坐起來,但卻無意中觸摸到了自己嬌嫩的肌膚,她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絲|不|掛,香肌雪膚上附著著斑駁的傷口,傷口處散發出一種藥草的味道,那味道滲入她的鼻中,讓她立刻便知道了它們是什麼。
「你愛我?可是……」雪月靈驚訝的看著他,她萬萬沒想到梅拉尼會提及愛情,但他情真意切的表達卻不像是裝出來的,她結結巴巴的問:「可是我以為,你一直愛的是喬奇安娜小姐!她比我漂亮,又能歌善舞,為什麼你會喜歡我呢?」
「那就拜託你們了,我的水晶吊墜,我的黃金指環,伍德留給我的銀耳環,我和天霖的訂婚指環,這四件東西最為要緊,請務必幫我找回來!」
委曲求全嗎?可她驕傲的心怎麼能容許自己墮落成為梅拉尼掌中的傀儡和幫凶?虛以委蛇,尋找機會逃生?陰險狡詐的梅拉尼怎麼可能讓她逃掉?
她試圖說服梅拉尼放下心中的念頭,但她自以為有理有據的說詞並沒有讓梅拉尼死心,他詭秘的微笑著回答:「我的寶貝兒,你真的以為我只會親王府中施展的那一點兒本事嗎?https://www.hetubook.com.com如果那樣的話,我靠什麼來統領這一大幫凶神惡煞的壯漢呢?」
就在她納悶的時候,房間的門開了,一個輕柔的腳步聲從門外走進來,雪月靈連忙閉上眼睛裝睡,暗中卻將眼睛眯成一條縫,偷偷觀察對方。
「當我不在這裏的時候,由你來與那些黑市的買家談交易,決定將哪些女孩兒以何種價錢賣給誰,全部的權力都由你掌握!」
……
猶豫良久,雪月靈壯著膽子從床上下來,她依然沒有力氣,拖不動床上的被子,只能光著遍布傷痕的身體,小心翼翼的趴在地上,掀開床邊垂下來的床單,向著床底張望。
即使,擁有藥草學第一名的優秀成績的她,有自信配製出解藥,她也不敢想象自己能否在失去求生意志之前,得到配製出解藥的機會。
「它在這裏已經住了很多年了,對這裏的地形非常熟悉。你落入陷阱之後,我也跟著下來了,我看到有幾個大漢把昏迷中的你抱走了,我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沒有現身。」
雪月靈驚疑不定的看著他,腦海中回憶著與他有關的一切,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罪惡而又詭異的地宮裡?
「梅拉尼閣下,您怎麼會在這裏?」
儘管如此,它還是照亮了她的視線,讓她看到了那床覆蓋在她身上的柔軟被子。
因此,這種毒藥是黑魔法師們控制囚徒的慣用藥物,雪月靈在象牙塔時曾不止一次讀到過相關案例,還在藥劑學教授的指導下調配過解藥,因此她非常熟悉這種葯的效力。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過後,雪月靈的小手與梅拉尼細嫩的臉頰不約而同的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前者一臉憤恨的盯著面前的男子,後者依然面帶微笑,毫不惱怒的打量著橫眉冷對的少女,滿不在乎的輕輕的抓住少女的手,用自己絲毫不輸於她的柔嫩手指輕輕撫摸著,彷彿在撫慰她的疼痛,雪月靈奮力的想要掙脫他的手,卻掙扎不開。
梅拉尼的話讓雪月靈敏感的嗅出了一絲深意,她問:「你的意思是,你要讓我替代卡琳娜,坐這裏的女主人,幫你看管那些可憐的姑娘?」
見她不作聲,梅拉尼不急不忙的收起了水晶吊墜,摸出一個小瓶子,輕輕的打開蓋子,對她說:「我知道,你一時可能無法做出決定,我願意給你時間來考慮,我給你十二個小時,相信你會做出令我滿意的答覆。」
也許是看到雪月靈沒有反應,男子繼續低下頭,憐愛的看著她,一邊情不自禁的湊上前想要親吻她,一邊將自己的手伸進了被子里,強烈的惶恐與不安令雪月靈再也裝不下去了,她驚恐的睜開眼睛,避開他的親吻,同時用力將他撫摸自己赤|裸的肩膀的手推出被子,將被角掖緊。
但似乎事情不會那麼簡單,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秘密,如果向外人告發,他將成為過街老鼠,以後再也不能在上流社會出頭露面,所以他不可能輕易的放過自己。
看到大門關閉,雪月靈總算鬆了口氣,她背靠著床頭柜子,將長袍打開,裏面鑽出一個灰白色的小腦袋,一雙炯炯有神的犀利眼眸將周圍掃視一遍,在確認周圍沒有可疑人之後,它將小腦袋貼在雪月靈的胸口輕輕的摩擦著,雪月靈懷抱著它柔軟的小身體,用手輕撫著身上會灰白的羽毛,露出了一縷欣慰的笑容。
一黑一白兩個小腦袋從床底下露出腦袋,白隼用銳利的鷹眼環視屋子,沒有發現人影,它讓小鼴鼠原地不動,自己飛騰而出。
她很奇怪,自己不僅沒有被打死,反而還被送到了這個單獨的房間,躺在柔軟的床上,蓋著舒服的被褥,身上的傷口全都塗抹了上好的療傷葯,究竟是誰,救了自己的命?
