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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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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欲掩飾

第594章 欲掩飾

小吉和小朱觀察了十多分鐘,發現陳科長睡得很香,沒什麼異樣的反應,對視一眼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要服務員留心這個房間的響動。
下午的事兒,對大家震撼挺大的,對這種人型猛獸,又是正當紅的,還是恭敬一點比較好,再說自打招商辦受了槍擊,一時間人人自危,整個氣氛都比較壓抑,原來,聽起來很遙遠的亡命徒,就在大家身邊啊。
兩人絮叨一陣,看看時間不早,安道忠就要做東請陳太忠吃飯,正在這個時候,陳太忠的手機又響,來電話的卻是「白書記」。
當天的酒席,陳太忠足足灌了四瓶高度汾,其中綜合科的小田一個人就敬了他有半斤——業務二科請客,不過,其他科室也來了幾個人,大家都是打著感謝陳科的幌子來的。
「化工廠廠長啊,」電話那邊詳細地解釋,「就在橫山區呢,鐵總親自打電話來,要讓放了他這個兒子。」
吳言這個時候來電話,而且事先連個簡訊也沒有,應該是有正經事要談,陳太忠略一遲疑,就接起了電話,「你好,吳書記。」
總而言之,陳科長是不賣面子給吳言的,美艷的區委女書記,在鳳凰市官場是一個傳說中的存在,這個小小的正科敢這麼直言相頂,傳出去,最少要增加一百多個對頭出來。
「嗯,」陳太忠點點頭,岔開了話題和-圖-書,「今天的事兒挺僥倖的,還好招商辦沒人受傷,既然吃飯,我把科里的都叫上,給大家壓壓驚。」
「知道了,陳科,你放心好了,」這邊掛了電話,苦笑地搖搖頭,鐵總手長?你姓陳的手更長啊。
按說,陳太忠說到這個程度的時候,安道忠就該迴避了,涉及到了以權謀私,做為個外人,聽到這種禁忌話題總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陳太忠剛才還向他搖頭暗示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微妙,錯非當事人很難體會,安某人是陳某人的同學,目前又走得這麼近,有意避嫌的話,真的很……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甚至,安主任都猜出了這次請破爛劉出手的,會是哪幾家,他不可能確定是哪一家,但是根據邏輯推斷,應該離不開這幾家。
「沒有,我就是聽你說過一次,他們廠的路不太好走,雨天很滑,」陳太忠皺著眉頭,狀若不開心,「反正這個廠長當得也不太稱職。」
「吳言的電話?」安道忠看著他的眼神,有點異樣,在官場里混,都是眼裡不揉沙子的,陳太忠自以為演技高超,可是跟吳言談話,有事沒事你說什麼下雨啊?
這種情況下,跟陳科長搞好關係,就非常地有必要了,萬一有事,不管陳科長在不在,肯不肯伸手去管,反正平常多少能給人增加點安全感。
就在這https://m.hetubook.com.com時候,陳太忠的手機又響了,來電話的是清湖分局辦案的警察,「陳科,那個陸海洋,是鐵永紅的兒子,現在人家要保釋呢。」
總之,現場的十一個人,都能夠證明,今天的陳科長,確實是喝多了,醉得連車都開不了,最後還是小吉開著他的林肯車,將人送進了花都酒店。
他非常清楚她在細節上的小心,這一點,他陳某人就算拍馬也趕不上。
第二天,下馬鄉斃子溝村,一大早起來的人們,發現奇事一樁……不,是數樁。
陳太忠卻是又訝異地抬眼看一眼安道忠:你丫怎麼這麼不識趣呢?真的是,很過分哦。
是的,他沒有設身處地為安道忠想想,通常而言,只有上位者才有權力不去積極地換位思維,考慮對方的感受,不管承認不承認,這倆同學之間,已經隱隱有了高下之分——無論從哪個方面講。
「切,化工廠管得了警察局嗎?他的手伸得挺長的嘛,」他理都不理這碴,「反正,我懷疑這個陸海洋啊,他跟破爛劉他們有勾結,咱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不是?」
