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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跟你貧了，」唐亦萱的兩隻手交叉攏在了一起，直視著他，「曉艷的事兒，你辦得怎麼樣了？」

「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說說看？」唐亦萱卻是不肯放過他，她的臉上，也有些陰晴不定。

「能力……我當然有，」陳太忠不以為然地抬眼看她一下，「不過，我會付出很大代價的，這不是正考慮怎麼才能減小點代價么？」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但是，它實實在在地發生了，他不得不承認，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情商這玩意兒，也不是一天就能提高的。

「哪裡嘛，」陳太忠翻翻眼睛，嘴角一撇，「我冤枉死了，沒想到辦事認真負責，也能換來這樣的誤會。」

「不混就不混吧，有什麼了不起的？」唐亦萱笑笑，走了出去，清脆的聲音卻還是自隔壁傳了過來，「我早就說過，你混官場實在太委屈自己了……哦，這麼晚了，不給你沖茶了，來點啤酒？」

「那就啤酒吧，謝謝了，」陳太忠隨口答應一聲，眼見面前的電視定著靜音，就四下開始尋找遙控器，他已經越來越習慣在唐亦萱面前不拘小節了。

「喂喂，這電視聲音，不是我開這麼大的啊，」陳太忠覺得自己冤枉死了，「我只是取消了靜音，誰知道你一個人在家，也開這麼大聲音……」

找到遙控器的時候，唐亦萱一手拎和圖書著兩瓶啤酒，一手端著倆酒杯，走了過來，陳太忠手一按「恢復」鍵，頓時屋裡響起了音量極大的音樂聲。

原本，他是一個極其自信的人，但一次次的經驗教訓告訴他，很多相關的判斷，相信一些所謂的行家或許會更好一點——行行出狀元嘛，哥們兒又不是全能型的選手。

「這個，你不用有太多的擔心，」聽他講完，唐亦萱沉吟良久，染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大理石面的茶几上無意識地輕叩著，好一陣才輕輕地搖了搖頭，「不一樣，兩者根本就不同，假日酒店那本來就是國有企業，甯家投資的是純粹的新項目，怎麼能混為一談？」

「好看嗎？」一個清脆的聲音，飄飄渺渺地傳來。

是的，不方便，很不方便，他需要灌輸給唐亦萱一點仙靈之氣，這仙靈之氣若想在她體內存得住，他還得為她改造體質。

陳太忠再次訝然抬頭，他隱約覺得，她在暗示著什麼，不過轉念想想，又把心裏那份若有若無的衝動丟在了腦後，「看你這眼睛……你剛才就喝酒了？」

「我也會付出很大代價的，只要你能治好她，」唐亦萱輕笑一聲，看著他的眼中，多了一點什麼東西，「不過，我不想等很長時間。」

當然，做完這些，他還需要教授給她一些簡單的功法，那並不是什麼難事，假託氣和圖書功的名義就可以了。

「談不攏可以不談嘛，這又不是什麼要緊事，現在甯家佔主動呢，」唐亦萱很冷靜地分析，「而且，你知道假日酒店的老總，犯的最致命的錯誤是什麼嗎？」

唐亦萱也沒說話，貓腰從茶几下一層取出開酒瓶的起子，乾脆俐落地打開啤酒，順手推過一瓶來，「自己倒……你倒說得輕巧，給你一個住這麼大屋子，沒準你開得聲音比我還大。」

說穿了，就是說兩人需要發生肉體接觸……很親密的那種，這種改造方式省時省力，也能立竿見影。

一邊說著，他一邊調低了音量，這聲音真的挺大的，不過，想到她一個人住在這裏，也許是因為太寂寞、太孤單了，才會把聲音調這麼高，陳太忠的心裏，沒的湧上幾分蕭索出來，一時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甯家就不同了，他們在海外沒根沒底還能發展壯大到眼下這一步，類似的錯誤，他們怎麼可能犯？只要交好當權的，呵呵，沒準還會有意外收穫呢。」

「只收拾收拾不行！」唐亦萱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過，她喝得實在太急了，一串酒花自她的嘴角淌了下來，經過她的脖頸，流向了胸前的兩團雪白的高聳之間。

「拉倒吧你，你抬頭，看著我的眼睛……你敢說，你真的沒能力么？」

「呃……理論上說呢，你說ｈtｔｐs://wwｗ•hｅtｕbｏｏｋ•ｃom•ｃom得……沒錯，」陳太忠一邊沉吟著發話，一邊點頭，他沒有意識到，他的這種說話方式，有點像張新華書記了，「嗯，不過呢，嘖嘖……不是很方便。」