梅拉尼的話讓雪月靈大為驚異,她沒想到和_圖_書這個繡花枕頭居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黑魔法師!如果真的像他說的一樣,自己遇到的麻煩可就大了,黑魔法師們精通各種令人生不如死的魔法,還有許多的精神魔法可以操縱別人,沒有了水晶吊墜的她,根本無力抵抗對方強大的黑魔法,一旦他惱羞成怒,施加在她身上的折磨將不堪設想。
一聲鞭響,一群面目猙獰的歹徒氣勢洶洶的走向了她,此時的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力量對抗這麼多人,當他們如山的身影籠罩在她的身上,少女眼眸中的希望之火漸漸熄滅成一團灰燼……
她抬頭注視著梅拉尼俊俏的面孔,感到無比的噁心,彷彿從他的瞳孔看到了俊美外表下掩藏的骯髒心靈,他溫潤的唇角流露出的溫柔笑容只讓雪月靈讀出了惡毒與虛偽,她很想伸手撕下他這張美麗的臉皮,看一看下面到底隱藏著一張怎樣猙獰的鬼臉。
「什麼?你是說,你是這座地宮的主人?你就是那群歹徒的首領!」雪月靈吃驚的從床上坐起來,卻忽然記起自己沒穿衣服,連忙用被子遮掩住身體,又驚又怒的瞪著梅拉尼。後者則用痴迷的目光打量著她,她裸|露的玉臂與肩膀以及玉頸在他的眼中都如藝術品一般,令他垂涎。
囚室里,雪月靈一直在為白隼祈禱,她不知道外面的天色已經從夜晚變成了白晝,她只知道自己已經等了很久很久,白隼卻遲遲沒有出現,她的信心和耐心正在漸漸消磨殆盡,她不知道自己的等待會換來什麼,是白隼勝利的消息,還是梅拉尼笑裡藏刀的臉。
他笑眯眯的湊到她的耳邊,吳儂軟語的繼續說:「等到一年以後,只要我們倆合作的愉快,你能夠很好地配合我,我會讓你以我夫人的身份,和我一起回王城居住!」
當最後的一塊牆磚被推開,小鼴鼠的小腦袋從洞里探了出來,它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粉紅的小鼻子嗅了嗅周圍的氣味,感覺沒有危險,於是從洞里鑽出來,白隼緊隨其後跳了出來,它環顧四周,發現此時身處的地方是一張床的下面。
「好啦好啦,我也不過是隨便說說,你又來了!」男子的腳步向著女子移過去,語氣變得溫柔了許多:「我不過是為了得到水晶里的魔力,我怎麼可能拋棄你愛上她呢?要是沒有你,沒有你們家的這些產業,我怎麼可能有今天?乖,別耍小性子,你永遠是我最疼愛的,你不應該懷疑!」
不知不覺,身體的虛弱與疲憊,讓困意襲上了她的心頭,無力抵抗的她終於閉上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她忽然被奇怪的聲音驚醒,她睜開眼睛,看到梅拉尼陰冷的笑容,還有卡琳娜妖邪的獰笑。
就在雪月靈茫然無措的苦苦追尋方向時,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凝神靜聽,那聲音似乎是從床底下傳出來的,在這陰暗的房間中,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聲音令少女的心一陣惶恐,她不安的裹著被子聽了一會兒,那聲音卻又消失了。
「我高貴的小姐,請不要這樣說,我們只是在做生意而已,那些人只是我的部下,他們不過是在幹活罷了,並非您所想象的那些殺人越貨的歹徒!事實上,我們從不妄殺生靈,因為每一個姑娘,都像一個活生生的錢袋子,我可捨不得讓她們隨便死去!」
「至於我,也會好好的疼你,愛你,讓你享受任何一個女孩子夢寐以求的一切!」他說著,將嘴湊到還在發獃的她的耳邊,輕輕的一吻,她神經質的顫抖了一下,惶恐的低下頭去。
由於白隼的體型比鼴鼠大很多,因此小鼴鼠必須花費更多的功夫來將地道挖寬,為了加快進度,白隼也用自己的爪子和鋒利的喙幫忙刨土挖掘,一條橫穿地宮直通紅岩城遺址的微型地道在經過近八個小時的努力挖掘后,終於挖通了。
白隼www•hetubook•com.com的到來讓無所適從的雪月靈看到了一絲希望,她覺得自己可以將希望寄托在白隼身上。但這任務對白隼來說相當艱巨,雪月靈並不能肯定它可以完成。
梅拉尼用手輕輕的玩弄著她鬢邊的髮絲,笑眯眯的從腰間解下一件東西送到雪月靈面前,那熟悉的藍色光芒輝映著雪月靈藍色的眼眸,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搶,卻沒有搶到。
只見那人從門口走向床邊,微弱的燭光逐漸映出了他衣冠楚楚的身影,而當雪月靈看清他那張油頭粉面的英俊面孔時,不禁大吃一驚,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是他!
