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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齊老也是有點背景的，由於曾經的路線錯誤，他現在行情不行了，這次來給黃老賀壽，順便就提一提，說是松峰那邊有點事情不太像話，黃老你得給大家做主啊。

「我爺爺寫的東西，怎麼會是大路貨？」荊總被這話氣到了，不過他也明白，這是陳主任口不擇言，自然也不能多計較，「他現在身體倒還可以……不過，就算他寫了，這航班也不趕趟了吧？」

「松峰？」黃老愣一下，直接就將事情安排給自己的二兒子了，「跟小陳說一聲，他不是跟小蒙關係好嗎？」

「客運辦給計程車裝上這個，收到的安裝費要跟移動分的吧？」徐衛東有點搞不明白這個環節，「你少要一點，保本總不成問題吧？」

「你二位慢聊，我這兒事情比較多，」陰京華倒也痛快，笑著點點頭轉身走了，陳太忠見狀，越發肯定這老頭估計身份不怎麼樣。

荊俊偉已經得了消息，跟自己的妹妹都起來了，接過字之後，就趕往黃家——專程送字的話，天才美少女當然不怕出面。

「交通廳也不至於窮成這樣吧？」張馨實在憋不住了，她平常接觸不到這種級別的信息，雖然眼下她插嘴並不是很合適，「我記得他們挺有錢的。」

「這個確實，」陳太忠點點頭，不過他現在做事，已經不怎麼衝動了，又想此事沒準有什麼內情，所以就沒有多說。

啊……搞房地產？陳太忠一聽這話，就越發地不敢答應他了，這可是涉及到人家松峰市政府的規劃和發展呢，於是苦笑一聲，「齊老，我幫您問是一定的，但是……我不是松峰市委書記，也不是碧空省委書記，空口白話答應您，那才叫不負責任。」

「這個……那倒是……」荊俊偉聽得嘿嘿一笑，倒也不再說什麼。

接下來，陳太忠給荊以遠打個電話，荊老一聽是賀黃老壽的，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了——當然，陳某和_圖_書人認為，保不齊自己那「西藏老山參」在裏面起了一定的作用，不過這個想法，有點褻瀆老一輩的感情和友誼，那麼不提也罷。

「太忠，你也別找崔洪濤的麻煩，你那手段太激烈了，」說到這裏，他的臉上泛起一個會心的微笑，顯然，他也注意到了素波最近發生的事情。

陳太忠沒接這話茬，而是撥個電話給陰京華了解此老的背景，聽明白了之後，才掛了電話笑著回答，「想當年，這也是意氣風發過的主兒，現在心裏不平衡也是正常的，算了，不用計較那麼多。」

張沛林不知道這幾位說了點什麼，不過，大家都不是外人了，倒也無所謂，徐衛東背著他說話，無非也是不想讓張總面子上下不來。

不過老陰既然將自己喊過來，肯定是有緣故的，說不得他笑著拉開車門，「天兒有點冷，齊老咱們上車談吧？」

緊接著，荊老又給黃老打了電話賀壽，還說再過仨月就是我九十八的生日了，老頭你得挺住了啊，別讓我一個人過百歲生日，孤零零的沒啥意思，氣得黃老立馬安排人——「給我兩家通個可視電話，我倒要看看誰走在前面了。」

「你那點私房貨不行，要應景兒專門寫的，」陳太忠知道荊俊偉手裡那點東西的來歷，說不得哼一聲，「俊偉，咱去了就要個面子……那些大路貨，拿不出手。」

「這齊老火氣太大了吧？」見齊老離開，張馨輕聲嘀咕一句，「你還得求蒙藝呢，唉……」

「我移動沒這個進項，沒辦法上賬，」張沛林聽得苦笑一聲，「而設備款交通廳還不讓我全出，要不我就直接賣終端給他了。」

「咱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啊？」等到十一點，也沒人來聯繫什麼，張馨就有點耐不住了，陳太忠笑一笑，「等著唄，沒準就沒啥事兒。」

不到兩千公里，擱給別人聯繫是個問題，就算是陳www.hetubook.com.com太忠各個軍區聯繫起來，麻煩也不會少了，估計中間還得換汽車什麼的，不過軍中有人出面，那就簡單多了。

