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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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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8章 借口

第1898章 借口

「這就是陳主任了吧?」這位說完之後,轉頭看一看坐在一邊喝酒的陳太忠,他的普通話倒還將就,不過蔣總臉一沉,蹩腳的普通話出口,「行了,你先出去吧。」
他見狀禁不住微微一皺眉頭,「我說蔣總,你這是……怎麼個意思?」
剩下的這位就拿定主意了,要盯著蔣珠仙,除非支援的人來了,才能再分心跟別人,不成想,兩分鐘之後,蔣珠仙也跟著走了出來。
監視蔣珠仙的有兩個人,見到蔣總的弟弟,他們並沒有在意,不過,見到那輛掛著天南牌子的奧迪車裡坐著的男子走出來打車離開,這就不能不分出去一個去跟蹤了,所以,一個司機就引走一個盯梢的。
「給我一份地圖,」這是陳太忠最後寫的幾個字,緊接著,他伸手抹去桌上的酒漬,笑吟吟地發話了,「其他的事兒就交給我了,你就等著聽好消息吧。」
「是我,」那帕里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語速非常急,根本不容他說話,「找個安全場所的固定電話,給上次你辦事的號打過來……」
可是這次出事,跟他撇清最快的也是官場中人,也只有那個好懸栽在爛尾樓上的常市長,因為被他拉過一把,還幫著問了問,但是最後也縮頭了,「小蔣,破財免災吧……光明這事兒說大不大,關鍵是趕到點兒上了,再說了,他確實也認識邢昶不是?」
先有某江海關的關長常秀康被判處死刑,現在邢昶出事,那兒的關長也被拿下了,誰敢保證這陣風兒就會到此為止?從這個角度上講,對支光明狠一點也正常。
恐怕都不是能量的問題!掛了電話之後,陳太忠愣愣地琢磨了起來,蒙老闆人是不錯,可是這種承諾也敢許,怕是裏面還有點我不懂的東西。
支光明的老婆叫蔣珠仙,長得矮矮的胖胖的,眉眼倒是算清秀,膚色微黑,年輕時應該還算可以,但現在絕對屬於人老珠黃行列的。
蔣總帶了兩個人,在高速路口等著,看和_圖_書到掛了天南牌照的奧迪緩緩駛下引道,抬手看一看手錶,五點零八,一時生出了無限的感慨:從接到電話到驅車趕到,只用了二十一個小時,老支的酒肉朋友太多,不過這次可是沒走眼。
「知道了,」陳太忠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抬頭看一眼蔣珠仙,微微一笑,「估計要有好消息了,有什麼地方能安全地打電話嗎?」
「那行,話我一定帶到,」陳太忠點點頭,不過他有點搞不懂,當然,當著公話攤主,他說話也要注意一點,「就區區的八噸,老闆就願意出手?那邊可是有中字型大小的人呢。」
陳太忠一直等的也是自己的手機響,拿起一看,發現是個不認識的手機號,猶豫一下接起來,「請問哪位啊?」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暗示這倆女孩兒比較乾淨,陳太忠聽得哭笑不得地擺一擺手,「算了算了,你不知道賓館這兒還有別人嘛……呃,我說錯了,我是說,你不用跟我鬧這個,這老支不知道平常都怎麼編排我呢,嘖,損友!」
「最大的好幾個呢,你要去……」司機操著口音較重的普通話,還待廢話幾句,卻發現這高大的年輕男子怒視著自己,於是悻悻地一撇嘴,緩緩地給油松離合。
不往這一方面想還好,他越想就越覺得有道理,當然,人家這麼做也不能說就有什麼不對,有勢不借過期作廢,而且自從上面去年開了打私會議之後,也是狠手頻發。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了,」蔣珠仙苦笑一聲,「反正我身邊總是莫名其妙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個。」
你這人也太嗜酒如命了吧?蔣珠仙見他這個節骨眼上還不忘喝酒,禁不住又好氣又好笑,不成想下一刻,她愕然地發現,這年輕人蘸著酒在茶几上寫起字來——「老支關在哪兒」?
