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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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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1章 薦人

第1841章 薦人

這世界從不缺少有心人,劉拴魁知道自己可能會遇到點麻煩,好死不死的是,他湊巧知道陳太忠的駐歐辦缺人,就想起自己有個遠房侄兒在北外上學,明年研究生畢業正要找工作。
他嘴上是這麼回答的,身子卻是沒動,直到見到對方向自己走過來,才不急不緩地站起身來,同對方握一握手,臉上掛著明顯的敷衍的笑容,「呵呵,我只是個小處長,可不是什麼主任。」
把自己的子侄賭上去,那就是再誠懇不過的示好了,至於說後路,劉拴魁也不怕對自己的兄長沒交待,在歐洲干兩年,園林覺得沒意思了,想回碧空的話,就算蒙藝不管,他也能管一下——更可能的是,自己的侄子一出去就不想回來了呢。
劉拴魁這麼叫,也是有學問的,一般而言,省委書記的秘書,總是要混個省委辦公廳辦公室副主任,那是副廳級別的,而眼下,那帕里只是個綜合處處長。
「那是肯定的,」劉拴魁笑著點頭,做為一個老幹部,他很清楚駐歐辦這種機構的性質,清閑、待遇也高,搞得好的話就混進了體制,實在不行也能在國外尋覓一些機緣,真的太適合自己的侄兒了,「我這麼說,也是先幫他掛個號的意思。」
可是以那處長的謹慎,又怎麼可能生受了這個稱呼?當然是要做出糾正,加上他適時的起身,將省委書記大秘的矜持和謹慎演繹得淋漓盡致,用中規中矩的反應,將他保持距離的態度彰顯得明明白和圖書白。
饒是劉拴魁久經風雨,也被那處長這不著邊際的回答弄得鬱悶了一點,不過還好,他還有別的準備,「陳主任,聽說鳳凰的駐歐辦,馬上要揭牌了?」
所以,他這麼半開玩笑半當真的稱呼,只不過是提前預支了這個位置而已,不但有那麼一點巴結的意思,更是避免發生因遇到小人而計較的事——主任的級別不好說,處長的級別可是死的,誰知道人家那處長會不會在意別人點出他處長的身份呢?
那帕里聽得此言,也禁不住掃了一眼劉拴魁,心說這是人家天南內部的事情,蒙老闆都不好出面,你瞎摻乎個什麼勁兒?
總之,一頓晚飯就這麼過去了,陳太忠終於完成自己的諾言,當他將那帕里送到賓館門口的時候,雨又大了一點,劉拴魁眼見那處長自己去開車門,禁不住咦了一聲,「那處長,你喝了不少,讓我的司機送你吧?」
劉拴魁一聽對這兩人的形容,就能確定其中之一必然是陳太忠,另一個據他判斷,很有可能就是那帕里了——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巧地出現在包間里。
原本,家裡堂兄跟他打了招呼,想要他幫忙把人弄到碧空大學或者外辦的,可是眼下他遭遇了如此困境,猛地就想起,我何不把人介紹到陳太忠那兒呢?
陳太忠三人正在包間裡邊喝邊聊,猛地門被推開了,劉拴魁笑吟吟地走了進來,「小劉廳長,跟陳主任喝酒也不跟我說一聲……咦?那hetubook•com•com主任也在,哈,真是打擾了啊。」
那帕里看得有點想笑,他知道劉大廳長前一陣小小收拾了劉小廳長一下,不過在官場里,這樣的小手段實屬平常,細說起來劉騫的不是反倒還多一些——你要是早能把太忠扯進來,把我扯進來,人家至於這麼對你嗎?
「忙過這一陣,就好說了,」那帕里不動聲色地回答,這答案跟沒有一樣,誰知道「這一陣」會是多久?「好說了」又是怎麼好說了?
要知道,陳太忠和那帕里來的時候就七點半了,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是飯點兒的尾聲了,劉廳長吃撐著了,八點多還在松海晃悠?
然而,說歸這麼說,望著窗外延綿的雨絲,他的心也禁不住飛到了鳳凰,那裡是否也在如眼下一般下著細雨?喜歡聽雨的三十九號女主人,是否也在凝視著這陰沉沉的雨夜?
這話聽起來像是偏幫劉拴魁的,事實上卻是很晦澀的警告,要坐實劉某人的連帶責任,劉拴魁自然也知道其意,心說我的侄兒,沒把握敢向你推薦嗎?
