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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最近鄧部長對王處長沒以前那麼親近了——二處放了一個跟省長有淵源的正職，也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兒。

「我是回了自己家，正摟著唯一的女主人，」陳太忠輕笑一聲，不管不顧翻身上馬，分開她就待槍挑白虎星君，不成想吳市長不為他的甜言蜜語所動，手向下一捂，抬手就去推他，「你洗過沒有……」

在他看來，王啟斌這人做事還是比較地道的，像這種事有個苗頭都會跟自己通氣，殊不知王處長在那邊放下電話之後，就是一聲苦笑——我要是不提前打招呼，你沒準連我都記恨上了，有些話還是說開了好。

晨練完畢，就是六點十分了，白市長已經完全清醒了，又捨不得離開，就要他講述近期的遭遇，而陳某人知道她愛聽什麼，就挑著幾件事兒說了。

「他沒說，不過我琢磨他可能有這個意思，」王啟斌艱澀地解釋，「太忠，你倆都對我起過決定性的幫助，我希望……大家能相互理解一下。」

「老王，你這就是瞎琢磨呢，真的，」陳太忠笑得越發地大聲了，「別說是你了，估計戴主席也沒親口問過蔣老闆吧？」

「這是老戴跟你說的？」陳太忠聽得皺一皺眉，心說這官場確實也是殘忍，真正的水火無情啊。

萬一田立平大勢已去，市紀檢委出面，不管是查人也好是不查也好，若是能在政法系統搞點風雨，一來能加速田立平的下台，二來沒準還能賣老田一個人情。

但是他另一個手段卻是起了一點效果，就算短短的一個上午，一個消息在素波市的官場不脛而走：田立平在美國讀書的兒子田強，因為生活糜爛，在美國染上了艾滋病！

當吳言聽到他去了黃老家，聽完他跟黃老見面的經過時，一時間禁不住情動如火，一翻身主動地跨坐在他身上，「不行，忍不住了……」

「呵呵，我來了，」陳太忠滿不在乎地輕笑一聲，這一口比昨天唐亦萱咬他的那一口輕多了——hetubook.com.com小萱萱對前一天他和蒙曉艷設計自己，並且在陰謀敗露之後強迫自己的行為，相當地憤懣，又知道他身懷異術，下嘴是真的沒留情。

然而細細叫真的話，這些髒水又都是沒什麼意義的，經不起組織上的細細調查，而所謂的輿論，在組織眼裡那是不值得的一提的，甚至大家連撇清的興趣都沒有。

於是就有人拐彎抹角地打聽，說田書記我這兒聽到一些不負責任的傳言，更有那關係近的，直接點明了，你讓你兒子澄清一下事實嘛。

這手段可能起到的效果不是很大，但是說到因此會產生的長久影響，那就不是一朝一夕消除得了的，端的是惡毒無比。

田立平是個知天命的主兒，平時雖然對人嚴苛，卻主要因為是出身於政法系統，不能講什麼情面，並不是說就不得人心——別的不說，孫正平都是很尊重他的。

所以說他這個謠言是非常地惡毒，就算組織上最終能查明，田立平是清白的是經得起考驗的，但是首先他能藉此拖住田某人，干擾其在素波上下其手的一系列安排；其次，就是別人再怎麼相信組織，但是想到這艾滋病的可怕，任是誰也不可能完全地釋懷。

我身邊要是少了她，先別說太忠答應不答應，只說這橫山區的宿舍，對陳太忠的吸引力就更低了——吳市長嘴上雖然不承認，但是她的心裏非常明白，正是市長加秘書這樣的組合，才會令某人棧戀和牽挂。

而眼下得了這個消息，他卻是不能再這麼搞了，撇清還來不及呢——姓田的萬一知道關鍵時刻我這麼搞，是有準備陰人的嫌疑啊。

而且他現在在鄧健東的組織部里做事，陳某人能把他從區委組織部弄到省委組織部，那下一步跟鄧老闆打個招呼，架空他這個處長真的沒啥難度。

這可是太噁心人的事兒了，趙市長的邏輯很簡單，你田立平不是惦記著我的位子嗎？我不跟你說那麼ｈetuｂoｏk.com.ｃｏm多，直接在你的後院點一把火——姓田的你滅火去吧。