「還有其他可能嗎?」陳太忠繼續在桌子上寫著。
等陳太忠再回去的時候,就是七點鐘了,蔣珠仙和那司機和*圖*書早就轉了一圈回去了,見到他從門外走來,監視的那兩位悻悻地撇撇嘴,切,也不知道裝什麼大瓣蒜呢,這麼轉一圈兒,就有結果了嗎?
「嗯,老闆說了,你通知支光明一聲,要他說馬上要在碧空投資八千萬,收購爛尾的世紀星寫字樓,」那處長的話還是比較快,「記住,八千萬,世紀星……有這個借口,老闆才合適出面撈他,反正他收購爛尾樓也不是第一次了。」
司機選了一家較遠的商場,不過陳某人哪裡有心思計較這個?甩出一張百元大鈔之後,就消失在人群里了,「不用找了……」
「給弄點飯吧,我還沒吃飯呢,」陳太忠笑著回答,順手拎起桌上的啤酒灌了起來,「簡單點就行,送屋裡來吧。」
「嗯?」陳太忠聽到這兒,總算是明白一點兒了,莫非這又是某些人藉著這個勢頭,想搭車整治支光明一下?其實並不是中紀委的意思?
可是不管怎麼說,支光明已經洗凈泥腿上岸了,而且不是剛收手的,所以省里這麼搞也是有點過分的嫌疑,陳太忠心裏暗暗地琢磨著,不留神卻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邵國立為什麼幫不上我?
在人群中轉得幾轉之後,他又悄悄地隱身、穿牆加萬里閑庭,跑到城市的另一邊,找一家公話,給那帕里打過去了電話。
支光明在陸海玩得算相當不錯,黑白兩道不說,只說官場上都認識不少人,像常務副省長家,他都能很隨意地登門。
「老支說……」蔣珠仙想解釋,卻是不好開口,老頭子說你喜歡高個子美女,我好不容易物色來的呢,「那個……陪著你吃點飯,我花了大錢的。」
「你的普通話說得真不好,」陳太忠聽得很費勁兒,陸海這邊人說話,帶著很重的地方口音,支光明還好一點,可是這蔣珠仙的話就很難懂了——雖然她已經很努力地在說普通話了。
蔣珠仙在陸海省儲備局賓館已經開好了房間,不過這賓館不算大,用她的m.hetubook.com.com話說就是,她現在的身份太敏感,不合適訂大地方招待對方,「不過,這兒的條件還算不錯……我已經包下這一層來了,陳主任你將就一下吧。」
合著這位是蔣珠仙的弟弟,遊手好閒習慣了,她不願意自己的弟弟知道太多,不過話說回來,小蔣確實也交了幾個狐朋狗友,能打聽出一點事兒來。
等陳太忠出來的時候,外面就沒人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打了一輛計程車,「去朝陽最大的商場。」
明白了,這沒準也是鬥法呢,邵家這一系的人馬,很有可能正盯著支光明,這麼一來,人家老邵能給我一個答案,那已經是很仗義的了。
這個消息,他接近中午時又落實了,那帕里親自通知他的,由於他在路上,有些地方信號不到,又有隧道什麼的,那處長據說是撥了五次才聯繫上他,「帶人走是中紀委的意思,具體的情況,還是要等等才能落實。」
倒是蔣總對他的期待值很高,這也是支總當初鄭重交待過,陳主任人雖年輕,能量之大不是你能想像的,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找他,於是,見他進門,她就驚喜地站起身來,「是個什麼結果?」
省里拿走這麼個企業,意思實在不大,不過蔣珠仙知道自己弟弟的話,通常只能信七分,說完之後,沖陳太忠又訕訕一笑,「……省里肯定是想讓光明出血,可是他們就沒個明白話!」
就算是這兒,也照樣有人盯著呢,陳太忠笑一笑,他對氣機很敏感,而盯梢的人也不是很注意掩飾,刻意審視之下,他當然能發現那兩位。
哎呀,年紀輕輕的,居然有這麼沉穩的心思,蔣總也禁不住暗嘆一聲,說不得也扯開一罐啤酒,在桌上寫了起來,「大概是在武警賓館,不過那裡現在封鎖了,房間號我不知道。」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外面有人監視,你還給我鬧這個,不是給我上眼藥呢?話說出口之後,才發現含義有點不合適,說不得就撇清和*圖*書一下。
「嘖,真麻煩,不過我是不能等了,」陳太忠眼珠一轉,「這樣吧,咱們玩一出調虎離山好了……」
陳太忠這麼著急也非是無因,他是撿著飯點兒出來的,那倆走了,自己不著急走,再等來新的人可就沒意思了。
