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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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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8章 不做好事

第2078章 不做好事

「那可未必哦,」那帕里聽得就笑,隨即看一眼站在身邊的趙大隊長,「你……先出去一下吧?」
那胖子被他踢開,晃晃腦袋剛想站起身躲開,聽他這麼說,只能繼續躺在地上,一雙眼睛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似乎是認命了一般。
那帕里的笑容登時僵在了臉上,好半天才嘆口氣,「太忠,現在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信仰泯滅道德缺失,而且,他們的初衷……不是要整頓黑車嗎?」
「大哥,不要打了,疼啊,」中年胖子在地上沒命地掙動著,甚至地皮都因此他的掙扎而微微地顫動著,隔得老遠都能感覺得到。
「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那帕里笑著搖頭,在他印象中,蒙老闆的正義感還是比較強的,更何況這是松峰的事情,省里沒準還能藉此整頓一下。
走出去之後,他只覺得腦袋裡空蕩蕩的,心裏是說不出的不自在,在院子里轉悠兩圈,那帕里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低聲發問,「太忠,你今天這正義感,太強了一點吧?」
「行,反正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那處長點點頭,「斷指的那個,他要賠錢,那幫托兒也是有組織的……我全把他們送進去,這樣你滿意嗎?」
「你也知道疼啊?」陳太忠冷哼,手一甩,啪地又是狠狠的一皮帶,也就是他了,換個別人未必踩得住這胖子,「這點小傷就叫疼,那切了自己手指頭的該怎麼辦?」
「松峰的黑車真的m.hetubook.com.com很多,我們也是沒辦法啊,」胖子還在狡辯。
「太忠,何必呢,」那帕里本不想多事,怎奈他身邊還跟著防暴大隊的趙副大隊長,說不得只能微笑著出聲,「跟這種小人物叫什麼真?」
「這才是最可恥的!」陳太忠聽得哼一聲,嘴巴張一張,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黯然地嘆口氣,他能說什麼呢?
「嘖,就是他哥叫我來的,唉,」那處長長嘆一聲,「本來想幫著說情的,這不是知道你受大委屈了,所以幫你出這口氣嘛……你確定要把他弄進監獄嗎?」
「我沒讓他切自己的手指頭啊,」胖子還在沒命地掙動,嘴裏沒命地分辨,「就是一萬塊錢嘛,大哥,是他不捨得出。」
「你要是不來,我有一萬種玩死他的法子,」陳太忠瞪他一眼,站起了身子,「世風不古,道德缺失啊。」
「我怎麼覺得,你是想為他開脫呢?」陳太忠狐疑地看他一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想起來了,他有個哥哥在省委呢。」
一邊說,他一邊嘆口氣,伸手去拍一拍那帕里的肩膀,「老那,你的心裏也沒有是非了。」
「蠢蛋才做好事,」陳太忠聽得嘴角扯動一下,接著又笑了起來,「是啊,沒這個理由,我才懶得動這幫人呢,畢竟,人家有哥哥在省委啊……」
「啪,」又是一聲,陳太忠冷笑起來,「他是你爹,該給你錢?操你hetubook•com.com大爺的,看你做的這點缺德事兒吧,誣良為盜……還覺得自己委屈了?」
「你覺得這種事情,可能判他刑嗎?」陳太忠冷笑一聲,他現在對官場中人的心態,實在太清楚了,這種涉及公器私用的天大丑聞,怎麼可能公開審判?「政府公信力要不要了?再怎麼取信於人民?」
「沒意思,走了,」陳太忠向門外走去,「老那我看著你呢,你答應了我,要處理好這件事的。」
「主要是發現那個王鋆富,可能不是騙子,」陳太忠的心情很糟糕,眼下又是兩個人,說不得就分說一二……
「怎麼可能扯到老闆身上呢?松峰的事兒嘛,」那帕里還是笑,若是讓外人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那處長居然這麼愛笑,怕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不過這個醜聞,對社會風氣會影響很大。」
「這僅僅不是釣魚執法,有區別的,」陳太忠暫時不想談王鋆富的事情,說不得就要叫一下真,「他要誘惑別人開黑車,這叫釣魚……」
陳某人做過政法委書記,對這些說辭還是比較清楚的,欺騙和誘導別人違法,別人上當了,這叫釣魚執法。
「不想給蒙老闆找那麻煩,要是被別人利用了,也沒啥意思,」陳太忠猶豫一下,搖搖頭嘆口氣,「關鍵是今天沒頭沒腦地挨了一棍子,我氣得慌。」
而且他太明白這幫狐假虎威的傢伙們的心態了,越會玩法的人,就越知道法的可https://m•hetubook.com•com怕,他有什麼可擔心的?