「哦?那當然好了,」劉拴魁怔得一怔之後,微笑著點頭,心裏卻是不無懊惱,得,這次馬屁是拍到馬腿上了。
「拴魁廳長你好,」那帕里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他是用心之人,雖然來碧空時日尚短,可電話號碼都能背住那麼多,認出勞動廳大廳長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說穿了,還是實力不行!那處長這麼認為,不過,既然勞動和-圖-書廳還藏著毛繼英這麼個定時炸彈,他自然不會對劉拴魁太過客氣,而是謹慎地保持著距離。
有你堂叔在那兒壓著,你敢瞎折騰的話,我有一萬多種手段收拾你,就算你能跑了,你叔叔可是跑不了。
其實,劉廳長進來以後的話,就沒幾句實話,只說他不知道那帕里在,那就是假的,今天給陳太忠定了房間之後,他就叮囑了松海的保安經理,要他留意這樣那樣的一干人等。
別說,他還真的賭對了,陳太忠一聽就挺感興趣,不過他想的是別的——這個劉園林肯定算是個人才了,雖然馬小雅說了,北京的人才都靠不住,但是此人的堂叔在碧空任廳長,那麼,他就不怕這個小傢伙亂折騰。
「不知道你那兒還缺不缺人?」劉拴魁笑嘻嘻地發問了,「我有個侄兒,學了四門外語,英語、法語、日語和德語,現在畢業了,在北京找不到工作,還說要回碧空呢,我覺得他要回來,這幾年學的東西,就有點可惜了。」
然而,陳某人心裏是這麼想的,嘴上卻是不肯這麼說,他拉長了腔調,「這個嘛……拴魁廳長,駐歐辦的人選市裡有嚴格要求,政治可靠是放在第一位的,這就不用強調了,關鍵是要有才,唯才是舉,這麼跟你說吧,鳳凰一千多候選人里,我就挑了一個副主任出來。」
這個示好,略略地有點冒昧,劉廳長也是在賭,賭陳太忠是個想做點事情的年輕人,自己給他介紹人才過去,就此化解了一點m.hetubook.com.com若有若無的舊怨。
陳太忠三人走進為招待所他訂的房間,坐在封閉的陽台上,一邊看著窗外的都市雨夜,一邊信口聊著,不過沒聊幾句,劉騫就找個借口離開了。
就挑了一個是真的,不過一千多候選人那就是扯淡了,可他這麼說,也是矜持之意,駐歐辦缺人,真的太缺人了,但是人的毛病都是慣出來的,他寧可不要這個劉園林,也不會暴露出自己的窘迫來——告訴你實話的話,你不珍惜啊。
那帕里感觸頗深地嘆口氣,「虧得是你來了,太忠,這種很放鬆很休閑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聽雨落在樹葉上那種沙沙的響聲。」
「留得殘荷聽雨聲,很美的意境,不過……老那你不覺得你有點裝逼?」陳太忠輕輕一笑,他煞風景的水平,果然是一等一的。
眼見陳太忠如此地裝逼,那處長有點忍不住了,微笑著插句話,「劉廳長推薦的人,政治可靠性應該不成問題吧?」
「是啊,」陳太忠點點頭,心說這傢伙的消息倒是靈通,不過,你想參加的話,還欠一點資格啊,「邀請了一些省里的領導和中央領導,就是個簡單的儀式嘛。」
他在這裏說著,一邊的服務員就過來為他準備碗碟鋪放餐巾,一副強行加塞的模樣,這也怪不得服務員,這裡是勞動廳的指定接待地點,勞動廳的老大誰不認識?
起起坐坐間,學問就這麼大,他站起得早了有不穩重之嫌——要知道他可是代表蒙藝的形m.hetubook.com.com象的,站起得晚了或者不站,就難免有傲慢之意,畢竟對方是省廳一把手,而他從官場級別來講,只是一個處級幹部。
所以,副廳長劉騫冒雨在外面等人,早就進入了某些人的眼帘,然後就是省委牌子的車來了,車上下來兩個年輕人云雲的。
劉廳長反倒認為這個警告是件好事,我侄兒做差了你會追究我的責任,可他要做得好的話,我跟那處長你……也能攀上半個自己人了吧?
不過,劉廳長居然能想到把侄子送過去,這也算是一種交好的手段了,那處長也不得不服氣人家這找切入點的水準,他可是也知道太忠的駐歐辦嚴重缺人。
可是,雖然懊惱,他還不能表示出來,不過心裏有了這個疙瘩,他也不好再過於糾纏了,又聊了一陣之後,匆匆地離去。
這句話可惹惱了那帕里,他心機雖然深,卻是最煩別人拿自己年輕不穩重來說事,說不得一碰車門抬手鎖了車,微微一笑,「行,那我不回了,跟太忠擠一個床睡,這樣總可以了吧?」
「沒事,」那帕里笑著搖頭,怎奈劉廳長早就算計好了,他知道那處長是自己開車載著陳太忠來的,說不得執意強調一下,「那處,你聽我一句勸,你還年輕,不敢不拿自己的安全當回事兒……這天上還下著雨呢。」
劉拴魁心裏也暗贊對方的反應,笑著點點頭,「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那處長,我一直想請蒙書記來勞動廳指導一下工作,可是蒙書記實在太忙了,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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