這話聽起來有點不太靠譜,因為光明集團起家,靠的並不是基礎設施好,主要是支光明長袖善舞,這個年代發家的民企,多半都是因為有一個好的領頭人,像人才儲備什麼的,一般也都沒有——說血汗工廠還更靠譜一點。
不多時,服務員推著餐車出現了,讓他鬱悶的是,蔣珠仙身邊還跟了兩個身材高挑的美女,二十二三的模樣,短裙低胸衣,穿著雖然暴露卻是沒什麼風塵之色。
而被他稱為損友的那廝,正鬱悶地躺在床上,數天花板上的蚊子呢,「真是過分,給個電蚊香都是過期的……嘖,這是第五天了吧?」
「老支都不碰那一行將近四年了,」蔣珠仙愁眉苦臉地嘆口氣,「他們還非要揪著不放,也不說怎麼處置,跟老支交情好的那些人……」
「應該不會在別的地方了,」蔣珠仙繼續回答,「其他有可能的地方,我都打聽過了。」
不過說到這裏,蔣珠仙的臉色再度苦了起來,「錢我花了一些,可收錢的都是不辦事兒的,做得了主的誰又敢收錢?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可是,為什麼我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呢……
「都說了是好消息了,有人答應出面保他了,不過有點技術上的問題,」陳太忠一邊說,一邊走到沙發邊,坐下來打開了一瓶啤酒。
眼下,偌大的豪華套里,就是他兩人在,蔣總的跟班帶著那倆司機下去用餐休息了,不過桌上倒也有茶水和酒水乾果,陳太忠一邊說,一邊扯開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灌了起來。
「是陳主任吧?」她還待客氣兩句,陳太忠根本不和她多說,坐在駕駛室手一揮,「沒時間跟你客氣,帶路,到地方再說話。」
「在分寸上,你m•hetubook.com•com就不要懷疑老闆了吧?」那帕里聽得就笑,「老闆說了,將來他願意收購更好,不願意也不勉強……這你總明白老闆的能量了吧?」
「這可是太謝謝您了,」蔣珠仙喜極而泣,今天已經是她愛人被帶走的第五天了,她求人無數,冷言冷語聽了不少,就算有那想幫忙的,答應得也很含糊。
眼見這年輕人居然敢大大咧咧地說「等好消息」,一時間她覺得疲憊的身心登時振作了起來,一邊流淚一邊發問了,「你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就這麼數著蚊子,他昏昏然睡去,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他的生物鍾已經紊亂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覺得有人在輕拍自己,一時嘟囔了起來,「這就天亮了?我說……我真沒什麼可說的,讓我再睡一會兒吧……」
剛才他過來,說的就是最新的情況,敢情他聽到一個消息,省里有人說,支光明你現在的一切,都是用那些非法所得起家的,想洗清自己的罪責,把光明集團交出來讓省里代管吧,業務和人員都不準動,省里可以給你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算是對你這麼多年辛苦的一個交待。
支光明真是被關在武警賓館的,待遇還行——如果不算蚊子的話,只是,人家遲遲不告訴他什麼時候才放他回去,這讓他有些鬱悶難耐,不過經過這幾天的琢磨,他倒是判斷出了一點東西。
正說著呢,有人敲門進來,是一個中年男人,眉眼間跟蔣珠仙有點相像,用方言哇啦哇啦地說了半天之後,蔣珠仙的臉登時就沉了下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跟支光明的關係,有心人一查就查得到,「先不要說這個了,說老支吧,我落實了一下,他確實是被中紀委的人帶走的。」
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待轉身離去,不成想背後一聲大喊,「我說,你還沒給錢呢……」
看到他皺著眉頭沉思,蔣珠仙也不敢吱聲,正說這都過了六點了,我是不是該給他叫點飯菜?不成想陳太忠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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