「整頓黑車,其實很簡單的,」好半天之後,他才悶聲回答一句。
這種事情可能發生嗎?太可能了,畢竟你黑車不但不受保護,被舉報了還要追加罰款,誰是傻的,還干這個?
「行了,這傢伙交給我,你不用管了,」那帕里聽他都影射到湘香了,也實在無法坐視了,「找個理由雙開了就完了,到時候把消息放出去,有的是人找他的麻煩。」
「松峰的黑車多,你們就能理所應當地栽贓陷害了?」陳太忠聽這廝還在狡辯,冷冷一笑,抬頭又是沒頭沒腦地幾皮帶,「行,你有苦衷,信不信我栽贓你個殺人罪?」
「栽贓嘛,誰不會呢?」見他出去了,那處長微微一笑,根本不看地上的那胖子,「反正你都有這個意思了,把這個傢伙整到監獄里住幾年就完了嘛。」
「說穿了,還是利令智昏,」想到這裏,他的心情越發地糟糕了起來,卻是連上前打人的興緻都沒有了,「這幫混蛋,好好賺錢很難嗎?」
「難……不好取證啊,」陳太忠搖搖頭,大家都不是外行,有些話他也不怕直說,那年輕人斷指明誓,從情理上判斷,其人肯定是冤枉的,然而從邏輯上講,沒有必然的關聯——就是某個執法隊員當時說的話,你再砍兩根指頭,也不能證明你就沒有非法運營。
而且,你再把舉報電話往外一公布,那就絕對少不了有心人舉報,這和_圖_書年頭誰也不傻,打個黑車,到地方下車的時候,死活不給錢——你小子再要錢,我就舉報你。
「但是事實上,你沒死……」那帕里嘆一口氣,又指一下依舊躺在地上的中年胖子,「你總不能要他償命吧?」
「我突然發現,你這人特別沒意思,」陳太忠側頭瞥他一眼,猶豫一下苦笑著搖頭,「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換個別人,可能就被打死了?不光可能我死,拍錄像那個人,也可能死。」
當然,釣魚執法也是很可恨的,然而像今天一般,托兒是硬塞錢過去,以達到暫扣汽車並且罰款的目的,這都不是釣魚了,是栽贓陷害!
「哈哈,原來你是想轉移目標,」那帕里一聽就找到了其中關鍵,說不得輕笑起來,「我還當你轉了性子了,喜歡上做好事了呢。」
「呵呵,」陳太忠苦笑一聲,沉吟一下之後搖搖頭,「算了,由你吧,光把他送進監獄,不能把這事兒公布的話,有意義嗎?公器私用、栽贓陷害……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是啊,都像他們這麼搞,誰還敢做好事?」陳太忠聽他這麼說,一時火氣,站起身又上前抽那胖子兩皮帶,才回來坐下,頹然地將皮帶向旁邊一丟,「你知道我想起什麼了?想起那個訛人的老太太了。」
趙隊長略略錯愕一下,就笑著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順手還帶上了房門。
「那讓那個年輕人提起訴訟嘛,栽贓也可以判刑的,」那帕里對這m.hetubook.com.com一套不是特別懂,但是大致情況還是了解的,「你剛受了傷,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他也配我叫真?我就是欺負他呢,」陳太忠笑一聲,又抽此人兩皮帶之後,抬腿將胖子踢開,走到一邊坐下,「他能欺負別的小人物,我當然就能欺負他……混蛋,你敢站起來?」
要不說那處陰呢?他根本就不用將此人送進牢房,只要這傢伙沒了這個官位,那就再說什麼都白搭了,而且他還不怕當著此人說出來——身份地位的差距,就是這麼大。
就拿今天那個斷指年輕人來說,那個托兒上車了,那年輕人若是本不想拉他,但是想到不但能幫人,還能賺點油錢彌補些誤工費什麼的……總之,人家要是收了錢,這叫釣魚執法。
在他想來,這整頓真的很簡單,放出風去,隔三差五地去黑車比較集中的地方轉一圈,就足以嚇得大多數人不敢這麼搞了。
當然,這麼做並不能完全杜絕黑車,畢竟存在即合理,但是能最大限度地限制它的生存空間,這就足夠了嘛,像有些打車不便的地方,黑車的存在相對也有其正面意義——比如說誰家有人生急病了。
「盡量去維護這個穩定的局面,就是我的是非,」那處長不以這話為恥,反倒是坦坦蕩蕩地點點頭,「太忠,我講的是大是大非。」
「怎麼釣魚執法,就讓你碰上了?」那帕里也走到他身邊坐下,看一看他吊著的左肩膀,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你不是去找那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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