「人民英雄永垂不朽，打擾烈士們的安眠，不好，」齊老淡淡地說，其實他心裏也有點奇怪，我找黃老辦事，這一來二去給我安排這麼個小年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辦了事兒？「音樂震天響也就算了，還有什麼肉體交易，這是褻瀆烈士們的英靈……那些歌廳，應該取締。」

「咦？黃老不是挺喜歡紫菱的嗎，讓她帶你去不就行了？」陳太忠聽得頗有一點納悶，「難道她回素波啦？」

倒是挺巧的，他才一掛了電話，荊俊偉的電話就過來了，荊總問了，說是陳主任你能不能帶著我去給黃老拜個壽？

「好了，我跟你爺爺要個壽字，回頭我帶你去，」他笑一聲就打算掛電話，不成想荊總在那邊出聲了，「等等，我這兒就有我爺爺寫的壽字——就這麼一幅，我打算送的就是這個。」

「這是小陳？」齊老的聲音有點尖細，他看一眼陰京華，見其點頭，於是笑一笑，「那謝謝你了小陰，你忙去吧。」

「哈，」陳太忠聽著就乾笑一聲，覺得此事太也滑稽了一點，荊紫菱能自由出入黃家，卻是因為怕人惦記上不敢去，而敢去的荊俊偉，又是沒資格。

「烈士陵園……周圍是KTV一條街？」陳太忠聽得眉頭皺一皺，心說這事情確實不合適，「您是怎麼個意思？」

對小陳同學，黃二伯也有吩咐，說是你小子趕緊地聯繫一下，看能不能讓荊老給寫個壽字？這是齊名的天南兩老，這種場面捧一下場，老爺子肯定開心嘛。

「小陳，別跟我搞陽奉陰違那一套啊，」這人老了都是成精的，齊老說話一直挺客氣，可是看到陳太忠不疼不癢的反應，就有點著急了，「我的老連長就在裏面埋著呢，你要處理不好，和-圖-書我還要找黃老！」

陳太忠來得不算早，九點多才過來，他遠遠地將汽車停下，車裡只跟著張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還翻出一個手持液晶小電視瞎看。

黃漢祥得了吩咐，也不能不管，說不得就安排給了陰京華，於是陰總出面聯繫陳太忠，這也就是黃老壽誕，為什麼很多人在等吩咐——來的賀客沒準就有這樣那樣的要求，就像這齊老就是，人家提的要求挺合理的，黃老也不合適坐視。

「這麼狠啊，」陳太忠才知道，合著交通廳提的條件是如此地苛刻，「設備費你倆對半出，安裝費全歸他了，原來你就賺個月租費？」

田立平自然沒有反對意見，誠然，讓他跟段衛華分享面前這些資源，他是有點不甘心，但是這並不是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小陳前天晚上說過，要不是有衛華市長，沒準我現在還在東臨水干村長呢。

所以荊老的字兒，是下午六點墨跡方干，但是凌晨六點的時候，軍分區的汽車就開到了荊俊偉的家門口——京城上空不太合適瞎飛。

當然，這話肯定是帶了誇張的，田市長知道這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老段跟陳太忠關係絕對不一般，想到這裏，他若有意若無意地看了韋明河和邵國立一眼。

接了這個活兒，陳太忠就沒什麼任務了，當天晚上又找來了韋明河和邵國立，陪著田立平喝酒——為扶持這個便宜老丈人，他也真算不遺餘力了。

「要是沒錢我倒是不答應他們了，」張沛林看一眼自己素波公司的數據部經理，微微一笑，「聯通就是這麼許下人家的……嘖，擾亂市場很有一套啊……」

明天老爺子就要做壽了，今天才想起來要字兒，可見這黃總做事，糊塗起來也真的挺不靠譜，陳太忠聽得想笑，忙乾咳兩聲，壓制住了那份笑意，「好了，我給荊老打個電話。」

「你在北京這麼久了，現在還不知道『特m.hetubook.com.com權』倆字兒什麼意思嗎？」陳太忠實在有點哭笑不得，「就算民航不行，軍機可不就是用來干這個的嗎？」