這種事情,當事人一般總是要向主事的意思一下的,可搭上陳太忠的便車,那獅子大張嘴也是無所謂的,鐵永紅你要不服氣,可以去找招商辦的陳科長理論嘛。
「嗯m.hetubook.com.com嗯,吳書記,這個面子不是我不賣給你,」陳太忠聽到白書記跟自己在電話里打情罵俏,心裏也是一盪,可臉上兀自是一副人模狗樣的鄭重,「身為領導幹部,不能管教好自己的子女,抹黑的,並不僅僅是他個人的形象。」
不過,既然是陳科的意思,這位倒也不怕就得罪了鐵總,嗯,鐵永紅把個化工廠搞得日薄西山死氣沉沉,可是據說丫手裡很襯點銀子,想到這兒他就笑了,這次,哥們兒也藉機鬧兩個花花。
找個公話,他給馬瘋子打個電話,「瘋子,給我弄輛車,不起眼的,加滿油再弄個假牌子,明天我還你,對了,這件事你親自去辦……」
吳言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陳太忠身邊目前有人,但是,應該是那種不太重要的人,還好,她身邊沒人,「你跟他有仇嗎?以前?」
「小陳你好,」果不其然,吳言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聽說你們招商辦下午受槍擊了?我代表橫山區委,表示深切的關注。」
這個死鬼!吳言有點奇怪,陳太忠怎麼會反應這麼快,「鐵永紅向組織求助了,說是你們招商辦誣良為盜,說他兒子很規矩的。」
說完,他「啪」地壓了手機,無奈地沖安道忠搖頭嘆口氣,「唉,真是……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啊。」
一邊說著,陳太忠一邊沖安道忠苦惱地搖搖頭hetubook.com.com
他都這麼說了,安道忠自然也沒什麼選擇了,安主任自然想不到,陳科長今天請這麼多人,只是想讓大家做個見證,自己喝多了。
「謝謝了,吳書記,感謝橫山區委的關心,那兒是我娘家,」陳太忠綳個臉,非常僵硬地回答,「不過你要是為鐵永紅說情,那我真的就很抱歉了。」
感覺到他倆駕著林肯車離開,陳太忠翻身就坐了起來,反鎖上門,隱身術加穿牆術,不多時就走出了好遠。
安道忠的辦事效率挺高的,不多時就將杜雲生的幾個鐵杆找了出來,雖然杜老書記在下馬鄉勢力滔天,人脈驚人,但是走得特近的,還是數得過來的。
話剛說完,他已經栽倒在床上,兩分鐘之內,就鼾聲大起。
要證據有毛的用?哥們兒要的就是名單,陳太忠心裏不屑地冷哼一聲,臉上卻是愁眉不展,異常艱澀地點點頭,遺憾地咂咂嘴,「唉,他不醒來……真的是沒辦法啊,我當時,怎麼就下手那麼重呢?」
嘖,原來是他啊,陳太忠想起來了,吳言第一次被自己那啥的時候,可不就是才去化工廠走訪完,淋個落湯雞回來的嗎?
「他要草我媽,我能讓他出來嗎?」陳太忠一提這事兒就火,「我今天就假公濟私了,非收拾那個王八蛋不可……」
朱月華想留下來照顧陳太忠,卻是被陳科長一把推開,「走走走,你倆和-圖-書都走,這孤男寡女的,算怎麼回事啊?」
「鐵永紅?這是哪根蔥啊?」陳太忠知道,陸海洋就是那個被他放翻的傢伙,明明是旁觀者還得瑟得不得了,動不動就滿嘴噴糞。
面對陳太忠的託辭,安主任也沒注意,小陳沒藉機發揮他已經很高興了,於是忙不迭地張羅了起來。
這些人有的受到了這次的衝擊,有的卻是沒有,基本上還具備興風作浪的條件。
「不過,按說是沒什麼證據的……」說完這些,安道忠無奈地看著陳太忠,雙手一攤嘆口氣,「都怪你下手太狠了,二傻現在還昏迷著呢,也不知道啥時候能醒來。」
「你……你個混蛋,」吳言當然知道陳某人指的是什麼,那種刻骨銘心的記憶,她怎麼可能忘卻,心裏沒由來湧上一絲甜蜜,「你倒是記得挺清楚的啊。」
看來傳言果然不虛,常向陳科請示和彙報,那是有益身心健康的,這位下意識地掐動手指,不住地盤算著:這次,該怎麼宰鐵永紅才合適呢……
不過,人有點八卦心總是很正常的,安主任很想聽下去,而且,只要陳太忠沒有明確的示意,要自己離開一下,自己若是要離開,反倒是有故意把關係往生分里扯的嫌疑。
當然,就此斷定陳太忠和吳言有私情,那也是不可能的,他琢磨一下,決定還是忘記這個假設,與己無關的東西知道得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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