梅拉尼——那個曾經在親王府表演魔法的富商少爺,此時就親切和善的坐在雪月靈的床邊,目光中閃爍著欣賞與迷戀,柔聲軟語的說:「親愛的,我知道看到我會讓你感到很驚喜,不要著急,讓我慢慢的告訴你。」
「你剛才也做的太過了點兒,我雖然讓你去教訓她一下,但你也不能下手那麼重,差一點兒把她打死,她要是真死了,豈不壞了我的大事?」可以聽得出,是個男人的聲音,僅憑聲音,會讓人覺得他是個文弱書生。
她用手撫摸著白隼的翅膀,說:「靈羽,我所有的東西,都被他們搶走了,尤其是媽媽留給我的水晶吊墜,只有找回它我才能逃出去,我想它們應該都在梅拉尼的房間,我希望你能想辦法從他那裡偷回來,我知道這很難,但只能拜託你了。」
「噢,不要提喬奇安娜那個女人了,我從來沒有見過比她更刁蠻任性的女子,實在是討厭透了!她以為她是什麼?公主嗎?親愛的,在我遇到你以前,我對她還抱有一些好感,但當我見到你以後我才明白,她和你比根本就是野雞比鳳凰,不可相提並論的!」
在空中,它一眼看到雪月靈的銀耳環和金銀兩枚指環靜靜地躺在桌子上,它無聲無息的飛上桌子,輕巧的落在首飾旁邊,將桌上的首飾和小主人的叮嚀比對一遍,卻沒有看到藍水晶吊墜的影子,它知道那才是拯救小主人的關鍵,可是它究竟在哪呢?
他說完將小瓶湊到雪月靈的唇邊,雪月靈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卻被他的手臂緊緊摟住,她驚恐的看了他一眼,聽到他用隱含威脅的語氣說:「不過,如果到時候你真的無法做出決定,我就只有讓你把這個喝下去了!這個可是保證能讓你聽話的東西……」
「啊,親愛的雪鶯小姐,我似乎驚醒你了,實在是很抱歉!」男子面帶微笑,彬彬有禮的坐直了身體,誠懇地向她表達自己的歉意。
「正如我之前說過的,我在紅岩丘陵有著一大片的產業,其中大部分是礦區,至於你現在所處的,則是另外的一小部分,它們不為人知,但卻也讓我收益頗豐。」
「冷靜一點兒,我可愛的小姐,我知道你的心中有怨氣,你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但請不要這樣激動。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對於讓你受傷,我非常抱歉,卡琳娜做得太過火了,我已經責罰了她,並且警告所有的手下人,都不準再傷害您,您可以不必擔心。」
領受了任務的白隼,和小鼴鼠一起從雪月靈的懷裡跳下來,鑽進了床底下,雪月靈彎著腰掀開床單,看到它們一前一後鑽進了牆體上的小洞之中,她直起身子,從地上爬起來坐回床上,望著床頭柜上昏黃的殘燭,彷彿看到燭光中映出了母親堅定的微笑。
「那能怪我嗎?那丫頭赤手空拳居然殺了我們兩個手下,豈是輕易能夠順服的?」女子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委屈,除了努力的辯白,似乎還有幾分撒嬌的意思,「你看她把我的手咬成什麼樣子了,人家受這麼重的傷,你一點也不心疼,反而還責怪我傷了那丫頭,你該不是看上她了吧?」
她覺得,他之所以沒有亂來,必定是還有更深的用意,也許自己應該和他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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