不過黃總說了，這兩天他都不會有空了，說是你要想來見我，晚上八點以後來家裡，必須空手，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陳太忠只得掉頭開車往黃漢祥家走，到了地方才要進門，不成想陰京華領著一個老人出來了，「太忠，介紹一下，這是……齊老。」

「那你們過來吧，」陳太忠一琢磨，算了，擠成一桌吧，正好讓老田藉機多跟老段聊聊，而且，段市長雖然滑頭了點，對他確實也不薄。

齊老倒也沒拒絕，上車之後看一眼前排坐著的張馨，扭頭看從另一邊上來的陳太忠，「漢祥說你在松峰有點關係？有點事情，要麻煩你一下……」

「嘖，」齊老胸部急速起伏兩下，才嘆口氣，苦笑一聲，「呵呵，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現在的年輕人，都了不得啊……」

這話他還是說大了，中午兩人隨便吃點什麼，又在車裡眯一陣，大約是三點多的時候，陰京華打個電話，「太忠，來黃總家一趟吧，有點事兒。」

其時天色尚黑，不過黃家門外已經出現了不少人，黃老壽誕的重要性誰也知道，來參拜、打下手的主兒實在太多了。

「這還要了解什麼？」齊老的聲音大了起來，也越發地尖細了，顯然是憤怒了，「烈士陵園就應該是寧靜的，而且有人說了，要是沒人管的話，下一步就要推掉這個烈士陵園，搞房地產了！」

「這卡能放出去了啊，」張沛林揚一揚眉毛，臉上略帶一點遺憾，「兩年半差不多能回本，唉，才拆分……沒辦法，這業績不能不抓啊。」

陰總嘴上稱呼得挺恭敬，不過這老人跟著走出門，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人物，陳太忠上下打量一下，發現老人估計能有八十左右了，看起來保養得還不錯。

「齊老您好，」陳主任笑著伸出雙ｍ.ｈｅtｕbｏok.cｏm•ｃｏｍ手，跟對方握一握，對方的手火熱，感覺有點陰虛的嫌疑。

段市長即將去素波，荊總巴結一下是很正常的，而段某人也希望跟這小年輕保持好關係——畢竟今天能上了桌的天南人為數不多，而荊家兄妹所坐的桌號，位置還挺靠前。

還沒開喝呢，他就又接到了段衛華的電話，「小陳忙什麼呢？剛才荊老的孫子聯繫我了，說是晚上坐一坐，你來不來？」

田立平對韋家有所耳聞，但是對邵家的能力有點不摸底，但是眼見小韋對小邵的態度，就知道這也是一個強勢衙內——太忠這麼臨時邀人來，會不會有點莽撞呢？

按說，陳某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主兒，願意尊老愛幼卻也有限得很，關鍵是人家齊老找他辦的事兒，是個人就看不過眼。

「嗐，」陳太忠被他弄得有點哭笑不得，「您這心裏有故人情分，肯定是對的……是值得我們學習的，但是您得給我一個了解事情的時間吧？我也沒說不辦啊。」

得了這麼個消息之後，陳太忠心裏自然是越發地不爽了，所以，當張沛林要他幫著聯繫一下黃漢祥的時候，他就沒有推辭，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這就是兩個老小孩置氣，也無須多說，不過黃老知道荊老頭要給自己寫一幅字兒之後，根本用不著陳太忠聯繫素波軍分區的直升機，直接給某老帥之子打了個電話。

這兩位才靠了陳主任在國外大賺一筆，就算邵總眼光高，可是見到太忠隆重介紹此人，他對未來的鳳凰市長也相當地客氣，不看僧面還看佛面呢。

「就是因為黃老喜歡她，所以有不少人給她介紹對象，有些還是黃老身邊的人，」荊俊偉嘆口氣，無奈地笑一聲，「我覺得……還是我自己去吧。」

「回去我再跟他商量一下吧，我一直沒跟你說，也是因為沒定下來呢，」張總沉吟一下，旋即不屑地一哼，「大不了我出六成，聯通……哼，憑他們也想搶我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