「咦？」陳太忠聽得有點奇怪，心說人家田書記還沒著急你倒是急上了，就覺得有點奇怪，「王處你有什麼話就說，咱不見外的啊。」

省委組織部幹部二處的處長王啟斌最有意思，居然將電話打到了陳太忠那裡，那意思也很簡單，太忠，我知道你跟田家關係不錯，田立平現在有點被動啊，得趕緊想辦法，要不然的話會有點不妙。

而他放出的這個風聲，也是相當……相當無恥的，真要說起來，他有太多的髒水可以選擇，比如說田強在美國豪賭的資金不明啦，或者說田公子在美國買得有豪宅大院啦，都可以讓田立平陷入被動，忙於應付組織的調查。

不過，王部長終歸還是比較厚道的，從陳太忠這兒聽說此事別有蹊蹺，說不得放下電話就往市工會趕，要向自己的老上級反應一下情況。

當然，若是有人想到，田強這艾滋病沒準傳到了家裡，傳到了妹妹田甜的身上，那麼……某個姓陳的傢伙，估計也要被動了吧？

因為大家都知道，眼下的艾滋病是不治之症，沒有任何完全有效的治療手段，最新的雞尾酒療法等手段，也不過是能有效「抑制」罷了。

合著是王處長知道陳某人大能，又不想自己的老上司坐失良機，就主動協助溝通一下，畢竟這陳太忠發起狠來，誰都要掂量的——當然，這也是王啟斌知道，指望戴復就此事去找陳太忠協商是不可能的，戴主席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相較后一個選擇，戴復要是去素波政法委做書記，也不會比在省政府差——他依舊有外放市長的可能，甚至可以琢磨趙喜才的位子。

「這麼著急嗎？」陳太忠聽得就笑，王處長只當此人氣極而笑，說不得低聲解釋一句，「我這是提前打個預防針，事到臨頭再說……傷感情不是？」

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合著王處長是告訴自己，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人覺得田立平有不穩的嫌疑，而這個政法委書記一旦空出來，戴復就惦記著要佔了去，顯然，這個時候戴主席是不會考慮陳某人和田家的交情了——田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所以，這謠言出爐不久，就傳到了田書記的耳朵里，他聽說之後只是冷冷一笑，知道這是某人狗急跳牆，想逼得自己顧此失彼，心說你越是這麼沒品，越是證明你窮途末路沒別的招兒了。

「哎呀，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問過沒有，」王啟斌聽他這麼說，心裏就有點好奇，「難道這事兒裏面，還有什麼說道？」

正廳的副秘書長和副廳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沒什麼可比性，一個是服務省政府領導的，一個是在市裡擁有表決權，並且掌握省城暴力機關的，真不好說到底哪個位子更好。

話是這麼說的，他心裏卻是有點慶幸，今天他原來還打算找市紀檢委賀書記坐一坐呢——兩人關係好倒是在其次，這也是未雨綢繆之意，以備不時之需。

然而，就在這個時刻，鍾韻秋從牆壁那頭探過頭來，輕聲發話了，「老闆，六點四十了，伯母已經起來，在做早飯了。」

蔣世方來天南半年了，就琢磨著把戴復往省政府里提一提，幹個副秘書長什麼的，也是副廳升正廳了，不過是沒有合適的機會，而蔣省長手上的老人也不少。

按他的理解，艾滋病人經過有效的治療，身上的艾滋病毒可以抑制到極低，連最新的儀器都檢測不出，但是他們還是艾滋病人，若是想證明確實不具備傳染性，怎麼也得經過一二十年的觀察，這期間，還得有不怕死的主兒敢跟他們接觸。

當然，要說級別是副秘書長高，但是戴復也是五十二歲，按省政府這個路子發展下去，戴主席可以選擇的方向是升省政府秘書長，這是副省級別的，但是秘書長肖勁松可不是那麼好頂掉的，老肖很有點人脈，又是服務過前省長、現省委書記杜毅的。

「說道是有ｗｗｗ.ｈetubook.ｃoｍ.ｃom一點，不過你就別打聽了，」陳太忠哪裡會把這種事情告訴蔣系人馬？「哈哈，不過不管怎麼說，王處您這提前打招呼的心意，我領了。」

