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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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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3章 計劃

第1623章 計劃

「能,為什麼不能?」許純良接下來的話,讓大家都陷入了沉默里,「你在下面是做事而已,真要陷進去的話,可不僅僅是意識形態之爭那麼簡單了。」
當然,許紹輝是紀檢書記這僅僅是其一,更重要的原因是,許書記跟朱秉松也不對付,當初陳某人被蔡書記和朱市長聯手收拾的時候,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老許。
打聽到這個,陳太忠就覺得,自己想要對付朱亦凱也不是那麼困難了,因為他想起一件事,以前蒙藝要收拾范曉軍,就是讓自己對他的小舅子楊斌下手來的。
採訪完畢后,許純良邀請甯總一起坐坐,陪客有在素波上黨校的陳太忠,「瑞遠,我還真沒發現,你挺能說的。」
我要讓你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吃相太難看是要遭報應的,指望老天報應你有點不太現實,那哥們兒這幕後英雄就勉為其難地伸一把手出來吧。
甯家工業園的產品大部分直接出口的,國內有需求的也都是一些合資企業的公司,根本不需要做那個宣傳——最起碼在相當一段時間里不需要,所以甯總對這種欄目不感冒也是正常了。
「這個事情啊,我得回去問一下,」許純良聽完他的話,發現裏面的水居然這麼深,真的不敢亂表態了,「不過,我爸答應的可能性不大……我爸做事很穩健的。」
「有什麼事,你直說吧,」許純良人雖實在,卻不傻,見陳太忠一直雲山霧罩地瞎侃,於是主動發問。
而且,從大勢上講和-圖-書,許蒙聯手擊敗蔡朱的時候,是外來勢力對本土勢力的一次打壓,所以不客氣一點說,許紹輝跟朱秉松根本就不可能和睦了——有點臨時性的妥協倒還可能。
事實上,陳某人對素紡的工人沒什麼感情——就算有也是不多的一點點,但是他跟朱秉松的仇結得不小,自是看不慣對方可能的大把撈錢,當然,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當初的「一元錢賣廠」方案,讓他實在看不過眼。
「高潮」二字其實有點不符,因為具體例子就兩個,一個是甯家工業園,另一個是凡爾登水泥廠,不過文章的重點不在這裏,而是在於闡述非公企業工會建設的必要性,同時也強調了企業「自覺自愿」的原則。
省部級的咱啃不動,那麼就沖小魚小蝦下手好了,陳某人現在對這套理論已經相當熟了,別人是打狗看主人,這官場里卻恰恰相反,是「打狗沖主人」!
這是一個有爭議的話題,不過基調卻是明確的,工會是有必要建,但是具體該怎麼建,在建設過程中要考慮到什麼,如何做才能不影響經濟的發展,這就值得商榷了。
朱亦凱也知道這種情況,所以他倒是沒有刻意地隱瞞,如此一來,那就更好打聽了。
「嗐,別提了,都是太忠害的我,」甯瑞遠苦著臉嘆口氣,「這專題一播出,老爺子打電話足足罵了我半個小時,嫌我愛出風頭……你說我冤不冤啊?」
「哦?想要上中心電視台啊,這簡和_圖_書單,」陳太忠拿起了桌上的手機,看著他笑一笑,「你確定……想上中心電視台?」
「值得,」陳太忠哼一聲,圖窮匕見,「那傢伙跟朱秉松的兒子混得很不錯,你覺得,朱秉松還有可能跟你老爹緩和關係嗎?」
當然,天南電視台只是個省台,在全國的收視率也一般,所以,專題採訪中不可能出現太犀利的問題,大家還是關心甯總的高度的社會責任感是怎麼形成的。
官場里從來都是這樣,挖出蘿蔔帶出泥,孤家寡人根本就做不好官,也做不上去官,要是孤家寡人還敢亂伸手,那都不用等正義使者降臨——跟你有利益衝突的勢力直接就端了你了。
他這兩天本來已經把素紡的事情放在一邊了,誰想湯麗萍還真的幫他打聽出來了,天廈房地產公司跟多個銀行都有往來,不過巴結天廈最狠的,還是工行西城支行的人。
雷蕾採訪通玉的事件,當然沒有任何的問題,就算王二華這邊的調查結果還沒出來,但是王曉強在警察局內試圖輪|奸婦女,卻已經是定了性。
話說到這個地步,就有點掃興了,不過這三位雖然年輕,卻都是控制情緒的高手,不多時又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好久之後,陳太忠才嘆一口氣,「我感覺咱們都是卒子,不過就是個頭有大有小罷了……」
反正,只一個甯家工業園,份量就很足了,遠遠頂得上十來家小企業,而工業園的老總甯瑞遠,由於是第一個主和圖書動提出建設工會的,也被天南電視台邀請了過來,為他做專題採訪。
於是,這方案就算有了,他就開始琢磨,哥們兒我在素波能力要差一點,收拾這賈志偉,得找人幫忙才行,嗯,實在不行的話……向田甜獻一把身?就當為民除害做出犧牲了,反正田立平跟朱秉松算是不太對付的。
事實上,今天陳太忠前來,心裏還計劃著別的事情,三人飯畢之後,許純良想回了,卻被他拽住,找個幽靜的酒吧繼續聊天。
可是這麼做,有點玩弄小田感情的嫌疑吧?他一直覺得,田甜是個不錯的朋友,是的,僅僅是朋友——雖然他不小心碰到過人家的……那啥。
陳太忠知道,其實自己沒那麼大的魅力,能讓老許專門跳出來挺自己,人家有人家的想法呢,不過客觀事實總是存在的。
這樣的事情,就算朱秉松想瞞都瞞不過去,銀行放貸雖然不對社會透明,但是銀行內部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而且銀行里最不缺的就是查賬高手,只要有心,怎麼可能打聽不到?