「我知道你這傢伙，」她輕笑一聲，抬手抹抹嘴角的酒漬，直勾勾地盯著他，「不給你點壓力，你總是偷奸耍滑……」

看著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前，唐亦萱的臉微微一紅，不自覺地抬起手來扯扯衣領，輕咳一聲，「咳，你說吧，今天找我來，因為什麼事？」

「咦，要不這樣吧？」陳太忠腦瓜一轉，你能放在心上的事兒，明明很多的嘛，「我教你識玉，嗯……蒙曉艷的事兒，你就不要提了？」

「嘖，是這麼回事，有點事情，我拿不定主意，想讓你幫我分析分析……」氣氛既然挺和諧的，陳太忠沒再躲避這個問題，開始講述最近的情況。

「嗯，」唐亦萱重重地連點幾下頭，胸前的那兩團高聳，也不住地起伏跳動著，陳太忠這才發現一個事實，她胸前有兩個上下晃動的玉米粒大小的凸起，呃，這是……沒帶胸罩？

只是，眼下他實在不願意接受蒙曉艷那樁活兒，又自覺兩人關係處得不錯，才肯提出這個讓他自認「吃點虧」的建議。

「挺好看的，」陳太忠抬頭笑笑，拎起酒瓶來，眼見唐亦萱坐在那裡不動，說不得把倆ｗww.heｔuｂoｏk.ｃｏｍ.ｃｏｍ杯子都挪了過來，「呵呵，不過就是太白了，少了幾分血色。」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個細節一旦說出來，就難免會被對方誤解為「佔便宜」，所以，沒敲定之前，話還是不好說出口，他很珍惜這個朋友。

陳太忠做事是很操蛋，可也沒有操蛋到隨便壞人貞潔那一步，而且，對大多數男人來說很佔便宜的事兒，在他看來卻是恰恰相反，所以，他遲遲不肯張嘴答應唐亦萱教她辨玉，雖然這個女人，美得令人眩目。

當然，他也不是一個盲從的主兒，只是，他對唐亦萱，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信心，聽到她這麼說，很高興地舉起了酒杯，「呵呵，既然是這樣，那我倒是要好好地把這件事辦一辦了……來，乾杯！」

唐亦萱本來是小口地啜著啤酒，聽說他居然幫秦小方出頭，硬扛了假日酒店的老總一道，禁不住掩口輕笑，「呵呵，你一定很後悔吧？」

陳太忠頓時有點訕訕的感覺，不過，看著她笑得那麼開心，倒是不好意思計較了，咳了一聲，繼續講述他對甯家投資的擔心。

「這倒是，」陳太忠點點頭，他並不是沒有想到這種可能，只是，他很悲哀地發現，官場混得越久，自己遇到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越多，比如像這次甯家的投資，他是說足了壞話，到最後，卻是堅定了甯家在鳳凰市投資的信心。

「記得你答應過和圖書我的事，」唐亦萱也笑吟吟地舉起了酒杯，眼神迷離地輕嘆一聲，「呵呵，能讓我放在心上的事，還真的不多……」

「識玉？」唐亦萱的眼中，一道異彩一閃而過，顯然她有些動心了，她略一錯愕，就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呵呵，原來……你早就可以教我的？」

這指甲油……真的很像小姐啊，陳太忠撇撇嘴，「我當然知道這個，可是市裡打算出土地，想跟他們合資呢，這會不會……」

「啊，」唐亦萱被突如其來的響聲驚得輕呼一聲，隨即氣哼哼地把酒瓶酒杯向茶几上一放，「開電視就開吧，不能提前通知我一聲？」

陳太忠剛才已經喝了半瓶多黑方，眼見一隻蔥蔥玉手推著深綠色的酒瓶過來，只覺得眼前一片雪白，禁不住盯著那隻手發起愣來。

「蒙曉艷的事兒？」陳太忠又有點撓頭了，端起杯子咕咚咚一飲而盡，才長出一口氣，「這麼著，你放心好了，回頭我再想想辦法吧，最少最少，也得幫她收拾收拾，不過，這畢竟是在臉上，你得容我多想想。」

「你要是能接受，那我就說，否則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吧？」陳太忠微笑地看著她。

「他太迷信合同了，」她冷笑一聲，自問自答，「哼，要是他肯用巴結党項榮的力氣來巴結章堯東，也不至於慘到眼下這種地步，一兩千萬的國有資產流失……切，多大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