「嘖，」王啟斌在電話那邊嘖一嘖嘴巴，又嘆口氣，「這事兒得趕緊處理，拖得久了蔣老闆都不好說什麼了，像戴主席這些都還沒著落呢。」

尤其是，由於是省會城市的政法委書記，他可以在某個角度上，跟蔣省長遙相呼應，對蔣世方的幫助比在省政府還要大。

若是企圖用錯誤的輿論綁架組織，那更是痴心妄想，孰是孰非，組織上心裡有數就夠了，錯非不得已，61人案不可能重演。

這些都是題外話了，吳市長知道太忠後半夜要回來，也沒在自己房間等他，而是在零點過後，來到了他的房間。

終於圈到了，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猛然間，她覺得身上有火熱的大手在遊走，又圈一次，圈到那了那人，二話不說，就先在那厚實的肌肉上狠咬一口。

吳言一直堅持，陳太忠的家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就算是眼下這種情況，她也不讓鍾韻秋過來——不過話說回來，鍾秘書還得在那邊關注睡在隔壁的吳父吳母，同時還要通風報信，也確實不克抽身。

倒是吳母悄悄地嘀咕過一句，這小鍾聽說跟一個姓陳的男人不清不楚，阿言你得空了說說她，實在不行的話，就換個秘書，你可還是大姑娘呢。

趙喜才指望的蒙勤勤這一招，並沒有奏效，他就算將自己攬儲的人情想得再大，終歸是逃不過一個事實：蒙勤勤和蒙藝是父女關係。

「你敢再喊我小白，我絕對不準假，」吳言哼一聲，就那麼赤著身子下了床走過了那邊，晨曦中，挺翹的臀部在扭動中，顯得格外地白皙，兩腿間有亮晶晶的水漬反光……

哪怕某人在外界被傳成了惡魔一般的存在，但是只要組織上查證之後，確認此人沒有問題，那就是沒有問題——是的，錯誤的輿論是沒有用的，那只是一個噱頭。

「你個壞蛋，自己看看和_圖_書幾點了，」吳言輕聲嘟囔著，從床頭櫃拿過了鬧鐘——這原本是她的閨房裡擺放的，「五點一刻了……你是去了陽光小區，還是去了育華苑？」

好在吳言的父母也都是老派人士，雖然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副市長了，而那小鍾是秘書，應該可以隨便用，但是兩人還都不習慣這麼使喚人。

「陳太忠是這麼說的？」戴復聽了他的話，也沒怪他多事，反倒是陷入了沉思里，最後方始苦笑一聲，「算了，回頭我找老闆問一下吧，這個政法委書記也未必有啥幹頭。」

當然，戴主席做一段副秘書長后，可以選擇外放一個市長——市委書記的話就要視情況和機遇而定了，畢竟他沒主政過一方，這就是他最終止步於一任實職正廳，要退休的時候，升個副省去人大或者政協養老。

原來這王啟斌是真的怕了陳主任了，心說現在事情有轉圜的餘地，我跟你說一說這叫誠意，哪怕不成，你得領一份戴復沒有落井下石的心意不是？

這一夜，她睡得非常不踏實，經常下意識地抬胳膊圈一下，觸碰不到那厚實的肌肉，就忍不住要清醒一下，接著又恍恍惚惚地睡去……

而她自己，在某些時候，也非常享受那種打破禁忌的震撼和快樂，這時常令她覺得，自己的骨子裡，或者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正氣十足。

趙喜才深明這一點，所以他就不在貪腐或者作風上做文章，放出去的風聲直接就是人身攻擊，最要命的是——艾滋病這玩意兒，不好徹查。

看著隔壁佳人幽怨的眼神，陳太忠的心裏不由得一軟，說不得沖她微微一笑，「今天我給你打電話，到時候你跟小白請假……」

但若是田立平保不住自己的位子了，我事先打過招呼，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能對戴主席有意見——甚至不排除你順手扶戴主席一把的可能。

然而，不久之後，這惡劣的影響還是來了，要說田書記和田甜，做人還是沒太大缺陷，但是這田強……往日里還是有點花了，起碼在素波時就不怎麼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