高層的戰爭,很多時候都是從基層引發的,這也是官場中人行事小心謹慎的緣故之一,往往你認為是不值一提的事情,未必是簡單的。
「可是現在,你覺得我還能脫身嗎?」陳太忠苦笑一聲,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發起的。
「不是,是人物訪談,」陳太忠也知道甯瑞遠的傲氣,對這種反應並不意外,「我在北京有幾個朋友,幫你問一問?」
「是這麼回事和_圖_書,能不能幫著查一下工行西城支行的行長賈志偉?」陳太忠就是等他這話呢,於是不客氣地發問了,「那傢伙經濟上有點問題。」
許純良怪怪地他一眼,「太忠,我會幫你說的,不過……你裝得也太誇張了吧?」
不過,通玉的事件還沒來得及上天南日報,鳳凰市又有新的成就出現在省黨報上了,《鳳凰市掀起非公企業工會建設高潮》。
「我是說真的呢,」甯瑞遠白他一眼,停了一下之後,似乎覺得不解氣,又重重地哼了一聲,「不過就是個省級電視台,這點風頭我稀罕嗎?」
「但是,那樣的話,你也就陷進這灘渾水裡去了,」許純良認可他的話,不過並不支持他這麼做,「這灘水咱們別碰的好。」
陳太忠相信,只要自己能弄掉那個工行的支行行長,朱秉松父子肯定要收斂一下——丫挺的若是真不知道收斂,那大家就把事情搞大好了。
「人物訪談?」甯瑞遠一時有點心動了,不過再想一想,還是猶豫地搖搖頭,「這個回頭再說吧,先看看社會上的反應……我可不想跟所有三資企業作對。」
所以說挖蘿蔔簡單,帶泥那就是技巧性的活兒了,真想狗和主人一起收拾的話,就算狗的主人是清廉的,也有的是帽子可以扣,比如說「帶病提拔」「監管不力」什麼的。
正糾結著呢,他就接到了許純良的電話,心裏一時反應了過來:我怎麼就忘記了,許紹輝是省紀檢委書記了呢?
「我估計啊,太忠,你都不www.hetubook.com.com用張羅,」難得地,許純良提出了他的意見,「有人覺得瑞遠有必要上,那就怎麼都跑不了,要是爭議太強的話,你找關係也沒用。」
「難道他能活生生看著國有資產流失而不管?」陳太忠睚眥欲裂,「他們賺的不是錢,是一代代素紡人的血啊……」
「西城分行?那才是多大一點官?」許純良的眉頭皺了起來,「值得嗎?」
只要那主人有點政治敏感度,就該明白那狗是為什麼挨打了,這就是警告啊——你小子手伸得太長,伸到不該伸的地方去了,先來點小菜敲打你一下,你要真不識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嗯?」甯瑞遠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了,「你別又是要我上中視二套那個什麼花錢的欄目吧?上次他們聯繫我了,不過我告訴他們工業園沒建設好,回頭再說。」
許處長性子恬淡,雖然覺得甯瑞遠在電視里大談特談他的覺悟,作秀的味道實在有點濃,不過卻也沒有過多的話。
「偷著樂吧你,」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要不是這話題現在還有點爭議,哪裡輪得到你出風頭?你當我們鳳凰市黨委不存在?」
人比人真的氣死人,甯家的強勢不是吹出來,是真有那麼強,完全沒必要做什麼炒作,說良心話,甯瑞遠更願意讓自己的企業低調一點。
「這也難說,」陳太忠可不服氣他這麼說,「無非是一個社會爭議事件的人物訪談,你以為中心台就是鐵板一塊?照我說,這種強力宣傳機構里,有分歧才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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